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言之有理。”如來不氣不惱,淡笑開口,“想看我手段,我們打個賭如何。”


    “聽聞你速度很快,一個跟頭十萬八千裏,你跳入我手掌,若能飛出去,日後這天庭,便由你做主。”


    “什麽時候西天佛祖,能做天庭的主了?你當我猴子傻嗎。”孫離說道。


    “玉帝,你不是宣他來的嗎,他說他能做你的主。”孫離笑著和遠方玉帝打個招呼,仿佛鬧的不是人家家。


    “猴頭莫要耍心機,你稱齊天大聖,敢鬧天宮,卻不敢與我一賭嗎。”如來說道。


    “不是不敢,沒那興趣。本來打的正爽,你這和尚過來搗亂,興致全無。”孫離說道。


    “咦,鴻鈞老祖?”孫離看向天外,混沌彌漫的地方。


    全場焦點都在他這兒,眾神佛下意識也都順著孫離目光看去,佛祖玉帝等人一驚,也都看過。


    發現什麽都沒,再回頭,哪裏還有猴子。


    這猴子,跑了?


    “哈哈,如來,想騙俺老孫,下輩子吧。”孫離大笑聲音傳來,早已到了天外。


    “玉帝,今日沒打過癮,來日有機會,我還會來的。”


    “猴頭狡猾,罪惡無邊,該打。”如來開口,手掌快速翻湧,幻化,無限佛光環繞,越來越大,籠罩鎖定孫離位置。


    還真是厲害,果然走不掉啊。


    孫離極速的飛行著,哪怕現在實力,瘋狂爆發的沸騰,還是先跑,都不夠。


    他修行時間還是短了,比不上這些佛祖道祖層次的。


    頭頂無盡壓力,仿佛天都塌了,向他籠罩,天涯海角,都逃不過天塌。


    如來的手掌與八卦爐類似,自成一方天地,強勢壓製,鎖定便無可走。


    除非銳利到能極點破去,他雖提升,依然做不到這一步。


    飛的再快,掌中天地,如影隨形,慢慢地被籠罩,隻是在掌中天地飛罷了。


    佛掌金光,混沌氣流,不斷幻化,最後化作五行山,狂暴壓製過來。


    最後一刻,孫離還在極速飛著,感應五行力量。


    這些,他也沒全掌握呢,果然玄奧。


    轟隆聲中,孫離被覆蓋了,插翅難逃。


    五行山強勢壓製,降落在南瞻部洲與西牛賀洲交界之地,孫離也被鎮壓在下麵。


    一時間,下界也是天昏地暗,末日之景象。


    南瞻部洲,昆陽城。


    當初的少年王龍,如今已然年過半百兩鬢蒼。


    他沒學得長生之法,這些年又忙碌,已經老了。


    這些年來,孫離在修行界做了很多事,他在下界,一樣沒有閑著。


    他自認做了無數有利民生的事,改革了很多不好的舊製,不負天下百姓……但為什麽,天下還那麽多人反他。


    還好,他步步為營,布置無數,今日之後,天下將大安。


    但不知怎麽,他有些不安……命運到底能改變嗎。


    忽然間,天空沉悶,轟鳴,伴隨著金光。


    這個老人顫巍,趔趄差點倒下。


    為什麽,他已經換了方向駐紮將士們,怎麽還是來了,正中他們軍營。


    “皇上,不好……快撤,撤啊,將士們,所有人,快撤,撤……”


    “晚了……大勢去矣。”老人慘笑,“人終究勝不過天啊,嗬嗬,我之罪,害了將士們,害了大家。”


    五行山落下,餘波隕石,波及百萬大軍軍營,死傷無數。


    南瞻部洲,王莽政權一朝崩潰,慘敗昆陽城外,非戰之罪也。


    孫離注意到了因果,心冷,憤怒……但也無能為力。


    他自己也在最關鍵的時刻,機會隻有一次。


    那個少年真名,他早已猜到。


    隻是從未想到,他們命運如此聯係。


    天庭,妖猴被鎮壓,眾神都鬆口氣,紛紛湧出,稱讚佛祖。


    佛祖也收了法相,降落下來,簡單回禮。


    忽然,佛祖急急離去,與玉帝太上老君等一眾高層走在一起,臉色都很難看。


    外麵眾神還以為在裏麵商量事情,依然在慶賀,這場禍患總算過去。


    “不好,下麵猴子是假的。”


    “怎麽會是假的,你們先前沒看出?”


    “之前應是真的。”


    “現在看清了虛妄,是屍皇的靈體,他竟然早有準備,用無數奇物煉化,靈力滋養,更有自身孕養,屍皇本就屬於六界之外,難受因果,他自身更用了無數東西,錯亂了因果,與本尊基本無二,下麵壓著的是屍皇,或者說他的古屍分身,他真身跑了。”


    “真是好手段,好算計,這還是一個野猴嗎。”


    “菩提好像提醒過你吧,你們都沒在意。”


    “哼。”


    孫離確實早就準備了,總擺脫不了,屍皇那次,讓他看到了契機。


    每次都躲不過,稍微錯亂還會有禍事,便不躲了。


    趁機肆意斂取奇物寶物,淬煉己身,也淬煉屍皇靈身,分出個與自身一模一樣的,因果都類似。


    天知道他付出了多少,每天看似玩樂胡鬧,付出多少代價。


    每一次,他用的好東西,古屍分身也都用了,蟠桃魔氣,金丹靈氣,仙宴寶物,還有遊覽各處洞天福地的奇物,太陽,月亮上,天上地下……更有天河時間星辰沙。


    他天天去天河,不隻是找小胖,也不隻是紫霞,更有星辰沙。


    孫離發現,這東西孕育著奇異時間規則,淬煉古屍很有用,本來想錯亂因果還難呢,普通人看不出,那些道祖肯定能看出的。


    他運氣不錯,最後時刻,在楊戩那兒又弄些好東西,成功了。


    本來也算成功,但不確定,他之前準備的因果,能否騙過。


    八卦爐中,也都淬煉了,你是我,我也是你,本就一體。


    他做到了,逆天改命,從此之後,壓著的隻是屍皇分身。


    雖然那分身現在也是猴子,與齊天大聖一樣。


    躲不過,就等這一次,這一刻,破釜沉舟。


    趁古屍分身被鎮壓,真身離去,或者說真身在大鬧天宮時,已經離去。


    瞬間斬斷一切聯係,因果,你不再是我,我也不再是你。


    這個過程是痛苦的,仿佛斬了一半的自己。


    遙遠的某處,孫離臉色煞白至極,不但自斬受損,如來那一掌,也太強,能穿透命運似的。


    他雖斬斷了因果,但剛斬斷,前一刻還密不可分,一樣受到了攻擊。


    不過也要感謝這一擊,徹底斷了,一時半會兒想再找他,除非天地生靈都滅了。


    這也是他兩個分身,雖都看到王莽出事,卻都無法幫忙的原因。


    一個被鎮壓五行山,一個重創,不能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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