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申順著驚鯢的目光看著,他走過去將驚鯢劍拿起拔出,看著這炳赤紅色的利劍。


    劉申說道“相傳越王勾踐尋名師歐冶子以昆吾山赤金打造的名器,以之泛海,鯨鯢為之深入命名為驚鯢。”


    劉申看著手中外型美麗,護手中間為鯢魚,劍尾為蓮花,劍身左右各有三道凹痕的驚鯢劍,他轉頭看著被鎖在半空中的驚鯢道“相傳羅網的殺手以天地玄黃排名,其中天字號的殺手都擁有劍譜之上排名靠前的名劍。”


    “這麽看來,你應該就是其中的一員了,不知夫人可否告知你在羅網的名號呢?好讓屬下在君上麵前能夠交差。”


    驚鯢看著他,眼裏沒有任何的情緒。


    劉申看著油鹽不進的驚鯢,他邪笑著說道“夫人,如今君上的命可在你的手上了,如果你不配合,君上可就不顧舊情了。”


    驚鯢看著他,她抬頭看了一眼頭頂,她知道他在那裏等待著她的回答。


    劉申看著依舊一言不發的驚鯢,隻見她低頭看著懸在空中的腳。


    驚鯢內力調動不了,散布在身體百骸之中,不聽指揮。


    同時肩膀和手經腳經都被穿過,一動就疼痛全身。


    劉申將手中的驚鯢劍劃過驚鯢胸口,鋒利的劍尖慢慢割裂衣衫,同時帶起一條血線。


    劉申“夫人,君上可是說了,如果你不招來,那麽就隻能將你送到魏王宮中,那時等待你的將會是什麽,夫人想必很清楚吧。”


    “君上還吩咐了,夫人隻要招了,那麽夫人依舊是君上的夫人,依舊是那個相濡以沫的妻子。”


    魏無忌看著天邊已經快要亮起,他看著遠處,心中想起過去的一幕又一幕,這一刻的他分不清到底是真還是假。


    劉申出現在大殿中。


    “君上。”


    魏無忌看著劉申道“如何。”


    劉申道“昏過去五次,所以能用的酷刑都用上了,都沒有說。”


    魏無忌眼裏寒光一閃,他看著劉申咬牙道“真的。”


    劉申點頭道“是的,君上。”


    魏無忌看著劉申,他說道“放出消息,就說抓到羅網這一次事件的主謀了,將於明日押送入宮。”


    劉申點頭離開。


    天邊大亮。


    秦使館,儀仗、禮儀、樂隊熱熱鬧鬧的向著魏王宮而去,後麵跟著九輛馬車,每一輛馬車都是裝紅掛彩,喜意連連。


    沿途所有觀看魏國百姓,看著秦國送來的豐厚聘禮,看著最前方的那一輛馬車,據說那裏麵的人是當今秦王老師、秦國太師。


    一國之師受王命前來魏國求婚,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儀仗隊到達魏王宮,魏王帶著魏國群臣在外等候。


    焱闇下車行禮,之後拿出國書、聘禮名單遞交給魏國禮儀官。


    禮儀官接過之後,高呼唱禮。


    等禮儀官唱禮完畢,魏王帶領著縱臣向著宗廟走去,將會在祭祀上天、宗祖。


    一場又一場祭祀禮儀結束,一場又一場祭祀祈禱完結,等整個過程結束,天色已經黃昏。


    這時,婚禮一方的主角出場。


    魏玫身穿華麗的紅袍,在禮儀官的指示下跪在了宗廟之內,這是女子一生四次進入宗教的第二次。


    等一切都完畢,夜色已經完全將軍,宗廟之外點起來火把燈籠,將場地照明如白晝。


    夜晚,魏王大開宴會,樂隊、舞蹈、祭祀交叉進行,等一切結束已經三星在隅。


    焱闇回到秦使館,雪姬和清伶都在他的房間內等他,並沒有休息。


    焱闇道“怎麽了。”


    清伶說道“先生,魏無忌果真如先生所說那般,選擇了那一條路。”


    焱闇放下杯子,他看著清伶道“也就是說你想要拉攏的那個女子已經被魏無忌控製了。”


    清伶點頭道“先生,那個女子如今被關押在魏無忌的府邸地牢,明天就會押送到魏王宮治罪。”


    焱闇“你的想法是什麽?”


    清伶低著頭道“救她一救。”


    焱闇“你確定救她之後她會為你所用,還是說你打算救出一個隨時會暴露我們存在的一個人。”


    清伶道“先生,此女子好像並不甘心失去自我,所以我想知道救她之後她到底會如何選擇。”


    “是選著活下去尋找機會奪回自我還是我救她出來在親手殺了她。”


    焱闇“你有控製她的手段。”


    清伶搖頭,她看著焱闇柔聲道“先生。”


    焱闇搖頭道“我隻會操控人,並不會控製人。”


    焱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既然你想要去做,就去做吧!記住,不能暴露身份。”


    清伶點頭,她看向雪姬矯聲道“雪姐姐。”


    雪姬看著她點了點頭,她看著焱闇“我去看看,免得出現什麽意外。”


    焱闇“記得找好退路。”


    兩女離開,焱闇放下茶杯道“焱字全都過去,留下炎字就可以了。”


    “唯。”


    焱闇坐在渥璵之樂前,輕輕的撥動琴弦,悠揚的琴聲響在房間之中。


    清伶和雪姬向後看了一眼,雪姬溫柔的說道“你看,公子還是放心不下你。”


    清伶“雪姐姐盡打笑奴家,先生是放心不下誰雪姐姐心裏比誰都清楚。”


    雪姬“不要急切,公子的眼底能夠照耀出你的影子,這已經是一件很難得的事了。”


    清伶點頭“奴家不急,奴家有一輩子的時間陪伴在先生身邊。”


    兩人說著就已經到了魏無忌的府上,清伶看著雪姬說道“雪姐姐就不用下去了,你的特征太過明顯了,不好遮掩。”


    雪姬“小心。”


    清伶潛伏信陵君府內,向著地牢走去。


    雪姬下令焱字殺手下去吸引注意力。


    跟來的四個焱字級別的高手潛伏進信陵君府,其中一個故意露出破綻,引起了府內士兵的注意。


    很快,整個信陵君府燈火通明。


    魏無忌出現在台階之上看著四人道“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家夥想要殺人滅口,早就在這裏等候你們了。”


    魏無忌看著四人脖子處的一點點蛛網痕跡就知道這些人都是誰了,於是他直接下令道“殺了他們。”


    同時俕中也得到了魏無忌的命令,領著禁軍開始向著信陵君府攻來。


    清伶找到了地牢的入口,輕鬆的解決守衛之後進入地牢,沿途所遇之人皆死於手中匕首下。


    一路向下深處走去,清伶看到了汙黑暗紅的女子被掛在半空,地上是已經殘破成破布條的衣衫。


    半空中的她,細細麻麻的傷痕遍布全身,就連臉上都被滲出的血液染的發黑。


    清伶輕輕走近,她看著狼狽的她,欣賞著她玉體上手藝。


    這樣的手藝隻有在她學藝之時,傳授她的老宮女才能相比。


    驚鯢聽到了腳步聲,她抬起頭看著慢慢走近的清伶,雙眼之中滿是驚訝。


    原本打算就這樣死在這裏,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前來救她,真是難得。


    清伶走進之後,一絲不苟的將她收入眼底,她看著鎖鏈,拿出扡子,熟練的打開,將她腳經手經上的鑿子拔出,然後取掉鉤子,將她平放下來。


    清伶將驚鯢放好之後,手中的匕首以一個詭異的方向向後飛去,插進劉申的心髒。


    清伶走過去看著劉申,將他胸口上的匕首拔下道“就憑你這樣的實力,也想偷襲我。”


    接著來,驚鯢看到了人生中最恐怖的一幕,眼裏流露出來的神色就跟當初清伶看到焱闇時一樣。


    清伶自會驚鯢身邊將她抱起,她看著她道“劍和那身衣服就不要了,於過去做一個了斷吧!”


    說完抱著驚鯢離開,原地留下了劉申的零件和驚鯢劍已經那一身黑衣。


    清伶離開之後發出一聲哨聲,得到焱字回應之後,她離開了這出是非之地。


    雪姬也已經離開。


    焱字殺手聽從著命令,向著城外撤去,離開大梁返回函穀關,協助秦軍。


    大梁城,禁軍和魏無忌眷養的門客、高手追在焱字殺手的後麵,可惜他們的實力遠遠不及,很快就被焱字殺手甩掉,等他們追上之時,四人已經消失在大梁城頭,出了城消失不見。


    這一邊,清伶抱著驚鯢回到秦使館,她直接就進入了焱闇的房間。


    雪姬最好掃尾工作之後也回來了。


    焱闇看著清伶和她懷中的驚鯢,他指了指水桶道“先將她放進去清洗幹淨在包紮。”


    清伶點頭,將驚鯢放進水桶,然後打來熱水開始給她清洗。


    焱闇喝著雪姬泡的茶水,他說道“魏軍很快就會來,到時候不讓任何人進來就好了。”


    雪姬“魏軍硬闖呢?”


    焱闇“魏無忌和俕中都沒有這個膽子。”


    雪姬點頭。


    清伶將驚鯢清洗幹淨,去掉血汙之後,渾身上下都是細細的劃痕,在清洗的過程中,清伶還發現了鹽粒和汙水的痕跡。


    焱闇道“去買三十斤高度酒來。”


    清伶點頭前去購買。


    雪姬說道“等一下我和清伶一起蒸餾就是了。”


    焱闇“她的實力很強,一口內力護住了心脈內府,不然憑借這麽多手段,早死了。”


    驚鯢迷迷糊糊中聽到了焱闇的聲音,有點熟悉,但是腦子又昏昏沉沉的想不起來。


    清伶說的那句話時時刻刻都回蕩在她腦海,了斷嗎?


    魏軍來到了秦使館,焱闇站在那裏看著魏無忌道“信陵君深夜前來所謂何事?”


    魏無忌行禮道“太師,在下前來追查凶手。”


    焱闇道“信陵君懷疑我秦國是凶手還是懷疑秦國會包庇凶手。”


    焱闇看著魏無忌道“信陵君進入這裏搜尋不到凶手,那麽明日在下在朝堂之上質問魏王,這就是魏國的待客之道。”


    魏無忌看著一臉平靜的焱闇,他行禮道“是本君唐突了,請秦使勿怪。”


    焱闇行禮道“恭送信陵君。”


    清伶看著雪姬生火將三十斤酒蒸餾了兩次,得到了一瓶清澈透明的酒,聞一下都有點刺鼻。


    雪姬帶著清伶回到焱闇的房間,看著喝著茶的焱闇以及挾持他的驚鯢,雪姬絲毫不慌,她走到食案邊坐下看著驚鯢。


    清伶走進來看著驚鯢道“你不想死就放開先生,不然我幸苦一番救你出來就真的打了水漂。”


    驚鯢看著兩女,又看著這個眼熟無比的光頭男子。


    她說道“這一切都是你們做的。”


    焱闇搖頭道“不是我做的,是他們做的。”


    驚鯢“沒有你的命令,他們會去做嗎?”


    焱闇“那這樣算來,的確是我做的。”


    驚鯢捏著焱闇後脖子的手用力,可是那個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焱闇看著清伶道“如果你還不能說服她,那麽你這一次的行動真的如你所說,打了水漂。”


    清伶點頭看著驚鯢道“你以為魏無忌真的對你動心了嗎?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言,你我都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想要掌控自己的命運,那麽就必須要活下去才行,死了,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驚鯢看著清伶,是啊!不過都是棋子而已。


    驚鯢鬆開焱闇,跌坐在一邊。


    雪姬說道“也不穿衣服,看來離死還很遙遠。”


    驚鯢臉色從蒼白咻一下變成緋紅,越來越紅。


    驚鯢感到款很燙,伸手去降溫,結果入手一片濕潤,原來是傷口裂開了。


    清伶將她拉起,重新清洗幹淨之後用蒸餾得到的酒精給她擦絲著傷口,消毒。


    等一切都弄完之後,才上藥抱紮。


    藥粉的威力很強,隻要傷口不是太深或者太大,都不會留下疤痕。


    將她抱成一個木乃伊之後放在床上,清伶重新做回食案邊道“謝謝先生沒有一擊殺掉她,不然今夜奴家就白忙一趟了。”


    雪姬道“公子又不是嗜殺之人。”


    “再說了,也就是你想救那可憐女子一命而已,不然公子在她靠近的瞬間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清伶說道“謝謝先生。”


    焱闇“今晚這裏留給你們,我去隔壁。”


    清伶“再次謝謝先生。”


    焱闇和雪姬離開了,清伶走到床邊看著驚鯢道“不要裝睡了。”


    驚鯢睜開眼看著她道“為什麽要救我。”


    清伶“我不是誰了嗎?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首先就是要活下去。”


    “而我在你眼裏看到了這個,不然我再見到你是不會救你,而是會轉身離開。”


    驚鯢“謝謝。”


    清伶“不要謝,你要知道一件事,我救你也不可能會直接給你自由,你需要為我效命三年,三年後你才有選擇的權利。”


    驚鯢“三年,真短的一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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