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他發現自己並不在【虛無境】中,而是置身於一個神秘的神殿中。


    一個慈祥的聲音喚他名字。“祁如鬆!”


    “誰在叫我?”他揉了揉眼睛試圖讓自己看清楚一些。


    “向前,往前看。”


    於是祁如鬆順著聲音看去,隻見一個高大的身軀屹立在不遠處。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裏?”


    對方身穿白色長袍,跟宰相一樣,兜帽之下那人的臉被一道詭異的白光籠罩,看不清五官。


    “隻有站在命運分歧點的人才能來到的聖所。”


    這時,祁如鬆突然發現四周隻有黑白,完全沒有色彩。“我死了嗎...這裏是罪人的地獄嗎?”


    “世界上沒有有善人的天國或惡人的地獄...”那人告訴他,“有的隻是生者的失樂園...以及死者的安息地...生與死輪轉不息。”


    “失樂園?”


    “告訴我,在你的靈魂深淵沈眠的在欲望是什麽?說出真實的聲音!”


    “欲望,我的?”


    活著,算嗎?自從知道自己身份以來,太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突然之間,他想到蘇瑜,想到石蛇,想到月兒。


    於是他回答,“我要保護我所重視的人,我不想再見到我親近的人死在我身邊。


    “誰是你最親近的人?”


    “同生共死的夥伴!”


    那人搖了搖頭,“不對,我要聽的是你最真實的靈魂之聲...”


    “何蕭?石蛇?蘇瑜?太多,太多!”祁如鬆歎息道。


    “你在愧疚石蛇為你做的一切,你在憐惜所愛之人?”


    “都有!我背負得太多!”


    那人沉默許久,隨後再次開口道。“等到你能誠實麵對真實的自我時...再回到這裏吧!”


    突然,祁如鬆感覺四周陷入一陣詭異的慘白,再度睜眼,卻發現自己睡在充滿尿臊味的茅草地板上。牆壁是淡紅色的,露出一片片硝石,有一扇碎木做的灰門,足有四尺厚,上麵釘了鐵釘。


    這裏是監獄…我怎麽會在這種地方?


    對了!在末日山脈遺跡的時候…師父!鄲冥!宰相!石蛇!還有…【至高神】!


    隻要他一去回憶這些事,便頭疼欲裂。


    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葉總門主是否安全,還有石蛇…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掙紮著起身,大聲喊道:“請問守衛在嗎?”


    “新來的叫啥?老子睡的正爽咧!!好不容易才夢到酒可以乾爽說~被關進來就早點認命!!人類真去他的卑鄙!總是能找出你的弱點折磨你!


    老子已經好久沒喝到酒了……用這麽陰險的手段折磨俺,乾脆一刀宰了老子算了!!”


    這個聲音?“你是?”


    “有啥不習慣的可以盡量跟俺請教!!俺是坐牢的老鳥!哈哈哈哈哈哈!”


    沒錯了,沒錯了。這個聲音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羅睺!”他下意識的喊了出來。


    “怪咧~這聲音好熟呀~…是我的錯覺嗎?你是…祁如鬆!”羅睺大喊道,“啊啊~~是你!”


    “是我…你沒死!”祁如鬆心理感覺酸酸的。他當時為了救我,不惜與楊弘戰鬥。


    “哼,你這家夥來這幹嘛?看我笑話的?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救你。”


    “羅睺大哥,請冷靜一點!請注意!我也是牢犯之一”。


    “你愛坐牢幹俺啥屁事~~~~…對喔!你怎麽會坐牢?”羅睺詫異道,“你不是人類南境小王爺嗎?怎麽會?”


    “一言難盡!”祁如鬆自己都摸不清狀況。


    這時,一個獄卒模樣的人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吵死人啦!!本大爺午覺睡得正爽!!鬼叫什麽?今天沒飯吃了!!!”


    “你就是這座監獄的獄卒吧?這是哪?”


    “西境白霧港監獄。”這名獄卒既肥又笨,滿口褐色爛牙,細小的深色眼睛。他左半邊臉都是傷疤,那是之前被斧頭削去耳朵和部分臉頰所留下的痕跡。


    “我是南境之王祁如鬆,先前率領南境部隊前往淒涼荒漠殲滅盤踞在那的妖族。為什麽我會被關在此地,這其中是否有什麽誤會?


    誤會我可以不追究,但是請盡快釋放我。我還有要事必須立即向陛下報告!”


    “住口!拿那麽大的頭銜以為就可以騙過本大爺嗎?本大爺隻是管監獄的,官再小也強過你這種叛國賊!”


    “我犯了叛國罪?”


    “哼!!我偉大的大夏皇已經禦駕親征,殲滅南境妖族隻需眨眼功夫!有證據顯示你和妖族的女人結婚!一級叛國罪當然跑不掉的!


    再加上你還涉嫌計畫謀害大夏宰相的陰謀…把握最後的人生吧!你的處刑令很快就會送來的!叛徒的血最適合祭軍旗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祁如鬆豈能是啥叛徒?他率領獵妖者抵擋我妖族的進攻,是英雄才對!你再鬼扯些啥玩意的話,俺就啃你的骨頭當晚餐!!”


    那獄卒瞧見羅睺這番模樣,嚇得連忙離開監牢。“”


    “現在開始,你又是我的朋友了!”羅睺大笑道。


    “…怎麽突然說這種話?之前不是嗎?”


    “廢話,你啥我冥宗族人,還害得我在這鬼地方住了這麽久。不過,都過去了,如鬆,我們還是好兄弟對嗎?”


    又成兄弟了!祁如鬆暗暗一笑。


    “羅大哥!你一直是我的大哥!”


    “哈!話說你到底犯了什麽事?”羅睺問道。


    “我一團霧水,而且,隻要我去回憶先前的事,就頭痛欲裂!”


    “那就別去想,好好養傷,我看你傷得不輕。”


    “嗯!”祁如鬆道,“羅大哥,那次鬼影森林以後,你遭遇了什麽?為什麽會被關在這?”


    “哈,那次放你回去以後我就被宗主關了起來。”羅睺說道,“你知道的,像我這樣的人才,【古神殺手】,怎麽可能會遭到太重的懲罰呢。


    所以除了不給我女人之外,宗主並沒有太為難我。管吃管喝,還不用幹活。哈,那段日子真舒坦。


    哈,差點忘記說了。你知道那楊弘被我打得有多慘嗎?跪在地上磕頭求我饒他狗命。哈,那次戰鬥真夠我說一陣子了。”


    “咳咳咳!”祁如鬆出聲提醒他。


    “幹嘛?我說的都是真的。”羅睺笑了起來,“嗯,說重點。後來,你們的那個【屠夫】殺了過來,把我從監獄裏帶出來。


    在看到我第一眼,他就被我【古神殺手】的氣勢所震懾。他問我,‘你是妖族嗎?’這我怎麽能告訴他實情,我回答他。‘你見過妖族被關在地牢裏的?飯都不給吃?跟狗一樣的栓起來。’”


    “咳咳咳,剛才你說鄲冥除了沒給女人…沒為難你!”


    “哈,是這樣嗎?啊,是吧!那是一開始,後來…”羅睺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說這個幹嘛,重點是,我騙過了你們那個【屠夫】,然後就被帶到這地方來了。”


    羅睺口子的屠夫應該是北境之王鄭遠峰。


    若北境之王真被他騙了,怎麽會打入死牢,跟自己關在一起。隻怕到時候祭軍旗的犯人會有算他一個。


    祁如鬆搖了搖頭,並不打算揭穿他。


    “話說如鬆,你鬼點子很多,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從這鬼地方出去?”


    逃離?談何容易。


    他的手腳都被鐐上了沉重的鐐銬,他聽說過有一種特殊材質的金屬,能夠抑製靈氣。想必自己身上的鐐銬便是此金屬製成。


    此刻的他,是半點靈氣也無法凝聚,如何從這天牢逃脫!


    “哈,暫時沒辦法沒關係,我相信你,總能想到辦法的。”羅睺如此安慰自己。


    在這盤棋局之中,你又知道自己真正的地位嗎?


    陛下,從一開始我就隻是你的一顆棋子而已!!!


    讓我南境士兵前去消滅淒涼荒漠的妖族…真是一個一石二鳥的好計,一次性解決你麵前的兩個麻煩!你真是一個冷酷無情的鐵血君王!


    蘇瑜,不知道這一次我還能不能逃過一劫。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對付你,他不敢去想。


    正自悲傷,卻聽見一個稚嫩的少女聲音傳來:“到這種臭死人的地方…對少女的肌膚來說可真是致命傷呀!!唉~為了工作也沒辦法……”


    祁如鬆抬頭一看,牢門外一個身材挺苗條的,矮個子,白白的皮膚,年齡在十五左右,一頭顯眼綠色短發的少女從陰影處鑽了出來。


    “哪來的無毛猴小鬼?”


    “無、無毛!真、真是無禮的大老粗!!你這長滿虱子的類人猿!!不,沒有進化完全的類人猿,有口無gang門的腔腸動物。”


    “你…你這小鬼,老子要剝了你的皮!”羅睺頓時被這少女激怒,他憤怒的搖晃著生鏽的牢門,“給老子過來,老子要剁了你!”


    “哎呀,你別吵。小姐姐我是來救人的,不是跟你這類人猿吵架的。”


    然而,羅睺的大嗓門並未停下。


    不到片刻,此地的獄卒便罵罵咧咧的衝了過來。


    “那個妖族皮又在癢了!走!大家一起去修理他!讓他徹底了解人類是惹不得的!”


    “你這類人猿,又有突發狀況了?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我真不該跟他吵架,啊~~這不是重點!遇到這種情形時,盜賊心得是怎麽寫的呢?嗚~~放到哪裏去了!?”


    聽這少女的言論,她定是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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