湯執打量了片刻：“神宮中別有洞天，很正常，來時的路沒有消失，說明這裏的空間穩定。
不過再向前，可能就要真正進入神宮洞天中了，遇到什麽都未嚐可知。”
楊辰思索了片刻：“你的秘術，能在這裏施展嗎？可否感知到洞真經的存在，若是在此處能用，我們便不再深入，以免被其他的禁製困住，浪費時間。”
湯執思索了片刻：“應當無礙，不過我們已經進了朱雀神宮，真的不深入其中看看嗎？”
“你若是不急於尋覓洞真經，我無妨，神宮中的機緣，我也感興趣。”
“那還是算了，我這就用秘術探尋一番。”
說完，湯執閉目凝神，楊辰則按計劃撐起隱蔽法陣。
二人的身影模糊幾下，便消失於原地。
良久，一道銀光從波紋中飛出，向神宮中飛去。
七日之後。
陣法中緊閉雙目的湯執身軀一震，緩緩睜開雙目，眼中滿是疲倦。
“怎麽樣，感知到洞真經的存在了嗎？”
湯執重新閉上雙目，半晌開口說道：“不在，神宮中沒有洞真經的氣息。”
楊辰收起法陣：“走吧，先去青龍神宮，還是去白虎神宮，這兩個神宮最近。”
沒能在朱雀神宮感知到洞真經的氣息，湯執萎靡的麵孔帶上了幾分疲倦。
“先去青龍神宮吧，白虎主庚辛金，卦主兌，與洞真上清經不合。”
楊辰嗯了一聲，收起法陣禦出飛舟，讓湯執上舟休憩。
朱雀神宮中，一道流光飛出，掠過眾多弟子茫然的眼神，幾個呼吸飛入妖風界中。
妖風界外，異獸又匯集了數隻。
正欲上前阻攔，楊辰揮手便是十數道雷鳴子開路，沒有與異獸纏鬥的興致，將飛舟遁速激發到極致，向下飛遁離去。
“為什麽這麽執拗於《洞真經》，世間道法千萬，便是一氣化三清的道法，也不止這一種，三法得一都是大機緣，三者取二，你是不是有些貪心了。”
“玄黃正理，鴻蒙大道，功至混沌，超度萬物。
誰能不動心。
洞真經，全名洞真上清經，天生地造，非人所為，實乃大道具現之宇宙真意。”
楊辰微微偏頭：“道法還有不是人寫的？”
湯執哼了一聲：“小千世界數不勝數，修士之道你難道認為是我人間界誕生的不成？
包括人族的大興，修士的曆史，向上追溯，在人間界也不過十數萬年的光景。
最開始的道法，是誰傳的？人間界的生靈自悟的？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的很。”
看著湯執得意，楊辰虛心問道：“那你和我說說，是怎麽回事。”
湯執麵色一僵緩緩說道：“都是些猜測，按照前人說法，人間界的道法，應該是上界大能傳下的。
妖修也可飛升，你應該知道吧，那你說，妖族的修煉之法又是從何而來呢。”
楊辰駕馭飛舟思索片刻，緩緩說道：“難道也是上界傳下的？”
“這個我也說不準，不過很有可能。”
楊
辰微微搖頭：“若是像你這麽說，那是先有的大千世界，才有的小千世界？
你之前說過，靈界乃大能融合中千世界建成，小千世界又算什麽？
有的生靈天生強大，真靈之子，也是真靈。
那修士又算什麽，這個世界的本質是什麽，修士又算什麽。”
湯執嘴張合了一陣：“你說的太亂，涉及的太多，別說是我，化神修士都回答不了你。
不過，我覺得修士很可能是從小千世界起源，當力量達到一定程度後，向三千世界傳道法，由此各界皆修道術。
我們所處的人間界，很可能就是十數萬年前，大能隔界賜法，提供了道法的基礎理論，才開啟了人族修煉的腳步。
隻有這樣，人族修士才會在此之上參悟出各種道法，戰力倍增，經過十數萬年的鬥爭，占據此界，修士道術雖與巫族近似，但是也不該隻有如此短的曆史。
修真界所謂的修士體係出自巫師體係，我覺得從根本上就是錯誤的。
想想看，也有其他的可能。
比如，一個在小千世界修煉的修士，破界遨遊，來到了一處妖獸縱橫的界麵，因緣際會，傳下了些許道術。
人族天生靈智，舉一反三，通過一種道法，推衍出各種道術，道種在人間界繁衍，十數萬年後人族成為了這界麵的主人！
哈哈哈，若是如此，真是妙哉！
給我洞神經的前輩，可能成為其他小千世界的傳道之人。”
楊辰聽罷也笑了幾聲，湯執說得話還真有可能，不過湯執的話也啟發了楊辰：“你說，會不會是靈界的人族也在於妖族博弈，一個都是妖修的小千世界，飛升的自然都是妖修。
而一個人族強橫的界麵，飛升的自然都是化神大修，說不定，化神修士對靈界來說也很重要。”
湯執連連點頭：“我覺得你說的這種可能很合理。”
楊辰嗬嗬笑了兩聲：“那你說，巫師是什麽呢？我好像從未聽說過有大巫飛升，大巫之上的存在又是什麽呢。
修士有飛升之法，就說明修士的力量體係應該比巫族的力量更強，對不對！
所以所謂的修士體係出自巫族，到底是真有此事，還是……”
說到這裏，楊辰猛地停下飛舟，而湯執也側目看向楊辰，二人眼中都露出了興奮之色。
“會不會是，巫族之法走不通！修士之法脫胎於巫師體係，這不是騙局，而是巫族的體係，根本走不通！
如此，遠古大能才放棄了巫族之力，以巫族靈紋超凡之術，推衍道法，開辟了修士體係，讓人族能踏上更高層級的力量！”
“很可能就是如此！那麽，一切都說的通了，巫師的力量是有上限的，他們是順應天道存在，是天道賦予了他們力量，所以他們永遠不能超脫規則，乃至掌握規則。”
“所以，元嬰大修還有那些妖尊，才會覺得，大巫也是可憐蟲，他們隻能被世界馴服，永遠不得大超脫，他們的力量也不是他們的力量，是天道賜予他們借用的規則之力。
從踏上修道之路的開始，無數前輩就告訴了我們真相，哈哈哈，我們居然被蒙蔽了這麽久。
逆天而行，逆天而行，原來是這個意思。”
二人推測出了巫師體係的真相，這樣的發現讓二人激動不已。
良久，二人才平複好心境。
再向下飛遁，就是血霧區，楊辰並未急著架舟進入，而是與湯執支起陣法，坐而論道。
“其實，巫師的道路也並非是不好的選擇。
當我是個小孩子時，我隻想著學些學問，在縣城謀個營生，再討個老婆生一窩娃娃。若一年能吃一隻帶甜味的香酥雞，那便是神仙日子。
後來我被妖獸抓到妖山做血奴，隻想著活下去，在妖山活下去就是最奢侈的願望。
妖嶺中命如草芥，很多人都死了，因為疾病，因為失血，被妖獸吃了，被人殺了，累死的，甚至有餓死的，我運氣很好，活了下來。
為了活下去，我學會了殺人，從生疏到麻木，再到熟練，我知道怎麽殺人最快，怎麽用毒殺人於無形。
再後來，我因緣際會學了些內功，就想著早日突破先天，說不定能逃出妖嶺，哪怕死在路上，也比在妖山做人不人鬼不鬼的妖仆強。
也就是那時，我在妖嶺裏聽聞了修士，聽聞了巫師，知道了些仙師的事，對修士頗為憧憬，弱小就是原罪，從那時起，我有了追逐力量的心。
至於破界飛升，乃至成為化神大能的事，我在沒突破金丹之前，想都沒有想過。
我隻想變強，不再被人掌握生死，可以吃得飽，可以穿的暖，可以…可以有一個相伴一生的人，可以體麵的活著，像一個人一樣。
後來我成為了凡人眼中的仙師。
可是成為修士，一樣會痛苦，血與火是我修行路上的主調。
若是沒有靈根，我可能就做個凡人武者逍遙一生，也可能做個巫師，說不定能混個大巫當當。
我若是修了巫術，怎麽也該是個卦術師了。
這世間能自己選擇的事有多少呢。
大修和妖尊看不起大巫，大巫說不定還樂在其中呢。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啊。”
湯執沉默了許久，緩緩說道：“知道的越多，就越痛苦。
我大概明白，宗門為何不告訴我們這些了。
你我也不過金丹初期，連元嬰瓶頸能否度過，都未嚐可知。
知道一切卻無法改變，無法達到，無法觸摸，求之不得，那才是大痛苦。”
楊辰揉了揉肩膀：“順其自然，強求不得。
宇宙廣袤無涯，逆境爭流的修士，所求無非超脫自在，仙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前人早就給了我們答案。”
湯執笑著點了點頭：“做修士，還是不錯的，起碼有飛升看看靈界的機會，既然知道了，總該有些好奇，也不知靈界的生靈是什麽樣。”
“你想什麽樣？”
“那不得遍地靈石，到處是大道顯像。”
“那仙界得什麽樣。”
“不知道，可能什麽都沒有吧，仙人無拘無束，無喜無怒，還需要固定的地方落腳嗎？
與三千世界為伴，與真靈嬉戲，隨心所欲，無所不能。”
楊辰嗤笑一聲：“咱們在這臆想仙人，就像我年少時憧憬成為修士一樣，神仙不得頓頓香酥雞啊。”
“沒錯啊，你現在不就可以頓頓香酥雞！沒問題啊！”
不過再向前，可能就要真正進入神宮洞天中了，遇到什麽都未嚐可知。”
楊辰思索了片刻：“你的秘術，能在這裏施展嗎？可否感知到洞真經的存在，若是在此處能用，我們便不再深入，以免被其他的禁製困住，浪費時間。”
湯執思索了片刻：“應當無礙，不過我們已經進了朱雀神宮，真的不深入其中看看嗎？”
“你若是不急於尋覓洞真經，我無妨，神宮中的機緣，我也感興趣。”
“那還是算了，我這就用秘術探尋一番。”
說完，湯執閉目凝神，楊辰則按計劃撐起隱蔽法陣。
二人的身影模糊幾下，便消失於原地。
良久，一道銀光從波紋中飛出，向神宮中飛去。
七日之後。
陣法中緊閉雙目的湯執身軀一震，緩緩睜開雙目，眼中滿是疲倦。
“怎麽樣，感知到洞真經的存在了嗎？”
湯執重新閉上雙目，半晌開口說道：“不在，神宮中沒有洞真經的氣息。”
楊辰收起法陣：“走吧，先去青龍神宮，還是去白虎神宮，這兩個神宮最近。”
沒能在朱雀神宮感知到洞真經的氣息，湯執萎靡的麵孔帶上了幾分疲倦。
“先去青龍神宮吧，白虎主庚辛金，卦主兌，與洞真上清經不合。”
楊辰嗯了一聲，收起法陣禦出飛舟，讓湯執上舟休憩。
朱雀神宮中，一道流光飛出，掠過眾多弟子茫然的眼神，幾個呼吸飛入妖風界中。
妖風界外，異獸又匯集了數隻。
正欲上前阻攔，楊辰揮手便是十數道雷鳴子開路，沒有與異獸纏鬥的興致，將飛舟遁速激發到極致，向下飛遁離去。
“為什麽這麽執拗於《洞真經》，世間道法千萬，便是一氣化三清的道法，也不止這一種，三法得一都是大機緣，三者取二，你是不是有些貪心了。”
“玄黃正理，鴻蒙大道，功至混沌，超度萬物。
誰能不動心。
洞真經，全名洞真上清經，天生地造，非人所為，實乃大道具現之宇宙真意。”
楊辰微微偏頭：“道法還有不是人寫的？”
湯執哼了一聲：“小千世界數不勝數，修士之道你難道認為是我人間界誕生的不成？
包括人族的大興，修士的曆史，向上追溯，在人間界也不過十數萬年的光景。
最開始的道法，是誰傳的？人間界的生靈自悟的？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的很。”
看著湯執得意，楊辰虛心問道：“那你和我說說，是怎麽回事。”
湯執麵色一僵緩緩說道：“都是些猜測，按照前人說法，人間界的道法，應該是上界大能傳下的。
妖修也可飛升，你應該知道吧，那你說，妖族的修煉之法又是從何而來呢。”
楊辰駕馭飛舟思索片刻，緩緩說道：“難道也是上界傳下的？”
“這個我也說不準，不過很有可能。”
楊
辰微微搖頭：“若是像你這麽說，那是先有的大千世界，才有的小千世界？
你之前說過，靈界乃大能融合中千世界建成，小千世界又算什麽？
有的生靈天生強大，真靈之子，也是真靈。
那修士又算什麽，這個世界的本質是什麽，修士又算什麽。”
湯執嘴張合了一陣：“你說的太亂，涉及的太多，別說是我，化神修士都回答不了你。
不過，我覺得修士很可能是從小千世界起源，當力量達到一定程度後，向三千世界傳道法，由此各界皆修道術。
我們所處的人間界，很可能就是十數萬年前，大能隔界賜法，提供了道法的基礎理論，才開啟了人族修煉的腳步。
隻有這樣，人族修士才會在此之上參悟出各種道法，戰力倍增，經過十數萬年的鬥爭，占據此界，修士道術雖與巫族近似，但是也不該隻有如此短的曆史。
修真界所謂的修士體係出自巫師體係，我覺得從根本上就是錯誤的。
想想看，也有其他的可能。
比如，一個在小千世界修煉的修士，破界遨遊，來到了一處妖獸縱橫的界麵，因緣際會，傳下了些許道術。
人族天生靈智，舉一反三，通過一種道法，推衍出各種道術，道種在人間界繁衍，十數萬年後人族成為了這界麵的主人！
哈哈哈，若是如此，真是妙哉！
給我洞神經的前輩，可能成為其他小千世界的傳道之人。”
楊辰聽罷也笑了幾聲，湯執說得話還真有可能，不過湯執的話也啟發了楊辰：“你說，會不會是靈界的人族也在於妖族博弈，一個都是妖修的小千世界，飛升的自然都是妖修。
而一個人族強橫的界麵，飛升的自然都是化神大修，說不定，化神修士對靈界來說也很重要。”
湯執連連點頭：“我覺得你說的這種可能很合理。”
楊辰嗬嗬笑了兩聲：“那你說，巫師是什麽呢？我好像從未聽說過有大巫飛升，大巫之上的存在又是什麽呢。
修士有飛升之法，就說明修士的力量體係應該比巫族的力量更強，對不對！
所以所謂的修士體係出自巫族，到底是真有此事，還是……”
說到這裏，楊辰猛地停下飛舟，而湯執也側目看向楊辰，二人眼中都露出了興奮之色。
“會不會是，巫族之法走不通！修士之法脫胎於巫師體係，這不是騙局，而是巫族的體係，根本走不通！
如此，遠古大能才放棄了巫族之力，以巫族靈紋超凡之術，推衍道法，開辟了修士體係，讓人族能踏上更高層級的力量！”
“很可能就是如此！那麽，一切都說的通了，巫師的力量是有上限的，他們是順應天道存在，是天道賦予了他們力量，所以他們永遠不能超脫規則，乃至掌握規則。”
“所以，元嬰大修還有那些妖尊，才會覺得，大巫也是可憐蟲，他們隻能被世界馴服，永遠不得大超脫，他們的力量也不是他們的力量，是天道賜予他們借用的規則之力。
從踏上修道之路的開始，無數前輩就告訴了我們真相，哈哈哈，我們居然被蒙蔽了這麽久。
逆天而行，逆天而行，原來是這個意思。”
二人推測出了巫師體係的真相，這樣的發現讓二人激動不已。
良久，二人才平複好心境。
再向下飛遁，就是血霧區，楊辰並未急著架舟進入，而是與湯執支起陣法，坐而論道。
“其實，巫師的道路也並非是不好的選擇。
當我是個小孩子時，我隻想著學些學問，在縣城謀個營生，再討個老婆生一窩娃娃。若一年能吃一隻帶甜味的香酥雞，那便是神仙日子。
後來我被妖獸抓到妖山做血奴，隻想著活下去，在妖山活下去就是最奢侈的願望。
妖嶺中命如草芥，很多人都死了，因為疾病，因為失血，被妖獸吃了，被人殺了，累死的，甚至有餓死的，我運氣很好，活了下來。
為了活下去，我學會了殺人，從生疏到麻木，再到熟練，我知道怎麽殺人最快，怎麽用毒殺人於無形。
再後來，我因緣際會學了些內功，就想著早日突破先天，說不定能逃出妖嶺，哪怕死在路上，也比在妖山做人不人鬼不鬼的妖仆強。
也就是那時，我在妖嶺裏聽聞了修士，聽聞了巫師，知道了些仙師的事，對修士頗為憧憬，弱小就是原罪，從那時起，我有了追逐力量的心。
至於破界飛升，乃至成為化神大能的事，我在沒突破金丹之前，想都沒有想過。
我隻想變強，不再被人掌握生死，可以吃得飽，可以穿的暖，可以…可以有一個相伴一生的人，可以體麵的活著，像一個人一樣。
後來我成為了凡人眼中的仙師。
可是成為修士，一樣會痛苦，血與火是我修行路上的主調。
若是沒有靈根，我可能就做個凡人武者逍遙一生，也可能做個巫師，說不定能混個大巫當當。
我若是修了巫術，怎麽也該是個卦術師了。
這世間能自己選擇的事有多少呢。
大修和妖尊看不起大巫，大巫說不定還樂在其中呢。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啊。”
湯執沉默了許久，緩緩說道：“知道的越多，就越痛苦。
我大概明白，宗門為何不告訴我們這些了。
你我也不過金丹初期，連元嬰瓶頸能否度過，都未嚐可知。
知道一切卻無法改變，無法達到，無法觸摸，求之不得，那才是大痛苦。”
楊辰揉了揉肩膀：“順其自然，強求不得。
宇宙廣袤無涯，逆境爭流的修士，所求無非超脫自在，仙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前人早就給了我們答案。”
湯執笑著點了點頭：“做修士，還是不錯的，起碼有飛升看看靈界的機會，既然知道了，總該有些好奇，也不知靈界的生靈是什麽樣。”
“你想什麽樣？”
“那不得遍地靈石，到處是大道顯像。”
“那仙界得什麽樣。”
“不知道，可能什麽都沒有吧，仙人無拘無束，無喜無怒，還需要固定的地方落腳嗎？
與三千世界為伴，與真靈嬉戲，隨心所欲，無所不能。”
楊辰嗤笑一聲：“咱們在這臆想仙人，就像我年少時憧憬成為修士一樣，神仙不得頓頓香酥雞啊。”
“沒錯啊，你現在不就可以頓頓香酥雞！沒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