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資格決定任何一人的生死,同樣的,我也沒義務去養活任何一個人。付出與回報是雙向了。你對他們的態度,不如說是對它們的。在你的眼裏,他們是牲畜的比例或許高於是人的比例。”沈默冷冷地說道。


    “你看不起他們,你總認為他們無法自己存活,可你又憑什麽這麽看待同族,就憑你是修仙者嘛?”


    “你!”霍悅不知道該怎麽懟伶牙俐齒的沈默,但她覺得,本可不用這種方式的。


    “看,在這件事情上,你我之間就會有紛爭,紛爭的結果就是仇視,若是不解開,那麽你永遠都帶著一種“人族的罪人”的眼神看著我,靜靜地看著吧。至少,現在這裏我說了算。”沈默絲毫不給霍悅反對的聲音。


    在沈默的堅持之下,霍悅放棄了繼續說服沈默的想法,她轉頭去看那些離開的人族在做什麽。


    ————


    時間匆匆而過,轉瞬之間,就過去了十年的時間。


    “你為何要把所有的人族分散在世界各地?這麽做的意義又是為何?”霍悅站在雪山之巔,目光直視整片大陸。這片大陸,位於南域的海島之上,麵積約莫三千平方公裏,有巍峨的雪山、有一望無盡的平原、有奔流不止的江河流水。唯一沒有的,便是靈氣。沈默把人族分批投放在這個世界上,十年的時間,沒有死的人族基本掌握了一係列的生存技能。


    分成了一個又一個的部落。


    這裏還有各種各樣的野獸、長毛象、劍齒虎等等。


    活脫脫一個古代的生物園。


    “人多不方便統領,你知道為何盟主需要從底下的小官慢慢往上當嘛?因為沒有人能夠天生就知道如果統治手下。現在部族的狀態你是不是能夠聯想到現實。各種各樣的妖族。最強壯的黃帝部以及蚩尤部已經有了一個國家的雛形了,禪讓製度就是現在天道盟一直在做的製度,不是嘛?現在,你依舊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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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這些凡人嘛?”


    霍悅沒有說話,她這些年,也慢慢地開始看沈默給她的書,結合到現實,她驚訝的發現,十年,隻是區區的十年,在沒有仙人幫助的情況下。這群凡人居然發展到了跟現在修仙界一樣的製度,再往後,又會是什麽樣的製度?她不由得有些期待了起來。


    沈默在創造曆史,他並沒有親自下場,而隻是以一個頭腦出色的凡人引導著眾人。


    霍悅的性情在這些年轉變得很厲害,從一個反對沈默的人,到漸漸地,開始真正地去“看”這些凡人,這期間,天道盟來了不少人來參觀這個所謂的凡人基地。


    想看看這個被八仙指定的盟主是怎麽樣的,有人理解,有人不理解。不過沈默不在乎,慢慢折騰便是。


    從部族,到帝國製,這個世界走了約莫百年的時間。


    在看到第一個帝國建立起來的瞬間,霍悅的心情是激動的。看到諸子百家流傳於凡人世界的時候,她的心情是澎湃的。


    她真正的意識到了凡人的智慧,就連現任天道盟盟主也過來親自看了一遍。因為在這些年的時間裏,由霍悅撰寫的史書讓許多天道盟的高層受益匪淺。同時,家族式的修仙者也越來越多。


    可隨著帝國製的發展,霍悅越來越察覺到不對勁了,許多家族,明裏暗裏都想進入這凡人的基地,挑選一些弟子。


    他們看史書,或許能夠看懂一些,但是一些由凡人提出的理論,他們有時候真的看不懂,他們也不可能耗費大量的時間在這裏麵觀察凡人,研究書籍。這不,他們就琢磨出一個辦法,甚至他們為了拉別人下水,都用上了計謀,說是鬼穀一脈有秘法放在這群凡人之間。


    漸漸地,因為有仙人的插手,這世間分成了七個國家,戰國七雄緩緩地成型。


    “怎麽樣,什麽感覺?”沈默依舊矗立在雪山之巔,看著底下凡人的戰爭,看著他們一步一步從原始,走向了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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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製度,又走向了分裂。


    霍悅的臉色蒼白,這無關乎什麽術法的威力,隻關乎人性。修仙者,從本質上來講,那就是人。


    “你本可以阻止他們的。”霍悅不忍心看著一個帝國就此沒落。


    “我不會阻止,難道你沒有看到嘛?”


    “看到什麽?”


    “帝國已經腐朽了啊,他們都開始劃分階級了,甚至開始愚民了。底下的民眾慢慢地需要交納高額的賦稅來喂飽高層那群人,所謂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這點道理,你不會到現在還悟不出來吧?從部落開始,就是因為有競爭,人類一步一步地走向強盛,當沒有了外患,整個世界都是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會內鬥。”


    “所以你培養了這麽多個國家?”


    霍悅指的國家並非是七國,而是這片大陸上的其他國家,要知道,這片大陸三千平方公裏,有些地方,沈默特地設置了路障,人類是極其難以探索到的。


    “不錯,你再琢磨琢磨,仙人的傳說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出現了。這些凡人,已經擺脫了仙人的掣肘,若是此時此刻仙人入侵,他們會做什麽?拜服?不不不,那隻是表麵的順從,到了最後,依舊會有人暗地裏反抗的。除非是你以絕對的實力去鎮壓。到了這一地步,有的人想著積極進取,看看海的那邊是什麽。有的人則選擇了守舊,守舊的結果就是分裂。”


    “這是必然了,利益,一直牽動著每個人的心,就像是我們人族一直想取妖族而代之一樣。”


    “這就是鬼穀一脈的計謀嘛!”霍悅忽然間想起了一個傳言,這個事情還是八仙告訴她的,說是當年,人族還懵懵懂懂的時候,便是第一代鬼穀子站了出來,告訴了他們如何反抗妖族,如果使用計謀。現在似乎又是一個新的輪回。


    “就因為這個,你讓這天下間的百姓又變得如此不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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