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失笑,本來以為鳳十九是在開玩笑,結果見她一臉認真,笑容頓時僵在臉上,看上去有些怪異。


    鳳十九卻在這空間扔了銅錢,盯著看了片刻,下結論道:“天定良緣,雖過程有波折,但好事多磨,結果是不錯的。”


    王母連忙收了神色,表示感謝。


    下一秒,麵前多了一隻手。


    “?”王母滿臉疑惑。


    鳳十九想了想:“我今天第一次開單,給你打九九折。”


    “……”


    笑容沒有原先自然,王母摸袖子:“多少錢?”


    鳳十九也是第一次,沒有經驗,於是將目光投向清風。


    清風臉都麻了:“我們三清觀都是免費的。”


    “我不是三清觀的人。”鳳十九從善如流,也沒多要,“九錢叭,祝他們長長久久。”


    好話誰都喜歡聽,即便知道不可能。王母頓時笑出一朵花,數了九個銅板給她:“那就借您吉言了。”


    拿到錢,鳳十九心情也好,多提點了一句:“這媳婦雖然是板上釘釘,但畢竟還沒過門,還是要多上心。”多盯著點。


    聽出她話中意思,王母眼神一閃,笑道:“多謝少夫人,來日大喜,還請您賞光來喝杯喜酒。”


    鳳十九點頭,“會的。”


    她還要去要銀子的。


    .


    有人得祝福,有人得銀錢,皆大歡喜,空氣裏都是歡快的味道。


    自覺此事已經完畢,沒有再留下來看戲的意思,鳳十九點點頭出去。


    兄妹倆立刻跟上。


    “嫂子。”等走遠了,確認裏麵的人聽不到,牧魏央這才扯著鳳十九的袖子,跟她道歉,“之前的事情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鳳十九借著身高垂眸盯著她。


    見她沒有反應,牧魏央有些忐忑,以為她不願意原諒自己,想想,之前差點被蘇卿兒拉下去,還是嫂子拽了自己一把,不然肯定會一頭栽下去,說不定還會沒命。


    之前蘇卿兒控訴自己,也是嫂子護著自己。


    想到這裏,眼圈都紅了,鼻涕比眼淚快一步出來,牧魏央吸了吸鼻子,又委屈又低落:“嫂子,我知道錯了。”


    “我當時以為她真的會摔死,我就是不忍心……”


    “我也沒想到她其實那麽惡毒,特意存了害人的心思,嫂子,你原諒我吧。”


    鳳十九沒有說話,心中暗道不開竅,非得要自己明示,還是將手伸出去。


    牧魏央一呆。


    鳳十九:“既然道歉,就要拿出誠意。”


    牧魏央:“……”


    這一幕詭異地熟悉,牧魏央下意識去摸荷包,隻覺得自己剛才那一通傷心都白費了:“你要多少?”


    鳳十九沒有定論:“看你。”


    牧魏央索性將荷包直接塞給她,反正這一路上也不會有花錢的什麽了。


    有四五兩。


    掂量一下,隻見塞進袖子,鳳十九半點不帶客氣的,完了對她道:“你們先自己逛逛吧,我還有事,等下回來。”


    “你去看蘇卿兒嗎?”牧魏央下意識詢問。


    “?”鳳十九很迷惑,“我為什麽要去看她?”


    牧魏央這反應過來倆人之間並不愉快,頓時噤聲。


    她老實了,牧魏閑卻還想跟上,被鳳十九掃了一眼,立刻頓住腳步,然後眨巴著一雙漂亮溫潤的眸子眼巴巴看著鳳十九遠走,似乎在企求她回頭。


    簡直像個老實的大狗子,牧魏央看的一歎:“傻就傻了,沒想到你還有做耙耳朵的潛質。”


    .


    揣著剛騙來的銀子,鳳十九並沒有下山,自然也沒有再去後院看那幾個人扯皮,而是來到後山。


    桃園一望千裏,她找到之前走過的小路,循著往山崖下而去。


    隨著一開始視野受限,最終逐漸開闊,陽光尋隙而入,原本迷蒙的雲霧散去,遠望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瀑布。


    已經開春,地上一片嫩綠,不算很粗的瀑布自然也是早已經解凍,或者說從未上凍,一直流著,源源不斷。


    但吸引鳳十九注意力的卻不是堪稱絕美的瀑布,而是散落在周邊的花朵,一叢叢,一片片,紅的白的,粉色,明明還未徹底開放,卻已經能奪去所有人的視線。


    罌粟花。


    上前摘了一朵,辨認一下,確認自己沒看錯。


    這種幾乎是人們專門種植培養的花,現在卻出現在這裏,而且長勢很好。


    鳳十九早年對這種花是敬謝不敏的,畢竟可以讓人上癮,直到有次不經意間使用了這種花做藥,才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現在這種東西對她而言,用三個字可以概括——搖錢樹。


    看了一會兒,鳳十九又回去。


    快到頂峰的時候,發現上麵有一道影子,頓時暗暗警惕起來,放輕腳步。


    “道友。”清雲微微含笑,自從教會鳳十九簡單的六爻之後,他也學著清風改了稱呼。


    “道長。”鳳十九麵不改色,卻仍舊警惕。


    並未發現她的不對勁,清雲笑容和藹:“道友專門回來一趟,想必是發現那些妖花了。”


    “妖花?”


    清雲一歎,邊走邊解釋道:“此地原本隻有一片雜草,直到三年前的某日,不知從何處傳來種子,等我們的人發現的時候,已經長成了一大片。”


    “此花不常見,並無一人發覺不對,直到清風摘了想要研究藥性,才發現此物竟也有諸多用處,仔細搜查,終於在古籍上找到記載。”


    清雲語氣感慨,對此花感覺很是複雜,誠然此花藥性眾多,而且算得上溫和,但隻有一樣,讓人上癮,便能打掉他幾乎所有的期待。


    鳳十九不為所動:“那麽多,我還以為是你們栽種的。”


    清雲頓時擺手:“此物妖邪,與本觀風格不符,怎會刻意栽培。”


    鳳十九卻道:“從來沒有說一種花草妖邪的說法,妖邪的從來都是人,而非不會說話的花草。”


    頓了頓:“而且是否妖邪,端看人怎麽用它。”


    清雲微微一笑,也不介意自己被反駁,隻問道:“你會用嗎?”


    鳳十九下意識想回答當然,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對,這問題好像有坑。


    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索性衝清雲一笑。


    這麽好的東西,當然要在自己手上發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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