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東海之災來的突然,造化殿、西方教、幽族全數施展援手,共抗神歿。


    既然算出天機,何不早早提醒,免受其難?這自然是不可能的,因果所牽,未有之事,便非篤定。如果提前說明,或許劫難就不會在此時發生,會應在下一刻。


    道歿之災,難就難在,避不開,虛的應劫。因此他們齊齊出手,助蜃樓月宮眾仙,度過此難。


    看似是一段佳話,實際上各有所圖。


    真以為造化殿、西方教這麽好心?還不是仙朝有變,才插入一手。


    正如幽僧所言,可進可退,方為不敗之地。


    洪荒災禍,終於輪到中州,各方勢力登場,為的就是看清封神之終末,仙朝的最終歸屬。


    此事或許三尊有過商量,若是太平無事之期,自然各位聖人能夠確定天道走向,相約為案。可現在是個什麽情形?各族朝不保夕,封神乃不得已之舉,誰又能看清未來的命數。


    即使造化門下,也得走一步看一步。


    因此,他們來了。


    但這麽一來,雄踞東海的月宮如何看?月熙聖母如何看?


    妖族與西方教的恩怨,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當年少陽宮慘案,可是西方教親自出手,聯合眾部一同覆滅。


    雖然也是少陽宮咎由自取,妄圖勾連道歿,重啟劫數之地。


    可其中玄妙,又豈是一兩句對錯能講清的。


    為何少陽道魁要這麽做?金烏王為何見死不救?最關鍵的是,元陽帝尊去了哪裏,至今都是謎。


    月神乃南疆之禍親曆者,其身為妖族兩大勢力之一,竟然背叛少陽,簡直出乎所有人預料。更是在之後順利回歸東海月宮,於是世人明曉,這一切都是聖母作下的決定。


    可為什麽呢?為何妖族起了內訌。要知道元陽與月熙乃上古自然之聖,不輸於西方教,甚至猶有過之。就這般退讓,被欺辱至此?


    豈不見南疆無數妖獸,變為仙佛坐騎,淪為未開化之靈。妖族能咽下這口氣?


    其中的隱秘實在太多了,根本不是她一個普通弟子能知曉得。即使赤螭身為少陽之徒,又加入造化殿,可她至今也迷惑至極。


    那麽此時中州事變,造化殿與西方教再度出手,月宮如何看?


    是否又是一場大勢力的圍獵呢?


    幽族本就與西方教親近,若是三股勢力集合,恐怕就沒有東海妖族什麽事了。


    偏偏幽僧當麵頂撞祇陀,極為不屑,甚至差點打起來。


    這番表態可不是簡單的演戲,堂堂大羅麵前,熟真熟假豈能分辨不出。


    銀對祇陀的厭惡甚至是憎恨,幽僧的不屑以及鄙夷,都是不加掩飾的真情實感。他們此刻就代表著地藏,那麽如此看來,幽族或許與西方教,沒有那麽親密。


    最重要的是,更小的兩個團體,抱團取暖,似乎更符合利益。


    當然,畢竟隻是親傳弟子與女兒,涉及到一族命運,關鍵時刻恐怕連準聖都難以決定,還是要看大勢。


    可目前來看,幽僧的表現贏得了月神認可,她內心或許更傾向於幽族。


    赤螭自從春秋重生後,思慧悟性都高了不少。但在場之人都並非凡俗,待過了片刻,自然也想通了其中關鍵,卻不以為意。


    畢竟有聖人壓陣,大勢之下,席卷諸劫。


    即使幽僧有所表現,關鍵時刻若真要抉擇,多數人還是會選擇依附更強者。


    何況此次助拳,主要針對的點乃是三仙朝,對東海的確沒有惡意,何必在意。


    倒是祇陀對荒十分感興趣,金光神目始終注視著他,卻沒有問話,看來老實了許多。


    也隻有他本人,才曉得這玄榜榜首的分量。


    他堂堂聖尊親徒,天仙之尊,行走世間百年,不知斬下多少道歿,度過多少劫數。


    因其修煉之法與功德相似,故而積累頗深。甚至就連神歿,也曾借助道寶,與大羅合力封印。


    即使這樣,也才是功德榜第四,要知道眼前的幽僧,可是在百年前就已經第一,分毫未動。


    究竟做下何等偉業,才讓天道封神如此青睞。


    這等人物,桀驁一些,倒也情有可原。


    尷尬的氛圍持續,銀圍在荒的身側,狀若無人的與情郎耳語,甚至說些羞羞的話語,簡直與凡俗情侶沒什麽兩樣。


    如果不是在月神的法寶內,自己更是清楚自己的身份,恐怕他們以為眼前兩人是幻障呢。


    「就喜歡某些人看不過眼,還無可奈何的樣子。


    某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修仙都看不清自己本心,還修什麽仙呢。」


    銀說完,挑釁地看了眼造化殿二徒,輕蔑一笑。


    事實上,自從想通關鍵,木秀自然也不理會這番挑撥,春秋門徒這點涵養還是有的。


    至於赤螭,更是無動於衷,她知曉銀的意思。可自己本就清心寡欲,更是沒有動過情緣,如何會受其蠱惑生嗔。


    再度飛行片刻,忽地一陣震動,月神飄身而出,將法寶收回袖中,說:「到了!」


    眾人朝下望去,本來清澈的碧海已經被混沌汙濁,即使大洋四散,通過明暗支流分派各地,也能看出瘟疫源頭的汙染有多麽嚴重。


    正如之前所言,瘟疫已然隨著洋流四散,甚至流向岸邊,單靠水法難以收束,便隻能靠光陰之法。


    隻見木秀取出一枚玉瓶,堪堪倒出。


    小小一滴溶液,滴入浩瀚海麵,幾乎看不到任何蹤跡。可幾息過後,整個大海開始翻騰,本來順流而下的海水,逆著席卷回來。


    就連天上雲霧都反風而行,一切都在倒退。


    身在空中的荒,甚至能察覺到時光的亂潮,與當年幽冥的時川極為相像。


    這自然不是真正的時光倒流,而是以時化川,對洋流一種物質進行歸束。可即使這樣,也相當強橫,就算是普通的大羅,都根本辦不到,也隻能是造化殿寶物,才有此能力。


    不停地回溯,洋流逆轉,整個海麵波浪滔天,而倒灌回來的洋流聚集成一顆細膩的水珠,重若億萬斤,卻始終詭綠幽暗,十分滲人。


    直到所有散播出去的瘟疫回退,這個毒珠漂浮在空中,其下一處漩渦深坑,婉若地獄。


    而麵對這至惡的汙穢,該洪荒唯一真龍出馬了。


    赤螭持一枚赤鼎,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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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一章回溯瘟流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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