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那潰敗的雲水軍士兵,除了那繳械投降的,多是被活生生的踩踏傾軋而死,其餘的則作鳥獸散,各自遁去。


    到了傍晚,那逃跑至城外駐軍大營的也不過200餘人。至於他們潰敗的原因,他們也隻是說那黑白寨的流匪狡猾異常,且人數眾多,他們實難相抗。


    細問起那主將雷蒙的去向,眾人則是戰戰兢兢,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留守的駐軍隊長也深知不妙,便連夜將戰況飛報夏江,那夏江收到稟報,自是怒不可遏。


    至於來到大帳報信的士兵,也沒落個好下場。


    夏江連罵了三聲飯桶,便讓那士兵的腦袋搬了家。


    周圍眾人則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大氣都不敢出。


    夏江則是對眾將怒吼道:“這雷蒙是幹什麽吃的?一群流匪都對付不了,傳令下去,封鎖消息,此番戰果切不可傳到皇帝陛下耳中”。


    這夏江生性凶殘,且全憑性情辦事,毫不講道理,但仗著那修為和天風皇帝的信任,仍是忝居高位。


    這帳下士兵也是敢怒不敢言,生怕觸了他的黴頭,就要落一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那下麵的人領命,傳信而去。夏江則是來回踱步,眉頭緊鎖。


    這夏江當下也後悔起當初沒有將白靈玉當場斬殺,以至於現在後患無窮,想到那不成器的兒子夏長歌,夏江更是對白靈玉恨得牙癢癢。轉念一想,上麵原先可不知道這白靈玉還活著,這事情已經敗露,當下再不挽救,怕是自己也再難交待。


    夏江思慮一番,看向堂下一人說道:


    “顧楠山”。


    那人聽到夏江言語,趕忙出列一聲應道:“屬下在”。


    “你速速率領帳下鐵騎,星夜前往無望山”


    聽夏江如此言語,眾人皆是一驚。要知道這顧楠山乃是著雲水軍第一軍團軍團長,是這天風帝國重金打造的純騎兵軍團,更是這雲水軍戰鬥力最強大的軍團。


    這顧楠山,在雲水軍中論實力也是僅次於元帥夏江,可是那第六重黃色境巔峰的高手,至於其來曆則是十分神秘,無人得知,仿佛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


    其餘眾將則是趕趕忙出聲勸阻道:


    “元帥,這萬萬不可呀,我等領命駐守遺址,前方天風軍戰況不明,若此時抽調第一軍團,怕是日後有所意外,難以周全呀”。


    帳下眾將哪知這夏江的小心思,隻顧一味地勸阻道。


    哪知夏江是半分都聽他不進,反而是大怒道:


    “廢什麽話,領命行事去吧”。


    反倒是這顧楠山一臉平靜,竟是欣然領命,這其餘將士則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雖嘀咕著,嘴上卻是統一的保持了沉默。


    這顧楠山出帳而去,這能和白靈玉交手的機會,他可是求之不得,不為別的,就因為那顧楠山的父親,就死在這七殺軍的鐵騎之下。


    這顧楠山素日在軍中聲名不顯,若不是那軍中演武,他一鳴驚人,竟是力挫這各大軍團長,因而被破提拔為這第一軍團軍團長。


    其實這顧楠山是這雲水軍中少有的有容有謀之士,隻是他善於藏拙,並不喜表現。


    軍中人人都隻以為他是夏江的爪牙,對夏江的是百依百順,如若臂使。


    殊不知,這顧楠山心氣卻高的驚人。


    這顧楠山自領軍而去,在他懷中,躺了一隻毛茸茸的大貓,那憨態可掬可愛的模樣,倒是同顧楠山這粗獷的漢子極不相稱。


    這剛出大營的顧楠山,隻得飛速行軍,那後麵可有人瞧著呢。


    這第一軍團如奔騰的洪流,急匆匆的往無妄山奔騰而去。


    這顧楠山手上則是漫不經心地蹂躪著他那的那隻可愛的大貓,嘴上則是念念有詞的道:


    “葫蘆啊葫蘆,你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呢”?


    那白玉看著熊熊烈火中燃燒著的黑白寨,麵無表情。那熱情的烈火映照著他平靜的臉龐,誰都不知道他在思考著什麽。


    白靈玉知道,那燃燒著的黑白寨,便是最好的動員。


    白靈玉看著情緒激昂的眾人,心中早已有了安排,隻見白靈玉貼耳對阿青低聲說道:你便隨我押陣後方。


    哪知這阿青卻是百般不願意,反是十分桀驁地說道:


    “我習慣性地衝在最前麵,讓我跟在別人屁股後麵吃灰,那我可不樂意呢”。


    白靈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說:


    我懷疑你是在內涵我。


    白靈玉見阿青這般表現,知他已無大礙,內心也有意磨練他,畢竟有些成長隻有自己去體會。


    白靈玉既已拿定主意,便開口吩咐道:嶽天青何在?


    阿青則是十分高興的應聲答道:


    “屬下在”


    “你帶著天青騎,再引100人,奇襲東門,待我發出信號,你再見機行事”


    “老黑你便領這大部隊直攻這正門,屆時,我們裏應外合,這無妄城便不過是我們的囊中之物罷了。


    “這城中守軍想必不會輕易投降,全因這士兵家屬多在城內,他們定會殊死抵抗,因為我料定必是苦戰一場”。


    “但我相信,眾兄弟眾誌成城,齊力可斷金,勝利終將屬於我們。我等亦是無奈才取此法,因而入城之後,切不可侵擾百姓,更不可妄殺平民,如若違者,我定斬不赦”。


    “出發”


    眾人應聲而動,齊齊往這無妄城殺去。


    那無妄城的駐軍士兵,因為那消息被夏江傳令封鎖,他們是半點也不知情,又哪會意料到有人偷襲呢?


    隻見那城牆上的士兵正興高采烈,再聊著什麽,時不時便有陣陣哄笑聲傳來。


    左右不過是誰家婆娘腰杆細,哪家酒樓酒水香罷了。


    那士兵們本就沒有防備,直到那黑旋風領著大隊人馬殺到眼前,鋪天蓋地而來的箭雨讓他們想不發現也難。


    當這士兵看到這不知從何處撲殺而來的,不速之客,顯然是慌亂極了。


    有的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那城牆外的亂箭已至,轉眼便把他們射成了馬蜂窩,這下這駐軍士兵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居然有人攻城。


    ”敵襲,敵襲”。


    人群中傳來慌忙的吼叫聲,這一發而動全身,大家便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這城中士兵全往這正門匯聚而去,負責正門防守的值班隊長也趕忙讓士兵去哪城主府及那駐軍首領的府邸報信而去。


    幾乎這個村莊所有的士兵都往這正門而來,那值班隊長也大吼道:


    “莫要慌亂,弓箭手反擊”。


    城牆上的弓箭手也是領命出手,這居高向下本就占了地利之勢,白靈玉索性便將士兵撤了回來,逃離了那弓箭的射程。


    隻見白靈玉往天上發出一道藍色的煙,那埋伏許久的阿青便心領神會,領著那百餘人往東門而去。


    阿青領著天青騎轉眼便殺到了東門,這城牆上,隻有寥寥幾人,那稀疏而下的弓箭,權當是交差罷了。


    阿青不費吹灰之力便殺入城內,這東門的士兵倒是頗有骨氣,竟是死戰不降,阿青也知道當下不是婦人之仁之時,隻能送了他們上路。


    阿青殺入城內,剛好便碰到那被喚醒的駐軍首領引著城主便往這正門而去,看這眾人的架勢,阿青一眼便知道那華服男子的重要性。


    引著那眾人便往這華服男子殺去,阿青更是一馬當先,見有人襲殺而來,那駐軍首領便趕忙招架過去,這兩人一相接,阿青本就是有意震懾眾人,因而出了全力,隻見這駐軍首領被震飛出去,阿青一擊得手,更是得理不饒人。


    那長刀往那人的喉嚨襲去,其餘眾人則是被那少華教頭帶人團團圍住,那十餘人看到這周遭虎狼環伺,不由得直打鼓。


    那駐軍首領沒曾想阿青竟有如此實力,在他驚歎之餘,那阿青的長刀已經擱在了他的脖頸上。


    阿青看向他說道:


    “放下武器,便可活命”


    那知那人卻是惡狠狠的看向阿青說道:


    “投降不可能,賤命倒是有一條”


    說罷,抽刀將阿青的長刀蕩開,而後再向阿青殺來。


    阿青深知當下不是婆媽之時,運起刀力,那人看到阿青刀身上泛起的青色刀芒不由心驚,自己這把年紀也才藍色境第九段,沒想到這小子看上去年紀輕輕就如此厲害。


    隻見他分心之際,那阿青的刀芒早就蕩開他的刀,那傳來的激烈震蕩之感,直接讓他手中的刀脫手而去。


    這刀芒直取他胸口,阿青此刻也並未想將他置於死地,因而見他沒有了抵抗之力後,便急忙將刀偏開,可那人也看穿了阿青的心思,當下也不由得對阿青多了幾分喜歡,但那整個身體,卻是迎著阿青的刀尖而去。


    那刀直穿心髒,那人心滿意足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阿青沒有多餘的心思來感慨,轉過身便向那城主殺去,這護在城主外圍的十餘人士兵,見到阿青不過兩招便解決了他們的老大,更是每一個人敢出手。


    阿青一把揪住那城主,用刀沾了沾倒在血泊的那人剛流出的新鮮血液,然後拍打在這城主的臉上,他就不信每個人都不怕死。


    阿青故作凶橫的說道:


    “不想死的話就乖乖聽話”。


    那城主見阿青殺人不眨眼,早就怕的要死,聞到那新鮮的血腥味,再無半分抵抗的念頭,隻得一個勁的點頭道:


    “什麽都聽你的,什麽都聽你的”。


    有骨氣的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沒骨氣的人卻能安安逸逸的活著。


    所以這世道,都是為了活著,要骨氣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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