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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什麽原因,警察遲遲沒到,反而是醫院的救護車首先趕到。


    萬幸的是,急救人員到來的時候,漠北狼與灰背豺已經解決了外麵的威脅。雖然赤西瑞穗立即被送上了救護車,但是劉威知道,上燕京救不了她。


    第一槍打在胸口正中,雖然沒有傷到心髒,但是碎裂的彈頭重創了肺葉。這種能夠導致呼吸係統衰竭的創傷必須及時搶救,即便拖延五分鍾,嚴重內出血就會奪走姓命。加上第二槍與第三槍造成的外出血,被抬上擔架的時候,赤西瑞穗已經停止呼吸,心跳與脈搏根本檢測不出來。


    救護車還沒開走,警察才趕到。


    劉威與竹內琴音被兩名警察攔下,盤問事發情況。


    看著救護車開走,竹內琴音心急如焚,劉威心裏也很難受。麵對姍姍來遲的警察,劉威自然沒什麽好臉色。


    “先生,你必須配合我們,才能……”


    “我說過,不管你想問什麽,等我的律師到了再說。”劉威非常不耐煩,“我的朋友受傷了,正被送往醫院,我要馬上過去。”


    “現在你哪裏都不能去,在我們……”


    “劉先生,不好意思,來遲了。”


    就在劉威與警察爭執不下的時候,律師趕到現場。不是田中麗奈,而是臨時聘請的一位代理律師,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律師到場,警察也客氣了不少。


    不管怎麽說,曰本是個法製社會,警察再牛比,也不敢當著律師的麵為難劉威。


    “我是劉先生的代理律師,這是我的名片。”律師把名品遞給了詢問劉威的警察,“有什麽問題,你可以問我。劉先生必須前往醫院看望他的朋友,適當的時候,我會與劉先生去警察局做筆錄。”


    “你們能不能走,得由警長說了算。”


    “行,給你的警長打電話吧。”


    警察遲疑了一下,還是拿起了步話機。得到的答複很明確,立即放了劉威,安排警車送他去醫院。


    顯然,律師已經搞定了警長。


    “劉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剛剛接到電話,來晚了。”見到警察把車開來,律師退後一步,說道,“你先去醫院吧,這邊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晚點我再給你打電話,去警察局做筆錄。”


    “那就太感謝你了。”


    客氣了一句,劉威叫上竹內琴音上了警車。


    那個律師還算有點本事,來得也挺快,肯定拿了兄弟會不少好處。


    一路無話,來到醫院,兩人徑直去了急救室。


    可惜仍然晚了一步,醫生盡了最大努力,仍然沒有把赤西瑞穗從死神手裏奪回來。


    “你們進去見她最後一麵吧,等下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劉威感激了醫生一番,然後拍了拍竹內琴音的肩膀。


    一路上,竹內琴音都忍著沒有哭出來,因為她還抱著一線希望。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哭出聲來,因為她還存在一絲幻想。


    “我陪你進去……”


    劉威剛開口,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灰背豺打來的電話。


    這時候,竹內琴音走進了急救室。


    看了眼她的背影,劉威給門邊的護士遞了個眼神,讓護士暫時離開,好讓竹內琴音一個人呆一會。


    大概是這種場麵見多了,等竹內琴音進去,護士輕輕關上了推拉門。


    “是我,怎麽樣?”劉威這才接通電話。


    “得手了,你現在在哪?”


    “醫院,瑞穗死了。”劉威盡量讓語氣顯得平和一些,就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可是他早就忍不住了。


    雖然與赤西瑞穗接觸的機會並不多,在他眼裏,她隻是個不太懂事的女娃子,但是想到她為了保護自己死在敵人槍口下,劉威心裏就非常難受。


    別說是個大活人,就算是隻小貓小狗,在一起久了,也會有感情!


    “死了?”灰背豺的聲音很是驚訝。“琴音沒事吧?”


    “沒事,她很堅強。”


    “那好,你陪著她,我們這邊搞定了再來找你。”


    “你們在哪?”


    “這……你現在……”


    “我沒事,我要親自搞清楚是怎麽回事。”


    灰背豺沉默了一陣,才說道:“好吧,我把地質發給你。”


    劉威沒再多說,掛掉電話後,收到了灰背豺發來的短信息。用暗語編寫的,隻有劉威看得懂。


    發生了這些事情,灰背豺顯得格外小心謹慎。


    刪掉信息後,劉威才進入急救室。


    竹內琴音趴在急救台上,正在無聲抽泣,嬌弱的身軀輕輕抖動著,抓住床單的兩隻手握成了拳頭。


    “琴音……”


    聽到劉威的話語,竹內琴音停止了抽泣。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是瑞穗是為我們死的,我向你保證,不管凶手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竹內琴音突然抬起頭來,看著劉威。


    她的悲痛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赤西瑞穗不但是跟她一塊長大的姐妹,還是六個人中跟她關係最好的一個。


    “堅強點,”劉威摟住竹內琴音的肩膀,“劉大哥已經會為瑞穗妹妹報仇!”


    “劉大哥……”竹內琴音突然哭了起來,哭得很大聲。


    劉威長出口氣,抱住竹內琴音,讓她趴在自己胸口上。


    現在說什麽安慰的話都沒用,隻有等她哭夠了、哭清醒了才行。


    哭了一陣,竹內琴音才收住聲音,抬起頭來,擦掉淚水,咬著牙關說道:“劉大哥,我要為瑞穗報仇,我要親手為她報仇。”


    劉威撫了撫竹內琴音額前的頭發。“劉大哥答應你,一定讓你親手替瑞穗報仇。”


    竹內琴音點了點頭,對劉威的話堅信不移。


    “你坐下休息一會,等下去醫生辦公室。”劉威扶著竹內琴音坐了下來,把手機交給了她。“我得離開一會,等下跟你打電話。”


    “劉大哥,我也去。”


    “你……”


    “我知道,白叔叔與柴叔叔已經抓到了凶手,我要……”


    “琴音,你覺得那些殺手就是凶手?”劉威蹲下,握住竹內琴音雙手,“他們隻不過是為錢賣命的殺手,是幕後真凶手上的工具。要替瑞穗妹妹報仇,就得查出幕後真凶。劉大哥不是不想讓你去,隻是現在得有人替瑞穗妹妹處理後事。瑞穗妹妹已經走了,我們得讓她走得安心,是不是?”


    竹內琴音咬著牙,點了點頭。


    “替劉大哥照顧好瑞穗妹妹,等我電話。”


    “劉大哥……”


    劉威起身拍了拍竹內琴音的腦袋,這才離開急救室。


    雖然提到為赤西瑞穗複仇,隻是在安撫竹內琴音,但是劉威知道,幕後真凶的主要目的是除掉他,而不是他身邊的小女孩。即便不為赤西瑞穗報仇,劉威也會揪出幕後真凶,讓他不得好死。


    當然,為赤西瑞穗報仇,也是目的之一。


    不管怎麽說,赤西瑞穗早已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做事盡心竭力,從未讓劉威失望。在劉威眼中,她早就是大家庭中的一員了。雖然姓格有點古怪、行為有點怪癖,但是對劉威忠心耿耿,一直被劉威當成小妹妹看待。


    妹妹被人殺了,劉威絕不會善罷甘休。


    按照灰背豺提供的地址,半個小時後,劉威來到長崎郊外的一處洞窟內。


    這裏原本是舊曰軍的防空洞,戰後這一地區改建成郊區公園。隻是前幾年公園經營者破產之後,這裏就被廢棄了。


    “他還活著,隻是死不開口。”灰背豺在外麵等劉威。“骨頭很硬,肯定是殺手。”


    “能有多硬?”


    “老狼弄了半個小時,就差讓他做太監了。”灰背豺苦笑著搖了搖頭,“像他這種,肯定是國際級殺手。雖然有辦法讓他開口,但是需要時間。”


    “現在就得讓他開口。”劉威看了灰背豺一眼,說道,“凶手肯定知道刺殺失敗了,說不定還買通了警察,不然不會耽擱那麽久。要是不搞清楚是誰想幹掉我們,躲得過這次,肯定躲不過下次。”


    灰背豺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劉威的意思。


    “怎麽樣,他還不肯說嗎?”


    正在準備刀具的漠北狼回頭看了眼劉威,搖了搖頭,說道:“臭骨頭,昏過去三次,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就是不肯開口。”


    “讓我來吧。”劉威挽起袖子,從桌子上拿出一把小刀。


    “你行嗎?”漠北狼問了一句。


    劉威沒有理他,徑直走到雙手被釘在牆上的殺手麵前。


    是個混血兒,從相貌上看,應該是東方人與拉美人的後代,皮膚較黑、棕色頭發、灰色眼珠、鼻梁高挺。可惜的是,現在已經不誠仁樣了,不但一隻眼珠被漠北狼挖了出來,鼻梁也被走成了肉餅。


    灰背豺拉了下漠北狼,沒讓他跟過去。


    “知道普羅米修斯嗎?”劉威在殺手麵前蹲下,拿起小刀在他身上劃了幾下,“這家夥盜火之後,被宙斯綁在山上,每天讓老鷹啄食他的肝髒。你不是在盜火,而是在玩火。我不是宙斯,但是能讓你嚐到更大的痛苦。”


    殺手沒有半點軟弱的樣子,把一口血水啐到了劉威身上。


    劉威擦掉血水,冷冰冰的說道:“我知道你不會說,我也不會殺你,在我知道誰是真凶之前絕對會讓你活著。”


    “別做夢了,我什麽也都不會說!”


    劉威沒再羅嗦,撕掉殺手的衣褲,一刀一刀的割開殺手的皮肉。


    洞窟裏的氣溫比外麵高一些,有很多螞蟻爬蟲。


    血腥味已經引來一群臭蟲,隨著從殺手身上流出的鮮血越來越多,從地下爬出來的臭蟲也越來越多。


    劃到殺手左側大腿內側的時候,刀尖碰到了一件硬物。


    肯定不是骨頭!


    劉威扮開殺手大腿的時候,殺手一下瞪圓剩下的那隻眼睛,用力掙紮起來。


    見此情形,灰背豺與漠北狼趕緊過來,摁住了殺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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