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魚的聲音裏充滿了雀躍,但洛遙聲接著便打劫道:


    “但是你得跟我結永生契約。”


    “咕?”


    咕咕魚剛高興沒多久就傻了。


    “咕咕咕……”


    ——小美呂,我覺得吧……咱們不能這麽弄,你看樂於助人是傳統美德。


    咕咕魚試探性提出商議。


    “可做事也得講究個有來有回,對吧。”洛遙聲衝他笑了笑,“你總不能讓我白忙活一場,還什麽都沒有。”


    “咕咕咕……”


    ——你可以擁有我的心,真摯無價。


    “咕咕。”洛遙聲忽然壓低了聲音,叫著咕咕魚的名字,質地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低沉磁性,穿透了咕咕魚的耳膜,聽得它心尖酥麻,“女人都是騙人的鬼。”


    洛遙聲垂下了那雙好看的眼睛,看著咕咕魚,眉頭微微蹙起,一副憂愁的模樣,似是在苦惱是不是自己不夠好。


    少女逆光而立,美得不像話。


    這讓魚看了直接心軟了大半。


    “咕咕咕!!咕咕咕!!”


    ——那是因為小美呂你沒有遇到像我這樣的人!我是絕對不會騙你的!不就是結契麽!小美呂你別難受!我結!


    等等!


    咕咕魚嘴皮一禿嚕便將話順著說了出來,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把自己給賣了。


    糟糕。


    洛遙聲看她那樣,輕笑一聲,收回了那哀愁的模樣,道:“不逗你了。”


    “咕咕咕……”


    ——小美呂你居然騙我!


    “用永生契約去覆蓋臨時契約,是唯一的辦法。”洛遙聲正色解釋道,“你已經被他用毒為媒介,打下了印記,便隻有用印記效果更加強悍的永生契約去覆蓋。”


    “咕咕咕……”


    ——原來如此。


    “你與我結成永生契約以後,去留全憑你自己做主,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洛遙聲的眸中,是太分明的黑白,讓人完全生不出去懷疑她話中真假的想法,“你仍舊可以呆在青霄河中過你自己的生活。”


    “咕咕咕?”


    ——小美呂,你什麽好處都撈不到,你為什麽還要幫我?


    “這個麽……”洛遙聲微微仰頭,手指在下巴上敲了幾下,然後低頭看咕咕魚,笑道,“可能是因為我比較喜歡給你的臨時契約對象添堵吧。”


    咕咕魚:……


    真是令魚完全無法想到。


    “怎麽樣?”洛遙聲問她,“再過兩天,你的臨時契約就會轉變成與他的永生契約了,這本身也是無法更改的事。”


    “咕咕咕……”


    ——小美呂,我答應你!我們結永生契約吧!


    “那開始吧。”


    洛遙聲丟了手上的樹枝,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操縱鎖鏈將咕咕魚放進了河中。


    指尖從手心劃過一道痕,血珠從傷口滲出,滴落時被咕咕魚吃下。


    洛遙聲十指翻飛間,一個詭異的梵文印陣將二人圈了起來,紋路隨著洛遙聲口中喃喃念著的聲音逐漸亮起。


    紋路閃爍的光芒到了盡頭,印陣結成,麵前的咕咕魚化作了一個體型豐滿的小丫頭。


    在小丫頭的額心處,一個小的印陣也出現了。


    那是淩青霄給咕咕魚結下的臨時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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