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為了這個事?”


    風行烈覺察到這是個送命題,隻好小心翼翼地拖延。


    “難道這是個小事?”靈羽反問。


    “嗯……”風行烈有苦說不出。


    他尷尬到撓頭,還好就在這個時候,雲中子陪著駙馬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他們倆也不知道是聊了些什麽,一直聊到這會兒,下來的時候,兩人眼中簡直惺惺相惜,互動出奇地默契!


    “爹!”風行烈一看見自己的老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迎上去,問:“您來這多久了?”


    靈羽見這男人跑得比兔子還快,心裏暗“呸”了一聲,才跟著走上去。


    她有些忸怩,不好意思,可雲中子看了,卻說:“靈羽,這是好事。隻是你這性子逍遙慣了,將來在公主府可不能這樣任性。”


    雲中子這話讓靈羽的臉更紅了。


    她有些嗔怪地瞧了師父一眼,才說:“師父,你專拿人家打趣!”說著,不再停留,直接從幾個男人麵前越過,一陣風似的跑回樓上去。


    風行烈見她跑得這麽快,臉上的笑意不由又漾了起來。


    “風將軍,我這徒兒我拿她當親生女兒一樣。平素是任性一些,往後還要靠你多包容呢。”雲中子說著對風行烈抱了一拳。


    風行烈見狀,不由受寵若驚。連忙施禮,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往後我會和靈羽姑娘一塊孝敬您的。”


    “不必說什麽孝敬。你們倆好好的比什麽都強。”雲中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說。


    他們幾個還在樓下說著,卻不知回到樓上的靈羽已經拿了剪刀,開始重新剪小包子的紙人。


    這幾天,雖然小包子走失了,可她一直覺得他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並沒有離開。


    因此,一回家,她就打算用血契之法把他喊回來試試。


    隻要在適當的距離下,這樣的操作是可行的。


    簽了血契,兩個人心脈相通。以主人之力召喚,契靈必至!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召喚,靈在何方,速速現身,不得有悟,急急如律令!”


    配著手訣,靈羽動心起念,在神壇上,迅速念出咒語。


    一咒生,則萬物應。


    無論是咒語還是手訣,本身都帶有很大的能量。兩者配合在一起,瞬間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能量場。


    這種能量場,肉眼雖不可見,卻可以引動空氣的流動。最直觀的感受便是風。那種在密閉空間裏憑空而起的風。


    咒語念罷,靈羽便似老僧入定。


    她坐在神壇前一動不動,意念隨著能量一起飛出,迅速的躍出神壇,掠過二樓,直奔一樓,衝著風行烈的袖管子裏就鑽了進去!


    風行烈此時本在樓下講話。誰知樓上突然倒灌下這樣一陣狂風,也是莫名其妙嚇了一跳。


    他隻覺得無數的風鑽進了自己的衣袖。緊接著那衣袖就突然一沉,吃了分量。


    這種感覺很奇特,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衣袖中,仿佛有什麽活物在蠕動,而且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像是要把自己的袖管都撐破一般。


    此時,風已經漸漸地歇了。


    他們悉數鑽進了風行烈的衣袖裏。


    駙馬爺和風行烈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處在一臉懵圈的狀態裏。而雲中子卻已經明白過來。


    他見狀快速走到風行烈近前。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直接施法,手作劍指,伸進去,從裏頭猛然一拽——就拽出了一張紙人。


    紙人一從袖管裏出來,整個世界都消停了。風不吹了,袖子也不再變大。一切都恢複如初。


    “這是什麽?”駙馬爺見雲中子手中夾著紙人,臉色不由一變。


    “小孩的把戲罷了。”雲中子並沒有多言。而是輕描淡寫地說:“時間不早了,你們該回去了。”


    “這張紙是前天刮到我家來的。”風行烈這時卻想起了紙人的事,說:“那天的風雨很大,嗯,突然有一陣風吹過來,那小紙人就飛進來了。我當時也沒多想,隨手就塞進了衣袖裏。


    “小包子!小包子!你在哪兒?”風行烈正說著,靈羽的聲音突然從樓上傳來。


    她把樓梯踩得咚咚直響,聲音焦急萬分,不一會兒就到了他們跟前。


    “你怎麽又下來了?”雲中子看見徒弟下來,心裏頓時明白了這妖風的來曆。於是將手中的紙人藏到了身後。


    畢竟這種絕學在外人麵前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並不想讓風家父子知道這點秘密。


    “師父,我……”靈羽見風行烈他們還沒走,頓時有些尷尬。


    “下次不要這樣冒冒失失的。”雲中子朝他使了個眼色,說:“小包子不在這裏。到後麵去了,你到後麵尋他吧。”


    說罷就揚了揚手,把靈羽趕開了。


    靈羽見師父眼神肯定,才確信自己方才所施的法術沒有出什麽意外。


    剛才在樓上,她的神識追著那道氣下樓,眼見自己似乎已經看到了小包子的訊息,卻突然眼前一黑,追索硬生生被人夾斷了。


    這叫他以為小包子出了什麽意外,遇到了什麽邪事,所以著急忙慌的跑下來。


    結果看見師父才明白——這事八成是師父阻撓的。


    “那我到後頭去了。”靈羽暗恨自己方才的失態,連忙說了一句。


    但即使他們師徒倆這樣遮遮掩掩,敏銳的風行烈還是瞧出了問題?


    帶靈羽再次離開後,他便問雲中子:“葛先生,這小包子是誰?是你們店裏的夥計嗎?”


    “小包子是我們的親戚。一個小孩子罷了,頑皮的很。估計剛才肯定是惹毛了靈羽。要不然她也不能這樣著急忙慌的衝下來找他算賬。”雲中子避重就輕,笑嗬嗬的說。


    “原來是這樣啊。”風行烈知道他沒說實話,但也不好多問。於是換了話題道:“葛先生,我送來的一百壇酒你收到了嗎?”


    “嗯,我正想問你這事兒。”雲中子指了指門口那一堆烏泱泱的酒甕子,道:“你拿這麽多酒來,是來給我下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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