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花公子花無傷此刻身上的氣息,已經強大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程度。


    十分明顯,葬花公子花無傷是正在醞釀一門極為強大的神通。見到這一幕,擔心演戲失誤的湯佑文也不敢大意,隻見湯佑文雙目微微眯了起來,左手飛快的掐起來了劍訣,一股股強大的劍氣,從湯佑文的全身上下,釋放了出來。


    這時候,花無傷嘴角突然露出一抹輕笑,目光冷淡的看著湯佑文,道:“你可知道,為何別人都稱呼我為葬花公子嗎?”


    花無傷輕笑一聲,也不待湯佑文回答,便自問自答道:“那是因為,當初我師尊收我為徒之時,我看到院子裏的桃花盛開,心中十分的高興。但是,幾天之後,這些桃花卻枯萎了,紛紛墜落到地麵之上。當時,我心情十分的悲傷、失落,於是便挖了一個坑,將這些桃花埋葬了起來。我師尊看到這一幕,說本公子性子之中帶著一股傷感,於是送了我一個葬花公子的名號。從此之後,認識本公子之人,都稱呼本公子為葬花公子花無傷!”


    花無傷緩緩道來,語氣不輕不重,好似他和湯佑文之間根本不是在戰鬥,而是在敘舊一般。


    湯佑文聞言,長袖無風自鼓,冷笑一聲,道:“本尊隻聽聞過黛玉葬花,如今你卻東施效顰,白得這葬花公子之名,豈不可笑?”


    花無傷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惱怒之色,雙目之中殺機閃爍。


    “滔天魔尊湯佑文,你狂妄了,現在,來見識一下本公子的《焚花訣》吧!”


    花無傷眼中殺機畢露,冷哼之聲,身體四周,竟然出現一朵朵紅花。當然,這些紅花,都是以法力和元氣凝結而成的,具有十分強大的殺傷力。


    這時候,葬花公子花無傷的口中,也念動著一句句優美的詩句: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係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著處。


    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複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


    “千裏飛花!”


    花無傷言罷,雙目之中爆射出來一團精光,好似將世間萬物全部都灼燒殆盡一般。緊接著,整片天空,整片大地,整個決鬥場之內,布滿了無數多紅色的飛花,漂浮在半空之中,美麗極了。


    不過,眾人可沒有什麽心情去欣賞這些美麗的花朵。越是美麗的東西,往往它便越可怕。這些紅色的美麗的花朵,正是如此。


    眾人一看到這些紅色的花朵,臉上紛紛露出驚恐之色,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運轉法力,在體外形成罡氣護罩,目不轉睛的盯著四周的紅色飛花,生怕這些花朵傷害到了自己。


    因為眾人都知道,這些花朵,必然十分可怕。你不要看它現在十分的美麗,似乎沒有什麽殺傷力,但這些花朵一般爆發開來,絕對威力無窮。


    葬花公子的威名,他們可是早有耳聞。


    湯佑文目光掃視了一番漂浮在四周的紅色花朵,雙目也不由眯成了一條細縫,一股危險的感覺,已經在他的心中蔓延開來。雖說人家不怕,但是心裏畢竟有點惶恐嘛。


    就在這時候,隻見葬花公子右手一揮,天地之間無數道紅色花朵,紛紛動了起來,如同跳舞一般,組成一朵朵輕快的旋律,令人著迷,叫人驚歎。


    “世人皆以為,殺人便是用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殺死敵人。但在本公子看來,殺人卻是一種藝術,看著自己的敵人,被無數的飛花緩緩侵蝕而亡,聽著自己敵人痛苦淒厲的慘叫聲,還有那痛苦的表情,這是一種多麽美妙的享受啊!”


    葬花公子雪白的臉龐之上,突然露出一絲享受、沉醉的神色。但就在這時候,突然隻見葬花公子右手一揮,無數的紅色飛花,如同一柄柄鋒利的小刀一般,齊齊朝著湯佑文撲去,似乎要將湯佑文千刀萬剮,撕成碎片。


    殺機畢露!


    湯佑文見狀,右手之中的泯滅神劍連連揮舞,在虛空之中挑起了數百道劍花,將距離自己最近的一些紅色飛花紛紛擊散。但是,這些飛花數量實在太恐怖了,幾乎數之不盡,用之不竭。


    “呔!”


    湯佑文見狀,眉頭微微一皺,口中發出一道大吼之聲,全身上下,頓時爆發出來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息,將四周的紅色飛花全部震開。


    緊接著,隻見湯佑文一揮手中的泯滅神劍,猛然朝著葬花公子花無傷斬去。


    “威震九天!”


    湯佑文一施展出來魔滔八式第六式威震九天,頓時隻見一道巨大的劍氣,從泯滅神劍之上射了出來,劃破虛空,驚天地,泣鬼神,斬向了葬花公子花無傷。


    花無傷見狀,那雪白的臉龐之上,那黑色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緊接著,隻見他雙手飛快的舞動著,天地之間無數的紅色飛花,便隨著他的雙手,織成一張大網,組成一道道美妙的旋律,阻擋湯佑文的劍氣。


    不過,湯佑文這一劍的威力,驚天地,泣鬼神,一般的力量,又怎麽擋得住這一劍的威力呢?


    湯佑文的這一劍,一瞬之間,便破開了無數道飛花,斬到了花無傷的麵前。眼看著這道劍氣,就要洞穿花無傷了,但是,這時候,花無傷陡然朝後退去。一朵朵紅色的飛花,再一次聚集起來,擋在了花無傷的身前,如同一棟密不通風的牆壁,擋開一切的攻勢。


    嘩啦啦!


    這一劍的力量,再次破掉這些飛花,但是這一道劍氣的力量,也因此削弱了許多。


    與此同時,更多的飛花,再一次凝聚了起來,組成一麵花牆,擋在了這一道劍氣的麵前。就這樣,一道又一道的花牆,無數的紅色飛花,終於將湯佑文這一劍的威力,完全消磨殆盡。


    湯佑文見狀,目光不由一凜,這花無傷的這門功法,果然十分的精妙,十分的難纏。


    花無傷此刻,對於湯佑文的實力,似乎又產生了進一步的認識。此刻,他也意識到了,湯佑文並非他想象之中那般好對付,隻見他的眼中露出一絲凝重之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片刻之後,花無傷突然雙手再次掐起來法訣,臉色也變得邪氣了起來,目光緊盯著湯佑文,道:“滔天魔尊湯佑文,你果然厲害,竟然能夠破掉這公子這一招。不過,剛才你那一劍,


    應該便是你最強的一擊了吧。但是,本公子的底牌,現在才真正施展出來,接招吧!”


    花無傷說道此處,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更加的強大了。


    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殺葬花人;獨把花鋤淚暗灑,


    灑上空枝見血痕。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奴底事倍傷神?


    半為憐春半惱春;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抔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


    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花無傷的口中,也是念動著一句句優美的詩詞,隨著花無傷一句句詩詞吐出口中,天地之間的紅色飛花,也越來越多了。不消片刻,整片天地,整個決鬥場,便好似成為了一片花海,一個花的世界。


    湯佑文見狀,臉色不由一凜,心中暗暗驚歎一聲:“沒有想到,這花無傷的實力,竟然這般的厲害。看來,這花無傷距離大羅金仙應該也不遠了,難怪世人都說他是仙界逍遙派的天才弟子!果然如此!不僅如此,他還是一個好詩人啊!好擔心演戲演不下去,暴露了!”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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