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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眼黑心門,大長老是最獨特的存在。


    四大送心使此前輪流霸占著張恨蝶。


    如今隻剩下兩個送心使,張恨蝶自然空閑下來,誰知又冒出一個大長老,比四大送心使更加瘋狂。


    相比大長老來說,四大送心使簡直就是溫順的小綿羊,非但不可怕,還有點小可愛。


    看到魏小寶和令狐嬋躲到屋梁上,張恨蝶朝他們微微一笑,示意最好閉氣,畢竟大長老人很敏感,稍稍有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暴走。


    如果魏小寶想殺大長老,用此前誅殺紅袍送心使的方法,絕對行不通。


    但看魏小寶的舉動,顯然想用相同的法子。


    張恨蝶整整衣衫,過去拉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叟。


    老叟身穿灰袍,眼窩深陷,幾乎看不到眼珠,周身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都皺巴巴的。


    最要命的是老叟的身上,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臭味,像是剛從茅坑裏爬出來。


    老叟的右手輕輕抓著左手手背,拉起的肉皮跟皮筋似的。


    張恨蝶躬身行禮,道:“恨蝶見過大長老。”


    這老叟便是黑心門的大長老灰袍。


    灰袍走進屋子,順手將房門關上,輕笑道:“等很久了吧?”


    “恨蝶知道大長老一定會來,所以早早梳妝好,就等大長老來啦。”張恨蝶挽住灰袍的胳膊,說話的聲音非常嗲,簡直能酥到人的骨髓裏。


    灰袍的右手順勢摟住張恨蝶的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時,也拉著張恨蝶坐到了他的腿上,兩隻蒼老的手很不老實地張恨蝶的身上亂摸。


    張恨蝶隻覺奇癢難耐,格格直笑。


    屋梁上的令狐嬋看在眼裏,隻覺無比惡心,灰袍都這把年紀了,居然還這般好色。


    再看張恨蝶的反應,她甚至都不敢相信,曾經張恨蝶會貴為大魏皇後。


    張恨蝶曾從一個乞丐,一躍成為大魏皇後,又從大魏皇後跌落風塵,人生起起落落,非常刺激,但不管是哪種角色,顯然她都能輕鬆駕馭。


    “我隻能呆半個時辰。”灰袍這回不同以往,顯得有些著急,屁股還沒坐熱,就想伸手解張恨蝶的衣服。


    張恨蝶滿臉嬌羞,順從地摟住灰袍的脖子,笑得極度魅惑。


    但灰袍解開衣帶後,並未扒掉張恨蝶的衣衫,而是將手伸進去,滿臉享受。


    “前麵的客人還沒走吧?”灰袍使勁揉搓,突然低聲問道。


    張恨蝶的心一沉,一雙玉手捧住灰袍的老臉,強忍心頭的惡心,嬌聲道:“知道大長老要來,恨蝶昨天都沒讓別的男人進屋。”


    “那就好,那就好,不過現在東廠督主魏小寶已經潛入了極樂穀,那家夥雖是個閹人,但聽聞好色成性,手段凶殘,你最好小心點。”灰袍說著便抱起張恨蝶,快步走向床榻。


    兩人倒在床榻上時,張恨蝶想要放下床幃,卻被灰袍阻止:“就你我在,用不著,太悶了。”


    令狐嬋看到那粗俗的動作,臊得滿臉通紅,急忙閉上眼睛。


    但在她腦中,卻不經意中想到床上的兩人是她和魏小寶。


    腦中隻閃過這樣的念頭,她便呼吸急促,紅暈一直蔓延到了後脖子,燙得厲害。


    魏小寶看到灰袍的動作,就知道灰袍早就發現了躲在屋梁上的他們,但灰袍並不點破,可能隻是想在事後狠狠羞辱魏小寶一番。


    畢竟現在灰袍所做的事,魏小寶做不了。


    想著魏小寶輕輕飄落,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壺輕輕倒茶。


    茶水落入杯中,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令狐嬋看得頗為疑惑,猜不透魏小寶這麽做的用意。


    灰袍聽到聲響,停下動作,扭頭看來,咧嘴嘿嘿一笑,道:“魏督主遠道而來,怎不多欣賞片刻?”


    魏小寶輕笑道:“坐在這裏更近,看得更清楚,大長老真是老當益壯,還請繼續。”


    灰袍也想繼續,但被魏小寶這麽一嚇,自然雄風不再,難以堅持。


    灰袍提上褲子,翻身下床,幾步過來坐到魏小寶的對麵。


    魏小寶將倒好的茶推到灰袍麵前,笑道:“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我的確口渴了。”灰袍不假思索,端起茶碗,一口喝幹。


    張恨蝶快速穿好衣服,下床坐到魏小寶的旁邊,笑著給魏小寶倒了一碗茶。


    灰袍看著她的舉動,心裏不是滋味。


    他都如此賣力了,一把老骨頭快要散架,居然還沒法贏得張恨蝶的芳心?


    比不過年輕帥氣的男人也就算了,關鍵是這魏小寶是個閹人,下麵什麽都沒有。


    搶女人輸給太監,無疑是最窩囊最不可接受的事。


    灰袍的臉色瞬間變得陰冷下來,寒聲道:“魏督主,既然咱們現在麵對麵坐在這裏,那就好好談談,你把白袍怎麽了?”


    魏小寶呷了口茶,微笑道:“自然是殺了。”


    “紅袍呢?”灰袍轉而又問。


    無蹤假扮的紅袍送心使,一直在黑心門內搜集消息,目前還沒有暴露。


    但灰袍這麽問,似乎知道此事。


    魏小寶卻是麵不改色,揶揄道:“紅袍送心使在哪,大長老都不知道,我能知道?”


    “魏督主裝傻的本領,也很高明,但你我都知道,紅袍變了。”灰袍會迷戀上張恨蝶,全因紅袍送心使的吹噓。


    在灰袍看來,天底下的女人都一樣,姿色身材的出眾隻能在白天欣賞,但到了晚上燈一關,便無區別。


    然而在嚐過張恨蝶的味道後,灰袍才知道是他太過膚淺了,感覺他這大半輩子算是白活了。


    現在灰袍三天兩頭就往張恨蝶這裏跑,黑心門中人看得清楚,在背後都是在嘲笑灰袍。


    以灰袍的高齡,當真經得起這般折騰?


    黑心門弟子甚至在私下打賭,賭灰袍會在何時倒下。


    有賭七天的,有賭半月的,但沒有人賭到一月。


    算上今天,正是灰袍來找張恨蝶的第六天。


    魏小寶放下茶碗,好奇地問道:“紅袍送心使變了?”


    他想知道無蹤到底是在哪裏露出了破綻,才會讓灰袍察覺到異樣。


    關鍵是灰袍已然知道紅袍送心使極有可能是假的,卻沒有道破,這就說明無蹤最近所探知到的消息,很可能是灰袍等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


    “以前吧,這紅袍三天兩頭都往恨蝶這裏跑,年輕人嘛,精力好,能理解,但現在……”灰袍說著連連搖頭。


    他都能三天兩頭地來,紅袍送心使卻有日子沒來了。


    紅袍送心使終日在極樂穀中晃悠,偶爾去給新入門的弟子送送心,就是死活不來找張恨蝶。


    魏小寶心頭暗歎,這灰袍的觀察真是細致,竟能從這點入手發現破綻。


    無蹤是太監,自然沒興趣找張恨蝶。


    這就是無蹤的失誤,即便跟張恨蝶什麽都做不了,也該按照此前紅袍送心使的時間進入張恨蝶的房間。


    “都說魏督主乃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武學奇才,短短數年,就已稱霸中原武林,獨攬朝堂大權,我對魏督主那是久仰已久,迫不及待想要切磋一番。”灰袍的眼睛依舊眯著,看著就是個垂暮老人,隨時都會嗝屁。


    但能當上黑心門的大長老,地位還在四大送心使之上,想來灰袍的功力不會差到哪兒去。


    魏小寶神情輕鬆,道:“大長老想要切磋的話,晚輩自當奉陪。”


    灰袍嘿嘿一笑,一揮手,麵前的茶碗便飛射而起,直直砸向魏小寶的麵門。


    魏小寶麵帶微笑,身子一動不動,但那茶碗到了眼前,卻是猛地停下,懸浮在空。


    “真是後生可畏。”灰袍冷冷一笑,右掌翻轉,內力洶湧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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