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拔賽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趙衿棠一舞過後,看到了劉老師向自己投來讚許的目光。


    她以為自己就妥妥地進入a班,心裏正得意著,卻看到盛南枝穿著淡黃的舞裙走了過來。


    怎麽會?


    趙衿棠記得自己明明已經弄髒了盛南枝的舞裙啊!


    不光是盛南枝的舞裙,隻要是對她有阻礙的對手,趙衿棠都偷偷地把她們的舞裙弄壞弄髒。


    原本盛南枝不再自己的陷害範圍,可是她最近與朱慧走得太近了!


    趙衿棠承認自己與盛南枝交朋友是有所企圖,但她對她那麽好,結果盛南枝的眼裏卻隻有朱慧!


    所以她才故意保留朱慧的舞裙沒有弄髒,如此她趙衿棠才有理由挑撥朱慧與盛南枝。


    可,現實並沒有按照她的計劃進行。


    趙衿棠見盛南枝逐漸走近,心裏也跟著忐忑不安。


    盛南枝明知道是趙衿棠背後搞的小動作,卻並沒有拆穿,反而問:“衿棠。你考完了?”


    “嗯。”趙衿棠神情有些恍惚,她點點頭,目光還是放在盛南枝的舞裙上。


    “這舞裙是借朱慧的。”盛南枝低頭,將舞裙上的流蘇整理好,“我的舞裙不知道在哪裏蹭髒了,要不是朱慧的話,恐怕我可能還沒參加比賽就直接退賽了呢。”


    盛南枝說最後這句話時,一直都在觀察著趙衿棠的神色。


    趙衿棠竟然因為心虛,破天荒地沒當著盛南枝的麵說朱慧的壞話,她若有所思地回應著盛南枝,是應該感謝朱慧。


    排在盛南枝前麵的有些練習生,可沒有盛南枝那麽好的運氣,有些家庭不太好的,又沒有可以替換的舞裙,便直接提出了退賽。


    練習室裏傳來劉老師的聲音。


    霍氏娛樂對每一屆的練習生考核都非常嚴格,這也是為什麽隻要是霍氏旗下的藝人,都能夠在娛樂圈裏經久不衰。


    盛南枝比預計時間要早進去考核。


    而就在這個時刻,趙衿棠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言。


    不行!


    她必須要馬上把鍋甩到朱慧身上!


    好在老天垂憐,賽前盛南枝去了廁所,給了趙衿棠足夠的時間。


    趁著這個空隙,她也因此完成了許多小活動。


    盛南枝從廁所回到更衣室,比賽都是同樣的舞鞋,所以找到自己的編碼,她的腳剛進去,就感受到了一陣尖銳的疼痛。


    舞鞋裏有針!


    盛南枝趕忙脫掉了舞鞋。


    盡管如此,舞襪已經被血浸染,盛南枝咬著牙,將其褪去。


    趙衿棠倒是能裝,有模有樣地走過來問:“啊。南枝!你的腳受傷了~”


    一切的掩耳盜鈴在這一刻不打自招。


    對於藝人來說,尤其是練舞的藝人,最重要的是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


    藏在舞鞋裏麵的針如果不細看是瞧不出來什麽的,眼看著就要到盛南枝出場了,趙衿棠自己打包票道:“南枝。要不我去告訴劉老師一聲,她肯定能理解你的。”


    “不用。”


    趙衿棠不解,她沉默了片刻後才問:“南枝。你不會是想著要繼續上台吧?沒必要那麽拚的。”


    “一點小傷而已。”


    因為趙衿棠的嗓門很大,那些話自然也落到了來看盛南枝比賽的陸嫣然的耳中。


    盡管在此之前,她是想要給盛南枝一個驚喜的。


    陸嫣然索性推門而入,她拿著那雙藏著針的舞鞋,氣急敗壞地罵著,說那小人最好不要讓自己抓到,否則有他們好看!


    趙衿棠出於本能性地哆嗦了一下手。


    對比陸嫣然的暴躁,她是見過秦夫人的優雅,果然大戶人家出身與市井小民真的是沒法比。


    趙衿棠認定盛南枝的原生家庭很落魄,也許這就是導致她受傷了也不肯放棄比賽的最大原因。


    “阿姨。你放心——”趙衿棠為了表決心,她咬牙切齒憤恨藏匿銀針的人,情感比陸嫣然的都要惡劣,“我一定找出那個天殺的,不會讓南枝的血白流!”


    陸嫣然這才瞧見盛南枝身旁還有個“關心愛護”她的人,她的一雙美目含淚,喉嚨沙沙的:“謝謝。”


    趙衿棠承接著陸嫣然的感謝,她虛虛地去拿醫藥箱,這件事不能怪罪她,要怪就怪朱慧,誰讓她離盛南枝那麽近!


    陸嫣然總覺得趙衿棠像是知道內幕,她從兜裏掏出糖果,塞進盛南枝的手裏:“枝寶。媽媽跟著你這位一起練習的朋友去拿醫藥箱,你吃顆糖果緩解一下疼痛。如果想哭的話,不要憋著,大大方方地哭出來,也沒什麽。”


    盛南枝瞧著掌心的糖果,有些哭笑不得。


    從見到哭嫣然的第一眼,原主的母親似乎就把她當成了一個小孩子。


    盛南枝也不好博了陸嫣然的好心,她剝開了糖紙,塞進嘴巴裏一枚軟糖,陸嫣然才放心跟著趙衿棠離開。


    很快,兩個人來到了拿醫務箱的地方。


    “小趙是吧?”陸嫣然剛才聽到過趙衿棠的介紹,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神:“我們家枝寶來當練習生期間,有沒有得罪什麽人啊?”


    “南枝人很好。”趙衿棠內心暗自竊喜,她知道機會來了:“我們的大家都很喜歡她。”


    “在考核比賽時往舞鞋裏藏針,也是喜歡?”


    “其實……”趙衿棠支吾著,她表現出一幅很為難的樣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樣,畢竟都隻是我的猜測。”


    “你和枝寶是好朋友,有什麽問題就盡管說,若是你有心藏匿那個品德敗壞的人,能算是枝寶的好朋友嗎?”


    在陸嫣然的開導下,趙衿棠道:“其實南枝不光是舞鞋被藏針,就連舞裙也有被弄髒……”


    “哪個小王八羔子幹的!”


    陸嫣然不由自地提高了分貝,著實讓身旁的趙衿棠認定了現在的盛南枝已經毫無價值。


    此時有兩個練習生一瘸一拐地走進來,見趙衿棠手裏的醫藥箱,以為她與她們一樣都受傷了。


    其中一個還說出自己懷疑的對象就是朱慧,畢竟舞裙和舞鞋完好的人裏,她是最值得讓人懷疑的。


    ——酒酒的話分割線——


    嗚嗚嗚。


    屋漏偏逢連夜雨,今日份的酒酒被大姨媽附體,疼得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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