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傳來了幾聲嗤笑聲,幾名太玄山聖地的年輕弟子正漫步朝這邊走來,臉上皆帶著譏諷之色。@*~~


    “都入門三年了,境界沒有一點提升,還有臉在這哭?”


    “廢物就是廢物,這是在博人同情嗎?真是可笑!”


    這幾人差不多都有二十歲的樣子,來到近前,毫不留情麵的出言嘲諷著白離。


    薑月清臉色一沉,顯然,白離在門派裏麵並沒有少受委屈,因為這些欺軟怕硬的“害蟲”哪裏都有!


    “都是同門,嘴巴放幹淨點。”薑月清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


    “你又是誰?之前好像沒見過你吧?新入門的弟子?”幾人都把目光落在了薑月清身上。


    “長的倒是不錯,陪小爺我玩玩?”


    “嗬,能和這廢物野丫頭坐在一起的,能是什麽好貨色?你也不嫌髒。”


    這些人顯然並不認識薑月清,隻當她是剛入門的新生弟子,因此並未放在眼裏。


    “一個個的,嘴巴都含屎了?說話這麽臭。”薑月清聲音冰冷。


    見情況不對,白離急忙起身,用袖子擦去眼角的淚痕,賠罪道:“幾位師兄對不住了,我喝多了,想起了一些往事,一時情緒難控,還請幾位師兄不要為難我這位朋友。”


    “我們自然不會為難她,很好好心疼她的。”其中一名弟子臉上露出了猥瑣之色,侵略性的目光盯著薑月清上下打量。


    另外一人則走到了白離身前,冷笑道:“白離,你這位朋友頂撞了我們,你說該怎麽解決?”


    “這……白離在這裏給幾位師兄賠不是了,放過我們吧。”白離懇求道。


    “你用不著跟這些敗類賠罪。”薑月清起身,將白離拉到自己身後,正麵身前的幾人,寒聲道:“識相點的就給我滾,別逼我動手。”


    “喲,小娘子脾氣還挺剛猛,我喜歡,小爺我今天非好好的調教你不可。”


    一名體型肥胖的年輕弟子向前走來,其他幾名弟子也邁步上前,將白離與薑月清兩人圍了起來。


    “堂堂仙道聖地,竟養了你們這麽一群連畜生都不如的敗類。”薑月清冷笑,直接外放出四象化生境的威壓。


    周圍幾人頓時就被壓迫的下跪在地,難以直起身子。


    “你!”幾人臉色驚恐,知道自己是踢到鐵板了。


    “你剛才說什麽來著?要和我玩玩?”薑月清走到那名體型肥胖的弟子麵前,以居高臨下的目光俯視著對方。


    還未等對方開口,直接一腳將其踹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一座山頭上,被滾落而下的山石給掩埋了起來,生死不明。


    “你,你到底是誰?!”有人質問道,聲音顫抖,身子止不住的戰栗著。


    “薑新月,認識嗎?”薑月清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自顧倒了杯酒,不緊不慢的飲了起來。


    “什麽?!”


    在聽到[薑新月]這三個字後,所有人都不由得身子一震,薑新月之名,如今九州之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這幾名太玄山的弟子都心中惶恐,他們雖然不是什麽精英弟子,但也知道不少有關於薑月清的事跡。


    特別是薑月清領著一位尊主前來太玄山聖地“登門拜訪”,這是如今門派上下,眾人皆知的事情。


    “怎麽?剛才不是一個個的不是很囂張的嗎?再囂張一個給我看看。”薑月清淡淡開口,對這樣的人反感到了極點。


    “不敢不敢,是我們有眼無珠,冒犯了薑仙子,仙子大人有大量,莫要我們一般見識。”


    說罷,一群人圍著薑月清一個勁的磕響頭,是真的害怕了。


    “一群人渣敗類,我現在就想一巴掌拍死你們!”薑月清掃了他們一眼,這些人境界最高的也才陰六府大成,她抬手間就可以輕易滅殺。


    而且她。


    也是真的動了殺念,她對這種喜歡欺淩弱小的人,反感與厭惡到了極點。


    今天也就是她遇到了,不想白離也不知還要遭受到怎樣的委屈。


    聽到薑月清想要殺了他們,一群人更是止不住的渾身顫抖,冷汗直冒,一個勁的磕頭賠罪。


    白離也拉了拉薑月清的手臂,低聲勸解道:“這裏畢竟是在太玄山聖地,還是別的事情鬧大,就這樣算了吧。”


    薑月清沒有應答,抬手降下一道掌印,將那幾人籠罩在了下方,但並不是要直接滅殺,而是廢除了他們的一身修為。


    “今後若是還敢欺負白離,就不是廢除修為這麽簡單了。”說完這些,薑月清反手一掀,直接將幾人掀飛到了遠空,不知墜落到了何處。


    而後,薑月清又從身上取出一枚玉佩,遞給白離,道:“這個你收著,以後要是還有誰敢欺負你,就把這枚令牌亮出來,我在上麵封存有一些力量,給你自保應該也足夠了。”


    “你這麽幫我,我真不知該怎麽謝你了。”白離有些不知所措。


    “這壇酒送我就行了,以後有時間我會來看你的,保重。”薑月清淺淺一笑,拎起桌子上的桃花釀,轉身離去。


    第二天,薑月清他們離開太玄山聖地,準備前往幽州天柱山了,她不敢拖延太久,怕會引起神秘老人的不滿。


    但他們進入太玄山聖地,而後又被一眾高層人物相送出來的消息,很快就在兗州大地傳開了,而後又以驚人的速度,傳散到了九州各地,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各方超然大勢力在得到消息之後,對薑月清起了忌憚之意,特別是那些之前與她有過過節的勢力,都在這段時間收斂了起來。


    生怕薑月清會帶著那位來路不明的尊主,也給他們開一個“登門拜訪”。


    很快,神秘老人是薑新月的師叔,薑新月還存在著一位隱世的師尊,這些消息也從太玄山聖地中傳了出來,又一次在九州大地上引起來震動。


    “不是吧,那位尊主是薑新月的師叔?!”


    “先天道胎薑新月還存在著一位隱居世外的師尊!?”


    “我就說,這麽強勢而逆天的怪胎,如果不是有什麽高人精心培養出來的,根本不現實。”


    無論是年輕一輩,還是老一輩,沒有人不震動,一位師叔就已經是尊主級別的存在了,那她的師尊又將會是何等高度的存在?


    那些想要搶奪薑月清身上至寶的人都憤憤不已,本以為穆城主隕落,就可以毫無顧的出手了,誰知又突然冒出來一位尊主,還言稱是她的師叔,如今誰還敢打她的注意?


    當世尊主,如果徹底發威,絕對有能力可以重創任何一個仙道聖地或者昭古世家,沒有那方大勢力敢輕易招惹。


    薑月清與神秘老人扯上一層師叔侄的關係,不管世人如何猜疑,總之震懾的效果是起到了。


    這也正是薑月清想要的結果,她不可能讓神秘老人一直跟隨在她的身旁,早晚會有分開之時。


    與神秘老人搭上關係,日後誰要想對她動手,心中多少會有一些顧慮,需要好好掂量一番。


    離開太玄山聖地之後,薑月清一行人又來到一座名為[信元]的古城,準備在這裏購買一切構建傳送法陣,橫渡虛空的材料。


    但是在他們剛踏入信元古城的時候,天空就下起了大雪。


    兗州南部,氣候常年溫和如春,此時下起鵝毛大雪本就已經夠詭異的了,但是更詭異的是,這些大雪竟然是暗紅色的!


    透發著一股極其森寒的氣息,強烈的肅殺之氣彌漫全城,驚動了所有人。@


    “羅刹殿!”有老一輩的強者驚呼出聲,喃喃自語,道:“覆滅後又得到了重建,這個教派如今到底發展到了何種地步?竟敢如此高調……”


    “薑新月……必死!”


    。


    黑色的大雪飄散全城,萬裏長空之上,有這樣一則冰冷的聲音在隆隆回響,宛若天雷轟鳴。


    這等若是一種宣示,必殺先天道胎薑新月!


    “這是羅刹殿的絕殺令……”


    “羅刹殿一定接收到了不少委托,這才頒布了絕殺令,是真的要非殺薑新月不可了。”


    所有人都心中駭然,如此高調的頒布絕殺令,是在昭告世人,先天道胎薑新月,如今已是他們羅刹殿的必殺對象了。


    “明知有尊主庇護,卻仍要對薑新月動手,他們羅刹殿難道真的無懼尊主之威嗎?”


    “從覆滅之後再重建,竟發展到了這一步?”


    年輕一輩的人對羅刹殿這個教派並沒有多少了解,有一些人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


    但老一輩的人物卻深知這個教派的可怕,那可是一個連聖賢都被列入可殺名單中的教派。


    無盡歲月以前,九州各大勢力推演出了羅刹殿的坐落地,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才拔除了這顆刺在心髒上的毒刺。


    如今,數千萬年的歲月過去,這個可怕的組織又衝建起來了,而且還發展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連尊主都無懼。


    “羅刹殿的絕殺令,一般隻針對絕世以上的存在,你一個仙道小輩,能被引動他們頒布絕殺今,也算是一種榮譽了,一般人可享受不了這種待遇。”三才打趣道。


    “那我還得謝謝他們了?”薑月清皮笑肉不笑,仰望著天穹上那幾個觸目驚心的血字,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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