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總是一個很奇妙的季節,對於普通人來說,秋天意味著收獲,表示著希望,但對於王朝貴族來說,秋天可是一個肅殺的天氣。


    在收獲完今年的稅糧之後,有了底氣,五朝終於爆發,展開圍攻秦王朝的架勢。


    早在一年前五朝便已經開始布局準備,如今時機已到,此時不戰,更待何時。沒看到人家秦王已經快將皇朝陣基打好,要是還不牽製,隻怕還沒等自己發育起來,就成了暴秦的碗中食,案上魚了。


    周夏齊晉楚五朝兵分三路,以夏朝為首,齊朝為輔,組成艦隊,自東南海之地,繞過齊地往北海襲去,準備自海上偷襲。


    而周楚之地則是出動龍駒騎兵,合兵發力,動用了數十萬修士力量,百萬凡人基礎,組成移動天災往大秦南部含光郡襲去,欲先斷大秦食糧命脈,使得秦地百姓困死於此。


    至於第三股勢力,則是晉朝發動的信仰之戰,無數信眾踴躍參與,為佛之光輝照亮秦地,拯救那些處於大秦地獄中的善良之人。


    如此大事,又怎麽能少妖族與海族,萬妖林中群妖難擋激情,朝著北方大地奔去,沿途所過之地,妖風四起,遮天掩日,不見天光。


    至於海中,無數海獸好似聞到了血腥之氣,開始朝著北海遊去。


    數股龐大勢力,又夾雜著許多其他修士力量,混混雜雜下來,至少百萬級別的人族修士隊伍,數以億萬計的異族隊伍,朝著大秦攻去,一時間秦地情況岌岌可危。


    秦地,含光郡


    此郡地處大秦王朝南部,與北部寒氣肆虐不同,此地一年四季分明,加之傍兩條大江,故而水土肥沃,配合其獨特地形優勢,由二十座數千丈形似花瓣的山峰地脈組成了如雙手捧寶的地形。截流了一部分靈氣潮汐倒灌進此,是秦王當年北上的第一站。


    作為先行站台,秦王在此傳以神農部落的農耕技術,梳理地脈,調整四季氣候,勒令各方地祇山神維護。


    故而雖然麵積在秦朝二十六郡之中不算最大,但其所產靈穀作物,卻足以養活了大秦十數億百姓,號稱秦之糧倉,可謂是曆來兵家必爭之地。


    隨著歲月變遷,含光郡自原本的一郡百萬之地,化作了千萬家當。


    但在今日,倶都將化作泡沫。


    周楚聯軍先行部隊皆是騎乘帶有龍血的戰馬,雖然大多血脈不純,但日行三千,夜行千裏還是輕輕鬆鬆,加上是緊急出軍,配合大周密集的官道,幾乎是早上祭天完成出發,下午便到了含光地界,兵貴神速,不過如此。


    而這一切秦王等人便未曾感知到,畢竟五朝既然已經出兵,又怎麽可能不做準備。本來軍隊鐵血肅殺之氣就很容易擾亂天機,加上有心遮掩,更是難以察覺。


    直到秦王等人還在大殿商議事情之時,祖廟之中大秦地圖有缺,龍脈震動,秦王等人方才知道此事,頓時火氣上湧眉梢。


    一刻鍾後,秦王坐於朝堂之上,臉色不好,朝中大臣也在商議此事。


    嬴曉作為文聖,哪怕是亞聖,但也有了坐而論道之能,坐在了秦王下位。至於旁邊則是其大哥,秦王長子嬴蘇。


    此時朝堂之中,最中間的是一位老頭,帶著手下十數位仆從正在占卜禍福。將龜殼燒於火中,淡淡金光浮現,猛的竄出一道丈許火焰。


    “王上,還請借助真龍氣運一用。”


    秦王點點頭,一條三丈來長的暗金真龍自身後浮現,朝著火焰中一鑽,刹那間狂風四起。


    而老頭則是帶著仆從不斷禱告,時間過去數息。


    火焰之中冒出一道青色巽風,朝著天邊一卷,好似打破什麽存在,緊接著無數畫麵自風中誕生。


    秦之四麵,皆有敵蹤,含光郡、車次郡、墨淵郡、蛟曆郡、重闕郡五郡之地,皆已半陷,戰火四起,點燃了周天靈息。


    “來呀,取我披掛,本王要禦駕親征,看看這些跳梁小醜能掀起什麽大風大浪。”秦王暴怒,一掌之下,原本由神金融合礦母所製的龍椅被打出一個手印。


    “慢,父王,此事不必著急。”此時嬴曉起身,揮手示意宮人離去,隻留朝中大將與肱骨之臣。


    秦王好似怒氣猶在,怒吼一聲,音傳百裏,震碎雲霄。


    這時嬴曉才拍手到


    “這次五朝圍秦,早已是板上定釘之事,隻是沒想到他們會來得那麽早。我還以為要等上幾年呢!”


    “文公此言何意?”有人不知情形,開口問道。


    “不破不立,不死難生,今朝我損一郡之地,他日要其舉國來還。十郎,這次我是信你之言,但願不要讓我失望。不然縱然你是我親子,也要讓你用血來償,以此告慰五郡之先民。”秦王此時卸下暴怒外表,眼神鐵血看著站立在一旁的嬴曉。


    “父親放心,定然萬無一失。”


    “那便好,既然你有信心,那我便去會會我的那些老朋友了。”秦王抬頭看天,身形虛幻消失。


    見秦王走後,嬴曉看著剩下之人,以及堂上虎符玉璽,走了過去,持虎符往朝堂之下走去。這次他要去看看那五朝戰力究竟如何,能否敵得過他的百萬雄兵。


    至於核,現在還不是一舉暴動之時,那是他日後用來清兵之奇物,定勝之把握,可不想輕易暴露。


    “虎符在此,諸位元帥聽令。”


    三十軍元帥見此,對視一眼,對秦王放權之事有些許疑惑,但本著臣子身份,還是鞠身聽令。


    “末將在”


    “自即刻起,我不管你們如何組陣,如何發兵,總之最後結果五郡不得有失,能否辦到。”


    “那不知糧草裝備一事,十王子可有準備。”元帥隊伍之中,走出一位負劍戴甲之人,看著嬴曉直言到,臉上滿是堅毅。這可不是兒戲,不能隻憑一句話就定奪。


    “十郎之言,便是父王之所托,孤向諸位元帥保證,必舉朝之力為援,此戰可勝否?”嬴蘇起身看著台下元帥,將玉璽托於手中,麵目剛毅。


    嬴曉回身行禮,看來自己大哥也是站在了自己這一方。


    三十位元帥見此,定下決心,既然此事已得秦王默許,又有兩位王子助力,那麽就算舍棄頭顱,也要完成任務,為自己子孫鋪路。如今情形來看,秦王已然有了傳位之意,開始培養未來儲君。


    自己等人能擔任元帥之職,侯公之位已是位極人臣。但待到飛升之後,族內眾人可就不能保證了,故而作為新王之見麵禮,此戰必勝。


    “喏,末將定不辱命。”


    嬴曉見此,知道這些元帥心中戰意已起,手中隻覺得責任重大,此戰若是把握不好,那可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了。這也是其為何放手的原因,不管幾世為人,終究隻曉戰場之殘酷,未識得戰場之布局,不曉兵法,不通兵理,還不如放手,兵權自己拽在手中又有何用,難不成還真以為拿著虎符,就能逼迫秦王退位,那就是想多了。


    見到元帥退走,前去調兵遣將,嬴曉與嬴蘇坐於朝堂之上,開始研究戰局。


    沙盤推演,出現秦王朝之疆域,看著點點紅光蔓延疆場,嬴蘇有點不太確信自己能贏。對方不管是人數還是修為,皆在自己一方之上,就算是頂級戰力,也是多出數位,在其看來,已然有滅朝之難。


    “十弟,此次作戰,爾有把握乎。”


    “沒有,說句實言,我們大秦此次幾乎是必敗結局。”


    聽聞此言,嬴蘇一驚:“那我們還”


    “還怎麽樣,大哥。難道注定輸就不能打了嗎?”嬴曉看著沙盤“本來按照預計,我們秦必勝,但奈何軍心不齊,當了那麽久人家口中的虎狼之師,就真成虎狼之師了?軍隊早就眼高於頂,這次得狠狠消磨一下其銳氣。不然今後人皇之爭,光靠父王以及兩位叔叔,能有何用。”


    “那你就不擔心自此淪為齊晉之地,無一戰之軍。”嬴蘇疑問到。


    “擔心?不存在的,是時候該讓我們那幾個兄弟出來見見世麵了,不然隻會享受作為王子的待遇,而不承擔起職責,今後就算打下諾大天地,也沒能力去守,那可就貽笑大方了。”


    “行吧,交給我,不過老九要不要叫回來,畢竟他也是我們兄弟。”


    “九哥?不用了,他不適合來此,既然選擇去了修仙,那麽便安心修便是,為何要拉他進入紅塵俗世。”嬴曉起身看向羅浮方向,背對嬴蘇說道。


    “嗯,也是,還是老九好,能享逍遙長生仙道,哪像我們,忙忙碌碌就是一生。再過千年,便是我萬年壽誕,估計在人間的日子也就到頭了,唉,還真有點舍不得。”嬴蘇歎氣一聲,看著窗外景象有種難以言表之情。


    作為秦王長子,嬴蘇已經九千多歲,有時候真的感覺很無奈。尤其是有秦王那麽一個老爹,那更是一種悲傷,他可能活不過他老爹。好在自幾千年前便已經看透,不在乎這些功名利祿,不然遇到這麽一個壽命無盡的人王老爹,不知道對於自己那幾位兄弟來說是不是會被逼瘋。


    尤其是老二到老六,這五個估計心中情緒得有大海那麽廣吧!想到此處,嬴蘇笑了一下,有時候看著自己這些弟弟爭來鬥去也不乏是件好笑之事。


    “大哥是想到什麽,笑得如此開心。”


    “沒,沒什麽,想到你那幾位哥哥小時候了。好了,不說了,我得去清點糧草輜重了,打仗可缺少不了這些。”


    看著大哥遠去背影,嬴曉歎息一聲,實際上如果沒他,未來的位置還真可能是自己大哥的,別看人家現在九千多歲還是武神,未曾踏足大武神的合道境,但也絕對不能小覷。


    要知道在幾個兄弟之中,除了年紀尚小的七哥、八哥,九哥是宗師實力,其餘的倶是秦王血脈覺醒,一身武神實力,甚至大武神也不是沒有。


    但每次出現點事情,總是自己這位大哥處理,其他幾個兄弟還得服服帖帖,乖乖認慫。秦王朝的建立自己大哥可占據了不小功勞。隻是王朝建立之後就開始遊山玩水,不務正業了。


    實則作為亞文聖,對於規則之力的氣息再清楚不過了,自己這位大哥絕對已經是靠近那一步了,而且與其他兄弟不同,嬴蘇已經開始在剔除自己身體內秦王血脈之中蘊含的力與水之規則,隻是為何不表現出來,那就不是自己所能知道的了,反正秦王對此也是不管的。


    或許在秦王眼中,嬴蘇才是其最看重的孩子,除了一個是陪伴時間更久,更重要的是嬴曉知道自己的父王脾性,一味順從他的可不是那麽喜歡,他更喜歡能超越他的。


    想到此處,嬴曉回到自己的宮殿,看著桌子上的一副畫作。


    畫麵之上,是一位形貌古樸,龍鬢方瞳,有古仙人之姿的畫中人,手持一尺大葫蘆,腳踩一離火之精,朝著朝陽初生之地看去,不管是情神樣貌,還是衣服鬢角都栩栩如生,好似活人。隻是雙眼之處仍舊是空白一片。


    不是嬴曉不想添上一筆,而是暫時添加不了。


    時機未到,本來嬴曉以為以檮杌靈光為墨,能足夠重複出這位散仙人物,但想不到即使抽幹了整隻檮杌,這畫才勉強畫完。


    在最重要的眼睛之處,還差上點睛之筆,這東西也試過了許多手段,但就是點不亮眼睛,到底差些什麽呢?


    想著想著,嬴曉看著畫布之上的朝陽。


    對了,金烏。


    以金烏之血想必應該能點出畫作靈性,但金烏遠在九重天闕之上,自己又沒有這個時間去找到,就算找到,能不能打嬴都是一個問題,要知道成年金烏可也是真龍一級的存在,而且還是比較厲害的。


    看著畫麵之中朝陽初生之地,嬴曉突然想起,自己見過金烏,姬曦身上好像便是有金烏血脈,但此時前去刺殺姬曦的人還未有音訊傳來,也就是說自己還得親自動手一次了。想到這裏,嬴曉有點頭疼,還是得先決解目前大秦被圍攻的事情,不然可不放心去外界搜尋金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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