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半空俯瞰。


    一條蜿蜒大河穿過茂密的森林,靜靜流淌,猶如一條巨龍橫臥在大地上。陽光下的河麵泛著粼粼波光,兩岸的景色更是美不勝收。


    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母親河,南賀川。


    過去的八年裏。


    自從木葉開始飛速發展,城區不斷向外擴張,原本位於村子最邊緣的宇智波族地,很快也成了木葉的中心。


    而宇智波的這片森林,小部分被規劃成了木葉最大的公園,附近坐落著一棟棟高樓,是木葉房價最貴的住宅,價格達到了驚人的十萬兩一平米。


    但是,還有大半的森林依舊保持了原樣,沒有被開發。


    這裏是木葉的禁區,從不對外開放,凡是擅自闖入者,都將麵臨警務部的治安拘留。


    可此時。


    嗖。


    一道身影出現在森林裏,沿著南賀川的江邊,不斷向森林深處前進。


    是漩渦鳴人。


    他沒有全速前進,而是走走停停,似乎是在故意等某人追上來。


    不久後,鳴人來到了一處林間空地。


    這個地方遠離木葉城區,一點喧囂聲都聽不見了。相對的,不管這裏鬧出了多大的動靜,木葉忍者也很難第一時間察覺,更不要說及時趕來了。


    差不多了,就在這兒吧。


    鳴人停下了腳步,負手而立站在江邊,看著滔滔江水從眼前流過,靜靜等待。


    片刻之後。


    一陣平穩的腳步聲,從樹林裏傳來,一步步接近了鳴人。


    佐助出現了。


    “你來得太慢了。”


    鳴人沒有回頭,淡淡說道。


    “看來你是故意引我來這裏的?”


    佐助也停下了腳步,銳利的目光四下查看,試圖找出對方布置的陷阱,或者藏起來的同夥。


    鳴人明明背對著佐助,卻仿佛能看穿後者的心思,繼續開口說道:


    “不用找了,這裏就你和我兩個人。”


    哦?


    佐助聞言,目光落在了鳴人身上,沉聲問道:


    “你是忍者學校的學生嗎,和我同一屆的?你看上去有幾分本事,按理說,我不應該對你沒有任何印象才對。”


    麵對他的詢問,鳴人輕笑了一聲,帶著淡淡的不屑:


    “忍者學校?那種給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就別提了。恕我直言,十歲以後還待在忍校混日子的,都是……廢物。”


    廢物。


    這兩個字,顯然是在嘲諷佐助。


    “是嘛。”


    佐助冷笑了一聲,並沒有被眼前這個黃毛的大言不慚輕易激怒,而是理解成對方在酸他。


    鳴人緩緩搖了搖頭,繼而給出了他這樣說的理由:


    “你的哥哥鼬7歲從忍校畢業,曾經的木葉第一天才卡卡西更是5歲就畢業。


    還有你的舅舅,六代目宇智波斷,我聽說他上學第一天就毆打中忍老師,看似是被開除了,其實是他自己選擇了用這種方式退學。


    為什麽?


    因為宇智波斷、鼬和卡卡西這些人都知道,人一生中最寶貴的成長期,絕不能浪費在忍者學校這種無聊的地方。


    簡直是虛耗時間和生命。”


    “聽你的語氣,似乎對宇智波一族很了解嘛。”


    佐助麵對鳴人的“教育”,毫不客氣地回懟道,“可惜,你說的那些都是過去式了,因為忍校早已完成了改革。看來你不是我的同學,甚至不是木葉村的人,而是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跑出來的老鼠。”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繼而語氣陡然淩厲:


    “說,你引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不說又如何。”


    鳴人還是沒有回頭,淡定如常。


    “那我就隻能拿下你,再好好拷問一番了。”


    佐助話音落下,幹脆利落地結了一個虎之印,當即張口一吐,從口中噴出一個大火球。


    豪火球之術。


    轟隆。


    直徑超過五米、熊熊燃燒的大火球,裹挾著熾熱的氣浪,氣勢洶洶朝著鳴人飛去,眼看就要將後者吞噬。


    然而。


    讓佐助驚疑的是,那個黃毛居然無動於衷,連根手指頭都沒有動一下,更不要說躲開了。


    轟。


    豪火球徑直命中了對方。


    十幾秒後,火焰和熱浪漸漸散去,江邊的地麵已是一片焦黑,散落著無數火星。


    而那個黃毛,依舊不動如山地站在那裏,竟然是……毫發無損。


    “宇智波一族引以為豪的火遁,就隻有這種程度而已嗎?嗬嗬。”


    鳴人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嘲諷意味更濃。


    佐助麵色凝重。


    豪火球這個術主要是用來試探對手的,目的是為了逼迫對方露出破綻,因為它的速度並不快,比較容易躲開。


    但它蘊含的高溫和破壞力卻是實打實的,如果因輕視而硬抗的話,沒有幾個人能吃得消。


    可眼前這個黃毛,出人意料的硬抗了下來。


    那麽……接下來這一招,你又要如何應對?


    佐助目光一淩,鏘的一聲抽出了腰間忍刀,單手結印之後,一股閃爍著耀眼藍光的電流,就附著在了刀身之上。


    雷遁·千鳥刃。


    他這把刀,是用昂貴的查克拉傳導金屬打造而成的,是價值千萬的名刀,削鐵如泥。


    此時,本就鋒利無比的刀身,被注入了雷屬性的查克拉後,殺傷力更上一層樓,還帶上了麻痹效果。


    下一秒。


    嗖。


    佐助身形一閃從原地消失,隨即驟然出現在鳴人身側,一刀斜斬而下,瞄準了後者的右臂。


    我就不信,你的身體硬到能抗下我的斬擊。


    唰。


    刀光凜冽,眨眼之間就快要落到鳴人肩膀上,而後者卻沒能來得及作出反應。


    得手了。


    佐助心中一喜。


    可就在這個時候,反轉發生了。


    轟。


    一股難以想象的力量,陡然從鳴人體內爆發而出,如同無形的海嘯一般,近距離作用在了佐助身上。


    佐助的忍刀當場脫手,而他本人更是倒飛而出,如炮彈一般在空中飛了幾十米,最後一頭栽進了南賀川的滾滾江水中。


    砰的一聲。


    佐助入水,濺起了巨大的水花,然後半天不見動靜。


    過了好一陣。


    “哇!”


    佐助才將水麵下鑽出來,吐出大量河水,整個人的頭發和衣服都濕透了,緊緊貼在身上,變成了一隻狼狽的落湯雞。


    混蛋。


    他心裏咒罵一聲,一躍而起到了半空,居高臨下結印,再次朝鳴人釋放忍術。


    剛才被這個黃毛打飛,讓佐助徹底收起了輕敵之心。


    他意識到,在摸清對方的能力之前,不能再近身作戰,還是要靠遠程攻擊來打開局麵才行。


    所以,隨著他再次張口一吐,三條栩栩如生、威武雄壯的火龍便咆哮著朝鳴人撲了過去。


    火遁·豪龍火之術。


    比起普通的火遁,這個術不注重攻擊範圍,更注重威力和準確性。


    由大量火遁查克拉高度壓縮而形成的火龍,威力堪稱恐怖,足以將鋼鐵融化成鐵水,更不要說脆弱的人體了。


    “這可不是豪火球那種不痛不癢的火遁忍術,你還敢用身體硬抗嗎?”


    佐助喃喃道,他就不信,自己費了這麽大的勁,都不能讓那個黃毛動一下。


    為了看清對方究竟是使用了何種詭異的能力,他甚至開啟了自己的寫輪眼。


    一對猩紅三勾玉,悄然浮現在佐助眼眸裏。


    他的寫輪眼是三年前開的,也是靠著這雙眼睛,才能在上忍考試中力壓寧次等人,拿下冠軍寶座。


    “吼!”


    在佐助目不轉睛的注視下,三條火龍分別從前、左、右撲向了鳴人,封死了後者逃跑的大部分路線。


    不過。


    麵對從天而降的火龍,鳴人根本沒想過要逃。


    他舉起一隻手,悄然釋放輪回眼的瞳力,頓時在身前形成了一個半透明的球形護盾。


    封術吸印。


    嗤嗤嗤。


    看似來勢洶洶的火龍,在遭遇了那層薄薄的護盾之後,竟然如泥牛入海一般,轉眼之間就消失無蹤了。


    “怎麽可能?!”


    佐助失聲驚呼,瞪大了雙眸。


    他的這雙寫輪眼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忍術居然被對方吸收了,簡直是聞所未聞的能力。


    就在佐助因震驚而愣住的時候,鳴人的嘲諷聲再一次響起:


    “還有其它手段嗎,宇智波佐助?木葉的第一天才平庸到如此地步,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該不會……你這個第一的名號,是那些同學不敢贏,才故意讓給你的吧?


    依我看,你不該叫木葉第一天才,而應該叫木葉第一二代,全靠一手投胎的本事。”


    這番嘲諷,屬實有些誅心,精準打在了佐助的七寸上。


    從小到大。


    佐助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把他拿到的一切成績,都歸功於他有一個最好的出身。


    但他也無法否認——


    他的哥哥、父親和舅舅,還有老師卡卡西,是木葉最強、最有權勢的人,就算是一頭豬,在他們的培養下,估計也能成為影級的通靈獸。


    所以佐助一直都拚命努力,比任何人都刻苦修煉,隻為了證明自己。


    結果現在,他被一個來路不明的黃毛,當麵接二連三的嘲諷。


    佐助終於破防了。


    “我要宰了你!”


    他怒吼一聲,失去了理智,隨後降低身體重心,左手抓住右手手腕,形成一個穩固的結構。


    接著,啾啾啾。


    如同千鳥一起鳴叫的刺耳聲音響起,一股刺目得讓人睜不開眼的藍色電流,出現在了佐助掌心。


    千鳥,又名雷切。


    是佐助的老師卡卡西少年時期發明的忍術,曾斬斷天上的雷電,因此而得名。


    這個術,是將高強度的電流集中在掌心,配合高速突刺攻擊敵人,是佐助目前掌握的最強攻擊忍術。


    配合他的寫輪眼,雷切的威力能發揮到最大。


    在剛結束不久的上忍考試決賽中,日向寧次號稱絕對防禦的“回天”,就是被佐助的雷切攻破。


    嗖。


    佐助踩著水麵,一路水花帶閃電,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殺向了岸邊的鳴人。


    轉瞬之間,他就殺到鳴人麵前,將雷切瞄準了後者的心髒部位。


    鳴人出手了。


    啪的一聲。


    鳴人的一隻手,死死抓住了佐助的手腕,使後者的雷切再也無法向前一步,硬生生止住了。


    “花裏胡哨。”


    這就是佐助對這個術的評價。


    緊接著,在佐助驚駭的目光中,鳴人的另一隻手閃電般伸出,一根黑棒出現在他手心,狠狠地捅進了佐助的肋下。


    “啊!”


    佐助頓時發出一聲慘叫,麵色慘白、汗如雨下。


    在劇痛傳遍全身的同時,他體內的查克拉,也被那根黑棒封印了。


    可惡。


    佐助雙眼猩紅,直視鳴人雙眼,拚盡最後的瞳力發動了幻術。


    魔幻·枷杭之術。


    這是除了萬花筒幻術以外的最強幻術,連大蛇丸那種強者,都曾栽倒在這一招之下。


    可就在佐助心存僥幸,以為自己要絕地翻盤的時候。


    嗡嗡。


    硬吃了佐助幻術的鳴人,雙眸裏爆發出一股更強的瞳力,瞬間把幻術反彈給了佐助,將後者拉進了幻術空間。


    叮!叮!


    一枚枚鏽跡斑斑的巨大鐵釘,將佐助的四肢釘死在木板上,讓他在肉體受到重創後,精神上又承受了難以想象的痛苦。


    最後。


    撲通一聲。


    佐助跪倒在了鳴人的麵前。


    他敗了,敗得很徹底,無論是忍術、體術還是幻術,每個方麵都被對方碾壓。


    雙方作為忍者,基礎能力值完全不是一個層麵。


    我和這個人的差距太大了,完全沒有一絲取勝的希望,就像是三歲小孩在成年壯漢麵前一樣無力而可笑,他究竟是誰……


    佐助內心苦澀,艱難地抬起頭,仰望著對他而言如同神一般的黃毛少年。


    鳴人漠然俯視著佐助,心裏盤算起來。


    要不要把這家夥抓回曉組織拷問一番,看能不能問出什麽情報,順便把他扣為人質?畢竟,佐助的身份擺在那裏。


    不過鳴人轉念一想。


    像佐助這樣的廢物外甥,對於宇智波斷來說,根本是毫無價值,抓了也是白抓。


    鳴人和斷的對決,不是靠佐助這種無關緊要的小角色,能影響到勝負的。


    那麽,幹脆直接殺掉佐助?


    但問題是。


    要是香燐知道了真相,說不定會怨恨他,而且宇智波一族也會瘋狂報複,與曉組織全麵開戰。


    與宇智波正麵開戰,目前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所以,鳴人經過慎重的思考後,最後決定——


    對佐助警告一番,再把這個廢物放了吧。


    於是他衝著佐助冷冷說道:


    “從現在開始,離香燐遠一點,你根本配不上她。要是再讓我發現你接近她,我就打斷你一條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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