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再去拿下一樣禮物之前,十分雞賊地看向蕭堇玉說道:“蕭先生,下次再有這種情況,請您一定先告訴在下”。


    阿青隨後將那赤腳托老不羞送來的的紙團遞給蕭堇玉,蕭堇玉將那紙團展開,隻感覺有澎湃的劍意如黃河之水天上來。


    蕭堇玉為之一驚,大喝道:


    “仁者樂山”


    一道絢爛的君子壁便護在蕭堇玉周圍,蕭堇玉趕忙將紙團揉了起來。


    可饒是如此,那山之壁也直接被撕碎,蕭堇玉更是被震飛。


    阿青看到這番場景,也被嚇呆了,也懊惱自己沒提前告知蕭先生。


    阿青趕忙衝了上去查看蕭堇玉的情況,可那蕭堇玉卻是一躍已經來到阿青麵前,反倒是主動說道:“無妨”。


    而後便迫不及待問道:


    “這紙團是何人所贈,剛才可在現場?”


    阿青也不知道這蕭堇玉為啥有那麽大的反應,隻得說起自己和赤腳的交情,也說這紙團是赤腳托前番那個邋裏邋遢的老頭子送來的。


    蕭堇玉聞言瞬間呆滯到當場,難怪他一直覺得那個老人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蕭先生,是這紙團有何不妥麽”。


    聽到阿青的問話,蕭堇玉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


    “不是,隻是想起了故人而已”。


    “故人?莫非蕭先生也認識我赤腳兄和他師父麽”。


    蕭堇玉不無傷感地點了點頭:“是啊,故人,多麽可悲的稱呼啊”。


    阿青見蕭堇玉傷感,自然不好打擾他,那蕭堇玉卻是主動說道:


    “這紙團上,是用靈力繪就的大河劍意,看這靈力澎湃的樣子,注入血液,可以使用出三次靈帝境五段左右的大河劍”。


    阿青喃喃道:“大河劍?”


    蕭堇玉隻得再度科普道:


    “大河劍,同佑安大將軍辛棄疾前輩的破陣劍齊名,更被號稱為詩詞雙絕,二人在江湖上同被尊為五大劍仙,巔峰時期都是靈帝境以上的強者,大河劍指的是詩劍仙太白,破陣劍指的便是詞劍仙辛棄疾”。


    阿青聞言又是一震,半晌說不出話來,稍微回過味來便再度追問道:


    “按蕭先生所言,那赤腳兄的師父,不就是詩劍仙的師父了麽,那我二弟李浩然豈不是便是詩劍仙的師弟呀,這樣的話,那赤腳兄的師父定然也不會簡單吧?”。


    蕭堇玉點了點頭,那也不是一句簡單不簡單就能形容的了:


    “你知道儒家有幾聖麽”?


    “三聖”阿青脫口而出。


    而後便意識道不對,趕忙改口道:“不對,現在是二聖”。


    “是啊,連你都知道儒家曾經是三聖,詩劍仙的師父便是曾經的儒家第三聖,複聖顏路顏夫子”。


    阿青隻覺這雷擊連環轟炸,阿青被震顫到難以言語。


    誰知道那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眾人,背地裏的身份卻是一個比一個嚇人。


    阿青不由得懷疑起蕭堇玉起來,於是小聲嘟囔道:


    “蕭先生,傳言不會是真的吧,說你便是亞聖先生的關門弟子,坤之守護者的繼承者”。


    蕭堇玉卻是風輕雲淡地點了點頭:


    “是啊,那顏夫子便是我三師叔”。


    阿青許是被震驚到麻木了,一個人呆坐到地上,深呼吸了好幾下,方才緩緩站起來。


    阿青將那紙團鄭重其事地收了起來,阿青就算再財迷,也不會販賣赤腳的這份情誼。


    阿青自認為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就算是他們再嚇人,自己都做好準備了。


    畢竟阿青也算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了。


    於是阿青將那符篆拿了出來,阿青還沒遞給蕭堇玉,蕭堇玉便讓阿青將符篆揣好。


    “這是地品五雷符篆,隻有將雷法修煉至五雷正法的道家修士方可製作,五張符各有妙用,皆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而那人便是道門的二師兄,五雷真人趙無極,傳聞這趙無極脾氣極差,可唯獨對道門的小師弟格外厚待”。


    阿青聽到蕭堇玉的解釋,不停咂巴著,難怪那兩個假和尚假道士說自己輩分不低,看來竟是沒有吹牛。


    “那那個和尚?”


    “下次別遇到誰都叫和尚,小心被人打死,那是佛陀的大弟子,被佛陀譽為多聞第一的眾無比尊者阿南”。


    阿青隻得不好意思撓撓頭,蕭堇玉則是再度補充道:“你可別打這二十四橋明月夜的主意,這東西可不值錢,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阿青隻得尷尬大笑道:


    “蕭先生這是哪裏話,這可就誤會我阿青了,蕭先生所贈之物,阿青就算是窮死了,也定不會舍棄”。


    蕭堇玉看到這突然認真起來的阿青,隻得打斷他:


    “得了得了,這裏也沒有其他人”。


    而後蕭堇玉便低聲喃喃道:


    “對了,我見過秦醫師了,她就是藥王穀老穀主風天養的孫女,藥王穀下一代繼承人風般若,挺不錯的女孩子”。


    阿青聽蕭先生主動提起秦般若,再想起那日的畫麵,不覺臉就紅了,忙說道:


    “蕭先生,她和我說了,九月九的重陽招親我一定會去的”。


    蕭堇玉隻是哈哈大笑道:“風老穀主同我是好朋友,我也是九試之一的主考官”。


    阿青聽罷自然是喜不自勝,一臉諂媚地說道:


    “那豈不是有後門可以走”。


    蕭堇玉隻是笑道: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酒量了,要是你先倒下,便沒有這個機會咯”。


    這可是阿青的終身大事,阿青自然是豪氣幹雲,可在酒場上從未逢敵手的阿青,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醉的。


    他再想起那個酒後同平日裏判若兩人的蕭堇玉,也覺得是有趣得很。


    可他放眼望去,隻看到晨光從東邊亮起,除了他再無一人。


    他這才明白,原來這蕭堇玉的酒量如此誇張!


    阿青搖晃著身子,朝那顧玉明安排人抬來的箱子走去。


    當他打開那箱子時,那箱子裏麵竟全是白花花的銀子。


    那刺眼的光芒比那晨光都耀眼得多,可阿青卻是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阿青離近一點才發現那箱子裏還藏了一封信,阿青將信打開,那娟秀的字體映入眼簾:


    “赤焰鏢局投資定金,二成份額即可,價格好說,若是同意,天璿商會可同赤焰鏢局全麵合作。


    ——鳳棲梧”。


    阿青像是看到了一頭待宰的羔羊和大把大把的銀子,可他再想起鳳棲梧那日給蛇姬的反手一錘,便感覺這脊背發涼,剛才的喜悅也被衝消了大半。


    阿青不斷撚著信紙,看著日出喃喃道:“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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