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先天道胎薑新月的那位師叔?”有人生出了這樣的懷疑。


    在當今天下,也就隻有那位神秘老人是已知的當世尊主了。


    “那薑新月的確有一位尊主師叔,但那是一位不修邊幅,好似叫花子一般的老人,而眼下這位卻是一位中年男子,可能性並不大。”


    “獄囚奴……他是傳說中的獄囚奴!!!”


    終於,絕世之中有人認出了那喪服男子是何生靈,雖位及高位,卻也發出了驚叫聲。


    “竟真有此等存在……結陣!”


    眾多絕世都變了顏色,顯然也知曉此等生靈的可怕之處,聽說過諸多古老的秘聞傳說。


    仙道聖地、昭古世家與皇朝,三大道統的眾多絕世,皆在同一時間出手,分別結出紫、金、銀,三道法陣。


    顯化在天宇之上,震蕩出一道道莫測的偉力,如漣漪一般,擴散至每一寸空間。


    “獄囚奴?”


    年輕一輩中,有些人並不知曉這種存在,還在疑惑與不解,但略有耳聞之人,卻早已是臉色煞白,渾身發寒。


    “這種活在傳說裏的東西,竟然還真的存在於世!”


    來自皇朝的幾位諸侯王都動容了,雖貴為王者,有氣吞八方之勢。.


    但是麵對這種傳說級的邪祟之物,還是不由得心生膽怯,下意識的向後倒退了幾步。


    “這種邪祟之物到底是如何誕生的,曆代古籍中也未曾有過明確記載,難道是天生的不成?”仙道的諸多絕世也都頗感忌憚,暗暗思索著是戰是退。


    期間,凡是了解過獄囚奴是何存在之人,無不渾身一軟,心中駭然。


    “薑城主!這邊!”


    薑月清混在人群中,耳邊忽然響起了這麽一道聲音。


    是神識傳音,薑月清四下張望了一番,看到了長須老者與奎木郎他們幾人,土行孫也不知在什麽時候,與他們匯合在一起了。


    “怎麽辦,現在這情況。”薑月清無聲無息的趕了過去,詢問道。


    “如今之際,隻能看那些絕世是選擇戰還是退了。”土行孫有些鬱悶的嘟囔道。


    這話說的也沒錯,獄囚奴非一般人所能敵,像他們這種修士,上去隻有送死的份。


    如今之際,隻能看那些絕世會做何選擇了,如果有要戰的話,合力聯手,或許真有可能將那獄囚奴鎮壓。


    長須老者凝望著天宇看了許久,又掐手自言了幾句,最終指向一個方位,道:“走,我們去那邊等著,待在這裏不太安全。”


    他們剛動身不久,後方就發生了***,那立於扁舟上的喪服男子,抬手間,一大片烏光迅速向著四方八方鋪卷而來,激蕩起了萬千重滔天巨浪。


    “啊——!”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驚叫與慘叫,一道道身影不由自主向前飛去,而後又在在半空中被粉碎成血肉殘渣。


    頭顱、斷肢、軀幹……漂浮在海麵上,隨著波浪起起伏伏,鮮血淋淋,像是下了血雨。


    這是一幅宛若人間煉獄般的景象,看的人頭皮發麻。


    “媽耶!那烏光快追上來了!!”


    土行孫發生驚叫,踏波而行,撒丫子狂奔,一下子就衝到了薑月清他們幾人的前麵,遙遙領先。


    “果然,人的潛能隻有在生命受到危險的時候才會被激發出來。@·無錯首發~~”薑月清驚歎感慨。


    “還在這感慨個屁啊!趕緊跑吧,不然泡在海水裏的就得是你了!”


    長須老者袖袍甩得了老高,就跟火燒了屁股似的,一邊發出鬼狐狼嚎般的叫聲,一邊拔腿飛逃,一下子就追上土行孫。


    追上了倒還不要緊,要命的是,這老雜毛還使壞,一把揪住土行孫的後脖子衣領,猛地向後拖拽了一把,驚的後者一陣破口大罵。


    “我日/《{老雜毛你有。


    病吧!!”


    很快,幾人先後來到一塊礁石上,身後的詭異烏光也不再向前擴散,漸漸消散隱退去。無錯更新@


    “好險好險,連膽子都差點給嚇破了。”土行孫癱坐了下來,氣喘籲籲。


    烏光散去,天地又明朗了起來,那喪服男子依舊立於扁舟之上,似乎就沒有移動過。


    但他衣服上的血跡卻清晰可見,血跡之中甚至還參雜著少許的碎肉骨渣。


    “剛才那些慘死的人,難道……都讓他給生吃了??”


    不少逃出生天的人都癱軟在地上,敢進入這殤古秘境尋寶的人,幾乎就沒有一個是等閑之輩,結果卻是這麽一個結局。


    “那可是獄囚奴啊,麵對這種傳說中的邪祟,連絕世都不夠看!”


    “恐怕隻有尊主才能力敵了吧?”


    沒有一個人不感到害怕,沒有一個人不感到惶恐。


    那喪服男子立於扁舟之上,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大動作,卻已經屠戮了近千多人。


    連絕世都被震懾住了,心生寒意。


    “除非是尊主到場,不然誰能是這獄囚奴的對手?”


    “尊主……當世已知的尊主隻有兩位,一位是開天古城的穆城主,前幾年據說還活著,但真假不知,另一位就是薑新月的那位師叔了。”


    話至此,這話題不由得也就變了方向,拐到了薑月清的身上。


    “當世已知的兩位尊主,都與那薑新月有關係,這後台可真是有夠硬。”


    “誰說不是呢,穆城主是她的第二位師尊,那神秘老人又是她的師叔,真要論背景實力,這薑新月可一點也不遜那些聖女與世女。”


    “哼!邪祟……我仙道誅的就是邪祟!”有仙道絕世發出了不屑的冷哼。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心中一驚,眼前這獄囚奴到底有多可怕,剛才所有人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今那位仙道絕世還敢如此不屑,直呼[邪祟]二字,是不要命了嗎?


    但皇朝的幾位諸侯王與昭古世家的那些宗老,卻都是神情一變,像是想起了什麽。


    一位諸侯王緊接著話音開口道:“據說,仙道有一篇伏魔天經,可屬實?”


    那仙道絕世點頭:“不錯,這篇經文曆經萬古歲月流傳下來,具體來曆早已沒人說得清,此經一出,天下邪祟莫不伏誅!”


    另一位仙道絕世道:“此經具有不思量之力,僅憑你我幾人,恐怕還不足以誅滅這隻邪祟。”


    “諸位,請隨吾等共誦天經,伏魔誅邪!”


    三位仙道絕世,盤坐於高空之上,手掐法決,口誦天經。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


    “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


    “高上清靈美,悲歌朗太空……”


    “惟願天道成,不欲人道窮…!”


    三位仙道絕世盤坐高空之上,身影變得越來越飄渺了,仿若不屬於這片天地,是來自上界的得道仙人。


    “這是度人經全篇?”土行孫有些驚訝,因為對於每個仙道修士而言,這篇經文可並不陌生。


    “這篇經文是仙道公開的嗎?”薑月清問道。


    當年在雲海風榭中,她就曾見過龍虎山聖地的那位年輕聖女,用此經文誅滅了成片的妖邪。


    “這是萬古歲月前流傳下來的經文了,因為年代久遠,誰也不知道初創者是誰,也就是無主之物,因此在仙道體係之中是公開的。”


    土行孫解釋道,而後又狐疑的看了薑月清一眼,道:“薑城主也是吾道中人,不知道這些?”


    “我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修,自然不知道這些。”


    薑月清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隨即又捏著下巴嘀咕道:“不過話說回來,按照那些仙道聖地的作風,怎麽會容忍這麽一片經文公之於眾?不應該是占為己有才對嗎?”


    。


    土行孫道:“有不確切的傳聞說,這篇經文是天尊所著,誰敢觸其因果,生出獨占之心?”


    在提到[天尊]二字的時候,土行孫把聲音壓的極低,生怕會觸犯到什麽忌諱,給自身招來無形大禍。


    這篇經文在仙道體係中,被統稱之為伏魔天經,在戰力方麵並沒有多大的體現,但卻專克世間的一切妖邪鬼魅。


    此經一出,這片天地仿佛有一種莫名的力量被引動了出來,那立身於扁舟之上的獄囚奴也不再淡然自若,終於有了不一樣的反應,緊接著大吼一聲,化成一團黑煙,從扁舟上消失了。


    “憑我等之力還不足以奈何這頭邪祟,諸位,請隨我等共誦天經!”


    一位仙道絕世向所有人傳音,要將伏魔天經發揮出最大的功效。


    薑月清看向身旁的土行孫,道:“世家和皇朝這兩大道統的人都在場,要他們一起誦經,這風險是不是太大了些?”


    “你是怕這伏魔天經讓他們世家或者皇朝的人給學了去?放心吧,非吾道中人,縱然是知曉了全部經文,也難以發揮出真正的妙用。”


    土行孫說的信誓坦坦。@


    因為三大道統是三條截然不同的道路,法不相通,所以根本不用擔心天經泄露的問題。


    “別廢話了,趕緊跟著一起誦經,集眾念之力,那獄囚奴就算不死,至少也得丟掉半條命!”


    土行孫盤腿坐了下來,手結法印,高誦天經。


    “阿人歌洞章,以懾北羅酆……”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進來,皇朝的諸侯王、昭古世家的宗老,這些絕世人物也都在隨聲齊誦。


    這片一望無邊的瀚海,如今光華千萬丈,璀璨的耀眼,許多人都沉浸到了一種玄乎其玄的狀態之中,不由自主的跟著誦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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