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走出來的人一聽方宇提起沈妙光三個字,頓時嚇的左顧右盼!


    見周圍沒那個人之後,才鬆了口氣。


    “什麽沈妙光!老子是鞏喜!”


    “嘿!你小子,你當我老年癡呆是吧?那天晚上......”方宇說著就要前去抓鞏喜的脖領子,這家夥,被自己救了還不承認,現在裝不認識了是吧!


    九叔看方宇動作不對,趕緊就攔住了方宇,秋生的事情還沒了解呢,這方宇要是直接惹了鞏喜,事情怕是不好辦了。


    “嘿你小子!那天晚上,官道上,女鬼,結婚,老子掩護你跑的,你特娘的忘了是吧!?”九叔看方宇表情,發覺方宇說話語氣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的,好奇心頓時升起,回頭,看向鞏喜,“我這徒弟說見過你......”


    “別說了別說了!就當是見過吧!”鞏喜說完,便揮揮手,走向了自己的屋子。


    “嘿你丫的!你!嗚嗚嗚,師傅你手上啥味兒啊!別捂我嘴啊!”


    九叔撒開了捂著方宇嘴巴的手,拉著他進了屋子。


    “不論是之前發生過什麽,你也別提了,那個鞏喜喜怒無常,又是軍閥的兒子,我們最好是別招惹他了,等處理完他這些事情後,也就不打交道了。”九叔把方宇按到了餐桌旁,“吃吧,我倆吃過了。”


    看著一桌子佳肴,方宇可算是忍不住了。


    他昏迷的日子裏,靠著小玉那顆黃色丹藥吸取營養,醒來後也就吃了個李奶奶的棒子麵粥,這現在能有肉吃,可把他饞壞了!


    三下五除二,直接幹了一隻雞。


    那速度,比起黃鼠狼成精的小玉可能都不逞多讓。


    “慢點慢點。”九叔溺愛的看著方宇,這徒弟能活著,已經是他最大的安慰了。


    “事情處理完之後,你可得給我好好學習了,你看這些日子遇到的事情,哪件不是因為你不好學,而使不上力的?而且你那眼睛......我也得給你好好看看。”


    “哎呀!師傅,你放咕咕嚕,心吧,我肯定咕嚕咕嚕!”方宇邊說邊喝了碗湯,像極了餓死鬼投胎。


    “哎!”九叔搖搖頭,看向了文才,“你說你倆,一個被僵屍咬,一個被陣法重傷,我這老臉都讓你倆丟盡了!過些日子你們師叔來了,看到我收的徒弟都是這德行,我這老臉往哪擱啊!?”


    “師叔?”方宇一愣,這九叔的師兄弟們,他還是挺了解的。


    有四目和千鶴,以及石堅,就是不知道九叔說的是哪位師兄弟了。


    “啊呀師傅,你放心吧,徒弟這昏迷的一個月也不是白昏的,我又夢見神仙了。”方宇啃著雞腿,忽悠著九叔。


    “哦?夢到神仙了?這次是什麽夢?”九叔也好奇方宇這倒黴徒弟的奇遇究竟是個怎麽回事,他額頭的天眼是實打實存在的,要說方宇胡謅或者說是帶藝拜師,九叔也是不太相信的,就方宇這德行,能扮豬吃虎?有點本事他不直接起飛?


    和九叔猜想的一樣,方宇果然有了點能耐就開始嘚瑟。


    “看師傅,這個你能看懂不?”


    方宇指尖沾了點雞湯,然後在黑色大理石桌上,有模有樣的寫了起來。


    九叔剛開始還搖頭心想,你能寫個什麽。


    結果看到第一筆,他直接被嚇了一跳!


    “火符!?你怎麽會畫火符!?”


    要說這火符,可不是尋常道士能掌握的。


    像九叔這種當了幾十年的老道,當然會。


    一般普通點的道士,別說是火符了,連一些最最最基本的黃符,也不會畫。


    成天就是在山上挑水掃地罷了,一般方宇這種年紀,接觸不到高深本領的。


    一是為了鍛煉弟子的心境,二嘛......也是怕心術不正的家夥偷學之後去報複社會。


    至於教自己徒弟?過兩年把,以現在自己徒弟的心境來講,就算是會畫符,也使不出,所以九叔也就沒教。


    看著自己師弟寫出的符字,文才撓撓西瓜頭:“師傅,這是啥意思啊?”


    九叔指著火符的前半段:“這是勅令。”然後,又指向下半,“這是火。”九叔微微皺眉,“連起來就是釋放火焰的意思。”


    “嗷......”


    “原來是這樣......”文才和方宇異口同聲道。


    “啥?你也不知道嗎?”文才納悶的詢問方宇,你都會寫了,你不知道意思?


    “我當然不曉得,我就是按著夢裏的神仙的意思,嚇畫的,嘿嘿嘿......”方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樣就能給師傅長臉了吧?”


    九叔一拍方宇後腦勺,雖說不曉得方宇怎麽學會火符畫法的,可你就算會這玩意,又有啥用呢。


    “你想多了,會寫會畫符,沒什麽用處。”九叔說著,也點了下雞湯,然後,就在桌子上寫了起來。


    指尖接觸桌麵的瞬間,方宇隱約覺著,九叔的指尖有股淡淡的黃色光芒!


    一筆一劃之間,都帶動著那股黃色光芒,遊走在桌麵之上!


    幾秒過後,和方宇同樣的一個火符文字,被九叔畫了出來。


    “看,有什麽區別?”九叔似乎比較滿意自己的作品,順了順胡子。


    “好像......師傅畫的比較快?”


    “笨啊!”方宇一拍文才後腦勺,“師傅畫的力透紙背、矯若驚龍、入木三分、行雲流水、顏筋柳骨、遊雲驚龍!可謂是......哎呀!師傅你打我幹嘛!”


    “哼,你這拍馬屁的功夫出去可別說是我教的。”九叔撇撇嘴,“仔細看勅令這兩個字的區別。”


    方宇眯眼,看向了九叔寫的勅令二字。


    在道教,勅令兩個字是連在一起寫的,意思是籙法篆書寫的命令,做動詞用。


    基本上,一般的符咒開頭,都是用勅令二字。


    而方宇和九叔勅令的寫法,是一樣的。


    但仔細觀瞧,卻發現略有不同。


    方宇寫的是敕令,而九叔寫的卻是勅令二字。


    一個偏旁是文,一個偏旁卻是力。


    “咦?奇怪!我寫錯了?”方宇當然不會腦殘的以為是九叔寫錯了,人家是誰?怎麽可能寫錯。


    “不,你寫的是對的,反而我寫的卻是錯的。”


    “啊?啥意思?”文才和方宇紛紛露出了黑人問號。


    “在古代,敕令的意思其實是皇帝的指令,而道家也用敕令的話,仿佛是在侮辱皇帝,所以,在唐代以後,敕令的寫法,就變成了勅令。”


    “奧......原來是這樣。”方宇點點頭,“那不對啊師傅,那我應該是錯的啊,你怎麽說你的是錯的。”


    九叔微微搖頭,“你不知道,其實我學的寫法,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正確寫法,相反,你這種古法勅令,才是正確的。”


    “那這麽說來,我這是古拳法?魔鬼筋肉人?哎呀!師傅,怎麽又敲我頭!?”


    九叔歎口氣,這方宇一天不皮一下,就仿佛白活似的。


    不過借著打岔,九叔也沒細問方宇究竟是如何學會的古道畫符方法。


    這時候,門衛走了進來。


    他對九叔客氣的點點頭後,對方宇招了招手。


    “鞏喜喊你過去......說是沈什麽光的事情......”


    “好呀!我還正生氣呢!行,這就來!”


    推開鞏喜房門,鞏喜見到方宇第一句話,方宇就愣了。


    “你,見過我哥?”


    嗯?啥情況!?丫感情是雙胞胎!?


    不對啊!他姓沈你咋能姓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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