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花爆新戀情了,你區沒人濤嘛??”


    “他是真的要複出了吧,最近炒作是不是有點多。”


    “他家不是破產了麽,怎麽還有這麽多錢買熱搜!”


    “頭花雖然退圈多年,但作妖體質不改,進圈就是要血雨腥風!”


    “老牛吃嫩草,我看那鮮肉很帥呢!”


    “沈頭花也才二十出頭好嘛,什麽叫老牛吃嫩草!”


    “頭花才二十???!”


    “我靠,沈金台才二十,他不都過氣好久了。”


    “出道早的好處啊,人家橫空出世的時候才十八!”


    “慕了慕了。”


    “隻有我一個人覺得沈金台的人設很帶感嘛,娛樂圈頂流巔峰期為愛隱退,受盡情傷幡然悔悟又卷土重來,這麽好的題材,ljj的作者寫起來啊!”


    “頭一次見人把傻比講的這麽清新脫俗的,樓上是金粉吧,嗬嗬嗬嗬。”


    “我就說金粉已經死灰複燃了,頭花原來在你區都是群嘲,最近幾個帖子都有人為他說話,一看就是水軍空瓶!”


    “雖然頭花的情史在你區都是群嘲,但我估計是唯一一個特別吃他這種人設的人。現在又是洗紋身又是爆新戀情是要幹嘛,癡情頂流和冰山財閥的愛情破滅了嘛,我哭!”


    ----


    “我又上熱搜了。”沈金台打電話給李美蘭:“我發誓,這次我真不是故意的。”


    感覺他低估了自己的人氣。


    這流量,感覺比白清泉還牛逼啊。他真的是個過氣愛豆嘛!


    結果李美蘭一句話就點醒了他:“這應該是鄭思齊他們公司給他買的吧?”


    沈金台恍然大悟。


    他也覺得這應該是有人買的熱搜,既然不是他,那從得益方看,應該就是鄭思齊了。


    不過買這種熱搜,很危險啊,還沒出道就和基佬掛上鉤了。


    他去搜了一下鄭思齊的公司,不搜則以,一搜驚人,季風娛樂,這名字有點熟悉。


    這好像是男主閻秋池死對頭開的公司!


    原作的沈金台隻是個炮灰,沒資格充當大反派,於是反派的任務就交給了閻秋池在商業上的死對頭,季風娛樂的老總季風行。


    季風娛樂以炒作聞名,據說經紀部有上萬營銷號,公司的藝人全都走的黑紅路線,季風行還曾想挖沈金台過去,一個愛炒作的公司,配一個黑點無數的頂流,簡直是天作之合。


    奈何沈金台眼裏隻有閻秋池,他怎麽可能會去季風行那裏呢。


    不但斷然拒絕,說的話還很難聽,“一百個季風行比不上閻秋池一根腳趾頭!”


    這小說裏的人都跟腳趾頭幹上了。


    沈金台對這種炒作倒也沒意見,娛樂圈混久了,很多事都看開了,他自己就是個半紅不紅的小演員,最能明白小演員的處境,不想紅誰來聲色犬馬的娛樂圈混啊,大家都努力往上爬,隻有爬的上爬不上的區別,他如果有大腿抱,他也抱。


    星光就是要給人蹭的。娛樂圈古往今來,沒有一個明星敢說他沒有蹭過別人的流量,也沒有任何一個大明星能逃脫被蹭的命運。


    何況他這種已經過氣的,有人捆綁著他炒作,還能順便帶帶他,不花一分錢就能跟著一塊上熱搜,也挺好。


    後半夜下了一場大雨,天氣明顯涼了很多,快入秋了,閻太太正吩咐家裏的傭人換紗窗。


    “媽,你打個電話給小金問一下吧,”閻耀軒纏著她說:“問問他那新聞是不是真的。”


    閻太太回頭,看了閻耀軒的黑眼圈:“沒睡好?”


    閻耀軒說:“最近有點失眠。媽,你打電話問問他,他爆新戀情了,你不關心?”


    “你自己不會打麽?”閻太太問。


    “他一向不怎麽理我。”閻耀軒很失落。


    閻秋池坐在後頭吃早飯,頭也不抬地說:“暑假作業都做完了麽,你就整天關心一些有的沒的。”


    閻耀軒回頭看了一眼:“我關心我偶像,不行麽?我已經是大學生了,我沒有暑假作業。”


    閻秋池將報紙疊好放到一邊,說:“假新聞,炒作而已。”


    “你怎麽知道,他告訴你的?”


    閻秋池沒說話。


    當然是假新聞,他測試過啊,沈金台車裏勾引他,身體反應當場戳穿他,他都快贏成小石子了好嘛。


    想起來沈金台這些詭計,閻秋池喉頭滾動了一下。


    沈金台這種詭計多端的男人,要真誠心勾引閻耀軒,應該很容易吧?


    他這個傻白甜弟弟,也不知道喜歡沈金台什麽?他有時候覺得閻耀軒對沈金台隻是粉絲對偶像的喜歡,有時候覺得是兄弟情,可也有時候,他覺得他這個傻白甜弟弟,心裏或許藏著很火熱的暗戀。


    隻是礙於沈金台追自己的哥哥追的人盡皆知,所以不敢將暗戀說出口。


    閻耀軒放假在家,整天沒事幹,因為昨天晚上看到沈金台爆新戀情,他一夜都沒睡好,想了老半天,還是打算去沈金台那裏當麵探探情況。


    結果去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又回來了。


    “見著小金了麽?”正要出門的閻太太問。


    “小金搬家了。”閻耀軒說。


    閻太太愣了一下:“搬家?沒聽他說呀,搬到哪兒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去他家,沒見著他,倒是見他那後媽在領著工人往裏頭搬東西,說他們一家如今沒地方住,都搬到小金那裏去了。”


    閻太太一聽,立即給沈金台打了個電話。


    因為下雨的關係,沈金台睡過了頭,一接通電話,就聽見閻太太很激動地問:“你後媽怎麽帶人搬你那兒去了,那你住哪?”


    沈金台坐起來,打了個哈欠:“他們那個宅子被查封了,法院要拍賣,沒地方住,我就讓他們搬過去了。”


    “他們搬過去,你呢,和他們一起住?”


    沈金台和他那一家人相處可十分不愉快。


    “我搬出來了,在酒店。”


    閻太太說:“哪個酒店?”


    看這架勢,是要來看他。


    沈金台就說:“我也是暫時住在酒店裏,過幾天我們的戲就開拍了,我肯定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劇組的。”


    “少廢話,哪個酒店?”


    沈金台沒辦法,隻好說:“四季酒店。”


    閻太太立馬帶著兒子驅車過去了,一下車,抬頭看到四季酒店那破舊的外牆,眼淚就要出來了。


    閻耀軒更心疼:“怎麽這麽破。”


    看來家裏破產,對他影響很大呀。


    沈金台正在洗漱呢,聽見門鈴聲,趕緊跑過去開門,門一開,閻太太就撲過來抱住了他。


    “你這孩子,也太要強了,遇到困難也不跟阿姨說一聲。”


    沈金台頭發亂糟糟的,胡子沒刮,臉沒洗,因為睡太久,臉還有點浮腫,看起來又邋遢又可憐。


    “走,跟阿姨回家。”閻太太鬆開他。


    閻耀軒直接朝他臥室走:“你有什麽行李,我幫你收拾。”


    “不用,真不用,”沈金台說:“我也就在這住幾天,過兩天我就進劇組了。”


    閻太太推了他一把:“你先去洗漱。”


    閻耀軒直接進了他臥室,一進門就看見牆上掛著的一件外套,那外套上又掛著一件丁字褲。


    他對這外套太熟悉了,阿瑪尼的高定,是他哥閻秋池的吧?


    閻耀軒黑著臉從臥室出來。


    果然,說放下,都是騙人的。


    “你幫小金收拾一下呀。”閻太太一邊整理沙發上的衣服一邊對閻耀軒說。


    “他自己的東西,讓他自己整理吧,大家都有隱私。”閻耀軒淡淡地說。


    沈金台漱了口就立馬從浴室出來了,閻太太態度非常強硬,就是不許他住酒店:“你又不是沒家,自己的家不能住,阿姨那兒就是你的家!”


    那眼眶泛紅心疼憐惜的神色腔調,沈金台都要動容了。


    於是他就收拾了一下行李,跟著閻太太他們母子倆,坐車前往閻家大宅。


    閻家大宅總共四層樓,一樓是傭人房和客房,二樓是閻氏夫婦住的,三樓住的是閻秋池兩兄弟,四樓是娛樂場所,棋牌室,麻將室,家庭影院等等應有盡有。宅子後麵有個很大的遊泳池,從窗口往下看,碧藍的一片。


    “這是你的房間,阿姨定時找人打掃的,”閻太太一邊吩咐阿姨整理床鋪一邊對沈金台說:“秋池就住隔壁呢。”


    沈金台站在落地窗前回頭,就見閻太太衝著他又露出“老娘永遠支持你”的表情。


    沈金台:……


    閻太太今天本來約了姐妹做spa的,倒騰了這麽久,已經有點晚了,安頓好沈金台以後,她就趕緊出了門。沈金台關上門,自己往床上一躺。


    他竟然住到閻秋池隔壁來了。


    閻秋池要是回來知道了,不知道臉會變成什麽樣。


    他從床上起來,打開自己的行李箱,把衣服都整理到了衣櫃裏。


    閻秋池的這件西裝外套和他那件騷裏騷氣的丁字褲,他也都帶出來了,帶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後來還是覺得娛樂圈五光十色,容易讓人迷失初心,他得時刻牢記,絕不再重蹈覆轍。


    所以他最後決定還是走到哪裏帶到哪裏。


    如今借住別人家,阿姨每天都來整理房間,不好再掛牆上,他就把這兩件掛到了衣櫃裏。


    掛的時候突發奇想,拎起那西裝的下擺聞了一下,幽微的冷淡香氣,似乎還銘刻在他這具身體裏,隻是聞到了這個獨屬於閻秋池的氣味,他便感覺身體灼熱。


    腦海裏浮現出閻秋池有力的挾製,和從頭到腳的禁欲氣息。


    上一次,在車裏,閻秋池的手,差點就觸摸到自己的胸膛。


    他是真的打算要摸嘛?


    沈金台發現他又變成了和車裏一樣,衣服摩擦到胸膛,感覺還挺明顯。


    他抬眼看了一下空調,空調沒開,也不冷啊。


    靠,這個身體,它有自己羞恥的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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