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離開昆侖山的時候,道胤掌門也沒有將昆侖山的修煉經書傳給薑月清,以至於她到了最後隻能摸瞎前行。


    雖然已經有了一部完整的太陽經書,但陰六府和五藏天這兩個境界的運轉基礎還是太陰總綱與五星經義。


    除非是自毀道基,以太陽真經重修這兩個境界,否則就無法彌補這個缺陷。


    但是這個做法不僅存在著一定的風險,而且至少也需要再花費兩三年的時間才可以重修回巔峰大成。


    「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隻要你可以修出自己的法,創出自己的道,什麽缺陷與隱患都不值一提。」屠夫開口道。


    「修出自己的道,創出自己的道……」薑月清呢喃著,而後抬眸白了他一眼。


    「能走到修法創道這一步了,哪怕不是證道的無上,至少也是一位另類成道的聖人,都已經是登峰造極的存在了,還能有什麽缺陷和隱患?你這不是廢話嗎?」


    修煉路上的缺陷現在還不明顯,隻有到了大後期才會真正體現出來,薑月清現在也不用太過憂慮,眼下需要做的就是盡快渡過斬念這一關。


    屠夫、玉麒麟、三才等人都離開了,薑月清獨自坐在山崖上默默思量。


    不多時,三才又折返了回來,道:「姓薑的,要不你還是跑路吧,等本王把那***古一搞死之後你再回來,如何?」


    「你就對我沒有一點信心嗎?」薑月清苦笑道。


    「到了問仙台這個大境界,相隔著一個台階就等同於是隔著一道天塹,更何況是相隔著一重天?你拿什麽去跟那***古一打?」


    頓了頓,三才歎了口氣,道:「罷了,本王傳你一則秘法,但你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它的來曆。」


    薑月清愕然,道:「秘法,難道是墨尊開創的?」


    而三才又曾經進入過無極山,所說的那則秘法多半是與墨尊有關,絕不可能源自他們窮奇一族,因為不同的種族之間,所修之法是不能相融的。


    「噤聲!」三才仔細的探查著四周,確認沒有人在這附近,而後又構建出了數十道隔絕法陣,將這座山崖給隔絕了起來。


    墨尊二字具有鎮壓千古的分量,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覬覦她的玄法,她的強大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薑月清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它的下文。


    「這一戰,本王在你身上根本看不到一點勝算,本王可不想去給你收屍。」


    「別廢話了,趕緊進入正題。」薑月清催促道。


    「本王並沒有得到過墨尊的傳承,但是曾在無極山中看過她演化一些玄法的歲月印記,記住了一些。」


    按照三才所說,那些秘法太過深奧了,哪怕是一位聖人在旁觀看也難以全部悟透精通。


    因此,此法的殘缺肯定是必不可免的,不過隻要能夠掌握部分,在戰力方麵肯定會有一個躍的飛升。


    「你將當時看到的那些曆史印記呈現給我,我自己來悟。」薑月清道。


    「行,你可要看仔細了!」


    在這一刻,三才神情肅穆,一片透發蒼涼氣息的曆史印記,沒入到薑月清的心海之中,萬古歲月前的曆史呈現,一組組攝人的畫麵浮現在眼前。


    一股可怕的氣息流淌,一位無上至尊在畫麵中複生,顯化在一張黑色的王座上,將所有大道的法則踩在腳下!


    這就是無上至尊,連大道都要臣服,被她踩在腳下。


    墨尊!


    這就是那位萬古才情第一的墨尊嗎?!


    這是一位可以橫掃諸天,鎮壓一切被人傳誦千古歲月的存在。


    薑月清的心髒劇烈跳動,王座上的那道身影,身著


    一襲紅衣,仿佛代表著天地與大道,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


    可惜,她的長發披散,隻能從身體輪廓推斷出是一名女子,看不到她的真容,這讓薑月清心中感到無比遺憾,不能一睹無上之風采。


    無上至尊的氣息彌漫,像是橫跨千古歲月而來。


    陳舊的王座烙下一道道歲月的痕跡,一位鎮壓千古的無上至尊坐在那裏,俯視芸芸眾生。


    「轟」


    墨尊在演化她自己的道,演化她自己的法,一縷又一縷無量的道光浩蕩諸天,一條又一條神則交織十方,她仿佛坐鎮於天地中心,漫天星鬥都在圍繞著她轉動。


    墨尊的道與法,不說其玄秘,就是那種氣勢就足以讓人心神震撼,她就像是宇宙之主宰,可以號令諸天萬道。


    「轟」


    一股浩瀚的氣息撲麵而來,將薑月清淹沒。


    「這是……」薑月清心中驚撼,仿佛跨越千古歲月,來到了現場,麵對著活著的墨尊。


    「很近,又很遙遠……」薑月清盤坐了下來,整個心神都沉陷了進去,捕捉一縷縷大道的軌跡。


    她的心海中蕩起一道道漣漪,有大道天音在轟鳴,一條條有形的道紋在心海中浮現,不斷演化。


    這一刻,薑月清忘記了所有,不知身在何方,眼前隻有一位高坐在王座上俯視芸芸眾生的紅衣女子,那是她的目標,是她一生所追逐的目標!


    「轟隆!」


    就在這時,一片雷海出現在山崖上空,一道可怕的天雷劈落而下,打碎了三才的所有隔絕法陣。


    「媽的!」三才大叫,一對大爪子搭在薑月清的肩膀上,用力的搖晃著。


    「怎麽了?」薑月清睜開眼眸,從悟道的狀態中蘇醒了過來,不解的看著三才。


    「怎麽了?你特麽剛才都快要散道了你知道不?連雷伐都被引過來了,要提前將你收走!」三才罵罵咧咧道。


    散道,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坐化,這是每一個修士的終點,身死道散,融入到天地道則之中。


    薑月清如今壽元充沛,氣血鼎盛,怎麽可能散道坐化?


    「我方才明明是在悟道,已經無限接近那種神術,將要掌握了,怎麽會無知無覺的散道?」薑月清驚出了一身冷汗。


    「墨尊所演化的之法舉世無雙,可以鎮壓天地大道,你還遠遠沒有達到她的那個境界,根本壓不住天地大道。」


    「可我真的差一點就要抓住了,或許可以在徹底散道之前……」薑月清仍存有僥幸心理。


    「你再試試看,本王給你護法。」三才又著手布下了數十層隔絕法陣。


    「謝了。」薑月清微笑道。


    「謝個屁,給本王好好活著!」三才撇過頭,小聲的咕噥道:「當初離開的伏魔山的時候,老頭子說是要你護本王周全,結果全都是本王給你鞍前馬後,還差點因為救你那些故友而搭上了性命,本王這是造的什麽孽啊。」


    之後,薑月清又開始了參悟。望著王座上坐著的紅衣女子,演化那種玄乎其玄的道,明悟其中之秘。


    「就知道你這隻死狗不對勁,你傳了她什麽?墨尊的玄法?」玉麒麟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山崖上,詢問三才。


    「淦,白毛犬你敢偷聽?!」


    「你緊張什麽,墨尊的法本王又不能修習,再說了,薑月清是在自己的心海中參悟,本王怎麽可能偷師?」


    三才回過頭,看著薑月清道:「她在修行上的悟性遠超常人,可惜上麵有人不想讓她好過,本王也不知道能護她多久。」


    玉麒麟抬頭望著天宇,沉默不語,許久過後才開口道:「叔父還在嗎?」


    三才搖頭,道:「不知道,伏魔山出現了變故,已經進不去了。」


    這一對冤家平日裏一見麵就得幹架,此刻卻難得的可以心平氣和的對話,如果有人正好從附近路過,肯定會感覺到不可思議。


    「本王得先回玉華山一趟,半個月後的那一戰,要實在不行的話,本王便親自斬了那***古一。」玉麒麟留下這樣一句話,化成一片煙霞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


    一天一夜後,薑月清睜開眼眸,醒著朝霞舒展雙臂,整個人變得更加空靈與縹緲了。


    「這就是墨尊的玄法嗎?」薑月清看著自己的雙手,而後右手捏拳,以出山拳全力攻向自己的左手,而後以墨尊的玄法防禦,雙手間的距離就像是有一片星宇在開辟與湮滅。


    遠處,三才心中震動,沒想到薑月清隻用了一天就悟出了墨尊的那種玄法。


    「先天道胎果然變態。」三才低語。


    時間過得很快,距離半月之期的生死對決隻剩下七天,一種緊張的氣息在幽州大地上彌漫,所有人都關注與等待。


    幽州大地再一次成為了風雲匯聚地,許多人都提前趕到了錫勒大草原,想要觀看這一場驚天對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薑月清與古一的這一場對決,也是人族與靈族的一場比拚,影響深大。


    在最後的四天裏,薑月清離開了司天監遺址,獨自行走於大漠荒山之間,最後獨自橫渡虛空來到幽州大地。


    這一戰,雙方都約定不會動用極道之兵,隻拚自身實力分生死。


    「巔峰對決,先天道胎薑月清與聖皇子嗣古一,孰強孰弱很快就能揭曉了!」


    這些天來,幽州大地空前的熱鬧,所有的酒樓與客棧都爆滿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強者駕臨,為觀戰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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