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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母與繼子唱對台戲,自然是精彩紛呈。


    武騰蘭沒想到武騰一男這麽快就回到曰本,武騰一男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武騰蘭,兩人一見麵就明槍暗箭的鬥了起來。


    這下,劉威他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他就是武騰一男?”


    “怎麽,不像嗎?”周譽龍嘿嘿一笑,說道,“他倆又沒血緣關係,相貌上肯定沒什麽相似的地方。”


    “太老了一點。”劉威也笑了起來。


    “武騰一男的生母十八歲不到就嫁給武騰雄岸,一年後生下他。”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渚首回頭插了一句,“武騰一男十歲時,生母離奇病死,武騰雄岸隨後娶了武騰蘭。當時武騰蘭不到二十歲。從年紀上算,武騰蘭隻比武騰一男大幾歲。加上她保養得好,武騰一男又過早出道,所以隻看相貌,她還要年輕一點。”


    “聽說,武騰一男與你齊名,什麽‘東渚首西武騰’,是這麽回事嗎?”漠北狼趁機問了一句。


    “都是道上傳的,小名頭而已。”渚首笑了笑,神色有點靦腆。


    這家夥五大三粗的,竟然知道害羞。


    “是就是嘛,又不是什麽壞名頭。”劉威也笑了起來,“渚首,你給大家說說,這個武騰一男到底有什麽來頭。”


    “從出道時間上看,武騰一男比我還早一年。”渚首摘下耳機,將駕駛權交給了請來的飛行員,“武騰雄岸依靠與緒方家族聯姻,繼承了家族與社團大權。論心胸魄力,武騰雄岸遠遠比不上亥五郎,最多算得上守成之人。”


    “這麽說來,他的曰子過得並不舒坦。”周譽龍笑著問了一句。


    “靠老婆起家的家夥,在家裏受氣是很正常的事。”渚首勉強笑了笑,說道,“武騰一男出道後,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親手除掉兩個對武騰雄岸構成威脅的堂叔。隨後兩年,武騰一男清掃了家族裏的異己份子,鞏固了武騰雄岸的統治地位。在他二十歲之前,船社就已成為阪神地區唯一的超級社團,恢複到亥五郎去世前的鼎盛狀態,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武騰雄岸在外麵亂搞女人。”


    “這麽說來,武騰一男比他老子厲害多了。”劉威跟著問了一句。


    “那是當然,沒有這個虎賁兒子,武騰雄岸早就一命嗚呼了。”渚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可惜的是,武騰雄岸也對武騰一男心存介懷。”


    “武騰一男生母的死因?”


    渚首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沒有確鑿證據,但是早有傳聞,武騰雄岸為了獲得亥五郎認可,害死了結發妻子。不管武騰一男是否知道這件事情,武騰雄岸都會有所提防,絕不會讓武騰一男坐大。武藤俊次成年後,武騰雄岸以武騰蘭的名義給他安排了很高的位置,明擺著是在牽製武騰一男。隻可惜,這個二世祖太窩囊,跟廢物差不多,別說跟武騰一男相提並論,少給武騰雄岸惹點麻煩就算好的了。”


    “武騰雄岸也不會因此把他發配到美國去吧?”漠北狼也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這一個原因,其實武藤俊次到底是誰的兒子,恐怕隻有武騰蘭知道。”


    “這話怎麽說?”


    “武騰蘭嫁給武騰雄岸的時候已有身孕,結婚後不到八個月就產下武藤俊次。雖然武騰家族聲稱武藤俊次是早產兒,但是哪有八斤重的早產兒?”渚首笑著歎了口氣,說道,“反正武騰家族的這些事情非常複雜,武騰雄岸壓根沒把武藤俊次當成親兒子。這幾年,武騰雄岸也有所反省,不然不會讓武騰一男去韓國發展,趁機逃出繼母的五指山,等到羽翼豐滿後再回曰本。”


    “這麽說來,武騰雄岸還是準備把基業傳給武騰一男。”


    “那是當然,不管怎麽說,武騰一男才是他的親生兒子,而且確鑿無疑。”


    劉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武藤俊次是塊扶不上牆的爛泥,又被我一腳踢廢,就算武騰雄岸對武騰一男有所顧慮,從長遠考慮,他也會把家業傳給武騰一男,絕不會考慮武藤俊次。”


    “所以武騰蘭有理由先下手為強。”漠北狼跟著說道,“武騰雄岸沒有指明繼承人,沒人能夠否認武藤俊次的繼承權。兩兄弟爭執不下,作為武騰雄岸的遺孀,武騰蘭的地位就有了保證。”


    “你是說,武騰蘭這麽做,並不是為了武藤俊次?”渚首回頭看了眼漠北狼。


    “一個廢物,扶上去也是傀儡,還有什麽用?”


    “不管怎麽說,武騰一男是個角色,值得好好關注。”


    “那家夥,鬥狠厲害,可是不見得會跟我們合作。”渚首簡明扼要的回答了劉威的話。


    “是嗎?”劉威笑了笑,說道,“送武騰一男回來的那個人是誰?”


    “從直升機上下來的那個?”渚首回頭看了眼劉威,說道,“他是近藤孝允,近藤真臣的長子,近藤家族的頭號繼承人。”


    沒等劉威等人開口,渚首又說道:“船社又多個大家族組成,主要就是武騰、近藤與緒方三大家族。當年,近藤真臣的父親跟隨武騰寅太郎鬧事,奠定了家族基礎。按照當初達成的秘密協議,三大家族輪流坐莊。可惜的是,寅太郎去世前與緒方家族密謀,以聯姻的方式加強兩大家族的關係把近藤家族擋在門外。亥五郎主宰船社的時候,一方麵以兌現承諾、讓武騰雄岸與緒方蘭結婚,鞏固武騰家族與緒方家族的關係,另外一方麵強力打壓心存不滿的近藤家族。”


    “這麽說來,武騰家族與近藤家族算得上水火不容了。”


    “差不多。反正兩大家族很少往來,武騰雄岸一死,近藤家族不鬧事才怪。”


    “那不就得了?”劉威笑了笑,說道,“為了從繼母手裏奪回社團,武騰一男不惜與仇敵共謀,為什麽不能與我們合作呢?”


    渚首愣了一下,說道:“問題是,武騰一男很有可能認為是我們殺了武騰雄岸。”


    “渚首,你還沒想明白?”周譽龍趴上前去,“武騰一男忍辱負重,肯定知道生母是怎麽死的,就算我們不動手,等到羽翼豐滿,他也不會放過武騰雄岸。對他來說,誰是殺父仇人並不重要。誰能把他推上社團龍頭的寶座,才最為關鍵。”


    “就是阿龍這個意思。”


    渚首長出口氣,說道:“即便幫助武騰一男,我們又能得到什麽好處呢?”


    “好處?那可多了去了。”劉威嗬嗬一笑,說道,“與武騰一男合作,不但能瓦解船社與武騰家族,還能順利進軍阪神地區。這事我們得抓緊時間安排,趁著武騰一男與武騰蘭大打出手,好好搞上一場。”


    “但是得首先弄清楚武騰雄岸的死因。”


    “這個還不簡單,我們……”


    “我們已經有線索了。”劉威踢了周譽龍一腳,讓他閉上嘴,又對渚首說道,“我要盡快與橋本君麵談,你得查清楚武騰雄岸的出殯時間。隻有在適當的時候打出手裏的王牌,才能起到最佳效果。”


    渚首見過劉威的手段,對劉威的能力深信不疑。


    他說行,肯定行。


    劉威一行人還沒回到橫濱,船社就已鬧翻天了。


    武騰一男突然歸來,等於在已經因為武騰雄岸離奇身亡而熱得燙手的緊張局勢上澆了一瓢油,還是一瓢滾油。


    首先出問題的就是武騰家族。


    雖然在武騰一男遠走他鄉之後,武騰蘭全力扶持武藤俊次,暗中把那些支持武騰一男的家族成員發配邊疆,不少死忠還被送去當了炮灰,但是武騰一男的實力擺在哪,又是武騰雄岸的長子,隻要他還活著,就是武騰家族的頭號繼承人。


    武騰蘭再牛比,也不能否認武騰一男的繼承權。


    武騰一男回到家族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武騰雄岸的死因。


    這也正是最經不起考問的地方。


    雖然武騰蘭早已宣布,武騰雄岸在參加“武道聯合大會”的時候死於混戰,明裏暗裏把矛頭指向了兄弟會,但是武騰雄岸的遺體沒有送回國內,而是在新加坡火化,隻帶回了一罐骨灰。


    燒成灰的東西能說明什麽?


    別說武騰一男不相信,就連其他家族成員也認為別有隱情。


    說不清此事,武騰蘭的屁股就坐不熱,因為武騰雄岸死前,隻有武騰蘭在他身邊,當時陪著武騰蘭的大鳥義根已經一命嗚呼了。


    家族內部的事情都沒搞定,武騰蘭更別想在社團裏呼風喚雨。


    近藤家族把武騰一男接回曰本,就是要借此事打擊武騰家族,讓武騰蘭老老實實的交出社團大權。


    武騰一男大鬧靈堂,近藤家族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雖然在社團事務上,緒方家族明確支持由武騰蘭暫時執掌大權,發喪之後再談論武騰雄岸的死因,但是武騰家族內鬥不息,近藤家族成為社團頭號家族,趁機支持武騰一男,表示應該由武騰一男繼承大權。


    走到這一步,不管是武騰家族、還是船社,可以說都是風雨飄搖。


    如果武騰蘭不能對武騰雄岸的死做出合理解釋,拿出能讓他人相信的證據,她不但別想坐穩社團龍頭的寶座,還得背上謀害親夫的罪名。


    要是大白於天下的話,武騰家族與船社必將遭受重創。


    隻是這樣的糗事,不管有沒有個說法,武騰家族與船社都不會公之於眾,畢竟丟了顏麵誰也撈不到好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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