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陸眠就急匆匆的往公司趕,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或許更多的信息。


    陸眠異常的亢奮,昨天回到家後她詳細的查閱了關於“3月4日女童失蹤案”的所有資料,可是1990年3月4日女童失蹤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依舊是迷。


    按照她看到的片段也好,感觸到的回憶也好,以及日記裏描寫的畫麵,能夠知道的隻有模糊的,不完全的畫麵。女童被哥哥騙到了一處老房子裏,在房子裏發生了慘無人道的虐待,最終女童死去。


    然而,關鍵的屍體至今沒有找到。


    在那個年代裏,晚上沒有什麽人出門,也沒有先進的監控攝像頭,如果一個人消失了,那可是真的消失了。


    那麽現在她在哪裏呢?


    不到九點,陸眠就到了公司,雖然公司大門開著,可是並沒有多少人。前台一向來得早,她正在拿著水壺在澆花。


    陸眠和她打了聲招呼後,匆匆忙忙的往小會議室趕,走到會議上的門口,陸眠忽然害怕了起來,親幾天遇鬼的事情依舊記憶猶新,怕是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又有鬼跳出來嚇人。陸眠嗬了口氣,也管不了許多,一把推開了門,過了一個周末,會議室悶得可怕,渾濁的,溫熱的濁氣一下子湧了出來……


    陸眠皺著眉,快速的捂著鼻子,即使是捂住鼻子依舊無法阻擋悶熱的臭味,陸眠隻好憋著氣打開了會議室僅有的兩扇窗,緊接著又開了窗。由於是中央空調,此時空調隻吹出濕熱的空氣。


    開來得有好一整子空氣才會流通。


    陸眠歎了口氣,選擇站在會議室外頭待著。


    中央空調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感覺就像是一個苟延殘喘的老人忽然來個大喘氣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聯想的太過於真實,陸眠忽然覺得十分的害怕。


    這時,柳一手裏拿這兩杯咖啡,快步的走了過來,他倆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個照麵,幾日不見總覺得生疏了不少。


    陸眠不知道這種尷尬的陌生感從哪裏生出來的。


    “喝杯咖啡緩緩,我在地鐵就看到你了,想和你打招呼來著,看你不知道想啥的悶頭就走……”柳一渾身幾乎濕透,他抖著襯衫,一頭紮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裏比外頭稍微涼快了點,氣味也好了許多。中央空調很不情願的哼哧的吐了幾口氣開始勻稱的傳輸冷風。


    “呀……真熱呀。”柳一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說:“把你查到的資料說一下吧。”


    “好的。”陸眠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昨天調查出來的內容,按照時間一一將報道的複印件排列在柳一的麵前,首先,陸眠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這個案子就是《眠》裏描寫的事件,“我就此事,問過了當年在職的警察朱永國,他就是當年調查案子的主力,他在電話裏和我初步談了談,我可以肯定就是這個案子。”


    “哦?”柳一顯得有些驚愕,“我看看……”柳一拿起複印機細致的讀了起來,這個案子他並不陌生,在九十年代這個案子可謂是轟動至極。在那個年代並不是每個人家裏都有電視,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閑錢買份報紙看的,即便是如此,幾乎每個人都在討論這個案子。


    這並不是常見的事情。


    “我就此事問了當年在職的警察朱永國,和他初步聊了會兒,他並不知道這本書的存在,我也沒有提,我隻是描述了基本情況,朱永國就異常興奮的說就是這個案子,不會有錯的。”陸眠瞥了眼正在看資料的柳一,生怕他提出不同意見似的補充說道。


    “嗯,”柳一皺著眉,環抱著雙手思考了一會兒,“你能找到這個案子也是辛苦你了。我在這裏先不說什麽,接下來我說一下我調查到的事情。”


    柳一從包裏掏出一大疊資料,也一一的攤開,分別是東海出版社的基本資料,以及東海出版社老板郝富貴失蹤案件和郝富貴家失火案的資料。


    “老實說,我盡力了,查到的隻有這些,目前出版社是查到了,可是沒有查到作者。”


    陸眠看了一眼柳一鋪開來的資料,說實話,資料少得可憐,算起來隻有不到十張a4紙,而且還是單麵的。陸眠隨手拿起了東海出版社的資料,發現上麵隻有寥寥數字,看完任然不知奧這個出版社是幹什麽的。


    “我知道資料有點少,嘿嘿嘿……”柳一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不打緊的,我還會繼續調查……我簡單介紹一下我找到的資料吧。首先這本書是1997年出版的,2000年7月加印。2001年9月老板郝富貴失蹤,在此一周後家裏失火。”


    “嗯嗯……嗯?1997年?”


    “是的,第一次出版是1997年,如果我們設定凶手就是作者的話,為什麽他要在7年後選擇出版書?是因為風頭過了嗎?據我所知,這個案件第二年就沒有什麽消息了。為什麽要等待七年?”


    這個問題提出來後,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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