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不懷好意之人靠近,嬴曉心中還是有點疑問,畢竟他好像與其他人無怨無仇,為何要對自己不懷好意。


    而且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不知道這裏距離伏牛山有多近嗎?一百多裏路程,對於真人來說連眨眼功夫都不用就能到達,更別說自己還有熟人在山頂之上,敢在這裏動手,簡直是自尋死路。


    但本著命是自己的,且隻有一條,能不冒險還是不要冒險原則,嬴曉果斷選擇跑路,至於那個對自己不懷好意之人,那就對不住了,自己是打不過,但可以讓張玄他們來打。於是加快了自己腳步,朝著山上跑去。


    在後麵的素心見此一幕,心中暗道,小子,今日你既然已入了佛眼,那就別想逃了,還是乖乖與我回去修行那超脫之道不是更好,何必要再這天地之間遭受六道輪回之苦,唉,何必呢?你跑得了嗎?


    就這樣,嬴曉在前麵跑,素心在後麵追趕,不過因為兩者所隔甚遠,且都是封印住法力的人,唯一區別就是素心更快一點,畢竟沒有重擔在肩。當然了要是嬴曉沒有重擔在肩,絕對能錘死素心還不廢半點力氣,畢竟封印前的修為在那,雖然動用不了法力,但是身體素質一天能馱著數萬斤的東西走一百多裏路,也不是一般的修士惹得起的,尤其是也被封印的那種。


    而此時山頂之上,張玄終於緩過神來,下意識摸向右手之上,結果沒有摸到鐲子,心中一慌,連忙起身,三件異寶便掉落在地上傳出清脆之音。


    張玄一看,當即又坐了下去,拾起了三件寶物。


    這時青牛自外麵走來,手中捧著一杯靈茶。


    “喝點茶吧!你剛才不知為何,精神好像損失得特別多,還是說那異象有古怪,按理來說這煉器而已,不至於那麽誇張才對。難不成還煉成了先天靈寶不成!”


    青牛說著,一邊看向張玄,一邊遞過茶盞。但看張玄嚴肅神色,有點不敢相信,又道:“不會是真的吧?”


    張玄見此苦笑到:“你也太高看我了,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練出先天靈寶,那樣的話先天靈寶豈不是不值了,你自己看吧!”


    說著張玄將手中的一錠金元寶扔給青牛。


    接過元寶,青牛神念瞬間一掃,發現此物就是普通靈寶,或者在品質上說更好一點,已經無限接近重寶,但還需要再蘊養幾年,隻能算是一個小玩意,不過其中蘊含的一道靈機就引人注目了。


    而且不知為何,青牛總覺得這元寶好像有點古怪,最核心的法陣好像便不能起到禦敵克製的效果,更像是換取東西的。


    “這元寶好生古怪?靈寶不似靈寶,陣寶不似陣寶的,究竟有何用處?”


    “用處,這元寶裏麵有一股太白功德素氣,是其核心所在,能與天地達到溝通,達到以錢買道的地步,不管你說出什麽願望,隻要你能付得起代價,他便能幫你實現,當然了,僅僅限於天地之中。比如說你想要揍我一頓,那這代價你付不起,也沒有人敢接。”


    “當真?”


    “果然!”


    “好,那我試一下啊!我想想,對了,我要張玄庫房之中窖藏五十年份的老酒。”青牛對著手中元寶說道。


    但歇息了三息時間,還是沒有動靜,於是將頭看向張玄,準備詢問究竟為何。


    “我都說了,要在天地內,我已然跳出三界,不在五行,超脫於天地之外,你說我名字自然不管用。換一個小點的,不然擔心你那點德運不夠損失的。”


    青牛將信將疑,但還是又朝著元寶許願到:“我想領悟一下造化法則的力量。”


    這會話音落下,一股神秘力量便降臨在元寶之上,青牛腦海之中傳出一百德運參悟一次的話語。


    頓時青牛倔脾氣一下上來,全然忘記了張玄先前所說話語,同意了這一想法。


    而張玄則是看到了青牛的頭頂功德白雲消失了一朵。心中頓時感到不妙,這青牛難道是換了什麽東西,不過剛想開口,突然天地翻湧,濃鬱造化法則將青牛牢牢包裹起來。


    這下張玄更是生氣了,想要參悟法則可以找自己啊!還是不要德運的,用一百善功去換一次參悟機會,你是不是傻啊!難道你不知道這些黑心的手段,一次參悟就想領悟,你想得也太美好了,就算你天資再高,沒個十次八次你以為你能參悟嗎?


    可又有什麽辦法,事情已然發生,張玄總不可能去打斷人家吧!本來機會就少,還要打斷,不得記恨死自己才怪。


    而且張玄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的鐲子什麽時候搬家到了自己的眉心之中,手中一伸,六鼻鏡出現,隻見自己眉心之中多了一道符文,呈現赤金之色,好似一隻眼睛,而瞳孔部位便是無極鐲。


    將手一招,無極鐲當即回歸原位,這下才更順眼一點。眉心看上去神秘異常,到是有點仿造楊二哥的天眼一樣。就是一條淡淡的痕跡,不僅不會讓人覺得恐怖,反而還為整個人提升了一點氣質。


    正當張玄好奇之時,突然見到鏡子之中,自己的形象在慢慢發生變化,成為了先天真聖狀態,腦後三華五炁清晰可見,更有濃鬱神光仙氣匯聚,已經隱約有九龍寶座虛影。但再看自己,卻無半點變化,忙將頭轉向青牛。


    隻見原本被濃鬱造化氣息包裹的青牛不再是一頭牛了,而是一顆蒼天的大鬆樹,樹身之上纏繞著淡淡的霧氣,隱約間浮現七株大鬆樹之影,又密布著五德之雲,約莫著有二十三朵。在其頭上,一道青色雲煙直達上天,好似蛟龍欲要蛻變真龍。


    這下張玄覺得自己在時間長河之中看了三師祖一眼,領悟了什麽不得了法術。竟然能通過事物的假象看其本質,已然比較牛皮了。尤其是自己還沒有法力便已然做到這種程度,隻怕一旦有了法力,那威力還不得蹭蹭蹭往上漲啊!


    神念瞬間一掃,隻見山下正在趕路的嬴曉此刻也變化了樣貌,無邊黑白之氣圍繞在其身旁,背後是一幅幅畫作,千奇百怪皆有,在其最上方已有一條真龍在那徘徊,不過個頭相對來說要比自己的一條真龍都要小上一點,更別說自己這樣的還有八條。


    不對,張玄再往自己頭上看了一下,自己的怎麽會是九龍,不應該是一條真龍才對,且看九龍匯聚之處,已經有一道模糊身影快浮現了。這可就把張玄嚇了一跳,要是虛影顯出,自己可就慘了。


    普天之下,能乘九龍者唯有人皇,當然了也不一定有那麽多講究,比如炎帝心情好時,就會駕著六龍去追金烏。但那人家是大佬,他就是騎一隻毛毛蟲,都沒人敢說什麽。


    原本愉快心情瞬間不好了。


    朝著一邊的樹木一瞪,原本正青春年華的樹木當即好似被什麽東西腐蝕了一樣,瞬間經曆了小樹,大樹,老樹的三個過程,徹底枯死成一根腐朽廢木。


    這下可有點嚇住了張玄,難道這法術還有攻擊效果,看樣子好像與時間有關。


    當即心中有點意動,又看向枯樹,心中想到活過來。


    果然數息之後,好似時間倒流,原本的枯樹慢慢又變成老樹,大樹,小樹,且比之前更加青翠。


    不過當張玄再次看向小樹之時,小樹竟然下意識的躲了一下,令張玄有點無語,自己有那麽可怕嗎?但有了一種手段總比沒有的好。


    至於人皇之事,看來得做點準備了。


    就在這時,青牛也吸收完了造化法則,看其一臉不滿足模樣,張玄就知道,這天下怎麽會有如此好事。


    “嗯,好用是好用,但是太少了,不劃算,不過就單獨用來考驗心性,還是上上之舉,畢竟這種誘惑有幾人能夠阻擋,僅用一點德運便能換取那麽多好物,要是被凡人得到,估計這天下都得亂上一陣子了,也幸虧這是用德運換,要是用什麽殺戮啊,恐懼之類的去換,這天下究竟如何,俺都有點不敢想!”


    誰知青牛話語一落,就被張玄奇怪看著,又掃視了一下周圍,發現便無不對之處,又看向張玄問道:“怎麽了,我說這話有問題嗎?”


    “沒有,我隻是想到了一點事情而已。”張玄心中狂汗,就在剛才那一刻,差點就把金手指喊出來了有木有。自己印象之中的金手指不就是如此,僅僅用一些東西比如什麽喜怒哀樂怨,懟人耍寶,就來了換取寶物和修行功法資本,從而一飛衝天,不可阻擋,金丹戰元神,元嬰滅陽神,陽神就敢屠仙,耍得大家團團轉,還察覺不出是什麽問題,隻以為是天賦異稟。


    “到底是什麽,說來聽聽,也讓俺老牛漲漲見識,對了這元寶還你的,對我沒什麽用了。”青牛將雲寶還給張玄,然後嘴上說著,眼卻看著張玄手中的金鞭和陶盆。


    “不用看了,這東西你用不到!”


    “真的?”


    “騙你做甚,這金鞭也就重三千六百斤,長三尺六寸,有引動天雷之效,煉魔降怪之能,與你的點鋼槍差不多而已。至於這陶盆,我更情願將其稱呼為換寶盆。”說著張玄自袖中取出一小塊辛金丟入其中。


    然後神奇一幕發生了,隻見陶盆之中出現了三塊辛金,不論大小還是形狀,皆是一模一樣。


    不過青牛還是一眼看出了差別,先前張玄所投的是先天辛金,出來的確是後天辛金,雖然本質上都是辛金,但是卻有先天後天之分。


    “這件寶物能複製靈物,不過卻是有代價,最多複製倍數為九,至於代價問題,先是克扣靈物本身,強行降級來複製。如果靈物本身不夠,就克扣使用之人的德運,對於我們來說都是雞肋之物。”


    這下青牛當即大失所望,不過很快就調整好狀態,至少剛才自己還獲得了五百功德不是,已經達到了心中所想,畢竟這功德可是得來最容易的一次了,又能強求些什麽呢?


    “這金鞭還有點用處,至於這元寶和陶盆,我看用處就極小了,沒什麽用啊!”


    “唉,我怎麽知道會煉出這麽幾樣東西,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有了就有吧,就當是擺設了,填充一下收藏庫也挺好。”張玄說著這話,眼角一撇,看到了角落之中的某小隻,其脖頸上掛著的銅錢正隱隱發光,看來這才是配套的。也不知這小家夥上輩子是交了什麽運,這東西竟然是其和開小號遊曆天地的三師祖一起埋的,難怪師祖點名道姓要收為徒了,原是早有根源的!


    “嗯,行吧,不過既然你的神兵已經煉好,山下的那個家夥你打算怎麽處理!”青牛一聽也是,既然用不了,那還不如留在那當裝飾也好,正好以後也好向自己的徒子徒孫吹牛,說一說自己當年的光輝事跡,是如何與魔頭大戰三萬回合贏得的戰力品。


    聽聞這話,張玄眉梢一動,看向已經快追上嬴曉的素心,腦海之中閃過很多想法,究竟是自己動手還是讓其他人動手,算了,還是自己動手吧。


    “有道是有朋自遠方而來,奪其寶煉兵,鞭數十,驅之別院。”說著張玄一抹手中衣袖,將手中金鞭露出,在陽光下迸發寒光,令青牛都感覺到了一絲冷意。


    看著山下追逐兩人,一個縱步飛出,準備來個斧劈華山。


    而此時,素心已然追到了嬴曉,一個飛躍來到嬴曉麵前,敢準備念一聲佛號,突然一陣危險降臨,雖然向邊上一躲,但還是被砸中了。


    哢嚓,一聲骨折之聲響起,素心滿頭大汗,這一擊瞬間就破了其肉身防禦,整隻手當即作廢。剛想抬頭怒視,結果見到是張玄,心中立即亡魂大冒,對於這個人他影響太深了,畢竟那牢盆就是自張玄手中化來,又怎麽可能影響不深刻。


    實際上素心自聽說張玄被收為羅浮弟子就知道自己有這一劫了。所以這些年來也到過羅浮幾次,準備了結一下因果,但前麵幾次倶是難以碰見,卻沒想到今日在此見麵了,又恰好是在人皇之選麵前,心中直歎不幸,要是其他地方,自己非得好好收拾一下這張玄不可,畢竟其才一個小小元嬰,又怎麽能鬥得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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