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我隻能先用藥調養她的身體,她的眼等我弄到趁手工具再說。”對於他的話,林清淺也是深深的無奈。


    老人的身子底太弱了,不調養根本無力勝任她要做的手術。


    但她要做手術,首先得弄工具。


    現在她錢隻有十兩可支配的銀子,還要弄銀針,動手術的工具,還真有些頭疼。


    “趁手的工具?什麽工具?”劉大夫納悶。


    大夫給人看病,除了銀針也就診脈配藥了,還需要什麽工具不成?


    “這你就不知道了。你有銀針吧?”林清淺俏皮反駁,轉首問他。


    “我當然有銀針了,隻是針灸術我並沒學過。哪會用……”說到針灸,劉大夫就是深深的怨念。


    這些年他不止一次看集鎮中的大夫給人看病,那一手針灸術他是由衷眼羨,隻可惜自己能摸索著診脈,針灸卻根本一竅不通。


    家中他倒備有銀針,隻可惜他還沒用過一次。


    不熟悉不了解,他就算有工具也不敢拿銀針給人隨便紮呀。


    劉大夫這話,林清淺淡然一笑,扭頭麵對他,“那你想學針灸嗎?”


    “你會?”劉大夫滿眼鎮靜,更多的是驚喜。


    “略懂一二。”林清淺道。


    “那,那你可以教我嗎?”知道她會針灸之術,劉大夫已完全忘記心中對她該有的疑問,搓著手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問。


    “你想學?”林清淺故意賣了個關子。


    “恩,恩,”劉大夫點頭如搗蒜。


    “那就先把之前我給你的那張人體穴位圖掌握清楚,那是針灸的前提。”林清淺道。


    “好,好,淺丫頭,那我掌握住了你那張圖,你記得可一定要教我針灸之術。”劉大夫連道,滿眼企求看著她。


    “那是自然。但目前我還需要你的配合,我說的什麽想必你也清楚。”林清淺點頭,跟著看向他。


    “你……”劉大夫有些蒙。


    “我暫時還不想讓人知道我會醫,所以……”林清淺淡聲提醒。


    “我明白。明白了。”劉大夫雖覺壓力倍加,還是認命點頭。


    “明白就好。我得回去了,等下我炒盤你沒吃過的菜拿給你。”林清淺道,轉身背起背簍而去。


    “淺……”留下劉大夫看著她的背影無力垂下手,心中則好奇她給自己弄什麽菜,還是自己沒吃過的。


    林清淺回到家,田氏正在院子灶房門口的一顆柿子樹下做繡品。


    “回來了。”聽得門口聲響,她抬頭看到女兒進來,把手中正繡的繡品放在籮筐中招呼。


    “恩,回來了。今上午收獲還不賴。”林清淺看到田氏手中那繡的快成型的花樣,那是副荷花圖。


    雖然荷花顏色鮮豔,但除了荷花荷葉並沒其他的,不由的她又多了個想法。


    背簍都沒放下,到前低身拿起田氏剛放下的圖樣問道,“娘,你這些繡樣是店家給你的也是從哪裏賣的?”


    “娘都是拿店家給的。賣繡樣咱們拿賣的起。”她這話田氏不在意笑道。


    “哦,那娘你的繡品是哪家繡莊提供的?“林清淺點頭跟著問。


    “你這孩子問這些做什麽?”不清楚她好好問這些幹什麽,田氏詫異看向她。


    “這個秘密,娘你隻管告訴我在集鎮哪家繡莊就成了嘛。”暫時還沒有畫出畫也沒實施,林清淺賣著關子挽著田氏的手臂搖晃撒嬌。


    “集鎮中也就蘇氏繡莊娘的手藝她們能看上。你這丫頭,問這些做什麽呀。”田氏麵對她撒嬌耍賴的表情無奈搖頭,還是給她說了地方。


    “我在想事情。娘,是不是隻要有畫你都能繡出來?”林清淺道,對於田氏的手藝凝重問。


    “娘的手藝雖不算精通,但這個能力還是有的。怎麽?你想讓娘給你繡什麽?”女兒這神色,田氏倒是自豪,對她好好問這些打趣笑問。


    “這個得等我明天去集鎮了再說。我去做飯了。”林清淺道,起身。


    想到背簍中的兔子和野雞,直接提出來給田氏看,“娘,你看……”


    “你,你這孩子,這野雞和兔子你哪裏來的?”看著女兒從背簍中提出來的兔子和野雞,田氏雙眸圓睜,有些難以置信問。


    “這……這是我挖的珍貴藥材跟青山哥換的。”林清淺差點脫口而出是自己拿李青山的弓箭射的,頓了下才撒謊道。


    聽女兒說是挖到的藥材換的,田氏有些無語。


    突然想到女兒昨日讓自己去集鎮賣錢的靈芝,生怕她被人蒙騙,嗔怪說落,“什麽珍貴藥材換這些東西呀。一隻野雞或兔子咱多少嚐點葷就成,你怎麽換這麽多。要是換成錢,不是可以多買些米麵嗎?你這丫頭……“


    “娘,雖然珍貴,但跟靈芝人參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隻能算稍微珍貴點的。劉大夫說了換這些東西足夠了。我當時也想要錢來的,但青山哥他除了這些獵物沒有錢……”林清淺淡然一笑向田氏解釋。


    田氏嗔怪搖頭,看了下野雞和兔子道,“你這丫頭。我看這野雞隻是腿受傷了,還有隻母的。不如我們就弄個繩子先養著吧。這兔子是沒氣了,今日就殺了吃了吧。”


    “好。那娘你就在家等著,我去河邊殺了就回來煮。”林清淺道,當先提起那隻已斷了氣的兔子向外。自然出去時把鐮刀也帶上了。


    “這丫頭……”田氏本想喊她跟她一起去的,看野雞還綁著腿在自己身前。


    起身拿了個背簍把野雞罩在裏麵,這才出門關好門去山腳下的河邊。


    幾天前女兒才在這裏落水,她絕不希望再看到她再有一次有意外。


    然而她剛到河岸上就看到這樣一幕。


    自己那乖巧膽小怕事的女兒,正神色輕鬆用鐮刀撕剝著兔子的皮。


    這還不算,她剝的動作熟練又快速,滿手是血表情一點都不緊張,隻有淡然,那神色好像已做過很多次的樣子。


    而田氏到岸邊的時候林清淺其實已經看到了。


    她本還想若田氏問起她該如何圓謊。哪知她就站在她身後的河岸看著,直到她剝洗了兔子起身。


    她才出聲,“淺淺。”


    她沒問,神色也沒什麽吃驚的地方。


    林清淺脆聲聲應道,舉起手中已剝洗好的兔子道,“娘,已經剝洗好了,馬上就可回去煮了。”


    “這兔子皮我準備留著,冬日給你弄個皮坎夾,你看如何?”上岸,她就一手提著還在向下滲血的兔子,一手提著那帶著血的皮毛。


    “好。”田氏點頭。


    她的沉靜林清淺忍不住出聲,“娘,你就沒什麽好問我的嗎?”


    “娘相信你。若你想告訴我,你自會告訴我的。娘知道你這丫頭從小就跟一般人不一樣,有什麽反常的事和情形也是正常。”


    田氏定看著她,許久飄出這麽句話。


    她平靜如說天氣的反應,林清淺語結。


    這田氏是什麽意思。


    是已接受了她的轉變,想著反正是自己女兒不管她變成什麽都接受了。也是她的身份真有什麽反常來的?


    田氏好像看出她的心思,說著,“以後你做什麽也不要抱有壓力。娘隻知道你是我的淺淺,是我養,我生養大的就成。”轉頭招呼她,“回家呀。你不說要親自給娘做吃的嗎?娘可等著呢。”


    林清淺回神,“好。”再次認真對田氏道,“娘,我確實有事想跟你說,但現在時機沒成熟,我也不方便告訴你。但你說的卻是事實,不管什麽時候我們都是母女,我都是你的淺淺。”


    “娘知道。走吧。”田氏點頭,接過她手中的兔子跟她一同回家。


    這上午是林清淺掌鍋,田氏燒火。


    兔子肉,那兔子蠻肥的,足有三四斤。


    她隻炒了一半,一半用鹽醃著。


    本來她想炒香辣兔丁的,但沒有辣椒,她問了田氏,田氏也沒聽說過,最後她隻能炒個爆炒兔肉。田氏上次去集鎮買的蘿卜白菜還有,她又弄了個涼拌素三絲。


    用開水發泡又鍋中過了熱水的木耳切絲對蘿卜絲白菜絲一起涼拌,上麵灑上蔥花,淋上滾熱的油,再用筷子攪拌。


    飯則是悶的大米飯。


    吃飯前,林清淺跟田氏招呼了聲,先打了一半的兔子肉給劉大夫端過去,去她也說了涼拌素三絲她直接說了原料,劉大夫問了她後就責怪她沒給他端。


    後來林清淺又跑回家弄了一半的涼拌素三絲給他。劉大夫當時就吃了木耳絲讚歎出聲。


    回來母女兩飯菜端上,林清淺先給田氏夾了塊兔子肉,田氏輕笑夾起放進嘴裏,跟著讚歎出聲,“恩,好香。”


    “恩,這個也好吃。娘,你吃吃看。”林清淺點頭,跟著又給田氏和自己都夾了筷子涼拌素三絲。


    看她吃的津津有味,田氏遲疑了下跟著吃了口素三絲。


    木耳的醇香和白菜蘿卜的清甜瞬間彌漫口腔。


    “恩,好吃,又脆又好吃。”那陌生卻好吃的味道,田氏不由雙眼微迷讚歎。


    “這個黑花絲嚐吃,可以涼血補血,還能治其他病的。”林清淺邊吃邊對田氏道。


    想到之前的用途她跟著問,“娘,你說我把這黑花弄成菜可會有人要?”


    “你想賣黑花?”田氏詫異。


    心中的狐疑更深,這丫頭怎就知道這黑花這樣做好吃又有營養呢。


    “恩,我想試試。”林清淺點頭。


    田氏停下正夾菜的筷子道,“娘不是想攔你,隻是這黑花在大部分眼中可是有毒的,你這樣……”


    “所以我明天想去集鎮做個演示,隻要我當場演示那些人才會相信。”林清淺想了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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