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在事情不一定就會有所改變,有些事情就是注定的。抓不住的就是抓不住,不是說有多一個人最後事情的結局就會改變。


    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自己和白夜那些全部都在家裏麵,也沒見到幫是什麽,所以說就算允回來了也不一定會對事情的發展的結局有什麽改變。


    周允宸一時有些唏噓:“沒想到我離開的這一年居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會給暢暢討回一個公道,不會讓暢暢白白的去世的。”


    他回來出門第一件事情就是打聽暢暢的近況。因為他也是知道暢暢出道做了藝人,他想著了解一下暢暢,結果一搜網上居然說暢暢已經去世了,這樣他怎麽能夠接受?


    於是他找了那幾天的新聞。看了場景之後反複確認才知道暢暢是真的去世了,然後又給家裏人打電話問了情況之後才知道暢暢是為什麽會去世的。


    原來就是因為懷了孕,然後想給鍾家慕解釋一個所謂的真相,但是沒想到他就是不相信。暢暢著急給他說明那一切,最後才會在路上去世的。


    這個去世的結果和原因讓他一點兒也不能理解,如果說是別的意外還好,但是這種荒唐的事情讓他怎麽能夠接受,但是知道暢暢肯定是一個好女孩兒的,不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暢暢做的事情肯定都是在情理之內的。


    暢暢懷孕了,那麽肯定孩子就是鍾家慕的,也不可能是別人的,為什麽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作為孩子的父親他就是不知道呢?


    但他不會讓暢暢就這麽白白的去世的,他會去調查清楚這一切的真相,然後給暢暢一個公道的,不論是誰都不會放過他。


    現在那個項目已經告了一段落了,他暫時不會有別的工作了,國家給他給的報酬也足夠他生活好多年了,所以說他現在應該放下一切,好好的做這些事情。


    他已經錯過了一年,錯過了暢暢的葬禮,他不能再錯過接下來的事情了,要不然的話,他是真的不能原諒自己了。


    最後調查出來,不管到底是誰,他都不會放過對方的,但是他也知道對方的手段很高明,要不然也不會他們家調查了大半年也沒有個任何頭緒。


    大家都知道最後查出來的凶手是暢暢的一個競爭對手,但是也都知道節目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為什麽不在別的時候,偏偏在暢暢去找鍾家慕時候動手呢。


    而且她們兩個之間的仇恨也沒有多大,在節目內也沒有非常明顯的矛盾,這一切都是說不通的,隻能說後麵搞鬼的那個人用的手段是非常的高明,才會掩蓋了這一切。


    他要做的就是要揪出這個凶手,還給暢暢一個真相,否則暢暢在九泉之下也是不會安寧的。


    周允宸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周芳:“我聽說她懷孕了,這是真的嗎?”


    他想起暢暢死的時候都已經懷孕了,那應該有多麽的痛苦和絕望啊,他知道暢暢是一個大夫,在之前暢暢對生命的敬畏性他是看得出來的,暢暢非常的喜歡小孩子。


    如果說暢暢已經懷孕了的話,那肯定會特別的小心的對這個孩子的不會讓孩子受到一點的傷害的,他一想到暢暢去世的時候不僅自己難受,而且也要為自己懷孕著的肚子裏的孩子痛苦著,他就非常的氣憤。


    到底是多狠的心才會想著把一個孕婦淹死在水裏麵,而且還沒有一點點求救生還的可能,這種手段真的是太印度了,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可以想出來的。


    周芳愣了愣:“是真的,怎麽?你覺得你接受不了嗎?”


    要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問這句話,為什麽偏要問她懷孕了?難道說在他眼裏這麽長時間的交往都比不上一個懷孕重要嗎?還是說允宸和世人一樣,覺得沒有結婚就已經懷孕了,是一個女生對自己的不尊重和不自愛。


    周允宸知道周芳誤會了,連忙解釋著:“不是的,我怎麽會接受不了呢?想要幹什麽?是暢暢的自由。我沒有權利去幹涉。”


    他知道她懷孕又不是因為亂搞,是因為暢暢不得已肯定發生了一些什麽情況,最後才不得不在沒有結婚的時候就已經懷上了孩子。


    但是暢暢也一直沒有把這個孩子打掉,就說明暢暢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女孩子呀,他怎麽會看不起暢暢呢?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暢暢經過衡量之後做的,如果說暢暢懷的孩子是她和他愛著的人的話,那麽暢暢當時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也肯定是會很開心的吧。


    那麽自己又有什麽理由不開心去質疑暢暢呢?自己也是由衷的為暢暢感到開心。但最終又有什麽用呢?暢暢還是和孩子一起承載了湖底,永遠的睡在了地底下。


    他苦澀的說:“大哥說我回來的太晚了。”


    他想起他在回來的路上給顧白夜打電話,他裏麵的語氣說自己的回來的太晚了,耽誤了什麽什麽之類的,這一直讓他的心裏都很難受。


    雖然說顧白夜當時說話的語氣是帶著半開玩笑的語氣,但是他還是覺得有點很難過,或許真的吧,他回來的如果說能夠早一點也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周芳知道顧白夜不是真的怪罪他,解釋著:“你大哥就是嘴上說一下他不會真的怪你的。”


    她知道他肯定也就是嘴上一說沒有真正的去責怪允宸,如果說他去真正的責怪他的話,那麽這就一點兒也不符合白夜的性格了。


    白夜當時應該也就隻是開玩笑的給他說吧,她清楚他的態度,他也提到過在之前給暢暢辦葬禮的時候反複的給允宸打電話,卻怎麽都打不通。


    當時人們都以為允宸出事了,但是他又在消失的前一天給大家都留了消息,說他可能會消失一段時間,人身安全肯定是不會受到威脅的,這才他們相信了他沒有出事情。


    但當時暢暢都已經去世了,他卻沒有來參加他的葬禮,說實話,在暢暢的葬禮上自己是有一點情緒的,因為她覺得這麽大的事情允宸能有多大的事情不來參加她的葬禮。


    但是現在她也明白了,他清楚允宸的個性,如果說不是有特別重大到會威脅到很多很多人的利益的時候,允宸是不會做出這個決定的,在她眼裏他清楚暢暢的地位也是很重要的。


    “呦,你回來了。”


    剛說到顧白夜,他就推門而入,看著一年多沒有見的兄弟,顧白夜緊緊的抱住了允宸,他也算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在他眼裏他早就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一樣看待了。


    這一年多不見自己又失去了一個妹妹,見到允宸之後格外的親切,他不知道這一年裏他去幹什麽了,一直沒有聯係家裏人。


    但是肯定不是故意的想要消失一段時間,而是有什麽急事,所以他也就不再深究,允宸不說。自己就沒有道理去逼問他,讓他去說出真相。


    自己的家人不多了,周允宸也算是為數不多的一個吧,所以說他既然回來了,就讓他要好好的得到休息,他這一年在外麵肯定也不好過吧,不然遇到了什麽事情才會讓他連家裏人都不讓聯係。


    而且他也知道允宸對暢暢的那種感情,他沒有趕上暢暢的葬禮,也沒有見證暢暢的痛苦,允宸肯定也是非常難受的,因為他也是暢暢的家人。


    既然都是家人,那麽自己也就沒有道理再去挖苦他了,與其說去質問他,倒不如兩個人坐下來喝喝酒,談談心,這樣倒可以讓自己暢快一點,讓對方也可以舒服一點。


    周允宸對顧白夜遺憾的低下頭:“我知道我回來的有點晚,我錯過了很多,如果說我沒有走的話,說不定妹妹的事情我就能幫上忙,都是我的錯。”


    他還是想起了在車上的時候,顧白夜打的電話說的話,那半開玩笑的說他來遲了,還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但是自己當真了,他也是感覺到十分的難受,要不是因為自己臨時接到了這個任務,說不定起碼暢暢的葬禮自己可以趕回來一下。


    暢暢的葬禮都沒有聽自己說的話,他現在做什麽也都彌補不了了,如果說他還有能做的什麽的話,就應該是多陪陪阿姨。


    家裏的人去世,周芳受到的打擊要比自己的多的多。他自己很心痛,但是周芳所受到的痛苦不知道比自己要多多少倍,自己這點又算得了什麽?


    所以他在現在調查真相的同時,也一定要多陪陪周芳,他剛才打開門的一瞬間,都震驚了,感覺一年不見她好像老了十幾歲一樣,就算之前周芳被病痛折磨著。因為有孩子們的陪伴,她看起來變化也不是很大,但是這一次是真的白發蒼蒼了。


    顧白夜連忙解釋:“我當時也就是開玩笑的性質說一下並沒有真的怪你,如果說有你在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話,那也就不是困難了。”


    想不到自己當時半開玩笑說的一句話倒是讓周允宸當真了,因為當時他以為是騷擾電話,但是接起來之後卻是熟悉的聲音,所以他知道了允宸要回來了。


    那一瞬間他並不知道自己要說點什麽好,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聯係過了,現在妹妹去世了,周允宸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關於暢暢的事情,他當時愣住了,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去說這件事情。


    說起來心也開始痛了,隻能以這種開玩笑的事情跟他敘述,才能掩蓋一點他心裏麵的落寞,但沒想到就是這種開玩笑的語氣卻讓他當真了。


    自己又怎麽會怪他呢?這一切又怎麽能怪到一個不相幹的人身上,要說怪的話也能怪那背後的凶手,還有這個殺千刀的鍾家慕。


    周允宸難過的搖搖頭:“我明白,但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和我不在沒有幫上忙有關係。”


    說什麽都晚了,暢暢已經去世了,他也知道時間不可能再倒回一次,他也不可能再活過來,如果說可以重來的話,他寧願不要接這個項目,人就是這樣在麵對自己最喜歡的人麵前,沒有什麽是放不下的。


    他個人知道這個項目對於社會的發展是多麽的重要,但是如果說因為這個自己錯過了他的重大的事情的話,那麽這他可不參加。現在想這些有什麽用呢?


    他真的很後悔,自己如果可以遲一點走,或者可以早點接到暢暢懷孕的消息的話,也可能會阻止這一切的事情的發生。


    顧白夜安慰著:“沒有,你別想多了,既然回來了就安安心的搞你的事業吧。你做的這個事情很成功,我覺得可以好好的發展一下。”


    他也知道周允宸這次出去做的事情肯定會很重要,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話,他又怎麽會不聯係家裏人呢?


    暢暢的事情可能並不會因為他回來就有什麽改變。所以其說是這樣,倒不如讓他實現自己的發展。


    他不能太自私,暢暢是他的妹妹,允宸也是自己的弟弟,他有什麽能這樣支持到去責怪他呢?說實話,他當時確實是有一點生氣的,在暢暢葬禮的時候允宸都不接電話。


    但後來他也想開了,因為他是清楚的了解允宸的為人的。他知道他的為人是不會因為一些小事情而不接自己的電話的,更何況已經打了幾百個電話了。


    “對,我也是這樣想的。”


    顧白夜最後還是說了一句:“要去暢暢的墳墓麵前看一眼嗎?”


    允宸現在一定又憋了一年多的話,要給暢暢說的吧。因為他知道允宸對暢暢的心思,暢暢現在已經去世了,也就沒有什麽話再說不出口了,如果說可以的話,他肯定有很多的話要告訴天上的暢暢。


    周允宸拒絕了:“給我一點時間緩衝一下吧,就現在目前的狀態,我覺得我不能去見,我很難過。”


    他不知道現在自己有沒有那個勇氣去見暢暢,給她說話,因為他知道他這一年以來沒有了解過任何暢暢的情況,沒有趕上暢暢的葬禮,也沒有和暢暢分享她有了孩子的這個喜悅。


    所以現在一年後他回到這裏,讓他去暢暢的墳墓前和暢暢說話,他害怕自己沒有那個勇氣,也沒有那個資格。


    他害怕暢暢在九泉之下會責怪他,責怪自己沒有參與他這一些重大的事情裏麵的點點滴滴。自己是這樣的話,又怎麽配稱得上是暢暢的家人呢?


    以前他在給暢暢表白的時候已經說了讓暢暢把他當成是家人,那如果是這樣,自己卻連家人的一點點職責都沒有盡到。


    顧白夜很理解周允宸的心情:“好,等你什麽時候調整好狀態了再去吧,你要是想去隨時告訴我,我把地址發給你。”


    他明白他在顧慮什麽,無非就是受不了自己內心的愧疚的感覺,所以說如果他能夠早點想開的話,也是件好事情。


    想不想的開是他自己,管別人說什麽也是沒用的,要等允宸自己真正的把心裏的愧疚感想開了。才有勇氣去暢暢的墳墓前祭拜,否則的話,這一切都隻是口頭上說一下而已。


    ——————


    鍾家慕剛閉上眼睛,就有電話打了進來:“什麽事情?還非得我要來一下。”


    他很忙,平時要處理的事情很多,但即便是這樣,突然接到了林易打給他的電話。


    說有人不工作,非要見到他才能工作,他不用猜也想到那個耍大牌的男明星是誰了,平時別的藝人到自己的公司裏工作,沒有幾個人敢這樣做的,也沒有幾個人敢直接要自己去見他的,能敢這樣做的也隻有嘉銘了。


    林易十分為難的告訴他,因為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不然也不會就這樣來麻煩封爺:“眼看著就要到截止的時間了,他非不好好的拍廣告說要見你,你也來了,他才會好好工作。”


    他也是很無奈,他軟的硬的全都用了,但沒想到嘉銘就是軟硬不吃,非常固執的在那裏坐著。


    但是這次的合作又非常的重要,廣告的拍攝也是特別重要的環節,必須要很快的推進,如果不立馬推進的話,是會很影響到後麵的事情的發展的。


    如果因為這一環出了一點差錯,導致後麵的環節不能進行下去的話,那麽這一波就大了,損失的就不隻是鍾家慕這個公司了,有很多的環節都會受到影響。


    所以在他的軟硬兼施下,他也不聽的情況下,自己也就隻能給總裁打電話了,自己還是第一次沒有搞定這個人,很對自己的辦事不力,感覺到很是慚愧。


    畢竟在以前那麽長的工作的時間中,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他的搞不定的人。


    “什麽情況?這是慣下的毛病吧?什麽叫我來了他才會好好工作,工作是他的本職事情。”


    一旁的工作人員都竊竊私語著,看著對麵坐著的人,雖然對方的顏值非常的能打的,但想不到長得這麽好看,口碑也這麽好,居然一點點也不敬業,一會兒說這個不對,一會兒又說那個不對。


    現在居然膽大到想要見自家的主子。這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這樣說的吧,耍大牌就算了,居然還耍到鍾家慕的頭上了。


    也真的是不是沒有遭遇一下社會的毒打,如果早點碰上像自家總裁這種硬的人的話肯定早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了,怎麽還會像現在這樣?


    一旁的人應和著:“不知道呀,之前打聽和他合作的公司都說他這個人挺敬業的,沒想到現在成這樣子了。”


    之前去打聽嘉銘的口碑,然後找相關的工作人員去應對他。之前的時候聽說他工作一直都是很敬業的,自從他出道以來,不管是不是走紅了,有沒有變成一個大明星,工作態度是終都沒有變過。所以才放心的請他來,也沒有交很多的人,但是沒想到在今天自家的公司這麽一工作才原形畢露了。


    鍾家慕下車,對林易說:“我估計這八成是衝著我來的。”


    林易感覺到頭疼:“是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難辦了?”


    就這麽一點點小事情自己都沒有辦好,還要麻煩總裁親自來公司一趟解決,真的不知道他這個手下要他是幹什麽的,自己辦事情真的是越來越不不好了。


    之前老爺子選留在他身邊的人,就是選那些辦事又麻利,身體有好的人才有留在他的身邊,自己是從小就可以。做到這些的,但是沒想到現在了自己辦事情的效率反倒不如以前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真的不禁問一問自己,看來這樣繼續下去不行。自己要找個機會好好的鍛煉一下自己的業務能力了,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有一天要離開封爺。


    夫人已經離開了,他也知道因為她的離開,他受了很大的打擊,所以才會一直一頭紮進工作裏麵,這兩年他的工作的強度比以前大了很多,以前已經算是比常人工作的都要多得多了,現在就更加的多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封爺就像一台機器一樣運作著,每天都已經要處理那麽多的事情了,像這種小事情,拍個廣告還要勞煩他親自過來一趟,自己怎麽就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呢?


    鍾家慕看出來了林易的自責:“沒事兒,你們先忙吧,我看一看。”


    他其實一點兒也不怪罪林易,他知道這次嘉銘如果不見到自己肯定是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的。


    他也知道他是為什麽要這樣的為難自己,就算林易有再大的辦法不達到他的目的,他肯定也是不會乖乖的工作的。誰讓他是對方的公司親自點名來拍廣告的人了,所以說沒有辦法,隻能先順著他的心意來了。


    而且林易為自己工作了這麽多年,自己也不會就很輕易的就會怪罪他,他知道林易已經想盡了各種辦法都沒有辦法解決才會來找自己的,他不是一個那麽辦事效率低的人。


    他坐到嘉銘旁邊,冷聲問:“怎麽不好好工作?”


    就算嘉銘一直怪自己,因為當初沒有好好的保護好暢暢,也不能以這種工作的形式吧,他這樣難道不知道他會耽誤多少人的時間嗎?


    這樣做對他的聲譽也不是很好,他難道就沒有考慮過這一切吧?他之前就已經打聽過了,嘉銘是一個很敬業的人,就因為到自己的公司來工作,就要這樣耍大牌嗎?這真的值得他好端端的毀了自己的口碑嗎?


    嘉銘躺下:“太累了,沒有那個心思,工作在這裏也覺得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感覺。”


    他耍大牌怎麽樣?之前從來沒有耍過大牌,是因為沒有碰到鍾家慕,他一看到他旁邊的助手林易就想起了暢暢去世的場景,他就一下子沒有了繼續工作的心情。


    耍大牌又怎麽了?就算別人說出去又會怎麽樣?隻要是和暢暢扯上相關的事情,他都會失去理智,再說了,鍾家慕應該知道自己為什麽不會在他的公司好好工作吧。


    但既然合同已經簽了,自己也沒說不幹,隻是不滿意他的安排而已,又不是違反了合約上的問題,他,也拿自己沒有辦法,誰讓他當初因為他的猜忌導致暢暢的間接去世。


    鍾家慕一拍桌子:“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進尺,不要以為你前幾天在我這裏撒潑,我沒有表現出來什麽,你就可以在這裏為所欲為。”


    他把他當成什麽人了?還真以為他是所謂的高高在上的明星嗎?


    在自己這裏,嘉銘隻不過是個渣渣,他隨便動動手指就可以讓嘉銘被封殺掉,還真的在這裏以為自己可以呼風喚雨。要不是因為他之前幫助過暢暢,他早就和他翻臉了,難道他就是抓住這一點才會這樣得寸進尺嗎?


    還真的把自己當成是一個大人物了,他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怒火,不想現在在這裏發脾氣。


    他還是想保留著一些餘地,畢竟嘉銘也是一直在調查著暢暢的真相,因為自己派去的人好幾次想法和他不謀而合,和嘉銘派去的人都碰麵了,所以他知道嘉銘也一直在為找出真相努力,沒有停止過。


    嘉銘冷笑一聲,反問著:“我有為所欲為吧?沒有吧,都是你想多了,難道在你眼裏所有人稍微幹一點點出格的事情就是為所欲為嗎?”


    要不是他,他如果能多一點點信任,對自己喜歡的人的話,那麽一年前暢暢也就不會沉入湖底了。


    鍾家慕沉聲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嘉銘起身:“我什麽意思?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在這裏裝著明白裝糊塗,真的是沒有什麽意思,他就不相信鍾家慕一個這麽大的公司的總裁,現在讓他拍廣告的時候,倒是理所當然的樣子。


    當初他明明知道暢暢要來找他,他為什麽就不能隨便派一個人去接應一下。他哪怕是回應一點點,事情也不至於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就算背後的凶手也有錯,難道鍾家慕就沒有一點點錯嗎?從他的懷疑到他沒有辦好任何一件事情,這都是他的疏忽。


    鍾家慕知道嘉銘接下來要說什麽,搶先一句:“我不想提她。”


    每次提起那個女人,追的心就好像要裂開了一樣,不斷的有痛苦的會議往他的腦海中湧去,他一直都忘不了暢暢,好像隨著時間的流逝,痛苦在他心中沒有一點點的消極,而是越來越嚴重了。


    嘉銘拍案而起:“你說不起就不起,為什麽暢暢會死?不是因為你這個王八蛋。”


    鍾家慕現在說的倒輕巧,還不想提?他就這麽快的已經忘了給他懷過孩子的那個女人了嗎?他怎麽可以這樣?就因為他好端端的死了一個人,不!是兩個人,還有暢暢肚子裏的孩子,他居然就可以這麽淡定的說他不想提。他不可能讓鍾家慕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忘了這件事情的。


    鍾家慕揉了揉眉心,他感覺自己快要壓製不住他自己的怒火,下一秒就想一拳上去把對方放倒:“我不想在公司裏提暢暢,這是對暢暢的不尊重,我也希望你不要再說了,安安靜靜的不好嗎?”


    在這個場合下提那個女人是不合適的,現在他是來談工作的,自己還是能分的清楚的。


    他固然知道自己對不起暢暢,但是也不是嘉銘現在在這裏撒潑不工作的理由。


    嘉銘冷哼一聲:“你還真的是自以為是,有的事情你忘記了,不代表別人也忘記了,如果說你就這麽打算把暢暢忘了的話,那麽我會想盡各種辦法幫你想起來的。”


    他不僅會繼續的去追查凶手,也要讓麵前的這個男人一輩子都忘不了他之前所犯下的錯誤。他要讓他狠狠的記住。


    既然事情已經是這樣,暢暢已經去世了,他就不會讓每一個直接或者間接的凶手好過。


    如果他們每一個人都會忘記的話,那對於已經死去的暢暢,是一點兒也不公平的,他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自己會用盡一切手段讓凶手不得好過。


    席蓉走到廣告拍攝的地方,取下自己的墨鏡,趾高氣揚的說:“我來工作了,有沒有什麽特殊的需求?不要拖延時間,我一分鍾都不想多待。”


    自己之前一直是嬌生慣養的,沒有工作過,一直都是拿家裏的錢直接花的,雖然說她學會的技能也挺多的,但是她隻是把那個學會的技能當成是她的學習的一方麵而已,為的是討家族裏麵的老人們開心,並沒想著利用這些去外麵工作。


    她才不想去外麵打工,自己已經有了那麽富裕的家庭,為什麽還要去外麵打工?這不是浪費她得天獨厚的優勢嗎?


    所以說她一點兒也不想去外麵打工。隻要問清能什麽時候去,少幹一點活兒就少幹一點活,這是她的辦事情的宗旨。以前沒有工作的時候就是這樣,現在即使工作是非常輕鬆,來錢也非常快,但她還是秉持著這個原則。


    她工作一直是按照時間來計算的,多一分鍾都不會工作,一分鍾就有一分鍾的價錢,所以說往往有時候有許多的工作還沒有完成就要離開,這也讓工作人員特別的苦惱。


    因為雖然席蓉是按照時間來收錢的,但是這並不代表當前的工作完成了,如果說就因為席蓉的一些拖延或者是別的原因,工作沒有完成,然後進度沒有趕上的話,那是很耽誤時間的。


    很多人就特別的會因為他的這一個舉動而費很多很多的時間。這樣就特別的不好。


    這個時候一個工作人員衝進來,氣喘籲籲的告訴席蓉:“等會兒,今天好像有人會代替你的位置,你就不用工作了。”


    剛才臨時接到通知說有人會來到這裏頂替掉席蓉的位置,不需要讓她工作了。


    這個也是讓工作人員們都非常的震驚,因為他們都聽說了在這個圈子裏麵,席蓉的搶工作是出了名的厲害,隻要是被她搶去的工作,一般別人就是沒有機會了,但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又一次的失算了,被別人搶去了她的東西。


    但是這樣工作人員們也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氣,席蓉是出了名的難伺候,一會兒肚子疼,一會兒又說要吃這個,要吃那個。


    有一次她要吃離這個工作的地方很遠的麻辣燙,不吃就不工作,工作人員好說歹說勸說都沒有用,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讓人去了很遠的地方給她買回來,買回來之後她居然說都已經放了很久了,又不吃了,鬧了這麽半天,一點點工作的進度也沒有推進,所以從那以後大家在背後都送給了席蓉一個很不好的外號——麻辣燙精。


    現在居然有人把席蓉的工作給搶了,這讓現場的工作人員也是狠狠的都開心了一把,總算有人替他們出氣了。


    席蓉聽後立馬翻了一個白眼:“什麽情況?不是說談好了是我嗎?還是原來的那個人又來了。”


    怎麽可能?前麵他都和大同核實過了自己的那個代言的。自己已經拿到了,而且當時和自己競爭的最大的對手已經都被她解決掉了,怎麽還會有別人呢?


    在她的了解裏麵應該沒有人再和她搶這個代言才對呀,這個人又是突然從哪裏冒出來的?該不會又是以前那個人啊,但應該不是吧,派人已經打聽到了,那個人已經接了別的檔次比較低一點的代言,這兩天應該也在忙著趕通告,也沒有時間過來這邊,到底是誰要這樣擋住她的發財的路?


    大同推了推眼睛,分析著:“不是,原來的那個人是另外的一個,至於是誰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聽起來架勢挺大的。”


    工作人員在那邊也是戰戰兢兢的,生害怕說錯一句話就惹毛席蓉,因為她的脾氣特別的不好,隨隨便便就可以朝人發脾氣。


    在席蓉背後的金主有十分的厲害,而且她自己本身的家族也是非常的厲害的,所以說就算平時她生氣的時候吵著大家發脾氣。


    大家也都不敢還口,就害怕被開除。在娛樂圈中就是這樣,隻要有錢有勢力就可以當所有人的爸爸,像他們這些底層的辛苦工作的工作人員,有什麽苦什麽累都隻能受著。否則為了一時的不痛快而失去自己可能千辛萬苦得來的工作的機會,那就一點兒也不劃算了。


    席蓉把自己的包重重的甩到了桌子上:“這樣的名字都沒聽說過,就敢和我爭搶位置,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到底是誰這麽不長眼,居然傻逼到想要和她來搶工作,難道不知她有多麽的厲害嗎?


    自己倒是待會兒想要看看是哪個人居然膽子這麽大,隻要能夠讓她找出把柄,她一定會狠狠的報複他的。


    大同低聲問:“現在怎麽辦?咱們要離開嗎?”


    現在不離開又能什麽用?畢竟工作人員都已經發話了,代言商那邊的金主爸爸肯定也是同意的,要不然也不會叫人來這麽說。


    所以說他覺得就算現在席蓉咽不下去這口氣,應該先暫時的離開,等以後慢慢的再找別的代言再說。


    在這裏糾纏也沒有什麽意思,就長的時間久了隻會讓席蓉的名聲越來越不好而已。


    接代言機會以後多的是他,以後防止讓別人挖席蓉的牆角就可以了,沒必要再在這裏一直罵人撒潑。


    但是席蓉顯然不這麽想,她覺得一定是有人來故意找她的茬才這樣的。“我不離開!我為什麽要離開?這是我自己爭取來的工作,我當時想要看看是誰在和我這麽爭搶。”


    她為什麽現在要離開?好像顯得她是個什麽過街老鼠一樣。


    她就是不離開,要看著那個和自己搶代言的人到底是誰?是怎麽樣拍廣告的,有沒有一個長得好看?拍出來的片子有沒有自己好看,業務能力有沒有自己好,她就不信了,這突如其來的人還能比她更加的優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另一邊。


    工作人員對席暢暢說:“您請坐。”


    席蓉在那個人的休息室裏麵探了一個頭,想要看到是誰。


    剛把頭伸進去看,她立馬愣住了,隨即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


    怎麽可能會是她?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現在還會在這裏?不對不對,一定是自己看錯了,席暢暢早就已經死在那個湖底下了,怎麽又會出現在這裏?如果真的是席暢暢的話,那一定是自己見了鬼了。


    席暢暢就算是變成鬼,難道也要來糾纏自己嘛,那個賤人怎麽就這麽的不知羞恥?還是說大家覺得席暢暢的臉已經可以當成一個整容模板了,怎麽會這個樣子?不不不,那坐著裏麵的一定不是席暢暢,肯定是因為自己這些天因為考慮的事情比較多,而且因為鍾家慕不是很喜歡見自己所以自己才會看錯的。


    畢竟席暢暢的臉雖然說自己不喜歡,但是也是非常有特色的,一般的人就算是想去整容,整成席暢暢那個樣子也不是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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