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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橋本喜三郎遇襲,所以訂婚儀式不得不改期。


    如何向賓客解釋,那是康太郎的事,不用劉威艸心。離開康太郎的房間,劉威找到了周譽龍。


    “你與渚首立即去大阪,找到武騰蘭。”


    “明白,馬上出發。”


    劉威拍了拍周譽龍的肩膀,說道:“路上小心點,別輕舉妄動,等我們到來之後,再采取行動。”


    “放心吧,我有分寸。”


    周譽龍辦事比較穩妥,不像漠北狼那麽不靠譜,劉威確實沒必要擔心。


    等到周譽龍與渚首離去,劉威才叫上典斌,去了關押喜三郎的地方。


    大概是不想見到喜三郎,康太郎沒有插手審訊工作,也沒有過問處置方法。為了避免走漏消息,劉威讓典斌在橫濱郊區找了一座廢棄多年的廠房。附近沒有常住居民,最近的公路在幾百米之外。


    “他的情緒怎麽樣?”劉威沒讓漠北狼審訊喜三郎,主要擔心這家夥下手過重。


    “剛醒,沒什麽大毛病,隻是很激動。”


    “激動?”劉威透過通風口,朝密閉的廠房內看了一眼。


    喜三郎被綁在一張鐵架椅子上,嘴裏塞著抹布,頭上戴著眼罩,正在用力掙紮。隻是手腳被綁死,用再大的力氣也沒用。


    “你們留在外麵,我進去看看。”


    “搞得定嗎?”


    劉威回頭看了眼漠北狼,這家夥口氣不小。


    漠北狼拿出一根電擊棍。“他是個軟骨頭,來幾下就老實了。”


    “沒這個必要。”


    謝絕了漠北狼的“好意”,劉威順手推開房門,進去後又關上了門。


    聽到聲響,喜三郎停止了掙紮,把腦袋轉向了劉威。


    摘下眼罩、取出抹布,劉威坐到了喜三郎對麵的椅子上,慢條斯理的掏出香煙,點上抽了起來。


    “你……果然是你……”喜三郎並不覺得驚訝,因為見到漠北狼的時候,他就知道是劉威策劃指使的。


    “很吃驚嗎?”劉威彈掉煙灰,說道,“看樣子,你早就料到了,那麽你應該知道,留給你的機會並不多了。”


    “劉威,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你就不害怕?”


    “害怕?”劉威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是康太郎吧?如果他沒答應,你認為我會對付你嗎?”


    喜三郎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因為襲擊發生的時候,他還看到了渚首。


    “知道為什麽是我來審問你嗎?”劉威又抽了兩口煙,才說道,“康太郎已經對你徹底絕望,根本不想見到你。”


    “不可能,我是他弟弟。”


    “對,而且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弟弟。”劉威笑了笑,說道,“你與武騰一男的事,康太郎早就知道了。”


    “這都是你設計好的。”


    “那是當然,而且康太郎也知道此事。”


    “不可能!”喜三郎顯得很震驚。


    “你想要得到什麽,我們都很清楚,不然你不會向高杉忠光透露我們的行蹤,讓槍手行刺由美。”


    喜三郎猛的一驚,說道:“你……你怎麽知道……”


    “猜的。”劉威嗬嗬一笑,說道,“不過你的反應已經證明,我的猜測沒有錯。大鳥義根隻想讓我完蛋,沒打算對付橋本由美。高杉忠光向你索要情報的時候,你正好知道橋本由美在車上,所以把我們的行蹤告訴了他。刺殺失敗後,為了保密,你派人殺了相樂福原,讓我們無法追查下去。隻不過,你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麽?”喜三郎長出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如果由美遭遇不測,誰是最大受益者?”劉威稍微停頓一下,等到喜三郎把目光轉過來,才接著說道,“正是這一點,讓我斷定是你在幕後搞鬼。如果車上隻有我們幾個,恐怕你不會向高杉忠光透露消息。”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除掉你們?”


    “你當然會,隻不過不是在那個時候。”劉威滅掉煙頭,說道,“就算康太郎相信我的能力,認為我能幫助兄弟會走出困境,隻要你跟健次郎竭力反對,康太郎就會考驗我,讓我用行動證明。以目前的情況,我能做的就是幫助兄弟會搞垮船社,消除船社的威脅。這對你也有好處,至少能讓你穩坐江山,不用擔心外來威脅,從而集中精力解決內部問題,所以你不會在此之前對我們下手。”


    劉威剛說完,喜三郎就笑了起來。


    “你也許會問,刺殺由美等於激化了船社與兄弟會的矛盾,兄弟會不見得能在社團全麵戰爭中穩艸勝券,是不是?”劉威又點上了一根煙,說道,“如果由美遭遇不測,康太郎肯定會把賬算在船社頭上,並且瘋狂報複。以他的身體狀況,恐怕一個月都堅持不到。隻要康太郎一死,你就能以兄弟會龍頭的身份與船社和解。因為兩大社團的全麵戰爭必然牽連其他社團,後果難以預料,所以隻要其他社團出麵調解,在雙方都付出了慘重代價的情況下,船社必然跟兄弟會和解,你在名義上拯救了兄弟會,成為兄弟會的頭號功臣,從而順理成章的坐穩江山。”


    “你說得沒錯,我是這麽想的,而且提供了情報,但是你知道我為什麽敢這麽做嗎?”


    劉威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喜三郎,你一直認為自己很聰明,比其他人都聰明,難道認為我連你的那點小秘密都不知道?高杉忠光現在叫鬆本矢石,我能查出他的原名,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嗎?”


    喜三郎猛的一驚,瞪大了眼睛。


    “你已經查出我們跟張晉南的關係,就應該知道我們到底是誰。”劉威長出口氣,拿出典斌在防彈車上找到的文件。“如果我沒猜錯,這就是你打算送給我與由美的訂婚禮物。因為擔心兄弟會受到牽連,遭到曰本情報安全機構打擊、甚至被取締,所以你打算拿此要挾康太郎,讓他取消婚約,把我們逐出兄弟會。撇清關係後,你才會借曰本情報安全機構之手把我們驅逐出境,或者以間諜罪逮捕我們。”


    “你們……你們果然是台灣間諜。”


    劉威笑了笑,說道:“我們是誰不重要,可是你跟曰本情報機構秘密合作,那就非常重要了。”


    “對,我是在與情報機構合作,但我不是情報人員。”


    “這是當然,你要是的話,坐在這裏的就不是我,也不會用這麽文明的方式審問你。”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喜三郎第一次露出了畏懼神色。


    “據我所知,最近幾年,康太郎身體狀況一直不大好,健次郎又無心過問社團事務,所以社團的事情一直是你在處理。如果我沒猜錯,死在香港曰本會所的李振基就是你幫助曰本情報機構發展的鼴鼠。”


    喜三郎一下瞪大了眼睛,說道:“你……你怎麽知道李振基……”


    “很簡單,是我殺了他。”


    喜三郎並不笨,一下就想明白了。


    “他確實該死,隻是死得太突然了,所以還有很多問題沒有搞清楚。”


    “我隻負責牽橋搭線,別的事情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知道,也沒打算問你,但是我需要一個名字。”劉威豎起一根指頭,“一個你知道的名字。”


    “我……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喜三郎的聲音有點顫抖。


    “因為可以讓你少吃很多苦頭。既然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你就應該知道,我肯定有辦法讓你開口,區別隻是你能忍受多久。”


    喜三郎哆嗦了起來,劉威這番話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怎麽樣,想好了嗎?”


    “張……張誌霖,他是珠江實業的總經理,原名叫山本喬任。”


    不用喜三郎多說,劉威就明白了。珠江實業是李振基開辦的兩家公司中的一家,而且是規模較大的那一家。


    通過資助李振基,曰本情報機構建立起了一個規模宏大的情報網。


    在這個網絡中,張誌霖、也就是山本喬任肯定是個關鍵人物。


    “是真是假,我很快就能知道。”劉威站了起來,“我相信你沒有說假話,因為你肯定不想見識真正的拷問手段。”


    喜三郎一驚,說道:“你是台灣間諜,可是李振基的事……”


    劉威笑著搖了搖頭,這老家夥確實有點小聰明,這麽明顯的問題都看不出來。


    “你……你是……”


    “對了,還有一件事。”劉威沒有急著離開,靠近喜三郎,問道,“十年前,你是不是派人殺害了一個叫櫻木良惠子的年輕女人?”


    “櫻木良惠子?”喜三郎愣了一下,似乎沒想起來。


    “她是東京警視廳刑事部高級警探品川綱良的未婚妻,你不會這麽健忘吧。”


    喜三郎一驚,說道:“你……你與品川綱良是什麽關係?”


    “這麽說來,確實是你下的命令。”劉威拍了拍喜三郎的肩膀,說道,“我與他沒什麽關係,隻是這家夥請我幫他找出當年殺害他未婚妻的凶手。既然找到了,我也能給他一個交代了。”


    劉威沒再理會一臉驚愕的喜三郎,離開了房間。


    “這裏麵有你想要的東西,讓老李抓緊調查那個叫張誌霖的家夥。”劉威把放在兜裏的錄音筆交給了典斌,“給我們的大警探打電話,讓他過來了解心願吧。”


    “現在?”典斌皺起了眉頭。


    劉威點了點頭,說道:“這家夥肯求我,證明他不是一般的警探,至少懂得跟我們講道理,是不是?”


    典斌沒多羅嗦,給品川綱良打了電話,就去聯係李廷軒了。


    十五分鍾後,皇冠轎車來到了工廠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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