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門,九叔特意還在門上貼了張黃符。


    確保萬無一失後,才拉著三名徒弟來到了裏屋。


    “師傅,到底怎麽了?”文才一改調皮模樣,疑惑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


    “發現什麽?”文才不解。


    “應該是那具行屍出問題了?”方宇搭茬道。


    “咦?”九叔納悶了,一向不學無術的方宇竟然能看出來這個?剛想誇一句,不料方宇下一句讓他氣得夠嗆。


    “那行屍不該這麽燒的,這麽燒會產生大量的煙霧和不好的氣體,這樣對環境會產生極大的破壞,這樣不好......”


    看到九叔要打人的眼神,方宇閉上了嘴巴,同時心裏也在算這下調皮加了多少經驗條。


    “那行屍確實出了問題。”秋生在這種時候還是蠻靠譜的,他臉上一臉的回憶表情,“我和幾個膽大的村民把行屍抬過去之後,村長吩咐人把行屍抬到了一個院子裏,然後又把行屍放在了一輛小推車上,之後,我還想看熱鬧,就被倆村民叫走了。”


    “這有什麽好奇怪呢?放到車上不是更好推嗎?”文才還是沒搞懂。


    “哎呀,你之後見過行屍的臉嗎?柴火都把它蓋住了,燒的時候,都不知道燒的具體是什麽。”秋生對文才有點無語,但還是耐心解釋。


    “這樣嘛......意思你說行屍被掉包了!?那是為什麽呢?”


    方宇忽然一拍大腿!“奧!我知道了!”


    “說啊。”文才催促道。


    “一定是村長想把行屍的肉給私吞了!他想自己吃!”


    九叔扶額,我這特麽的是收了個傻子當徒弟是吧。


    踢了一腳方宇的屁股,九叔解釋道:“行屍,死而不僵,它和僵屍區別很大,不怕陽光,不懼刀劍。”


    “是不是也不怕火?”方宇打岔。


    九叔拍了方宇一下腦門,“當然怕火了!什麽東西能不怕火,燒沒了它還能蹦躂嗎?”


    “那師傅要說什麽?”方宇揉揉腦袋。


    “行屍,不怕疼。”


    “不怕疼......?”仨徒弟陷入思考狀。


    “那就是說......它被火燒就不應該叫咯!?”秋生還是反應快,第一個就猜到了原因。


    “沒錯!行屍這種生物,是沒有痛覺的,你看方宇之前在樹林中把那行屍的腿都炸爛了它都沒有什麽反應,就能得知行屍麵對疼痛是毫無痛覺的。”


    “那為什麽火燒的時候它又要叫呢?”文才撓撓西瓜頭。


    “笨呐!”秋生一拍文才腦門,“當然是行屍被掉包了!燒的根本就不是行屍,燒的怕是人啊!”


    “人?!”


    一想到剛剛那麽多人目睹的不是火燒行屍,而是焚燒人類,文才還有點後怕。


    這什麽情況?說好的燒畜生怎麽變成了燒人了?


    “師傅,你說這村長是想做什麽?那行屍是害人的玩意,他怎麽可以把行屍留下呢!?”秋生始終想不明白這點,要說作為一村之長,應該是把村民的利益,把村子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啊,為什麽留下一具行屍?


    而且,燒的那個......又會是什麽人呢?


    現在至少,是一條人命搭進去了,就是不曉得燒的是何許人也。


    “你們三個,一定不要把消息透露出去,就算調查,也要先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現在我們是別人屋簷下的客人,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九叔歎口氣,“鎮上的衙門,也別去了,秋生的位置不能暴露,更何況這是有頭沒尾的事情,除非把行屍再找出來,不然一點證據都沒有,到時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不好了。”


    三個徒弟點點頭。


    就此散會。


    秋生出了九叔房間,被方宇拉到了一邊。


    “秋生師兄,我有個事情問你。”方宇故作神秘,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怪。


    秋生被方宇看的有些發毛,打了個哆嗦。


    “你不會有龍陽之好吧!?”看著方宇那猥瑣的表情,秋生頭皮發麻道。


    “呸!老子純爺們!”(男人才應該擊劍!)方宇回頭望了眼九叔房間,九叔沒出來,就附耳到秋生耳邊,“師兄,昨晚你是不是遇到一個美女了?”


    秋生吞了口唾沫,瞬間回憶到了昨晚的情況。


    昨晚,秋生和文才、九叔三人,帶著村民拿著火把在村子附近瞎溜達,就是為了尋找禍害家禽的“犯人”。


    找了一夜,除了方宇失蹤之外,就沒別的事情發生。


    當然,方宇失蹤是在秋生現行離開之後的事情。


    秋生本是想趁著黑夜,回一趟鎮上姑媽家,報個平安來著。


    頭些日子惹上了大軍閥兒子,鞏喜,雖說不見得被看到了臉,可也是安全起見,不能放鬆警惕。


    騎著自行車,他就踏上了前往鎮子的路。


    李村距離鎮上,大致有個一小時路程。


    秋生騎的很快,主要也是有點害怕。


    他確實是九叔徒弟,可入行也還不到一年,也就比方宇早了幾個月,要真按照論資排輩來講,他還得叫文才一句大師兄呢!


    沒有抓鬼的本事,走夜路,還是很嚇人的。


    兜裏揣著九叔親自畫的黃符,他的心跳還算穩定了不少。


    騎著騎著,他就看到了前方有個人。


    一個人。


    一個女人。


    一個打扮好看的女人。


    一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人。


    不大,二十來歲。


    提著個籃子,正在前方發呆。


    要是背對著秋生,秋生可能還會擔心對方是否是鬼,直接扭頭跑路。


    可那人秋生認識。


    是個熟人。


    在鎮上,秋生的姑媽有一家胭脂水粉店。


    店的對麵,就是一間高端人士才能去的場所......


    提供服務和酒菜。


    以及......


    技師......


    在官道上,提著籃子發呆的女人,就是胭脂水粉店的常客。


    看到是熟人,秋生倒是不怕了,而是騎車上前,詢問這妹子為啥大晚上的在這種地方。


    騎過去後,那女人也沒說話,而是呆呆的望著秋生。


    秋生被盯著有些發毛,想溜。


    沒成想到,一隻手摸上了他的腰。


    之後,就是天亮了......


    就這點事情,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無非就是自己生活作風出了點問題,可也不能拿出來光明正大的講啊!


    秋生看著方宇猥瑣的表情,搖搖頭,“沒有,我昨晚直接回鎮上了,啥也沒幹。”說罷,他就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方宇看著秋生的背影,嘀咕道:“難不成,是秋生和小玉的劇情提前了?”


    一夜無話。


    翌日,太陽高照。


    有村民去村口不遠的共用水井打水。


    打到一半,發覺水桶有些沉。


    往上一提......


    嘿,這不是村長嗎?怎麽在井底呢?


    ......


    村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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