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紅薯剛進嘴杜原博就傲嬌的說:“這麽燙,你想謀殺親夫嗎?”


    “燙嗎?”林一純左手緊緊拿著都沒有感覺到一點熱量,再說了放了那麽久早就應該冷掉了。


    林一純摸了一下杜原博的額頭:“這個紅薯還沒有你的額頭燙呢,你是不是被燒壞了開始胡言亂語了?”


    而杜原博就是喜歡這種細小而微妙的關心,還是跟之前一樣沒有什麽變化。


    “那不是很正常嘛,生病的人味覺細胞會減少,感覺不到也是正常的嘛。”


    “你在逗我嗎?我雖然生物化學這些理科一類的都沒有學好,但還不至於到冷熱都分不清楚。”


    說著林一純咬了一口紅薯,這個時候杜原博也開始眼饞著林一純咬過的那一塊。


    兩人額頭對著額頭撞在了一起:“你先吃吧,那邊還有一塊本來就給你也買進去了。快吃,別跟我客氣。”


    “可我現在隻想吃你嘴裏的那一塊,你給不給?”


    林一純嘴裏還在咀嚼著居然還被杜原博給眼饞著,怎麽會有這麽倒胃口的事情出來,難道完整的一塊紅薯它不夠香嘛。


    “你說的是認真的嘛?”杜原博滿臉期待的看著她:“我就是懷念你嘴裏的那個味道。”


    被杜原博這麽一說,林一純放下了紅薯,反正時候也不早了,還是先回去的好,要不然等會兒又走不了了。


    “聽說你要在醫院裏麵住一段時間,但是你不用為此而感到寂寞,我一有空就會過來找你玩的。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學校裏還有一點兒事情,今天就先回去了吧。”


    “不好。”杜原博才輕輕一把拉住了林一純,骨骼瘦小的她,一把就倒進了杜原博的懷裏:“這麽快又要走了,好不容易把你給盼來了,不多陪我一會會嘛?”


    林一純以為杜原博又要強吻自己,用手緊緊捂著嘴巴,想不到這一次他沒有這麽做。


    倒在杜原博的懷裏,近的連胸口心髒跳動的聲音都可以聽到。


    “可是……你看看現在外麵的天色暗沉沉的,連路燈都開始亮起來了。”


    下半旬的天氣暗沉下來的快,已經不再像國慶之前那樣了,六點多看上去還跟下午兩三點鍾一樣。


    杜原博擔心林一純等會兒回去時候的安危,隻好輕輕地放開了她,心裏卻還是那麽的不舍得。好像這麽以放她回去,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似的。


    “明天上午也沒有課,我明天再來看你嘛,你要吃什麽晚上都可以跟我說的啊。”


    隻要杜原博不隨便亂來,林一純還是很喜歡跟他單獨待在一起的。就像今天下午一樣,說了不亂動就老老實實的,還是以前喜歡的那個樣子。


    “好吧,那你說話一定要算數,明天不要不來。”


    都說生病的男生都跟小孩子一樣需要哄,這真的在杜原博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我知道了肯定會來的。”


    林一純把洗好的衣服放到了杜原博的旁邊:“這件衣服是你那天落在我那邊的,前天剛剛給你洗好曬幹,一直沒有機會還給你。最近天氣在一點點變冷,這件加厚的外套馬上就可以穿上了。”


    “好香啊。”這件林一純洗好的衣服,被杜原博跟當寶貝一樣的捧在手心裏。


    “我現在要走了,等會兒晚上京浩可能會過來的吧,你要是又不舒服了就給我打電話。”說完林一純的臉馬上紅到了耳根,轉身就走了出門。


    杜原博反複聞著這件外套,衣服上還殘留著洗衣粉的味道,跟林一純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樣。


    總感覺剛剛還有什麽話沒說完一樣的,一時半會兒就是壓在腦後麵想不起來。這會兒林一純剛走,杜原博就想起來剛才還有一句最重要的話沒有問出口。


    果然是被美色迷住了心竅,不過經過剛才杜原博已經確定了,林一純肯定還是喜歡著自己的。女朋友這個頭銜早一天晚一天,都沒有什麽關係。


    到了傍晚的飯點時間,已經聽到了護工阿姨推車子的滾動聲,還有隔著牆壁就聞到的飯菜香味。


    扣扣扣——門外有敲門聲,這個點來肯定是護工來送飯來了。


    杜原博每次都喜歡把門鎖上,有人敲門再自己走出去開門。


    “你好,請問你是杜原博嗎?”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衣服,戴著口罩還掛著醫生牌子的男人。


    即使隻能看到半張臉,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出這人的五官輪廓,和麵部分明的線條。


    看上去跟杜原博也差不多的年紀,眉宇間卻透露著一絲神秘感。


    “我是杜原博,怎麽了?”


    沈墨軒受了表妹曹晴之托,特意來看看她口中所說的朋友,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你好是這樣的,下午曹晴給我打過電話,說她有一個朋友在我們醫院住院了,讓我過來看看情況怎麽樣了。”


    原來是曹晴派來的,杜原博還以為今天可以出院了呢。


    “好多了下午。”


    “那就好,如果有什麽問題可以跟你的主治醫生隨時聯係。那先這樣吧,就不再多打擾你休息的時間了。”


    雖然沒有問那人是誰?但是從寥寥幾句話裏,卻可以感覺到出這個人心思縝密又穩重。既然是曹晴委托的,大概又是她在外麵交的一些朋友吧。


    通過幾次與曹晴的相處,都讓杜原博感覺到非常不舒適。


    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她喜歡給林一純營造一種兩人已經在一起了的錯覺感。


    杜原博最怕被林一純誤會,這次的教訓就擺在了眼前,以後在學校裏麵還是離曹晴遠一點好了,免得再生出莫名其妙的事端來。


    置身於夜晚的城市中,站在喧囂和車水馬龍的另一端,綻放的霓虹燈,編織了夜的美。卻抹不去心中暗淡的色彩,城市在男男女女手上輕搖的酒杯中傾聽著人們心靈的最深處,看慣了眼前模模糊糊的色彩,那色彩在記憶中緩緩流淌。


    一旁的金貿大廈,放出的光芒簡直是衝破了雲霄,亮得讓林一純都睜不開眼了。


    幾百層的高樓從下往上看就像是穿插在雲層裏,這裏一片綠光,那裏又像有一片雲彩在舞動,再前麵又像天上的銀河到了地上,堆成了一條發光的絲帶。


    下班的人潮,川流不息的路人,車水馬龍的街道,風馳電掣的摩托車,譜成了一首緊張而刺激的“驚愕交響樂”。


    走在這的街道上,前後都被車光閃著眼,每走幾十步路就能看到一個高清攝像頭,將這座城市毫無保留的暴露在展展霓虹燈下。


    林一純忽然停下來腳步,旁邊正好是一個公交車車站。看了看開往大學城的公交車還沒有停,最晚的一班車要一直開到晚上十點多。


    她抬頭看著天空沒有一顆星星,幾十層高的公寓早已經萬家燈火通明著。


    再看看對麵那座高聳入雲的金茂大廈,小時候林一純就喜歡趴在窗戶上看外麵的高樓,想象著有一天自己也能坐在裏麵辦公,那是她兒時的夢想。


    在這個大城市裏多的是千裏迢迢裏求學創業的人,但是地方越大競爭壓力也就越大。


    旁邊走來了一對母女,小女孩看上去還隻有七八歲的年齡,背著重重的書包手裏還拎著一一隻透明袋子,裏麵放著練舞蹈穿的衣服。


    小女孩擺弄著頭對旁邊的中年婦女說:“媽媽明天我不想來這裏跳舞了,好不好啊?”


    女孩子的提議被她母親一口回絕:“不行,為什麽不來啊?媽媽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把你送來這裏培養你的,你要乖乖聽老師話,這樣你長大後才能變得多才多藝啊,也可以比別人多了一條選擇的路可以走。”


    “那好吧。”小女孩不情不願的搖了搖頭,很快低下頭抿著嘴巴。


    旁邊的母親在打電話的過程中,小女孩與林一純對視了幾秒鍾。


    女孩子的眼睛很幹淨又清澈,這麽小的一個身軀肩上卻被壓著沉重的書包,背有點兒彎曲著。


    過了一會兒遠處一輛白色的寶馬車,在公交站旁邊緩緩的停了下來。


    小女孩隨著母親坐上了寶馬車裏,在車子緩緩啟動的時候,依稀可以看到女孩子在車窗裏對林一純搖著手。


    林一純目送著這家人離去,心裏多了幾分落寞。讓她想起了自己遠在外地的父母,已經好久沒有跟他們聯係過了。


    回到學校後一直卷進在跟杜原博的事情裏,這幾天來也沒有給家裏的爺爺打過電話,不知道他現在身體怎麽樣了?


    秋風瑟瑟的吹讓林一純不禁打了個噴嚏,每次到了下半年的這個時候,林爺爺的支氣管肺炎都會嚴重起來,想到這裏林一純給家裏的爺爺打了通電話。


    電話剛剛打,那頭馬上就給接通了。


    “是一純嗎?”


    林爺爺年紀大了總是記不住事情,卻唯獨把林一純的手機號給記熟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還是那麽親切熟悉,林一純回應著:“爺爺,你最近身體還好嗎?”


    “好好好,爺爺很好你在外麵就放心的好好讀書,不要記掛爺爺不會有事情的。”


    林爺爺的聲音聽上去沙啞沙啞的,沒有夏天時候講話那麽中氣十足。


    “最近天氣也冷起來了很容易感冒,我給你準備的那些藥你一定要隨身帶著一點哦。”


    “爺爺知道了,馬上吃晚飯了就先掛了吧。”


    林爺爺隻說了寥寥幾句話,便急著掛斷了電話,這讓林一純心裏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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