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之上,風和日麗,天氣美好。突然一道炙熱紅光自天空之中出現,瞬間拉紅了半邊天空,好似火燒雲一樣。


    紅光所到之地,還未觸及,便能以肉眼看到扭曲的虛空。就連下方的海水也好似受到重擊,一層又一層的波浪浮現。但要知道這紅光可是還未接觸到,便有如此威能,很難想象要是直接撞擊在大地之上會是一個什麽樣子。那還不得給大地做個鑽洞手術啊!


    此時龍船之上,張玄也是一臉懵,畢竟他也沒有想到這速度那麽快,隻花了自己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便自混沌之中到了本源天地,好在進入天地之後,或許是天地壓製,船底的混沌氣息收斂,這才使得龍船速度慢了下來,不然就是張玄自己都有點後怕,要是這龍船以之前的速度撞擊在天地之中,那就闖大禍了。


    就以龍船現在的速度來說,加上其堅固材質,一座萬丈山頭都不一定能招架得住,也就是這天地規則強大了,不然張玄估計要是還在前世的話,這龍船撞擊在母星之上,至少能造成一次物種大滅絕。甚至於毀掉一個星辰也是問題不大,雖然已經不在是超光速行駛,但至少一息萬裏還是能做到的,以這種速度和體型撞上去,搞不好還真能開一個洞口,打一個對穿。


    雖然現在的這龍船對於這番天地傷害不大(微乎其微),但是張玄也不想嚐試,難怪隻有皇朝才能駕駛龍船,光這出入天地一次,就得死傷不知道多少的生靈。代價太大完全用不起啊!


    念頭一動,原本正以極速下降的龍船被攔截了一下,但也僅僅是一下,船身之上的陣法紋路一亮,配合那極速的下墜力量,瞬間就破除了張玄的神念控製,繼續往天地之中墜落。張玄見此一幕,心中歎息一聲,這龍船能作為在混沌之中遊走的寶船,看來沒點本事還是有點止不住啊。


    身形一動,人立即消失。


    再出現之時,已然到了船下百裏處,顯然他的速度比龍船更快。


    感知著龍船下墜時的形成的點點壓強在臉上胡亂的拍,張玄眉頭一皺,看來這龍船體型太大也不是一件好事,至少這壓強之下,也就自己是天仙之身了,不然早就被擠成一團肉泥了。


    將手一伸,點在即將靠近海洋的龍船之上。


    哢嚓一聲,一道清脆聲音傳出好遠,感知著手上傳來的劇痛,張玄眼角帶有點點淚光。


    “疼啊!”


    瘋狂甩動右手,連帶龍船也被甩了好幾圈方才停下,看著陷入龍船船頭之上的右手,張玄有點後怕。


    自己可是金鋼不壞之軀,都差點給自己幹骨折,看來用龍船去撞武聖問題也不是太大,至於撞不撞得上,連光都追不上的船,撞擊武聖還是沒問題的。不過這招還是不要輕易使用的為好,速度太快,操控不住,一個不小心就能在地上鑿出一個千裏大坑。


    收了龍船,張玄深吸一口氣,朝著羅浮方向就化作玄光消失。這次行動非常完美,雖然結尾慘了一點,又用了一次變身機會,但收獲也更加龐大,足以彌補損失了。


    與此同時,嶺南城之中,一青年慢慢走入百寶閣之中,看著周圍琳琅滿屋的寶物,心中略微點了點頭,是個好地方。


    一旁夥計走上前來詢問道:“客人要點什麽東西,我們百寶閣不說天下奇珍皆入閣中,但也是萬千寶物一樣不少。”


    青年掃視四周一眼,哪怕是有法陣庇護的東西也皆入眼簾,形同虛設。突然在一個角落之中發現了點東西,朝著那虛空一指。


    “那是什麽,能否取出來讓我一觀。”


    夥計看了看青年所指反響,是一份竹簡,心道看來還是有緣人到了,於是揮手招來另外一個夥計,說了兩句話,又朝青年躬身行禮:“客人請稍等片刻,此物乃是我們閣主私藏,放在此處已然數年有餘,一直在等待其有緣之人,如今緣分到來,還請上座,我們閣主會來親手遞上寶物。”


    “那竹簡是寫了些什麽,不知可否提前訴說一下。”青年見一份竹簡都能引來閣主,想必其價值可不低。


    “回客人的話,也不是什麽稀罕事物,就是一卷兵法,不過好像是仙人所贈,一直被閣主放在此處,從未有人問津,如果不是客人到場,估計再歇息一段時間,就連我們自己都記不清了。客人,請隨我來!”


    話音落下,夥計走在前麵,青年也跟隨了上去,他倒要看看這兵法有何神奇之處,連閣主都要前來。不過也是時候該見見自己這位上一世的師父了。


    到了三樓位置,入座之後,夥計就下去了,隻留下青年靠在窗邊,手捧香茶看著外麵的街道。


    正看得出神之時,突然兩道身影映入眼簾。


    原是一老一小兩個人,老人身上散發常人肉眼難以看見的微弱神光,嬴曉自然是知道的,當年他入門之時,還是見到過了賜封一千二百社神,也不足為奇,不過另外一個就值得關注了。


    好重的陽氣,眼中閃過一絲靈光,肉眼已然無法看清,隻能用神眼了。


    視線之中,隻見那小孩子身邊纏繞著濃鬱太陽氣息,簡直是天生的太陽之子,難怪會引起自己的注意,心中就有了點念頭。自袖中取出一副畫卷,正是自己這次回羅浮的目的之一。


    先前的種種讓嬴曉意識到自己的不足,想要成就大事還得再來虛心學習個幾年,沉澱一下自己心性,不然心不穩,何以成大事。加上按理來說,自己現在應該還是羅浮的外門弟子,畢竟又沒有人說將自己逐出師門,能認就認了,這對自己可是有不少好處的。


    打開畫卷,見畫卷之上圖像好似活了一樣,一雙空洞雙眼緊緊的盯著窗外,嬴曉就知道,那孩子應該非比尋常,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有金烏血脈,也就是大周王族才對。這樣濃鬱的金烏氣息,已經好久沒見到過了,三萬年還是四萬年,記不清了。曌皇再威風,還不是時間到了就飛升了人界,雖然後麵又在人間出現過,但實力可沒有擔任人皇時的強大。


    正走在大街之上的元郎,突然覺得有一種自己非常討厭的目光在盯著自己,扭頭一看,發現了坐在三樓的嬴曉,更準確的說是一副空洞的畫像,突然好像有一把飛刀砍在了自己頭上,整個人立即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哭聲驚動趙大,心道不好,這孩子必定是遇到什麽麻煩事了,當即捏碎腰間玉佩,一道神光自玉佩之中傳出,往爛桃山而去。


    城中人來人往,也便未覺得驚奇,畢竟這種情形很正常嘛!小孩子,想吃糖葫蘆,大人不給買,坐在地上哭鬧一番有什麽好奇怪的。還有人看了一幕,嘴角壞笑道:“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對啊,這種情況打一頓就好了。”完全是將此事當成了笑料。


    而元郎聽到這話,始終還是孩子,哭聲越發嚴重了。


    三樓之上,嬴曉見此一幕,暗道好強的靈性。對於自身吉凶禍福竟然有了感知。不過這一幕同樣也點醒了嬴曉,看著桌上躍躍欲試的畫像,心中暗道看來還是高估自己,現在都有點遲疑,要不要將這副畫送給自己九哥了。


    先前靈畫生靈誕智,嬴曉還覺得很開心,但現在可就不那麽想了。


    要知道之前的銀角大王,就透露了不少不屬於此方天地的消息,要是這傳說中的西昆侖散仙陸壓真的現世,自己還真不一定能壓製得住。更別說這副畫本就是消耗了一隻檮杌獸的全部精華,隻要能發揮出一半威力,嬴曉就覺得自己可能要闖禍了。


    先前銀角大王一句唐僧肉,就讓整個晉朝差點被翻了個底朝天,還真就出現了不少懷疑對象,什麽十世修行的好人,金蟬之類的還真就有。可謂是平添了不少冤魂,沒辦法,長生之誘惑太強,隻要能長生,人與妖又能有多大區別。


    一旦這陸壓真的出現,隻怕自己的秘密也就藏不住了。


    這天下大能如此之多,尤其是那幫天仙,雖然不是那什麽太乙大羅金仙,甚至可能天仙名號在陸壓所在天地之中連一個高點的檔次都算不上去,但真要打起來,這幫天仙不敢說是教主級別,但來個趙公明級別還是沒有問題的。


    而且就算沒有靈寶,也能將人按在地上摩擦,猛得一匹,到時候隻怕自己招架不住啊(原著封神之中玉虛十二仙首戰力表現真心不強,比如黃龍真人,被一個三代弟子掛在城牆之上,好歹也是真人啊!哪有那麽弱的。不過三代弟子也是肉身封聖的存在,也很牛皮便是。考慮到成書年代,也純屬正常,畢竟那時的人對仙人認知也就差不多到這個地步。故而隻是參考一下,絕對沒有帶入洪荒之意。)


    更別說要是被其他大能知道自己來曆,估計人家能打破屏障,直接竄到自己前世天地,那可就不是好玩的了。要是仙神還好,妖魔的話絕對要出大亂子,尤其是那群魔頭,有很多便是標準的克蘇魯魔神,一個二個恐怖至極,隻怕分分鍾能將整個星球變成他們的信仰收割地。


    事情發展到現在的這個地步,嬴曉都有點害怕了。


    看著畫卷之中的人物呼之欲出,趕忙將畫卷合上,不然這裏麵之人真竄出來,自己可就不好辦了。


    那麽好的資質,還與社神有關聯,加上剛才所放神光,嬴曉已經感知到數十裏外正急忙架風而來的大橘貓,這貨是張玄的寵物,也就是說樓下的孩子有極大可能性是張玄看中的,要是被畫像弄死了,自己絕對得被拔一層皮。


    不過嬴曉還是有點小看了自己的畫技,加上這畫可是用檮杌為墨畫成,凶性極強,在畫卷即將合並之時,突兀的飛出一道白光朝著下麵飛去。


    這一道白光就連嬴曉自己也是震驚了,想要出手拯救卻已經來自不急,白光已然繞到了孩童脖頸處,眼看就要絞下。突然一道玉鎖出現,擋住了白光。


    玉鎖通體潔白似雲,鑲嵌金邊,上有長視久生四字,發出三條白玉鎖鏈,擋住了致命一擊。


    不過雖然擋住了白光,但白光還是稍微施了點法力,在元郎肩部削掉了一點皮肉,取了兩滴精血。


    遠在十數萬裏之外,張玄突然有心血來潮之景,剛一掐指便發現了事情緣由,暗道嬴曉啊嬴曉,你畫什麽不好,偏要用檮杌去畫一天仙級別人物,真是不知忌諱,哪怕隻是一個畫像,也不是一般文聖能掌握的。更何況你一個亞聖,畫畫東風他不香嘛?


    看來還是一天天的太閑,你等著,看我過去怎麽收拾你,不封印法力讓你去體驗幾年凡人生活,自己就跟你姓。


    隨手破開乾坤縫隙,張玄鑽入其中。


    再出現之時已經到了白光即將返回之時,一手拽住白光,逼出兩滴精血,然後看向地上的元郎,將血液往下一祭,瞬間融入其身軀之中。可能是精血離體緣故,趙元郎整個人變得有點麵黃肌瘦,不過還是有點好處,那便是金烏火焰不再燃燒了,這之後他人可能就更難察覺其身份。


    隨手一道玄關閃過,將二人送到大橘的風上,才解開了時間暫停。


    在場之人這下好奇了,畢竟人突然就不見了,自然比起孩子哭更加引人注意。


    三樓之上,看著拽住白光的張玄,嬴曉有點尷尬笑著:“我說我這真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信,我自然是信的,不過這畫卷你還是交給我吧!以後少畫這些人物,萬一哪天你畫到了那些凶惡魔神,有你苦果子吃。”


    見張玄雖然麵色嚴肅,但卻沒有不信之意,嬴曉長鬆一口氣,不知為何,現在的他竟然有點害怕張玄,總覺得像極了自己以前的教導主任,正在沒收自己的違禁品。趕忙將畫卷遞出。


    哪知張玄見此,大聲疑問到:“你怎麽是用右手,不行,我生氣了。”


    話音還未落下,一道玄光自張玄手中發出,嬴曉連反應時間都沒有就被擊中。然後就覺得自己的規則之力好像被封印了,發出了一聲疑問。


    “你不是說信的嗎?”


    “是啊,我信啊!但是你用右手,我感覺你是在不尊重我,先封你三年時間再說,既然回來了,你還記不記得當時的懲罰,好像三年的活計你還沒幹完就跑了。”說著張玄接過畫卷,用鐲子往上一敲,當即將裏麵的檮杌之魂打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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