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又有三位靈族古王從青金戰艦中邁步走了出來,他們身姿偉岸,周身皆有星宇環繞,仿若神祇。


    人們徹底絕望了,這還怎麽打?少年尊主戰鬥至現在,連殺數敵已是逆天,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被耗死在這裏。


    「你們剛剛蘇醒,元氣暫未恢複,不必參與進這場戰鬥。」靈族的一位上位者冷漠開口。


    「人類,你可敢到天外一戰?」


    他們要將戰場拉到天外宇宙,以特殊的手段斃掉少年尊主。


    青金戰艦如城池一樣巨大,在此時拔地而起。


    少年尊主沒有阻止,任由青金戰艦衝破他的隔絕法陣,駛向天外宇宙。


    他眼神冷酷,毫無懼意,道:「縱我身隕天外,也不會讓你們禍亂人族!」


    青金戰艦衝破天地桎梏,駛向天外,少年尊主最後看了一眼薑月清,像是有什麽話想說,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義無反顧的進入天外宇宙,進行最後的大決戰。


    「都特麽愣著幹嘛,快去找那些聖地借極道之兵啊!難道真想看著他為你們戰死天外不成?」薑月清大喝。


    她為老人感到不值得,他們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雖同為人族,但是卻非親非故,根本就沒必要為他們拚上性命。


    對於她的話語,沒有一人應答,全都驚疑的看著她。


    「快去啊!看著***嘛?!」薑月清急了,老尊主為了他們的一時安寧,不惜拚上自己的性命,而他們難道連一件極道之兵都不肯拿出來嗎?


    「女娃,我們天溯大陸哪來的極道之兵啊?」有人忍不住問了這樣一句。


    「我們天溯大陸連一位證道的無上都不曾有過,又何來極道之兵一說?」ap.


    「什麽?!」薑月清心頭劇震,這個世界連一件極道之兵都沒有?甚至連無上都自古不曾出現過一位?!


    薑月清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心都涼了半截。


    就在這時,一道神念從天外打來,瞬間沒入到薑月清的靈台之中,讓她身體劇震。


    出山拳!


    「你為女子之身,不適合修煉此法,找個合適的人,傳授於他,莫讓失傳。」


    這是老尊主最後的話語,在薑月清心中激蕩了許久。


    半個月後,一塊青金色的金屬碎片從天外墜落在天溯大陸上,上麵沾染著人族尊主的鮮血。


    誰也不知道天外的戰況如何,隻是從那以後,靈族的古王與上位者都不再出現,而那位人族尊主也沒有回來。


    「一代尊主,血染天外,用自己的生命為我們換來了一時的安寧……」許多人大哭。


    人們不知道這種安寧會持續多久,因為靈族的複蘇是不可阻擋的。


    這一次來的隻是一艘青金戰艦,下一次可能就會來兩艘,屆時,他們又該如何抵擋?


    時光荏苒,半年過去。


    這一日,玉虛聖境內,一尊青瓦流光的迷蒙古殿從雲霧中緩緩升起。


    一名身著道袍的青年男子從殿中走了出來。


    他相貌普通,談不上醜,但也算不上俊美。


    他立身在迷蒙的古殿前,盯著玉虛聖境外的斷山看了許久。


    「你心性躁烈,我知你早晚會有一劫,但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麽快。」


    說到這裏,他的眼眸一下子變得淩厲了起來。


    「恪兒有錯,但他終究是我的弟弟,不管你是誰,都將為此而付出代價。」


    這一日,玉虛聖境的現任掌門——東方謹,向各界傳布了一卷畫像。


    「看吧,我就說東方謹肯定是不會善了的,不出半個月,殺死東方恪


    的人肯定就會浮出水麵了。」


    「我看過那卷畫像,是一位年輕女子,也不知道是哪個聖境的天驕。」


    東方謹,因為十年前斬龍之役而名動天下。


    同一年,入主玉虛聖境,之後更是連挑諸子百教而無一敗績,被譽為是當今年輕一代中的第一強者。


    「許多聖境與大教都已經行動了,可能都不用東方謹出手,那名年輕女子的頭顱就會被人送至玉虛聖境。」


    「嗬,他的號召力倒是挺強的。」


    「東方謹的崛起無人可擋,未來極其有可能證道成尊,那些聖境還有大教自然願意與他交好,以謀後路。」


    聽著這些議論聲,薑月清眉頭微皺,她當日離開玉虛聖境的時候,東方恪明明還是活著的,為什麽都在說他死了?


    「這個東方恪的實力並不弱,想要殺他可並不容易,你們確定他真的死了嗎?」薑月清詢問旁人。


    「千真萬確,他哥哥東方謹都站出來放話了,這還有假?」


    「連頭顱都砍下來掛在了山門上,這還能有假?」


    隔壁桌的幾名年輕修士先後開口。


    薑月清的眉頭皺更緊了,她倒不是怕了那個東方謹來尋仇,隻是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給別人背黑鍋。


    這半年下來,薑月清這個世界已經有了一定的認知。


    此方天地,共有兩塊大陸,分別為天溯大陸與天元大陸。


    這兩塊大陸被一片浩瀚無垠的淵海所環繞,隻有借助大型的傳送法陣,才能進行來往。


    昭古世家與皇朝的王府,在這個世界裏也同樣存在。


    華昌教,這是一處仙道教派,建立至今已有兩三萬年的曆史了。


    這裏群山巍峨雄渾,瑞氣蒸騰,雲霞繚繞,許多條千丈大瀑布垂落,激蕩起一片水霧。


    遠遠望去,正中央的一座山嶽,就如同一隻吼嘯長空的猛虎,擁有一縷不朽的神性之氣。


    據說其開創者原是妖族出身,不過後來卻自毀妖體,轉修起了仙道的法脈,並建立起如今的華昌教。


    華昌教的現任教主,在方圓千裏有著很大的威望。


    他在這一日舉辦萬歲壽宴,許多大教都有人前來賀壽,是一場很大的盛會。


    薑月清也過來了,她沒有請帖,但見她氣質不俗,縹緲若仙,隱隱有高人出山之姿,守山的幾個門徒也不敢怠慢,畢恭畢敬的將她請了進去。


    「這華昌教的教主麵子還真大,竟然連泰山王府的絕世人物都來給他賀壽了。」


    「非也,他此行的任務是要與龍川道觀的玄誠子交換一頁經書,賀壽隻是順道而已。」


    就在這時,七道熾烈的火光劃過長空,七名身著火鳳羽衣的年輕人出現在華昌教的迎賓大殿前。


    他們周身都覆蓋著一層神火,看起來神異非凡。


    「這是朱雀宮神子——[蚩煉]的人,他應該就在這附近。」


    一些人在看向薑月清的時候,眼神都壞壞的。


    朱雀宮的神子是東方謹的結拜兄弟,如果知道薑月清就在這裏,這一日的華昌教估計是不能平靜的了。


    「刷」


    朱雀宮的一名年輕人抖手打開一張畫卷,上麵畫著的正是薑月清。


    「你們可曾見過此人?」


    沒有人回答,都麵麵相覷,不願招惹是非。


    「知道我們神子在此,諒她也不敢出現。」另外一名來自朱雀宮的年輕人冷笑道。


    「朱雀宮的神子會前來赴宴嗎?」


    華昌教的一位長老問道,雖為老一輩的人物,但是在提及這位神子的時候,似


    乎也非常忌憚。


    「我家主人有要事無法脫身,不過三聖子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為首的年輕人答道。


    另外一人接著道:「放心,青鬆道人的萬歲壽宴,我們朱雀宮一定給足他老人家麵子。」


    朱雀宮在元溯大陸,是屬於超然大勢力的存在。


    設立有九大聖子,一個比一個可怕,都是可以立教稱祖的少年天驕。


    而在九大聖子之上,他們還特別設立了一個神子之位,也就是那個與東方謹結拜的蚩煉。


    薑月清在遠處聆聽,隻覺得不可思議,一個門派裏麵,竟然能同時設立九個聖子之位,這簡直來夢幻了。


    「也不知道這些所謂的聖子,含金量如何。」薑月清心中自語。


    「三聖子殿下什麽時候來?」華昌教的長老問道,對於朱雀宮這樣一個大勢力,他們想盡可能的拉進關係。


    「已經在路上了,靜等即可。」朱雀宮一人回答道。


    「咦?!」


    忽然,朱雀宮的一名年輕人看到了不遠處坐著的薑月清,刷的一聲展開手中的畫卷。


    「是她嗎?」那名年輕人驚異道。


    另外一人仔細確認了許久,道:「的確與畫像之人長得一模一樣。」


    「她知道神子大人就在這附近嗎?竟然敢出現在此。」


    「走,過去看看!」


    來自朱雀宮的七名年輕人快步走了過來。


    此時薑月清正坐在庭院的角落裏,悠哉悠哉的品著山茶。


    「你叫什麽名字,為何會在這裏?」


    為首的那名年輕人沉聲問道。


    薑月清抬眸掃了他們一眼,道:「這裏有免費的宴席可以吃,我為什麽就不能在這裏了?」


    「哼!」


    那名年輕修士冷哼一聲,就要出手將她拿下,另外一年歲稍長的修士將其攔下。


    語氣相對的客氣了一些,道:「不知這位朋友如何稱呼?我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可以嗎?」


    「薑月清。」


    薑月清把茶杯放下,不緊不慢道:「我的確和那個東方恪打過一架,但人不是我殺的,至於你們信與不信,這個就與我無關了,如果你們執意要對我動手,死了可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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