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世子,二十位中洲城重臣,再加上一位南境之王一同探訪【溫柔鄉】的事情頓時成了中洲城百姓茶餘飯後的笑料。


    繆嫣姑娘更是名聲在外,引得不少人前往【溫柔鄉】,隻為見一見這位讓兩位世子大打出手的奇女子究竟長什麽樣。


    何蕭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甚至建議楊媽按照一次一兩銀子的價格提供與繆嫣姑娘的見麵服務,如此一來,便可賺的盆滿缽滿。


    但祁如鬆卻羞愧得再也不願出門。


    那日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罪魁禍首”何蕭找過他幾次,他都一口拒絕。


    五王議事的日子隻剩三天,他不想再惹上是非。


    三日以後的黃昏,祁如鬆穿戴整齊,走出大門。


    皇族衛隊早已備好馬車,隻等他出發。


    數千年前,中洲城隻有一片山林以及一小搓在長河口的漁民居住。直到古氏先祖在上古大神的帶領下從長河河口登陸,用泥土和木材在最高的高丘頂上建立了他的堡壘。


    後來妖族平定,古氏先祖決定在此建城,而最開始建造的堡壘也就成了如今大夏國的皇宮。


    大約在七百年前,皇宮走火。於是後來翻修時,宮殿主體全部用石頭,而沒有一點木頭,這是為了防止任何人會用火去燒它。


    走過前院之後是皇宮的中庭,那一個壯觀廣場,站在廣場上可以由其露台俯瞰整個中洲城,圍繞著廣場一根根巨大的大理石石柱聳立著看上去及其威嚴壯麗。


    走過廣場後方有著古老的花園,以先代大夏皇的名義所建造。


    通過花園以後,便是宴會廳。


    高大精雕的木門外,站著兩位戴鍍金半盔的衛士,胸前繡有大夏皇族徽章。兩人均一米九身高,寬肩細腰,渾身肌肉。


    瞧見祁如鬆前來,他們立馬行禮:“王爺請進!”


    兩人打開大門。“如鬆,如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何蕭的聲音再次鑽入他的耳蝸。


    東境世子跑上前,“舍得出窩了?”


    “為了躲你!”祁如鬆故作嫌棄的看了看他。


    “哈,怕我吃了你?”何蕭打發衛士離開,隨後一把挽起祁如鬆的手臂,“來吧,快進來!”


    大廳裏,爐火劈啪燃燒,甜美的香草撒在地板上。


    “哼,上次的事情解決了?”


    “還能把兩位世子怎麽樣?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何蕭嬉皮笑臉道。


    “又在此胡說些什麽?”一名女性的聲音傳來。


    祁如鬆循聲望去,一個身穿樸素長裙。身上沒有任何其他首飾。隻帶了一個戒指。年近五十的女人緩緩走來。


    雖然已經有衰老的跡象。但是任然擋不住美豔的姿容


    “哈,母親!”何蕭撓了撓頭,“哦,不!王爺您好!容我向您介紹,這位就是大夏國最近的風雲人物,南境之王:祁如鬆!”


    “王爺好!”祁如鬆向她行禮。


    “不必如此客套!”東境之王聲音輕柔,身上散發出玫瑰香水味。“你就是那位祁如鬆,最近隻要睜開眼,到處都是你的故事。如今終於見到本尊了!”


    “您說笑了!”


    “哈哈,果然是祁氏血脈,性格跟你爺爺,父親一樣。”何琳道,“我認識你爺爺,雖然彼此了解不深。”


    “他在我出生前就死了。”


    “是的,我想起來了!” 她擤擤鼻子。“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我都已是半百老人。說不定哪一天死亡就會悄然來臨。”


    “母親,你才剛過五十大壽!!!瞎說些什麽!”


    “黑夜終究會降臨到每個人頭上,隻是對某些人而言快一點。如鬆,你比大多數人更能體會這點。”


    我自然能體會,我的母親...


    “母親!好好的您幹嘛提這些?”何蕭道。


    “那談什麽?談談你這個滿腦子都是女人的花花公子?”東境之王直截了當的說,“還是聊聊你父親?他盡到自己的責任嗎?


    什麽都沒留下,就撇下我們孤兒寡母!有時候覺得自要是個鄉下農婦就好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省得一醒來就要麵對一大群肥頭大耳,隻知道爭權奪利的老爺們!”


    “父親跟外公可不是這樣的人!”


    “對,他們是偉大的王爺!”祁如鬆很有禮貌地說道。


    “偉大的白癡!”何琳糾正道,“千萬別誤會,我愛我的父親,他心地善良,實力強大,可腦筋就是轉不過彎來!”


    “哈,你怎麽越說越誇張!注意一下言辭嘛,不然如鬆會以為我們家是一群怪人呢。”


    “他會以為我們是一群風趣的人,不管怎麽說,至少我們東境世子就是個萬人迷不是嗎?”東境之王轉回祁如鬆的方向,“說起來,東境那些個自稱【正統何家】的人。哼!”


    “理他們幹嘛?”何蕭道,“一群自以為是的王八。”


    “理他們幹嘛?”東境之王臉色聚變,“他們的行為那是叛逆,我警告過你舅舅。東境王位繼承是順應祖宗家法,他怎麽能提出那樣的要求?


    嘖-嘖,他還告訴我,力量的傳承總會回到【正統何氏】一脈。”


    “殺了我唄,我死了,何氏的靈氣就會在其他成員中覺醒!”


    祁如鬆張大嘴巴,他已經聽明白了。何蕭的舅舅作為所謂的【正統何氏】之人在窺視王位!“大夏國強者為尊!”


    東境之王卻不以為然,“強者?有什麽用!狼子野心之人,無所不用其極!”她說,“還有,咱的兩位皇子,特別是二皇子,我希望你說實話,你覺得他是怎麽樣一個人?”


    祁如鬆心裏一驚,“他…我…”他也是一個權利欲望極強的人,手段也不怎麽正大光明。


    “不敢說出來嗎?我承認,這兩位皇子看起來都有王者風範。哼,兩個都是有些傲慢自大的男人,這也應當歸結於他們的古氏血統。


    然而,我們聽說了許多令人困擾的謠言。這些謠言有沒有真實的成分?所有的謠言都指向月兒!”


    “月兒?”


    “哈,你還不知道咱大夏公主的閨名吧。”何蕭笑道,“古玲笙,小名月兒。”


    那位同樣繼承古氏靈氣的女孩?祁如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答。


    何琳有些不耐煩,“你怎麽跟你父親一個德行,我在問你問題,等待你的回答。你的舌頭被你兄長給拔了嗎?孩子!”


    “二皇子人挺好,公主是他妹妹,無論是怎麽樣的謠言,都是空穴來風吧。”


    “人很好?你怎麽不說他是真龍轉世呢?古氏一家都說自己的真龍,而其他四族都是侍奉他們的蟲!”東境之王厲聲喝道,“我問的是他究竟是何原因,一定要殺掉你兄長!”


    “二皇子在主持正義吧!”祁如鬆撒謊,“我兄長也確實該死!”


    “見鬼!你著了他們古氏一族的道了!他們就是希望咱四家怕他,然後再給你一個糖吃,讓你死心塌地的替他賣命!他們若是會主持正義,我大夏國還有這麽多不平之事?”


    “如鬆,”何蕭連忙打斷他們的談話,“酒癮犯了吧,來我們去喝個痛快!”


    “南境桂花酒有嗎?”祁如鬆道。


    “有,妖族的佳釀都有。哈哈哈!”


    “喝什麽酒?少喝一杯死不了人!”東境之王扭頭嗬斥何蕭,“你害怕談論二皇子?孩子!別怕,為什麽每年一次的聚會稱之為【五王議事】?


    那是因為古神將守護大夏的職責交予我五大家族,可從未設立過所謂的皇!”


    “沒有【皇】?”


    “是的,我沒有一個字在騙你!”何琳道,“不知什麽時候開始,這古氏一族就開始以大夏皇自居,真不知道他憑什麽!”


    “就憑大夏皇的實力!”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這聲音祁如鬆記得,那屬於北境之王鄭遠峰,“你母子二人聯手也未必是公主的對手,更何況陛下!


    我大夏國強者為尊,大夏皇古氏一脈乃是我大夏國最強一族,我等稱他為皇又有何不可?”


    “因此你便心甘情願的做走狗?鄭遠峰?”何琳怒道。


    這是怎麽回事?為何東境之王對大夏皇有如此成見!而北境之王鄭遠峰又是一副大夏皇死忠的姿態。五王之間亦有如此矛盾?


    “果然女人就不敢掌權,”鄭遠峰怒視她,“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少出來拋頭露麵!”


    “繼續,”東境之王直勾勾地瞪著他,目光鋒利而明亮,猶如利劍的尖頭。“你還有多少藏在心裏的話都說出來吧。”


    “我不想與一婦人做口舌之爭!”


    “是想改動武是吧?”


    “你若是有這想法,我必定奉陪到底。”


    “莽夫,住嘴!少用這種口氣跟我母親說話!若是想較量較量,你我明日尋一處決鬥場便是!不要以為我何家怕了你!”


    “區區【七階劍皇後期】?”鄭遠峰嗤之以鼻,“五境五大家族中除去未修靈氣者,你算是倒數第二吧。”


    說著,北境之王扭過頭,看了看祁如鬆。


    “我是那倒數第一!是這個意思嗎?”祁如鬆道,“或許,你我之間更應該來一場戰鬥!”


    “【七階劍皇初期】?也配與我交手?”


    他竟然將我的實力瞧得一清二楚!而我的【魂眼】卻無法探測他!


    北境之王,究竟有怎樣的實力!


    一時間,氣氛緊張到極點。


    “啊哈,諸位都請息怒,息怒!”一年邁的聲音傳來,“都賣我文老頭個麵子,少說兩句。哈,少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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