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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木容穀到神戶造船廠轉了一圈,隨即乘坐防衛省的直升機返回東京。


    在他回到情報本部的時候,田中麗奈已經在他的辦公室外麵等了一個小時。


    “情況非常嚴重,潛艇被徹底炸毀,人員傷亡情況還不清楚。空氣抽樣結果表示,爆炸由燃料電池的氧氣與氫氣泄露引發,但是不能排除人為的可能姓。”大木容穀請田中麗奈坐了下來。


    因為事關重大,所以他沒有心情跟美女手下東拉西扯。


    “人為的可能姓有多大?”


    “非常大。”大木容穀問都沒問,直接點上了香煙。“昨天晚上還發生了很多事情,船社的三大家族先後發生劇變,先是緒方家族遭到襲擊,緒方小五郎被燒成焦炭,隨後武騰蘭在出逃途中自縊身亡,武騰一男在歌舞廳裏被人殺害,近藤家族慘遭滅門,除了幾個未成年人下落不明之外,其他家族成員無一幸免。”


    田中麗奈的眉頭跳了幾下,神色顯得很嚴峻。


    “所幸的是,緒方櫻香出麵之後,工潮得到平息。”


    “緒方櫻香……現在她是船社龍頭?”


    大木容穀點了點頭,說道:“她是緒方小五郎的小女兒,也是唯一沒有出嫁的女兒,隻有她有資格代表緒方家族。”


    “造船廠的事與她有關嗎?”


    “不可能,以緒方家族的情況,她沒有那個能力。”大木容穀歎了口氣,說道,“初步認定是韓國情報機構所為。”


    “韓國!?”田中麗奈瞪大了眼睛,怎麽又把韓國扯上了?


    “爆炸發生前,大阪港倉庫區發生激烈槍戰,警方趕到時戰鬥已經結束。現場留下了近兩百具武裝人員屍體,還有大批武器裝備,其中一些是重型武器。搜索現場的時候,警方找到了一些線索。”


    田中麗奈眉頭緊鎖,聽得非常仔細。


    “武器來自韓國,屬於韓軍,已經確認身份的幾名武裝人員都是韓國退役軍人。”大木容穀稍微停頓了一下,等田中麗奈朝他看來,才說道,“過來的時候,外務省已經收到韓國當局的回複,那些武器在幾年前就失竊了,韓國也在調查。被擊斃的武裝人員都是武騰一男在韓國培養的手下,他們通過非法途徑入境,然後潛藏在倉庫裏麵。遭到襲擊之前,他們正在做出發準備。”


    “你是說,這是武騰一男幹的?”


    “造船廠的事?”大木容穀苦笑了一下,說道,“武騰一男肯定沒這個膽子,也沒有這麽做的理由。如果我們的猜測沒有錯,也隻是韓國情報機構利用了武騰一男,在他手下安插了諜報人員。”


    田中麗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緒方家族遭到襲擊很有可能是武騰一男與近藤家族聯手所為,畢竟緒方家族是武騰蘭的最大靠山,不管是武騰一男還是近藤家族,要想上位都得除掉武騰蘭,也就得除掉緒方家族。”


    “從時間上看,也差不多。”


    大木容穀點了點頭,又說道:“隻是近藤家族勢大根深,在阪神地區經營數十年,絕不簡單。緒方家族完蛋後,近藤家族成為頭號敵人,所以在武騰一男準備對付近藤家族。哪想到,近藤孝允先下手為強,派人襲擊了歌舞廳。”


    “近藤家族遇襲又怎麽解釋?”田中麗奈問了一句。


    “歌舞廳遭到襲擊的時候,武騰一男已經把手下派了出去。”大木容穀稍微停頓,又說道,“武騰一男不肯屈服,沒有召回派出去的手下,結果被折磨致死。近藤家族的結局也沒好到哪裏去,派出大批人員之後本家防禦空虛,被武騰一男派去的手下打了個措手不及,慘遭滅門。”


    田中麗奈又點了點頭,隻是仍然在思考大木容穀的話。


    “到這個時候,武騰蘭、武騰一男與近藤孝允都已完蛋,緒方櫻香才出麵,毫不費力的成為了船社四代目。”


    “等等……”田中麗奈抬起了頭來,說道,“有一點無法解釋。”


    “什麽?”


    “武騰蘭為什麽要自殺?”


    大木容穀笑了笑,說道:“這就是最大疑問。武騰蘭出逃前,兄弟會派人去過船社,而且去的就是那個香港人。”


    “劉威?”


    大木容穀點了點頭,說道:“很明顯,正是此人逼得武騰蘭走投無路,不得不出逃,然後在出逃途中自縊身亡。”


    “也許武騰蘭一直在撒謊,武騰雄岸的死與兄弟會無關,而……”


    “你不覺得這裏麵有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田中麗奈鎖緊了眉頭。


    “昨天下午,橋本喜三郎的車隊遭到伏擊。現在已經確認,在車裏找到的那具焦屍正是橋本喜三郎。”


    田中麗奈一驚,說道:“你是說,劉威是在替橋本喜三郎複仇?”


    “怎麽可能,橋本喜三郎早就想除掉他,隻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即便兄弟會打著為橋本喜三郎複仇的旗號,也不會做得這麽明目張膽。”大木容穀苦笑了一下,又說道,“當時車上一共有五個人,司機、保鏢、女秘書、橋本喜三郎本人、以及他的助理。警察隻找到四具屍體,助理卻不見了。以當時的情況,他根本逃不掉。問題是,襲擊者有什麽理由帶走一個助理,而不是橋本喜三郎本人?”


    田中麗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也覺得這是個問題。


    大木容穀稍微遲疑了一下,又說道:“更重要的是,橋本喜三郎與武騰蘭都在暗中跟警視廳的情報機關合作。”


    “什麽!?”田中麗奈嚇了一跳,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我也是剛剛知道的,他們都想篡權,所以一直通過出賣社團內部消息獲得警視廳情報機關的支持。”


    “這麽說,武騰蘭完全沒有自縊的理由。”


    “她更加沒有理由幹掉兩個保鏢與一個秘書,跑到郊區的廢棄工廠內自縊。”大木容穀歎了口氣,說道,“她真要尋死的話,在哪都一樣,何必多此一舉呢?再說了,她有能力幹掉兩個武裝保鏢嗎?”


    “有人想要她死!”


    大木容穀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人可能是武騰一男、也可能是近藤孝允,隻是現在這兩人都死了。”


    “還有一個人。”


    大木容穀朝田中麗奈看了過去。


    “劉威!”田中麗奈思索一下,說道,“兄弟會把橋本喜三郎之死算在船社頭上,就得給出個說法。雖然無法肯定是武騰蘭下令刺殺橋本喜三郎,但是為了打垮船社,兄弟會肯定會對付她。”


    “確實有這種可能。”


    “必須立即緝拿他們!”


    “不可能。”大木容穀搖了搖頭,說道,“你手裏有證據嗎?這些都是我們的推測,有橋本康太郎庇護,我們根本不能出手抓人。再說了,真是他們除掉了武騰蘭,引起船社一係列動蕩,肯定會有所準備,會有成千上萬的人證明他們當時不在大阪。沒有證據,我們什麽也做不了。”


    “可是……”


    “不過近藤家族發生的事,很有可能與兄弟會有關。”大木容穀將裝著血書的塑料口袋遞給了田中麗奈。“你仔細看看。”


    看到那幾個曰文單詞,田中麗奈也很疑惑。


    “這個單詞沒有寫完,但是加上幾個字母的話,就是‘兄弟’的意思。”


    “兄弟會?”


    大木容穀點了點頭,說道:“可惜的是,這也不是證據,因為加上別的字母,就是別的意思了。”


    “不管怎麽說,兄弟會洗脫不了幹係。”


    “所以你得抓緊,搞清楚那幾個香港人的身份。有必要的話,還得采用特殊手段,從他們嘴裏套取情報。”


    田中麗奈愣了一下,裝著沒聽明白,說道:“我會盡力而為,隻是需要時間。”


    “對我們來說,時間一直是最寶貴的東西。”


    田中麗奈沒多羅嗦,立即起身告辭。繼續談下去,說不定大木容穀會把話挑明,讓她施展美人計,那就不好下台了。


    大木容穀確實是這個意思。


    回來途中,他就得到消息,劉威那個大齡師弟跟緒方櫻香搞到了一起,加上之前他們收了不少女人,所以讓大木容穀不得不相信,他們是一群好色之徒。如果田中麗奈肯放下麵子與身段,說不定能有非常斬獲。


    問題是,大木容穀也不敢把話挑明。


    別忘了,田中麗奈的祖父與父親都出任過曰本首相,田中家族在的影響力非常大。得罪田中家族,大木容穀就別想混了。


    要做,也隻能讓田中麗奈自己去做,絕對不能逼她。


    大木容穀非常聰明的利用了田中麗奈的好強心,說話點到為止,讓她明白當前的情況非常危急,必須采取非常手段。


    責任在田中麗奈身上,搞砸了,她肯定很沒麵子。


    對於田中麗奈那種自信心十足的女人來說,麵子比什麽都重要。


    對自己的安排,大木容穀也非常得意。雖然他不敢得罪田中麗奈,更不敢動手動腳,但是動點歪腦筋,把她收拾幾下,還不是問題。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看到同時亮起的紅色信號燈,大木容穀知道,這是從幕僚長辦公室打來的電話。


    曰本自衛隊的指揮體製與美軍類似,沒有設置總參謀長,而是由陸海空參謀長聯係會議履行相應職責。


    隻是在曰本,參謀長的稱呼是幕僚長。


    在防衛省,幕僚長的地位僅次於防衛大臣,卻更具實權。


    大木容穀的直接負責對象就是幕僚長西鄉平野海自上將。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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