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看著手中一堆的資料,居然不知道從哪裏入手說起。雖然昨日兩人針對怎麽問吳繆引發了討論,可是像這樣麵對麵的再次梳理還是有必要的。


    “資料的來源,我是有疑問的……”陸眠見柳一遲遲不說話,於是就先引出了話題。


    “吳繆的資料,我是從一個網友叫柳暗花明的人哪裏拿到的,那個人把我拉黑了,他死怎麽拿到資料的已經無從查證。”


    “如果作者是吳繆,那麽就和我之前所查到的案子出入蠻大的……”陸眠咬著唇,低語道。


    陸眠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柳一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是啊,如果這個案子就是書裏所寫的,和我查到的就有出入了。這本書的作者叫‘吳繆’,首次出版的出版社叫‘東海出版社’。據我所了解,吳繆應該不認識這家人,如果說認識,應該是通過報紙或者新聞知道的,我記得這個案子真的挺轟動的,和當年的小酥梨被畜生母親虐死事件可以稱之為我們這代人的童年陰影。”


    “這個……”陸眠說著說著就沒了聲兒……其實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這樣,”柳一看到陸眠露出了難色,馬上接著她的話茬說:“我們就先順順……嗯,首先我們知道了案子發生的日期是在1990年3月4日,對吧。”柳一翻開著手裏的資料繼續說道:“吳繆時1967年生的,y市人,1992年,25歲的他來上海打工,租住在的老房子裏,同年結婚,生子。1990年的話,他在老家,還沒有來s市……”


    “我有點蒙了。”


    “其實我也有點。”柳一歎了口氣,“那我們再順順,別急,如果按照我們上麵說的話,吳繆不可能事先接觸到這個事件的,如果他要寫出來,也隻能是寫出報道一樣的東西對吧。不可能寫的那麽詳細,仿佛自己見到的或者自己做出來的一樣。”


    “吳繆真的是作者嗎?”


    “我手裏有一份合同,也發給你看過,是吳繆把《眠》轉讓給郝富貴,也就是東海出版社的老板。”柳一拿那份打印出來的手寫合同,上麵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如果是這樣的話。”柳一身體前傾,看著陸眠繼續說道,“你找的案子是錯的。”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就有幾種可能,首先的,也是最直接的就是吳繆是假的作者。他通過什麽手段奪取了作品,又或者是撿到了作品。其次就是凶手和吳繆認識,通過吳繆來敘述這件事情。再或者就是這本書完完全全就是杜撰的,和90年代的案子相像純屬巧合……


    若是純屬巧合的話,最先提出來的理論就無法成立。說道最先提出的理論,是什麽來著?書對應的是一個真實的案件,然後看到這本書的人會死。


    那麽為什麽會死?怎麽死的?


    柳一身子向前傾,左手撐著頭,右手把玩著簽字筆。


    陸眠也有點著急,為什麽柳一找到的吳繆和她找到的案件會有如此之大的出入,按道理說不應該這樣的啊。


    說起這個吳繆,陸眠也是知道的,比較那個案子真的挺轟動的,吳繆打死富豪案件牽扯出來的是特大的拐賣幼兒案,也牽扯出了不少變態的虐童,戀童案件。不少名人都在名單之內,一時間全國都處在憤怒已經害怕之中。


    她決定再看一遍資料,整理一下筆記。陸眠放下吳繆和郝富貴的合同,這份合同雖然是手寫的,可是並無問題。隨之陸眠又拿起了一份關於吳繆的報道,以及之前涉及到的那個誘拐幼兒的案子。細細的看下來也並沒有太多的出入。


    倒是覺得吳繆這個人有些詭異,從生平來說他是小學文化,大概讀了三年級就沒有讀下去,來s市也隻是在廠裏做焊工的。文化程度不高,不怎麽會去讀報紙之類,就這樣,能夠寫出一本有邏輯,且十分好看的小說形式的日記嗎?


    想想都覺得奇怪。


    還有一件事情,吳繆是怎麽找到富豪家的?怎麽確定富豪就是買下他兒子的人?越想越亂,陸眠長長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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