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了,隊長,我們勝利了。”


    “贏了,我們贏了海南隊。”


    “我們是縣大賽冠軍”所有的隊員包括替補席上的球員都跳著跑到了流川的周圍,激動的球員們流出了幸福的眼淚看著累得躺在地板上的流川。


    “流川楓,我們愛你。”台上的“流川命”在統一喊出了口號後互相擁抱雀躍起來,甚至好些“流川命”激動的抱錯了人,抱到了旁邊不認識的男生身上了,飛來的豔福讓周圍的男生感到幸福來得如此突然,但也有很多男生迎來的不是飛來的幸福而是飛來的恐龍,讓他們隻能跑到一旁抱著柱子狂吐。


    “贏了啊,好棒啊”晴子也激動得跳起來和旁邊的藤井和鬆井相互擁抱。


    “終於贏了。”相田彌生激動的站了起來,激動的眼神想要穿過團團圍住的人群尋找那個讓她夢裏經常出現的身影。“不過不對啊?”成熟的相田彌生突然覺得似乎有點不對。


    “富丘中學4號2分球進,富丘中學和海南附中在常規時間內戰成110比110,雙方戰平,休息3分鍾後雙方進行5分鍾的加時賽,請場上的隊員退出球場。”這個時候評判席傳出了讓人詫異的廣播。


    “什麽?”正圍住流川瘋狂慶祝的富丘中學球員和垂頭沮喪的海南隊球員同時發出了語言相同但感情全然不同的聲音。


    全場的目光頓時集中在了場上的裁判身上,這讓曾經執法過無數次籃球比賽的裁判員冷汗直冒,不過出色的職業素質讓他頂住了壓力,繼續維持自己的裁決。右手隻伸出了大拇指和食指,而代表三分的中指牢牢的彎曲著。


    “剛才流川楓明明是在三分線外投籃的,怎麽可能是2分,你怎麽判罰的啊?”阪本教練率先向裁判發難。


    或許是因為常規時間已經結束了,或者裁判員自己也有點心虛,所以他沒有因為激動的阪本教練質疑裁判而判他技術犯規,隻是耐心的解釋:“剛才4號球員起跳的時候右腳在起跳前踩線了。”


    “怎麽可能,裁判你眼睛長哪裏去了!”


    “有沒有搞錯,裁判你那個時候站在哪裏的,踩沒踩線你能看清楚嗎?”


    “就是,裁判你是不是收了海南的黑錢啊?”


    “黑哨,黑哨!”


    這個時候,阪本教練作為一名教練員雖然冷靜下來沒有繼續質疑裁判,但是場邊的廣大“流川命”卻憤怒了,就連很多中立的觀眾也對裁判的判決產生了懷疑。


    “怎麽能這樣呢?裁判他怎麽能這樣呢?明明是個3分,他為什麽非要改成2分呢?”我們純潔的赤木晴子同學雙眼通紅的看著場上因為聽見裁判的判罰坐起身來的流川楓,嘴裏也發出了聲援。


    可惜這不是nba的賽場,裁判不會到場邊借助錄像的回放來確定判決,場上的裁判員堅持自己的判決,流川楓因為踩線,投籃得2分,而不是3分,雙方比分110:110,準備進行加時賽。


    “可惜了啊,流川下半場已經得了82分了,幾乎是憑借一己之力打贏了海南,已經沒有體力的流川加時賽上還能繼續出場都是個問號,富丘這次可是危險了。可是裁判的判罰確實值得推敲啊?我們什麽時候能像美職籃比賽那樣引入錄像回放製度呢,這樣就可以減少很多模糊的判決了啊?你說呢,安西教練?”田崗教練看著被隊友架著回到替補席上休息的流川對安西教練說道。


    “恩,錄像回放確實能夠讓比賽更加準確精彩,不過這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我們隻能對國家籃協提出建議。”安西教練明顯也看到過不少這種充滿爭議的最後判決。


    “好了,大家抓緊時間喝點水補充體力,流川楓已經沒有體力了,剩下的5分鍾我們勝卷在握了。”海南隊的主教練明顯也注意到了流川被攙扶著下去的場景對海南的球員鼓勁道。海南隊的球員包括清田在內雖然聽見教練的鼓舞非常的振奮,雖然他們也是全身感到疲憊,但是他們不認為富丘的隊員能比他們更好,可是他們看向富丘替補席上癱坐在那的流川的時候,他們的眼光中充滿了對強者的崇拜,是的,是崇拜,流川幾乎就憑他一個人推翻了海南,讓他們無力的疼恨的同時,也認可了自己和流川不屬於一個等級的事實。


    “呼…呼…呼…呼…”流川被隊友架回了替補席後就一直不停的大口啜氣想要恢複已經感覺不到的體力,“這下可完了,本來就沒有體力了,全靠一股意誌支撐著完成比賽的。剛才確實大意了,也不知道踩線了沒,而且以為比賽贏了後,全身都鬆勁了,這下想提起精神也不行了啊。”流川現在非常後悔剛才沒有確定比賽結果就因為慶祝比賽結束而鬆勁。


    “流川,你還能上場嗎?”阪本教練滿懷希望的問流川。而周圍都在恢複體力的富丘中學球員也因為阪本的詢問一起帶著希望的眼神看向流川。


    “恩,肯定能,你們放心吧。”流川故作輕鬆的回答到,但是阪本教練注意到強顏歡笑的流川雙腿還在輕微的抖動著,搞了大半輩子體育的阪本教練知道這是體力耗盡的症狀。但是他看著流川,並沒有繼續詢問,隻是挨個的鼓舞著富丘中學球員。


    3分鍾休息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組委會還刻意沒有計算剛才因為爭論裁判判決而耽誤的時間,實際上常規時間結束已經過去了10分鍾了,但是流川仍然覺得時間太短了,自己恢複的體力好像勉強能夠讓自己站起來。


    在裁判示意雙方隊員進場後,流川楓猛提一口氣,雙手一撐,站了起來。


    “走吧,上場。”堅定的語氣讓人感覺不出流川實際上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了地步。“是的,隊長。”其他4名球員仿佛從流川堅定的步伐中得到了力量,跟隨著流川走上球場。


    “什麽,流川楓又上場了。”


    “不會吧,他剛才不是被人扶著出去的嗎?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恢複體力呢?”


    場館內因為流川的再度上場掀起了陣陣的議論。


    “楓。”晴子看著流川看上去堅定實際上是緩慢的步伐,雙眼含淚,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上嘴唇,讓自己沒有哭出來,她在心裏給自己加油道:“不能哭,晴子,你不能哭,你哭了就看不清楚楓哥哥戰鬥的身影了。”晴子堅定的擦掉眼中的熱淚,雖然嘴唇都被咬成了深紅色快要冒出血珠了,但是她沒有哭出來,好像眼睛都不眨了一樣注視著場上的流川。


    相田彌生看著流川高大的身影,心裏因為年齡的差別抵觸流川的心理像北極的雪花沐浴在八月的夏威夷海島上一樣消融了。


    彩子目不轉睛的看著流川的身影,就像半年前她還在富丘中學的時候一樣,雖然流川沒有對她表示過什麽,但她就是喜歡這樣看著認真打球的流川,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麽。


    彩子身旁的宮城良田雖然仍然嫉妒著流川,但這個時候他看向流川的目光中已經沒有了開始的嫉恨,隻有對流川的認同,宮城心裏暗暗的發誓一定要正麵擊敗流川楓,贏得彩子的芳心。


    海南隊的上場球員,看見向他們走來的流川楓,心裏更是震撼到了極點,不同於場邊的觀眾,他們可是近距離接觸,看著流川幾分鍾前還無力的被人攙扶著下場的,現在居然還能上場繼續比賽。


    “流川楓。”清田雖然照樣嘴裏不肯服人,但是卻怎麽也說不出垃圾話來。


    隨著海南隊發出底線球,加時賽開始了。海南隊在經過了幾次傳球後,雖然流川並沒有在持球人的周圍,但是或多或少的影響了海南的隊員,他們總要在有了機會後還要去觀察下流川的位置,很怕流川又一次殺出搶斷,可是流川隻是對著他們做出一個要跑來的姿勢,最多再走2步,流川根本沒有體力去追著籃球跑了。最後依吹未奈在30秒快要結束的時候勉強投籃砸在了籃筐下沿,籃球掉入了抵住依吹的今野手中。


    今野將球傳給了草原毅,草原毅運球來到海南的半場,和本田修2次來回傳球後,將球交給了利用提到三分線來掩護的西穀宏明而走出空位的流川楓手中,流川確實是走出的空位,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體力跑動了,就連走路都是像踩在棉花上一樣一腳高一腳低的。接到草原毅的傳球後,流川沒有做假動作,憑著感覺在三分線站著將球投了出去,雖然沒有起跳,但是流川出手還是挺快的,籃球在空中躲過了後起跳的清田信長的封蓋鑽入了籃圈,但是收不住身體的清田撞上了沒辦法移動的流川,流川頓時被撞倒在地,雖然清田落地時已經盡量避免碰觸閃開了大半的身子。


    “畢”裁判一聲哨響,隨著裁判的手勢,評論席通過廣播宣布:“白色10號海南隊的清田信長犯規,5次犯滿離場,綠色4號富丘中學流川楓3分球進,追加罰球1次。”


    清田沒有因為自己被判罰出場而去向裁判抗議,隻是舉起了手示意接受處罰,他看著仍然躺在地板上的流川楓,桀驁不馴的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敗了,敗得如此徹底。


    流川楓躺在地板上,半晌沒有起身,而且還疼苦的努力伸直自己的雙腿,因為他兩條腿都同時抽筋了。旁邊的草原毅他們馬上趕了過來草原毅按住流川,本田修抬起流川的左腿,西穀宏明抬起流川的右腿,他們努力的想幫助流川減輕疼苦。而沒有搭上手的今夜史郎反手抓住呆立在一旁的清田信長嗬斥:“小子,你是不是故意的。”但是清田沒有任何反應,今夜也無力的送開了雙手,因為他知道這根本不能怪青田。


    裁判員中止了比賽,他沒有叫清田趕快離場,而是跑到流川周圍詢問流川的情形。


    “比賽暫停,場上富丘中學4號球員流川楓好像因為雙腿抽筋不能動彈。”隨著評判席的廣播,全場的觀眾都目視著正在賽場中間接受治療的流川。


    經過了長達5分鍾的治療後,流川抽筋的雙腿終於能夠在兩人的攙扶下站起來了,雖然虛弱的雙腿讓他全身的重力都基本靠在了攙扶他的2名富丘中學隊友的身上。已經無法站立的流川當然無法繼續進行比賽了,就連該他執行的處罰球也沒有辦法了。阪本教練用替補小前鋒中原茂武換下了流川。


    流川在2名隊友攙扶著回到了替補席,留下了半場比賽85分6個籃板球3次助攻11次搶斷10個蓋冒並且讓和他對位的海南王牌球員清田信長下半場隻得到了2分而且5犯下場的妖孽表現。


    可是躺在替補席上的流川看著自己的球隊雖然本天修罰進了流川製造的處罰球讓富丘以114比110領先了海南隊,但是整體實力的巨大差別使得5分鍾加時賽結束的時候比分是123:118,海南隊以5分的優勢贏得了最終比賽的勝利,流川楓品嚐到了今生的第一次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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