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紅日東升,灑下萬丈光芒。


    “...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於歐洲則國勝於歐洲,少年雄於地球則國雄於地球。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


    嘹亮的晨誦聲從校園來傳出,顯得清脆而激昂,仿佛從這《少年中國說》的朗誦中透出無窮的力量。


    一行人站在校園的綠蔭中靜靜的聽著,其中一個中年人眼中閃動著淚光,嘴裏仿佛無意識的跟著低聲朗誦:“...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穀,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吸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幹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美哉,我少年中國,與天不老!壯哉,我中國少年,與國無疆!”


    “任公這篇《少年中國說》已是名傳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一名半百老者笑道。


    任公,就是梁啟超。梁啟超不僅是清末變法先驅,同時更重要的是他的學生蔡鍔是中國目前最著名的將領之一。其有多篇言論時政的著作散文,其中這篇《少年中國說》寫得大氣磅礴、慷慨激昂,也激勵無數的青年投身變革事業之中,包括後世的太祖都極為推崇。


    王猛指定這片《少年中國說》作為晨誦的藍本,因為它長期朗誦能夠激勵心智,樹立強烈的愛國主義,強國精神奮發向上的思想,磨礪意誌,使得學校教育處有文化,有思想,有道德,更有理想的優秀人才,而不是後世的教育搞出許多白眼狼。比如後世的英語普及教育,在王猛看來簡直就是瞎搞,浪費國家的資源,加重學生的負擔,學出來99.9%的人更本用不到。那樣還不如搞個選修課,教習些民族樂器、書法、畫畫等傳統文化,指不定長期下來教出了多少音樂家、書法家、藝術家。就後世某些報告中出現些英文術語單詞、或者一些簡寫,看不懂有什麽關係?難道就不能翻譯出來,壓根就是那些磚家、叫獸在那故意顯擺。英語能簡寫,中文就不能了嗎?比如中華人民共和國,那不是簡稱中國?


    教育很重要,可教育中最重要的還是德育,給學生樹立一個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就像某個行業一樣,這等於實行職業道德教育。而後世無論是教育事業還是專業領域,所謂的職業道德幾乎被丟進垃圾堆了。


    梁啟超自然是不知道王猛的用意,在他看來王猛甚是推崇他,大中華帝國雄霸東亞的大勢已成,而王猛還沒有正是登基,首相自然就沒有定下來。作為一個政治人物,他對這個首相也是非常有興趣,如果他就此上位,將成為中國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時代的第一任首相,那將名留青史,是何等榮耀?


    梁啟超對老者道:“宋卿過譽了。”可心中的得意和驕傲卻是不言而喻。


    宋卿就是黎元洪表字,盡管北洋當時讓他南下任湖北都督,可是黎元洪哪裏可能去王猛手上虎口拔牙?於是幹脆跑到湖北老家做起寓公。隨後大局已定,可作為有政治野心的他終究是不甘寂寞,正好梁啟超到西部考察,也就跟著一路來。在他看來王猛這樣推崇梁啟超,加上蔡鍔的關係,毫無疑問梁啟超將會被重用,這也是他複出的一條道路。至於造反或其他不臣的想法,他想都沒想過,現在大局已定,可以說四海升平,已經沒有任何動搖王猛統治稱帝的可能,有異心純粹是找死的行為。


    黎元洪笑道:“據說當今陛下也推崇君主立憲製,和任公的政治主張不謀而合。目前首相之位依然懸而未決,陛下這番示好,隻怕是虛位以待任公啊。”


    梁啟超心高氣傲,也認為自己足以勝任,口中笑道:“陛下運籌帷幄決勝千裏,所向無敵,可這打天下和治理天下卻是不同的。目前帝國雖然欣欣向榮,但是若有賢才輔佐,不難使帝國更上一層樓。”可眼下之意,那個賢才仿佛非他莫屬。


    黎元洪自然是知道梁啟超的心性,不過梁啟超也絕對有驕傲的本錢。不過他還是道:“以任公之能出任首相自然是最佳人選,不過據說任公的學生蔡鬆坡卻對帝製頗為反對,隻恐再起波瀾啊。”


    梁啟超不由皺起了眉頭,蔡鍔毫無疑問是他最得意的學生,卻一心推崇共和,和他這個時期的政治思想是明顯不同的。這也不由讓他想:難道陛下的意思是是要我去說服蔡鍔?


    ——————————————————西安的皇宮已經基本完成,王猛登基的日子也迫近。


    這皇宮並不是特別的宏偉,隻不過是從西安早年廢棄的皇宮翻新的,命名未央宮。未央宮是大漢帝國時代的皇宮中樞,以此命名也顯示大中華帝國要重振漢唐雄風的決心。這皇宮的修建費用全部是王猛私人掏的腰包,這也表明即使作為皇室,也不動用國家財政的意味,以身作則的公私分明。


    可王猛卻皺著眉頭,國內自然是沒有能反對他的力量,可是蔡鍔卻連連電報,要求他不要稱帝。


    蔡鍔是中國最著名的將領之一,能力也非同小可,在哥倫比亞駐紮不僅穩如泰山,更是將在巴拿馬對峙的美軍壓得喘不過氣來。對於這位曆史上享有盛譽的將領,王猛自內心就覺得親切,希望得到這樣一位充滿愛國主義精神的將領的認可。可是卻是事與願違的,王猛不是不知道民主的重要,可是中國暫時確實不適合,即使共和國時代,還不是講究統一思想,一黨專政?那是因為需要時間,而且國家發展需要集中人力物力辦核心大事以追趕西方的步伐。說白了,目前的中國需要有一個較長的時間段內的獨裁,再沒有比穿越者更適合統籌國家計劃發展的人選。


    不是王猛看不起這個時代的精英,而是實在是他比這個時代的人多出百年的見識,沒有比他更清楚世界發展的趨勢。王猛也明白他現在放手,中國也一定能崛起,可是這按部就班的發展,中國得多走多少冤枉路?後世共和國摸索了幾十年的經驗,付出巨大的代價才讓中國逐步複興,他不希望中國再付出這樣的代價,再走彎路。


    行宮外麵,兩名年輕明豔的年輕女子徑直闖進行宮。


    行宮守衛森嚴,可是警衛卻隻敬禮,不敢絲毫阻攔。當然有警衛快速向裏麵通報,而這兩位女子也絲毫沒有阻攔。


    很快驚動了近衛司令萬重山,萬重山親自出來,見到兒女連忙道:“鍾小姐,小顧,你們來了。”言下大衛欣喜。


    為首的女子道:“我要見王猛。”


    萬重山立即道:“是,我馬上帶鍾小姐過去。”看向鍾小姐,卻見她麵無表情。偷偷的望向小顧,卻見小顧在死勁打眼色,見狀也眨眨眼,仿佛理解了一般。


    萬重山不敢怠慢,很快帶著鍾小姐到行宮後院。王猛處理完公務,在這裏休息。


    “陛下,鍾小姐來了。”萬重山低聲對想事情入神的王猛匯報。


    王猛赫然驚醒,大喜道:“真的嗎?太好了。快請,不,我去見她。”立即跳起來,正要出去。


    “不必了。”一個聲音道:“我已經來了。”


    王門望去,卻見鍾雪走來,盡管快一年沒見,可鍾雪仿佛依然顯得明豔不可方物。強按住內心的激動,微笑道:“小雪,好久不見了。你能來,我很開心。”


    鍾雪淡淡地道:“我看陛下開心的是終於奪取了天下,建立萬世基業吧。”


    萬重山聽出不對味來,看著小顧,卻見顧勝男拉著他,就往外麵走。他不知道用意,也就跟了出去,連忙問道:“小顧,我怎麽發覺鍾小姐有點不對勁啊?”


    顧勝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真是死木頭,我不是跟你打眼色了嗎?”


    萬重山不解地道:“我哪知道你什麽意思啊?咱還以為又見麵了,你開心的呢。等等,你告訴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


    顧勝男嘟著嘴道:“當然是出事了。雪姐上次離開西南回揚州了,可宋教仁也很快追了過去,天天和雪姐說什麽民主才是中國的出路。這不,猛哥登基在即,雪姐被宋教仁打動了,終於來做說客了。我當時打眼色就是要你避其鋒芒,你真笨。”


    萬重山苦笑道:“這我哪知道啊。再說了我哪敢騙鍾小姐啊。”頓了頓,訝然道,“小顧啊,你不是開玩笑吧。老大做皇帝了,鍾小姐不就是皇後嗎?以後她的兒子就是太子,她反對幹嘛呢?”


    顧勝男翻白眼道:“你問我,我問誰?”


    萬重山恨恨地道:“這個宋教仁,早就應該斃了他。這不沒事找事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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