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了家，進了家門，婉姐已經拿著毛巾等著了。她把左手遞毛巾給柳一，右手接過柳一的包，看著柳一渾身濕透的樣子叨叨道：“作死喲，這麽大的雨……你趕緊去洗個澡。”
婉姐五十多歲，身材矮小的她拿著柳一的大包有些吃力，她把包放在地板上，隨後拿出幾塊抹布開始擦包，在柳家斷斷續續的做護工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她幾乎是看著柳一長大的。想起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胸口就有些發悶。
那時候柳一對婉姐是有敵意的，畢竟之前很多個護工都說不幹了。說實話，婉姐也不確定能不能幹下去。柳一的母親因為火災的原因癱瘓在此，身體高度燒傷，現在她隻能躺從床上，無法說話。柳一的父親則在那場火災裏喪生。
一見麵，柳一牛氣哄哄的插著腰，第一句話就是：“如果你不能長期照顧我媽媽的話，不如現在就走！”
一想起那個場麵，婉姐就想笑。
“笑啥呢？外頭雨挺大的，婉姐你怎麽出去……”柳一擦著濕噠噠的頭發說道。
“你怎麽還不去洗澡？”
“我想看看我媽……”說完，柳一一邊說一遍朝母親的房間走去。隨後，房間裏傳來了咿咿呀呀的嘶喊聲。
柳母無法說話，隻能通過叫喊聲表達意思。唯有麵對柳一的時候，才發出這種竭嘶底裏般的聲音。或許這就是見到兒子的激動吧，婉姐一直都是這麽認為的。
“你趕緊去洗澡……”婉姐追進房間，要是感冒了課怎麽辦喲。
“知道了知道了……媽，我去洗澡了，有啥事摁鈴……”柳一指的是右手床頭櫃吊著的急救鈴，一有什麽事情，摁著這個鈴，聽到這個鈴聲就知道母親有事情需要人了。
“你話怎麽那麽多喲……快去洗澡……感冒了怎麽辦？”
“知道了知道了……”柳一禁不住婉姐的催促，直接奔向了衛生間。
“小柳呀……記得晚上十點給你媽吃藥，還有呀，睡覺前記得讓她尿一次……冰箱裏有飯菜，記得熱來吃……我先走了，你王叔已經在樓下等我了，別擔心哈……記得沒。”
“知道了……”
柳一洗頭的時候，聽見了大門關閉的聲音，婉姐已經走了。熱水然他漸漸暖和了起來，同時也讓昏昏沉沉的腦袋清醒了不少。此時腦海裏不斷閃現出《眠》的內容。到底是哪個變態寫出這樣子的書？
洗完澡後，他看了眼熟睡中的母親，然後回書房繼續研究《眠》。這本書就像是一處有地下水的土地，挖不到地方出不來水。越發讓人感覺興奮。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柳一逐漸困乏起來……他實在困的不行，索性睡一覺罷。
冰冷的湖水有些許的刺骨，柳一睜開了雙眼，他仰麵漂浮著，試著動一下四肢，發現他無法動彈。隨著風和湖水的流向他在漫無目的的飄著。柳一向四周望去，這裏除了湖水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我這是在做夢嗎？柳一有些慌，說實在的，真的是太冷了。四周忽然黑了下來，湖水開始逐漸的結冰，柳一就這麽被凍在了其中，怎麽辦，在這一下去他真的會死的……柳一不斷的嚐試扭動手腳，但是如何努力絲毫不動……
到底要怎麽辦才好……
忽然一股子暖流湧來，周圍忽然起了一圈的火，熊熊大火並沒有什麽用處，湖水還是在不斷的結冰……
“嘀嘀嘀……”
“嘀嘀嘀……”
“嘀嘀嘀……”
急促的急救鈴響徹了整間屋子，柳一一個激靈奔了起來，也不管請不清醒，直接就往外跑，這是他看了眼書桌，發現《眠》不見了。訂好的一疊a4紙就這麽不見了？柳一頓時有些慌，他左看看右看看的開始尋找……
怎麽就不見了呢？睡覺前就放在這裏的啊？
“嘀嘀嘀……”急救鈴再次響起，柳一顧不得找書了，奔向了母親的房間。
看見母親是坐著的，柳一有些懵，記得母親之前是躺著的啊？難道記錯了？婉姐調高了床鋪，讓母親坐了起來？不對呀，這種錯誤婉姐不會犯的……
“嘀嘀嘀……”柳一被急救鈴的聲音嚇了一跳。
“我都來了，還摁？”柳一走向母親的床頭，“怎麽了？”
因為身體多麵積的燒傷，柳母的臉是扭曲著的，她撇著臉，直勾勾的定著兒子看，嘴巴裏發出的是咿咿呀呀的喊聲，這時，什麽東西掉落到了地上。
柳一撿起來一看，發現是《眠》。本該放在書桌上的書居然在母親的手裏。
頓時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他一抬頭，發現母親還是盯著她，那雙渾濁的眼睛裏似乎透露出來的是無比猙獰……
母親忽然展開嘴，發出了以前從未發出過的聲音：“啊啊啊……”
婉姐五十多歲，身材矮小的她拿著柳一的大包有些吃力，她把包放在地板上，隨後拿出幾塊抹布開始擦包，在柳家斷斷續續的做護工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她幾乎是看著柳一長大的。想起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胸口就有些發悶。
那時候柳一對婉姐是有敵意的，畢竟之前很多個護工都說不幹了。說實話，婉姐也不確定能不能幹下去。柳一的母親因為火災的原因癱瘓在此，身體高度燒傷，現在她隻能躺從床上，無法說話。柳一的父親則在那場火災裏喪生。
一見麵，柳一牛氣哄哄的插著腰，第一句話就是：“如果你不能長期照顧我媽媽的話，不如現在就走！”
一想起那個場麵，婉姐就想笑。
“笑啥呢？外頭雨挺大的，婉姐你怎麽出去……”柳一擦著濕噠噠的頭發說道。
“你怎麽還不去洗澡？”
“我想看看我媽……”說完，柳一一邊說一遍朝母親的房間走去。隨後，房間裏傳來了咿咿呀呀的嘶喊聲。
柳母無法說話，隻能通過叫喊聲表達意思。唯有麵對柳一的時候，才發出這種竭嘶底裏般的聲音。或許這就是見到兒子的激動吧，婉姐一直都是這麽認為的。
“你趕緊去洗澡……”婉姐追進房間，要是感冒了課怎麽辦喲。
“知道了知道了……媽，我去洗澡了，有啥事摁鈴……”柳一指的是右手床頭櫃吊著的急救鈴，一有什麽事情，摁著這個鈴，聽到這個鈴聲就知道母親有事情需要人了。
“你話怎麽那麽多喲……快去洗澡……感冒了怎麽辦？”
“知道了知道了……”柳一禁不住婉姐的催促，直接奔向了衛生間。
“小柳呀……記得晚上十點給你媽吃藥，還有呀，睡覺前記得讓她尿一次……冰箱裏有飯菜，記得熱來吃……我先走了，你王叔已經在樓下等我了，別擔心哈……記得沒。”
“知道了……”
柳一洗頭的時候，聽見了大門關閉的聲音，婉姐已經走了。熱水然他漸漸暖和了起來，同時也讓昏昏沉沉的腦袋清醒了不少。此時腦海裏不斷閃現出《眠》的內容。到底是哪個變態寫出這樣子的書？
洗完澡後，他看了眼熟睡中的母親，然後回書房繼續研究《眠》。這本書就像是一處有地下水的土地，挖不到地方出不來水。越發讓人感覺興奮。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柳一逐漸困乏起來……他實在困的不行，索性睡一覺罷。
冰冷的湖水有些許的刺骨，柳一睜開了雙眼，他仰麵漂浮著，試著動一下四肢，發現他無法動彈。隨著風和湖水的流向他在漫無目的的飄著。柳一向四周望去，這裏除了湖水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我這是在做夢嗎？柳一有些慌，說實在的，真的是太冷了。四周忽然黑了下來，湖水開始逐漸的結冰，柳一就這麽被凍在了其中，怎麽辦，在這一下去他真的會死的……柳一不斷的嚐試扭動手腳，但是如何努力絲毫不動……
到底要怎麽辦才好……
忽然一股子暖流湧來，周圍忽然起了一圈的火，熊熊大火並沒有什麽用處，湖水還是在不斷的結冰……
“嘀嘀嘀……”
“嘀嘀嘀……”
“嘀嘀嘀……”
急促的急救鈴響徹了整間屋子，柳一一個激靈奔了起來，也不管請不清醒，直接就往外跑，這是他看了眼書桌，發現《眠》不見了。訂好的一疊a4紙就這麽不見了？柳一頓時有些慌，他左看看右看看的開始尋找……
怎麽就不見了呢？睡覺前就放在這裏的啊？
“嘀嘀嘀……”急救鈴再次響起，柳一顧不得找書了，奔向了母親的房間。
看見母親是坐著的，柳一有些懵，記得母親之前是躺著的啊？難道記錯了？婉姐調高了床鋪，讓母親坐了起來？不對呀，這種錯誤婉姐不會犯的……
“嘀嘀嘀……”柳一被急救鈴的聲音嚇了一跳。
“我都來了，還摁？”柳一走向母親的床頭，“怎麽了？”
因為身體多麵積的燒傷，柳母的臉是扭曲著的，她撇著臉，直勾勾的定著兒子看，嘴巴裏發出的是咿咿呀呀的喊聲，這時，什麽東西掉落到了地上。
柳一撿起來一看，發現是《眠》。本該放在書桌上的書居然在母親的手裏。
頓時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他一抬頭，發現母親還是盯著她，那雙渾濁的眼睛裏似乎透露出來的是無比猙獰……
母親忽然展開嘴，發出了以前從未發出過的聲音：“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