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席之談
雖然到了七月上旬，美日聯軍仍然沒有做好攻打北京的準備，但是愈演愈烈的“次要戰鬥”給中國高層敲響了警鍾。美日聯軍正想方設法的消除進軍北京的障礙，不但遊擊隊深受其害，就連正規軍都受到了影響，如果還不能內部問題上做出決策，保衛北京將成為一句口號。
可以說，這是中國當局麵臨的大問題。
與此同時，遊擊隊也做著努力。
七月六日，代表遊擊隊與中央進行談判的五個遊擊隊長提出了一套解決方案。該方案主要有…：一是大力整合現的遊擊隊，東北地區，分成黑龍江、吉林、遼寧與東內蒙古組建四個省級遊擊區，每個遊擊區隻保留數支遊擊隊，並且設置統一的地方政權，由地方政權直接指揮遊擊隊；二是地方政權由遊擊隊與地方民眾推選產生，具有高度自治權，隻重要問題上聽從中央的領導與指揮；三是地方政權的合法性必須得到承認，中央政府無權幹涉地方事務，也無權任免地方官員。
顯然，遊擊隊回避了一個極為關鍵的問題，那就是遊擊隊武裝力量的性質。
說得簡單一點，遊擊隊既然聽從地方政府領導，那麽要不要聽從中央政府的指揮。重要的是，戰後，是否要解除遊擊隊的武裝力量，還是繼續保留這支武裝力量，以及要不要遣返遊擊隊員。
事實上，遊擊隊與中央的矛盾就集中這個問題上。
雖然戰爭時期，遊擊隊武裝力量指揮權的問題不是很突出，畢竟談判中，遊擊隊答應接受統一指揮。重要的是，隻要羅耀武，以羅耀武的威信，遊擊隊肯定不會作戰問題上製造麻煩。但是站政治家的立場上，這是一個原則性的問題。特別是對中國的政治家來說，這是槍杆子聽誰指揮的問題。
說得不客氣一點，如果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遊擊隊就有可能被視為敵人。
至少會被很多人當成一種潛的威脅。
正是因為這個問題上談不攏，所以遊擊隊與中央的談判久拖不決。
這一局麵，一直持續到七月十一日。
當天，羅耀武就出了警報，即美日聯軍已經前線做好了進攻準備，甚至有部分美軍主力部隊進入了進攻陣地，美日聯軍隨時有可能動地麵進攻。
受此影響，劉誠誌當天下午單獨找到了狄劭康。
毫無疑問，劉誠誌的處境非常尷尬。
這個時候，劉誠誌提出了一個折中方案，即暫時擱置遊擊隊指揮權的問題，仍然以現有的的方式指揮遊擊隊作戰。至於遊擊隊武裝到底聽誰指揮，等到打贏了這場戰爭，再談判解決。
對此提議，狄劭康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不管怎麽說，大敵當前，聯合對外才是重中之重。
隻不過，遊擊隊的指揮官卻不這麽看。
羅耀武把這一提議反饋給遊擊隊之後，幾個遊擊隊長提出了一個要求，即中央政府必須以公告的方式，保證戰後不會強行解除遊擊隊的武裝，並且切實保證遊擊隊員與遊擊隊家屬的人生安全與個人利益。
說白了，到這個時候，遊擊隊仍然不大相信中央政府的承諾。
對遊擊隊的要求，狄劭康顯然無法接受。作為國家高領導人，狄劭康能夠接受劉誠誌的提議已經非常不錯了，顯然不會做出大的讓步。重要的是，表公報，等於承認了遊擊隊中國政治舞台上的地位。
到這個時候，中央與遊擊隊的問題也鬧大了。
雖然當時由狄劭康全權負責北京的防禦工作，但是重大政治決策上，狄劭康仍然得與包括管元山內的高層領導商議，不可能單獨做出決策。因此，七月十一日，與劉誠誌單獨談過之後，狄劭康就通過電視會議，與其他高層領導商討了這件事情。
客觀的講，當時狄劭康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雖然從政治立場出，狄劭康並不想這個時候做出讓步，但是從大局考慮，狄劭康肯定得關鍵問題上向遊擊隊做出讓步。因此，狄劭康這個時候召開高層會議，主要就是說服其他領導人。
不管怎麽說，團結遊擊隊，守住北京才是頭等大事。
可惜的是，能夠明白這一點的，還真沒有幾個人。
就這次電視會議上，成都主持工作的管元山第一次對狄劭康的戰略決策能力提出了質疑，而其他高層領導也受其影響，認為狄劭康做出了太多的讓步，讓遊擊隊坐大，失去了對戰局的掌握能力。雖然管元山沒有得寸進尺，但是狄劭康的提議，即以懷柔政策爭取遊擊隊的提議被徹底否決了。
也正是如此，遊擊隊提出了的要求之後，狄劭康隻能一口回絕。
這一結果，既羅耀武的預料之中，又讓他感到無比惋惜。
向狄劭康轉達了遊擊隊的要求後，羅耀武沒有返回前線司令部，而是去了總參謀部，找到了劉誠誌。
“看樣子，談判是無法持續下去了。”
羅耀武點了點頭，沒有開口，低頭抽著煙。
“你想過後果嗎？”
“劉總……”羅耀武長出口氣，摁滅了煙頭。“不管怎麽說，隻要我還，遊擊隊就不會作戰行動上亂來。那些遊擊隊長是我親手培養的，很多人甚至是我親自任命的，如果他們敢抗戰問題上兒戲，把個人利益置於民族利益之上，我絕不客氣。”
“不客氣？”
羅耀武咬了咬牙，說道：“到時候，不用別人插手，我自會清理門戶。”
劉誠誌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不懷疑你的決心，而且我也知道，抗戰問題上，遊擊隊不會有什麽問題。關鍵就是，今後會怎麽樣？”
“今後？”羅耀武看了眼劉誠誌，說道，“仗都沒打，誰能想到今後？”
“真的嗎？”
羅耀武遲疑了一下，沒有開口。
“別告訴我，你沒有跟那幾個遊擊隊長私下接觸。”
“劉總……”
“我知道，他們都是你帶出來的兵，而且敵後遊擊隊也是你成立的。如果說遊擊隊為自己爭取政治權利，還不如說是為你服務。”
羅耀武愣了一下，立即瞪大了眼睛。
“別誤會我的意思，我知道你沒有政治野心。問題是，到這一步，不管你怎麽想，總會有人對你抱有希望。”劉誠誌長出口氣，說道，“說實話，我們大的失策就是過早做出了遷都決定。雖然現看來，元留下來之後，這一決定的影響並不大，但是對一些基層官兵來說，特別是那些長期活躍敵後戰場的遊擊隊來說，這一決定，等於增強了他們對中央政府的不信任度。”
羅耀武苦笑著搖了搖頭，點上了第二根香煙。
“從根本上講，現的敵後遊擊隊隻是一盤散沙，如果要清理的話，不會很麻煩。如果我說得沒錯，這也與你有關。建立敵後遊擊隊的時候，你肯定想到了今天，所以才會設置遊擊區的問題上大做文章，讓每一支遊擊隊都無法強大到足以脫離正規軍的地步，也就讓敵後遊擊隊難成氣候。問題是，人心所向，當絕大部分人都喪失了信心的時候，自然會尋找的依靠。”
“劉總，我可沒有想這麽多。”
“不管你想沒想，這是事實。”
羅耀武歎了口氣，沒多說什麽。
見到羅耀武麵色尷尬，劉誠誌也暗自歎了口氣。
“劉總，一碼歸一碼，現這樣子，總得想個解決辦法吧。”
“難。”劉誠誌拿起香煙，說道，“現的情況非常微妙。按照我的了解，元本人願意這個問題上做出讓步，至少現會答應遊擊隊的條件。問題是，高層領導中，有相同見識的並不多。”
羅耀武苦笑了一下，說道：“呆後方，自然不知道這邊的情況。”
“這是其一，至於重要的原因，你應該想到了。”
羅耀武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說到底，還是一個統治權的地位，即到底由誰說了算。遊擊隊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今後，遊擊隊不但要有政治言權，作為遊擊隊根基的廣大民眾也得擁有言權，並且未來國家事務中揮決定性的作用。毫無疑問，這個要求大大出了中央能夠接受的範圍，而且會從根基上動搖現政府的統治地位。對於執政者來說，如果打贏了戰爭，卻丟掉了這個擁有十多億人口的統治權，勝利還有什麽意義呢？
“劉總，你總得給我支個招吧。”
“等。”
“等？”
劉誠誌點了點頭，說道：“目前的情況，隻能等。我相信，隻要你出麵，遊擊隊不會抗戰的問題上有所含糊。至於中央這邊，肯定會找到解決辦法。再說了，隻要遊擊隊戰場上有突出表現，局麵自然會出現轉變。”
“真的嗎？”羅耀武苦笑了下，說道，“恐怕沒有這麽容易吧。”
“不管怎麽說，元的態度已經有所動搖，不然不會召開高層會議，是不是？”
“你是說……”
“現我們要做的，就是量給予元支持，提高元決策層裏的地位。如果我們這個時候拖後腿，後果將不堪設想。”
羅耀武鎖緊了眉頭，認真思著劉誠誌的這句話。
見到羅耀武若有所思的樣子，劉誠誌沒再多說什麽。羅耀武是個聰明人，很快就能想通其中的道理，不需要別人提醒。
雖然到了七月上旬，美日聯軍仍然沒有做好攻打北京的準備，但是愈演愈烈的“次要戰鬥”給中國高層敲響了警鍾。美日聯軍正想方設法的消除進軍北京的障礙，不但遊擊隊深受其害，就連正規軍都受到了影響，如果還不能內部問題上做出決策，保衛北京將成為一句口號。
可以說，這是中國當局麵臨的大問題。
與此同時，遊擊隊也做著努力。
七月六日，代表遊擊隊與中央進行談判的五個遊擊隊長提出了一套解決方案。該方案主要有…：一是大力整合現的遊擊隊，東北地區，分成黑龍江、吉林、遼寧與東內蒙古組建四個省級遊擊區，每個遊擊區隻保留數支遊擊隊，並且設置統一的地方政權，由地方政權直接指揮遊擊隊；二是地方政權由遊擊隊與地方民眾推選產生，具有高度自治權，隻重要問題上聽從中央的領導與指揮；三是地方政權的合法性必須得到承認，中央政府無權幹涉地方事務，也無權任免地方官員。
顯然，遊擊隊回避了一個極為關鍵的問題，那就是遊擊隊武裝力量的性質。
說得簡單一點，遊擊隊既然聽從地方政府領導，那麽要不要聽從中央政府的指揮。重要的是，戰後，是否要解除遊擊隊的武裝力量，還是繼續保留這支武裝力量，以及要不要遣返遊擊隊員。
事實上，遊擊隊與中央的矛盾就集中這個問題上。
雖然戰爭時期，遊擊隊武裝力量指揮權的問題不是很突出，畢竟談判中，遊擊隊答應接受統一指揮。重要的是，隻要羅耀武，以羅耀武的威信，遊擊隊肯定不會作戰問題上製造麻煩。但是站政治家的立場上，這是一個原則性的問題。特別是對中國的政治家來說，這是槍杆子聽誰指揮的問題。
說得不客氣一點，如果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遊擊隊就有可能被視為敵人。
至少會被很多人當成一種潛的威脅。
正是因為這個問題上談不攏，所以遊擊隊與中央的談判久拖不決。
這一局麵，一直持續到七月十一日。
當天，羅耀武就出了警報，即美日聯軍已經前線做好了進攻準備，甚至有部分美軍主力部隊進入了進攻陣地，美日聯軍隨時有可能動地麵進攻。
受此影響，劉誠誌當天下午單獨找到了狄劭康。
毫無疑問，劉誠誌的處境非常尷尬。
這個時候，劉誠誌提出了一個折中方案，即暫時擱置遊擊隊指揮權的問題，仍然以現有的的方式指揮遊擊隊作戰。至於遊擊隊武裝到底聽誰指揮，等到打贏了這場戰爭，再談判解決。
對此提議，狄劭康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不管怎麽說，大敵當前，聯合對外才是重中之重。
隻不過，遊擊隊的指揮官卻不這麽看。
羅耀武把這一提議反饋給遊擊隊之後，幾個遊擊隊長提出了一個要求，即中央政府必須以公告的方式，保證戰後不會強行解除遊擊隊的武裝，並且切實保證遊擊隊員與遊擊隊家屬的人生安全與個人利益。
說白了，到這個時候，遊擊隊仍然不大相信中央政府的承諾。
對遊擊隊的要求，狄劭康顯然無法接受。作為國家高領導人，狄劭康能夠接受劉誠誌的提議已經非常不錯了，顯然不會做出大的讓步。重要的是，表公報，等於承認了遊擊隊中國政治舞台上的地位。
到這個時候，中央與遊擊隊的問題也鬧大了。
雖然當時由狄劭康全權負責北京的防禦工作，但是重大政治決策上，狄劭康仍然得與包括管元山內的高層領導商議，不可能單獨做出決策。因此，七月十一日，與劉誠誌單獨談過之後，狄劭康就通過電視會議，與其他高層領導商討了這件事情。
客觀的講，當時狄劭康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雖然從政治立場出，狄劭康並不想這個時候做出讓步，但是從大局考慮，狄劭康肯定得關鍵問題上向遊擊隊做出讓步。因此，狄劭康這個時候召開高層會議，主要就是說服其他領導人。
不管怎麽說，團結遊擊隊，守住北京才是頭等大事。
可惜的是，能夠明白這一點的，還真沒有幾個人。
就這次電視會議上，成都主持工作的管元山第一次對狄劭康的戰略決策能力提出了質疑，而其他高層領導也受其影響，認為狄劭康做出了太多的讓步，讓遊擊隊坐大，失去了對戰局的掌握能力。雖然管元山沒有得寸進尺，但是狄劭康的提議，即以懷柔政策爭取遊擊隊的提議被徹底否決了。
也正是如此，遊擊隊提出了的要求之後，狄劭康隻能一口回絕。
這一結果，既羅耀武的預料之中，又讓他感到無比惋惜。
向狄劭康轉達了遊擊隊的要求後，羅耀武沒有返回前線司令部，而是去了總參謀部，找到了劉誠誌。
“看樣子，談判是無法持續下去了。”
羅耀武點了點頭，沒有開口，低頭抽著煙。
“你想過後果嗎？”
“劉總……”羅耀武長出口氣，摁滅了煙頭。“不管怎麽說，隻要我還，遊擊隊就不會作戰行動上亂來。那些遊擊隊長是我親手培養的，很多人甚至是我親自任命的，如果他們敢抗戰問題上兒戲，把個人利益置於民族利益之上，我絕不客氣。”
“不客氣？”
羅耀武咬了咬牙，說道：“到時候，不用別人插手，我自會清理門戶。”
劉誠誌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不懷疑你的決心，而且我也知道，抗戰問題上，遊擊隊不會有什麽問題。關鍵就是，今後會怎麽樣？”
“今後？”羅耀武看了眼劉誠誌，說道，“仗都沒打，誰能想到今後？”
“真的嗎？”
羅耀武遲疑了一下，沒有開口。
“別告訴我，你沒有跟那幾個遊擊隊長私下接觸。”
“劉總……”
“我知道，他們都是你帶出來的兵，而且敵後遊擊隊也是你成立的。如果說遊擊隊為自己爭取政治權利，還不如說是為你服務。”
羅耀武愣了一下，立即瞪大了眼睛。
“別誤會我的意思，我知道你沒有政治野心。問題是，到這一步，不管你怎麽想，總會有人對你抱有希望。”劉誠誌長出口氣，說道，“說實話，我們大的失策就是過早做出了遷都決定。雖然現看來，元留下來之後，這一決定的影響並不大，但是對一些基層官兵來說，特別是那些長期活躍敵後戰場的遊擊隊來說，這一決定，等於增強了他們對中央政府的不信任度。”
羅耀武苦笑著搖了搖頭，點上了第二根香煙。
“從根本上講，現的敵後遊擊隊隻是一盤散沙，如果要清理的話，不會很麻煩。如果我說得沒錯，這也與你有關。建立敵後遊擊隊的時候，你肯定想到了今天，所以才會設置遊擊區的問題上大做文章，讓每一支遊擊隊都無法強大到足以脫離正規軍的地步，也就讓敵後遊擊隊難成氣候。問題是，人心所向，當絕大部分人都喪失了信心的時候，自然會尋找的依靠。”
“劉總，我可沒有想這麽多。”
“不管你想沒想，這是事實。”
羅耀武歎了口氣，沒多說什麽。
見到羅耀武麵色尷尬，劉誠誌也暗自歎了口氣。
“劉總，一碼歸一碼，現這樣子，總得想個解決辦法吧。”
“難。”劉誠誌拿起香煙，說道，“現的情況非常微妙。按照我的了解，元本人願意這個問題上做出讓步，至少現會答應遊擊隊的條件。問題是，高層領導中，有相同見識的並不多。”
羅耀武苦笑了一下，說道：“呆後方，自然不知道這邊的情況。”
“這是其一，至於重要的原因，你應該想到了。”
羅耀武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說到底，還是一個統治權的地位，即到底由誰說了算。遊擊隊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今後，遊擊隊不但要有政治言權，作為遊擊隊根基的廣大民眾也得擁有言權，並且未來國家事務中揮決定性的作用。毫無疑問，這個要求大大出了中央能夠接受的範圍，而且會從根基上動搖現政府的統治地位。對於執政者來說，如果打贏了戰爭，卻丟掉了這個擁有十多億人口的統治權，勝利還有什麽意義呢？
“劉總，你總得給我支個招吧。”
“等。”
“等？”
劉誠誌點了點頭，說道：“目前的情況，隻能等。我相信，隻要你出麵，遊擊隊不會抗戰的問題上有所含糊。至於中央這邊，肯定會找到解決辦法。再說了，隻要遊擊隊戰場上有突出表現，局麵自然會出現轉變。”
“真的嗎？”羅耀武苦笑了下，說道，“恐怕沒有這麽容易吧。”
“不管怎麽說，元的態度已經有所動搖，不然不會召開高層會議，是不是？”
“你是說……”
“現我們要做的，就是量給予元支持，提高元決策層裏的地位。如果我們這個時候拖後腿，後果將不堪設想。”
羅耀武鎖緊了眉頭，認真思著劉誠誌的這句話。
見到羅耀武若有所思的樣子，劉誠誌沒再多說什麽。羅耀武是個聰明人，很快就能想通其中的道理，不需要別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