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這些日子我一直有一個疑惑。”猶豫許久,最後鳴人還是開口說著。


    因著這裏人太多,他沒有說出具體的疑惑。


    對此,小櫻隻是悠悠回答:“其實,你隻是想要一個確認而已吧!這個問題,你大可以跟卡卡西老師去說。我想,你應該是不介意回答的,卡卡西老師。”


    後麵的話,卻是對卡卡西說的。


    “小櫻,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是嗎?”卡卡西有些無奈地說著,並沒有正麵回答。


    佐助有些疑惑,不過望了望鳴人,又看看卡卡西,他隨即沉默下來沒有詢問什麽。


    “找個位置慢慢說吧!這麽明顯的特征,也就是常人不去思慮的時候看不出來,隻要仔細看基本都能發現。”說著,小櫻也是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還是說,卡卡西老師覺著依鳴人現在所接觸過的事物,會想不出來嗎?”


    卡卡西一頓,不知該作何解答,若是依著鳴人畢業之前的性情,自然不會深思,可是現在他並不是隻有一個人。


    中忍考試正式賽之前,為了能夠應付小櫻,鳴人將大部分心力都投入到增加實力當中,很多事情來不及去查證思考。


    可是真要深究,不可能發現不了。


    良久,在台上的自來也宣傳完下個月電影的事情,帶著剛就任火影職位的威風離去時,現場的群眾還在議論當中。


    “下個月又有一部動漫上映了嗎?上一次看初代外傳的動畫化,仿佛還是在昨天呢!”


    有人說著,帶著懷念的語氣。


    “想來,終結穀之戰,有火影大人擔保,應該是比較寫實的。可惜,我還是喜歡那個動漫裏強如神明的初代目。”


    “不一定,現在這個五代目·····竟然做出如此讓人交口稱讚,咳,如此為人所不齒的命令,他推廣的動漫未必會寫實啊!”


    “如果是那樣,倒也不錯。說起來,初代大人的事跡,可是比最近聲名正盛的勇者斬魔王的電影更讓人熱血沸騰,恨不能早生幾十載,瞻仰初代大人風采。”


    “其實,風雪繪小姐的演繹還是不錯的,就是相比較來說劇情過於平淡一些。不過風雪繪小姐那麽漂亮,如果選擇的話,我一定要去看動漫。”


    “是呀,那畢竟是我們木葉隱村的,第一代火影。下個月如果和電影同期放映的話,不論質量如何,衝著初代目也要選擇動漫。”


    人聲嘈雜,討論著讓木葉隱村五代目為之親自宣傳的動漫,都帶著不少期待。


    那是這些年來,初代外傳所持續積累下的,更甚於三代的人氣。


    第七班幾人則是悄然離開了這裏,沒有去看自來也宣傳的效果,這種基本心裏都有一個數。隻是自來也第一次作為火影出現在公眾麵前,作為支持來看一看而已。


    ······


    一家靜謐的書店裏,卡卡西與第七班全體成員在這裏交談著。雖然過了中忍考試以後,休息期結束,他們接的任務卻沒有那麽多了。


    即使是向來想要接取高級任務,好好證明自己的鳴人,現在也是按時打卡簽到,沒有再吵著要接什麽保護大名、公主一類的高級任務。


    不知不覺之中,卡卡西已經不大清楚自己的幾個弟子的思路了。


    此時,換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麵對三雙明亮的眼睛,卡卡西欲言又止:“其實,怎麽說呢······這件事綿延時間很長,不過鳴人所猜測的應該是對的。”


    “沒事,這件事可以慢慢講,我很有耐心。”鳴人平和地開口,“我的身份,還有十二年前都發生了什麽事情,卡卡西老師大可以慢慢道來。我已經無知了十二年了,花一點時間,了解一些重要的事,還是很合算的。”


    “唉,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必來問我呢?”


    卡卡西輕聲一歎,無論過去如何,他很喜歡現在的木葉,也為鳴人的成長而欣慰著。


    隻是過去的事情,讓他都一度心灰意冷,很難想象鳴人該如何去思慮。


    “卡卡西老師,你在怕什麽?”小櫻悠悠開口,“放心吧,我和佐助隻是聽著,不會傳出去的。”


    “而且,有些事情,其實自來也前輩也準許了,你不用再隱瞞的。”


    聞言,卡卡西沉默了一會,才詢問著佐助道:“佐助,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對於以後,你是有著什麽打算?”


    “好好修行,努力變強。鳴人有著自己的理想的話,我自然也會去幫他,而已。”佐助淡淡回答著,“如果以後有機會,或者已經變得足夠強的話,再將應該帶的人帶回來而已。”


    “好吧,那我就講了。”沒有再詢問什麽,卡卡西索性破罐子破摔,決定直接開口。


    想必,依照第七班現在成熟的心態,應該不至於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鳴人的身份,正是我們村的九尾人柱力。你體內的尾獸,也就是九尾妖狐,在十二年前被封印進你的體內······”


    “本來作為四代的兒子,你該有著顯赫的地位,隻是那些年你受的待遇確實是太差了。”


    沒有找什麽理由,平心而論,卡卡西直接承認了,村子於鳴人有所虧欠。


    “你如果有怨念,有恨意,那都是正常的。隻是不會如何,這裏也是你生活了十二年的村子,還有你的摯友······”卡卡西說著,漸漸有些說不下去,隻是道,“無論如何這些都在慢慢變好。”


    “有些公道總要討回來的。”佐助說著,摩拳擦掌,“我已經有了懷疑的目標。依鳴人的速度,提前將我們一起送過去,應該可以在短時間內解決。”


    “佐助······”卡卡西扶額,鳴人還沒說話,怎麽佐助就準備先動手了。


    “怨恨嗎?並沒有。”鳴人卻是搖搖頭,“從卡卡西老師你的話來算,其實當初不論是封印九尾,還是讓我成為人柱力,都是我父親的決定,不是嗎?”


    “小時候確實有過不理解,也曾渴望過認同,不過最後都釋然了。這還要感謝小櫻的認同,無論過去如何,我現在在為著未來的夢想而努力著。”


    “畢竟木葉隱村六代目,可是已經被我預定了。”


    鳴人的心境平和地出乎於卡卡西的預料,也讓佐助有些意外。他是知道鳴人在村裏遭遇過其他人怎樣的冷眼,那時候可以說可能是他的過錯。


    然而現在真相出來,卻是顯現出來了事實,在最脆弱的年紀遇到了最殘酷的事情。


    一直以來,佐助自身雖然自負不起來,逐漸養成了謙虛的性子。可是對於自己的遭遇,他心裏始終覺得痛苦。


    究竟是怎樣的黑暗,讓他那個愚蠢的哥哥做出了妥協。


    隨著記憶恢複,他可以記得,那年的宇智波,固然不在巔峰,卻也絕非任人隨意滅亡的存在。


    然而所有的記憶卻都定格在了那個夜晚,那雙含著淚水卻決絕的眸子裏,從此他似乎失去了愛。


    雖然友情的感覺很好,平日裏似乎過得也挺充實,可是每次回憶起那個夜晚,佐助內心總是免不了痛苦。


    而鳴人呢?


    在遇到他和小櫻之前,卻是連愛也未曾擁有過,充斥著嘲諷、冷眼的幼年,又該有多麽痛苦。


    可是現在鳴人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都過去了,似乎全然不放在心上。


    “你為什麽能放下?”佐助平靜地詢問著,了解過鳴人的情況之後,感同身受下,他很能體會到那種痛苦。


    隻剩下一個人了。


    “為什麽放不下呢?”鳴人隻是溫和笑著,“因為有你呀,還有小櫻。無論過去怎樣,那是父親的選擇。或許這個村子還有著一些不好,這一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是正因為清楚著它的不好,我希望可以讓它變得更好。所以不用擔心的,卡卡西老師,有你們存在,我很開心。”


    聞言,卡卡西張了張口,卻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寧願鳴人發一頓脾氣,自己再好好勸解,像這種成熟的心態,那始終蘊含著希望且熱烈的眼神,卻溫暖得讓人心疼。


    壓製住有些不大平靜的思緒,卡卡隻是道:“不論如何,現在我既然是你們的帶隊老師,以後我都會支持你們的。”


    小櫻喝完了一杯飲料,悠悠開口:“呐,既然鳴人是九尾人柱力,那麽他是可以借用九尾的力量的對吧!為什麽,這麽久了,我還沒見鳴人尾獸化過?”


    突然從怨恨還是原諒的話題轉移到這裏,卡卡西有些不大習慣。不過聽到小櫻的提議,卡卡西還是說道:“尾獸的力量是很強大而且危險的,不受控製的尾獸化,會造成很大的危險。鳴人身上的封印,就是為了壓製尾獸。”


    “封印,還有九尾嗎?”


    已經確認了自身猜測的鳴人思索著,回憶起這段時間的感覺:“這些日子,有段時間感覺確實有些奇怪。前幾天查閱了資料之後才了解,根據推演,我體內的九尾的力量應該已經可以傾瀉一些出來了。”


    “可是封印似乎一直很穩固,很少有過感覺,以至於不能完全確認。”


    在鳴人一本正經地表達疑惑時,佐助思慮了一會,指了指小櫻。


    卡卡西沉默了一會。


    “曆史記載當中,木葉隱村有過完美人柱力的存在,實力確實非常強勁。”小櫻權當沒看到,很是自然地開口,“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可以解封九尾,跟它好好談一談,讓鳴人成為完美人柱力。”


    “可是······”卡卡西說著卡住,想了想小櫻的實力,又改口道,“可以嚐試一下,但一定要確保安全,而且最好不能在村子裏。”


    “如果實在擔心的話,可以將自來也老師也帶上。”小櫻微笑著開口,心中已經有了把握。


    她現在可不隻是單純的力量而已,體內的查克拉似乎也發生著質變。


    隻要能夠進去,不隻是外麵可以製服尾獸,就算是在裏麵,也並非沒有辦法。


    總之,要做到科學忍具批量生產,讓小櫻將目光放到了九尾身上,這完美人柱力,迫切需要鳴人去完成。


    見小櫻胸有成竹的模樣,卡卡西也就暫時放下了擔憂。


    ……


    翌日,死亡森林


    除了不放心跟過來的卡卡西之外,自來也亦是跟著出現在了這裏。


    村子處理政務的方式讓三代十分享受,但是接手過來的自來也就不大能接受了,那堆積成山的文件,根本處理不完。


    索性自來也為了維護村子的安全,避免第七班因為控製不住九尾而出現什麽意外,毅然決然地暫時拋卻了政務,前來照看著。


    檢查過鳴人的封印後,自來也得出判斷道:“其實水門下的禁忌正是保護鳴人,根據這個封印,慢慢成長以後,可以讓你慢慢接受九尾的力量,到成年的時候自然地成長為完美人柱力。”


    “隻是,裏麵似乎還有過什麽限製。”


    說著,即使是以自來也的忍術水平,也覺得有些疑惑。


    這些日子他是真正見識到了鳴人的天賦,按理說那種天賦該是從小就綻放出來的,如同當年的水門一般。


    可是在了解過後,自來也才知道,當初鳴人連畢業都要走後門,在忍者學校時期的表現平平無奇。


    這些經曆,與自來也所認知到的鳴人的天賦並不一樣。


    即便沒有名師教導,依鳴人的資質,也不該如此才對。


    “我能夠慢慢感覺到體內另一個生命的存在,它的情緒似乎不太好。”鳴人說著,因為今天的特殊情況,他沒有分出影分身出來。不過在前些日子,通過無情的幫助,鳴人已經解開了自己體內的一道封印。


    至於更深一層的,他父親所下的封印,鳴人暫時沒有解開。


    到今日,卻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確定了嗎?鳴人。”自來也最後一次詢問著,“九尾不同於其它尾獸,雖然被四代分割了一半,剩下的仍然非常強大。”


    鳴人輕輕頷首:“我已經準備好了,有無情幫助,可以保持足夠的冷靜。”


    “無情的話,確實可以。”自來也回憶起了那個有些冷靜到顯得冷酷的白衣青年,也就放下心來。


    雖然現在他還是有些奇怪,別人的影分身就隻是影分身,為什麽鳴人的影分身就有著那麽多明天。


    “我們的目標,可不是單純的可以使用一些力量而已,而是要說服九尾呐!”小櫻悠悠說著,“隻要跟九尾好好談論愛與和平,一定可以感化它的。”


    在小櫻略有些期待的神情下,卡卡西心中暗自吐槽,你所謂的愛與和平,怕是招式名為“愛與和平”的拳頭吧。


    他可是記得,前些日子小櫻打完一尾之後,似乎還不大爽利的樣子。總覺著,小櫻主要目的不在於多一個完美人柱力,而是想放出一個沙包。


    “封印在解開·····這種意識,我試試。”鳴人說著,讓無情接管了人格,神情一下冷靜下來。感受著鳴人狀態的改變,自來也神情微微變動。


    這個時候,他看著鳴人,有一種麵對鳴人的某個影分身的錯覺。


    【這個氣質和眼神,竟然在一瞬間完全改變了,好似一塊冰冷的石頭一般】


    卻在自來也暗自心驚之時,小櫻也感覺到鳴人的氣息在暴漲當中,不由得氣機鎖定在鳴人身上,等待著九尾的出現。


    良久,鳴人眼神依舊清明。


    “嗯,九尾怎麽還不出來?”小櫻有些不大理解,現在鳴人可是通過特殊手段,又有自來也、卡卡西一起幫助,近乎完全打開了一口限製。


    給四代封印那麽久的九尾,無論怎麽說,都應該會迫不及待地出來才是呀!


    索性既然不解,便暫時不去思慮了,小櫻搭把手上來,平和開口:“算了,九尾可能是睡著了。鳴人,我與你一起進去,直接叫醒它再來一次友好的商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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