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直升機停放平,周圍巡邏的黃衣信徒就越多,隻不過大部分黃衣信徒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而且不少人都在進行著交談,並沒有在意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來的一個人,畢竟召喚的時候,吟唱的人越多效果就越好,因此多餘這個多出來的並且顯得有些怪異的人,這些黃衣的信徒根本就沒有在意。


    或者說,黃衣的信奉者大部分都是精神不正常的人,這些偏執的瘋子根本就不會在意什麽時候多出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在黃衣的教團,除了主要祭司以外是沒有上下之分的。


    至少昱翼得到的情報是這樣的,出了一個領頭羊,大家都是平等的。沒有上下之分導致自己異常容易的就混入了這些信徒之中,隻是因為進入了這片區域之後,依附在身上的星之彩變得有些焦躁不安了。並非是因為周圍有太多的食物而感覺到興奮,而是因為它已經預感到了什麽,變得想要逃離這裏,如果不是昱翼在安撫它的話估計它早就已經跑路了。


    對於異星種族而言,明白了更多的它們可不是人類那般初生牛犢不怕虎,它們知道舊日支配者的恐怖,也明白外神們的存在,如同螻蟻一般的它們對於這些至高無上的存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升起任何一絲的反抗之心。除了那個被kp稱之為伊斯人的種族,也不知道是帶著何等心情幫助kp完成了這個空間裂縫。或許自己的行動也在伊斯人的觀察中也不一定。


    靠近了祭祀台之後,昱翼看著圍在一起的群眾,確定了這裏的確就是召喚的地方,有一個特別顯眼的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正站在高台上雙目緊閉,似乎在在等待著什麽。


    昱翼那藍色的瞳孔看了對方一眼,確定了,這張臉,和七十年前所看見的那兩張麵孔十分相似,是直係後輩呢。這個教團原來還是一脈相承的啊,果然和自己家差不多。


    【把頭壓低,你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很顯眼的。】


    看著昱翼的動作,kp不由的提醒了一下他,不過並沒有進行判定,畢竟剛剛的確沒有人在關注他。


    “我的眼睛到底是怎麽回事?”


    因為一直都在趕路的緣故,昱翼一次都沒有關注過自己的眼睛發生了什麽,隻是之前和猶格相見的時候感覺到一些不適罷了,不過很快就消失了,而且還突然得到了一些看穿迷幻的能力。可是眼睛到底發生了什麽變化昱翼是真的不知道。雖然知道眼睛已經變成了一副奇怪的樣子,可是哪個時候也就是掃了一眼罷了,並沒有過於關注。


    【emmmm,簡單的來說,現在你的眼睛已經沒有瞳孔了,眼球中隻有眼白,而原本瞳孔的地方已經被無盡的星空取代了,在這片星空之中,有一個不斷聚合又不斷分裂的光輝聚合體。如果有人和你的雙目注視,有很大的概率會被你的眼睛吸引,然後沉淪在無盡的星空之中失去自我。】


    或者說,直視雙眼並且明確的觀察到眼睛之中的星海之後就要過一個跳過靈感,成功1d10,失敗1d100的sc。透過眼睛直接看見猶格什麽的,對於普通人來說還是太可怕了。


    【所以你的眼睛處於發出藍色微光的狀態,這個狀態在猶格的賜福結束之前會一直持續,在白天的時候微光不容易被發現,但是在晚上你的眼睛就很顯眼了。】


    仔細想想,在黃色的袍子下麵,本來應該是一片漆黑無法觀察到麵孔的兜帽之中,一雙發著淡藍色光芒的雙眼在黑暗之中亮起,這樣的情況會吸引人類或者生物不由自主的去觀察那一對淡藍色光芒的雙眼,然後嘛...再見。


    “這到底是賜福還是直接附體啊,我很害怕啊老大。”


    聽著kp那含糊其辭的描述,昱翼都感覺是不是猶格就在哪個地方呆著了。


    【放心,人家全知全視之神,可沒這閑工夫陪你。與其在這裏閑聊,你還不如說說一說你現在的感受。】


    看著視頻中昱翼已經接近了祭壇,不知為何,他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慢了,甚至到了寸步難行的地步。


    “我壓力達到天了..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越來越重,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和kp的對話不過是想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罷了,這種越來越重的壓力,顯然,那個冥冥之中注視著自己的神明並沒有掃一眼就放棄了,而是一直都把視線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這可不妙啊。要是人民群眾都是這樣的做法我還怎麽展開工作啊,這個思想工作顯然是沒做好啊。幹嘛這麽在意我一隻螻蟻啊。


    而且,仔細的算算,自己好像得罪的神有點多了,雖然奈亞背刺了腫脹之女,可是腫脹之女的記恨是算在自己頭上的,然後就是克蘇魯,雖然對方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過自己一眼。現在又是黃衣之王,而且是十分關注的那種。


    【放心,在召喚開始之前,對方最多隻是能夠向你施加壓力罷了,它甚至沒有辦法提醒信徒有人潛入了。】


    看著昱翼你隱藏在黃袍之下的額頭布滿了汗水,kp也沒辦法,你18的意誌判定都失敗了我也沒辦法啊,雖然隻是一段時間的心理壓力增加罷了,可是對於昱翼這種刁民來說,這種壓力根本就不是什麽事啊。


    “那我就放心了,kp,時間。”


    自己是提前一個小時跳躍到了這個世界線,馬上召喚就要開始了,自己應該先發製人的。如果一場儀式隻有那個醫生這麽一個祭司那就好辦了...為了避免對方身上出現魔法盾,直接一個子彈跳躍上去斬狗頭應該是最快的。可是既然知道了對方是和自己的家一樣是家族傳承製的,那麽要斬殺的就不隻是對方一個了,估計要把這個家族上上下下全部血洗一遍。


    【還有三分鍾。】


    得到了kp準確的答複,昱翼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安撫了一下星之彩,一手從黃袍之中拿出了太刀。


    “那麽!我們上了!”


    【小心一點,星之彩很害怕,有什麽可怕的東西隱藏在這裏。】


    “知道了,管他什麽可怕的東西,殺掉召喚者就走,就算無法瓦解教團也能拖延很長的時間了!”


    這種重大的儀式可不是死了一個主持人可以找到另一個主持人頂上的。


    拔出太刀,昱翼直接向前滑鏟,以極快的速度穿越了人群,並且子彈跳躍向上飛起,腳踩在了精神病院的牆壁上,直接高高的躍起出現在了直升機停放平台的上方,雙手握住了太刀,直接二段跳俯衝向了儀式的主持人,對方也察覺到了昱翼的存在。而他所看見的,就是黑暗之中拿著一柄散發著迷霧的半透明刀刃的黃袍人,以及黃袍之下那一雙藍色的詭異之眼。


    太刀由上而下直接劈砍了下來。


    然而,讓昱翼詫異的事情發生了,太刀被對方右手的兩根手指夾住了,完全無法向前分毫。


    “什麽?!”


    臥槽,我是遇到什麽怪物了!


    “抓住了一隻小老鼠。”


    主持祭祀的醫生突然笑了起來,身上的白色衣服在刹那間變成了黃色的絲綢製成的黃袍,而那隱藏在黃袍之下的身體扭曲了起來,兜帽之下的黑暗之中探出了數十根觸手。


    【是哈斯塔的附身者!!糟糕!!!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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