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群生靈走了過來,很多人都側目,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那些人都還算年少,有男有女,各個頭角崢嶸。


    足足有二十多人,或是身著羽衣,或是身披甲胄,男的相貌英俊神武,女的則靚麗動人,引人矚目。


    「他們是原始湖的古生靈,他們竟然也被邀請來了。」皇朝中的諸多權貴都露出了凝重之色,這無異於是引狼入室。


    「你就是那個在錫勒草原上打敗了古一的薑月清?」原始湖的一人來到薑月清麵前,語氣不善道。


    薑月清的目光從他們這些人的身上略過,緊接著落在了一名擁有閉月羞花之貌的藍衣女子身上。


    原始湖也是靈族中的一個皇族,與漆吳山是同盟的關係。


    「我在與你說話,你沒有聽見嗎?」那名年輕人神色漸冷,目光發寒。


    薑月清看了他一眼,道「你算個什麽東西,我為什麽要搭理你?」


    「你……放肆!」


    「罵涼快哪呆著去,不然宰了你!」薑月清絲毫不懼。


    一群來自原始湖的子弟都愕然,而那個被薑月清嗬斥的年輕人,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沒想到這個女子會這麽的強勢。


    以往都是他們嗬斥別人,今日卻完全反過來了。


    「你是在挑釁我們原始湖的威嚴嗎?」那名年輕人陰沉著臉問道。


    「你是覺得我不敢殺你嗎?」薑月清冷漠回應。


    「你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原始湖的另一名年輕人陰森道。


    「天下無敵不敢說,但你們要是再挑戰我的耐心,我真的會殺了你們。」薑月清相當的幹脆,一點麵子也不給對方留。


    這些話語一出,現場的氣氛頓時就冷了下來,原始湖的一群人都感覺下不了台,一個個的眼眸中都透露出了殺氣。


    「要打架?」薑月清冷笑道。


    「不,薑城主誤會了,我們隻是正好路過想與你結識一下,沒有多的意思。」一名少年笑道。


    很快,有十幾人退至一邊,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要針對薑月清的意思,表現的也相對平和。


    這些年,薑月清的名字早已傳遍靈族,即便是來自原始湖皇族,在麵對這樣一個殺伐果斷的冷豔女子時,也不得不收起自負與驕傲。


    故此,這些人在看到薑月清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強勢之態,都很收斂,不想主動的去招惹這尊凶神。


    剩下的十幾人,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他們自小在原始湖長大,讓他們有了天生就高人一等的優越感,根本沒有把薑月清放在眼裏。


    「今天是皇朝之主的生辰宴,我不想在這裏殺人。」薑月清對著那幾名臉色陰沉的年輕人開口。


    他們的對峙早就引起了附近所有人的注意,很多人都關注。


    人們知道薑月清的強勢,但也沒想到會強勢到這個份上,孤身一人就敢和原始湖的古生靈對峙。


    一些權貴家的少年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中的傾慕之意也更濃了。


    一些老一輩的人物也都覺得痛快,平日裏但凡出現一頭靈族古生靈,就會讓人覺得緊張與不安,現在一下子就出現了一群,卻被薑月清一人給震懾住了。


    來自原始湖的幾個臉色陰沉的年輕人中有一人上前,道:「古一是我們的朋友,而你卻在錫勒草原上將他斬殺,這筆賬你打算怎麽還?」


    薑月清笑了,道:「你們是來幫他找回場子的?」


    來自原始湖的另外十幾人都默契的向後退了一步,不想參與進來。


    薑月清掃視著剩下那幾個臉色陰沉的年輕人,道:「你們


    一起上吧。」


    遠處,人族的權貴子弟都激動了攥緊了拳頭,幻想著此時站在場中央,睥睨天下的人就是他們自己。


    「她難道不怕原始湖報複嗎?那可是靈族中的皇族啊,掌握有古聖皇的無上傳承。」一名來自王府的明珠小聲道,臉上帶著擔憂之色。


    「報複?原始湖如果想步入漆吳山的後塵,大可以報複一個試試。」一名年邁的老人冷笑著道。


    「我與你一戰!」原始湖的一名少年冷聲開口。


    「到那邊一決生死!」其餘的幾個少年也都叫喊道,今日必須要出了這口惡氣!


    「皇朝之主的生辰宴,在這裏生死決戰可以嗎?」薑月清看向周圍的那些皇朝權貴。


    「可以的,以前也有這樣的事例,可以歸類為一種助興的方式,那邊設立有一處演武台,你們可以在那裏進行比鬥。」一名年歲很大的皇宮守衛開口,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就在露天廣場的偏僻角落裏,有一個規模很大的演武台,當薑月清他們來到這裏的時候,發現上麵已經有人在開戰了。


    那是兩個王侯,不過卻沒有多少去關注,人們最關注的還是薑月清與原始湖精英子弟的這一場對決。


    幾個少年低語了片刻,最終一名年齡較大的人走出,長著一頭淺灰色的長發,連眼眸都像是蒙上了一層霧靄,灰蒙蒙的。


    他一步登山演武台,周身彌漫著一種陰冷的氣息。


    這個演武台的規模非常浩大,可以同時容納數十人在上麵開戰,而且內蘊有強大的陣紋在守護,不用擔心會被激碎。


    「轟」


    薑月清剛一登上演武台,灰發少年就直接出手,一團璀璨刺目的光球洶湧而過,伴隨著陣陣風雷之響,恐怖的波動讓演武台都輕顫了起來。


    「聖人遺兵!」薑月清吃驚。


    那是一件無缺的聖人級兵器,在此時被激活,古之聖人的氣息與威壓如一片怒海大洋般浩蕩而下。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可能會被當場鎮壓,在那種無匹的聖人威壓之下被磨滅成灰,不會有一點懸念。


    因為那是一件無缺的聖人級兵器,絕非人力所能抗衡。


    聖人的氣息從演武台上溢出了些許,讓觀戰的所有人都心頭一顫。


    原始湖的人竟然一上來就動用了殺手鐧,祭出了一件無缺的聖人級兵器。


    「你們看!她竟然迎上去了!」有人驚呼了起來,發現演武台上的薑月清不僅沒有選擇避讓,反而還主動迎了上去。


    那件聖人級兵器光芒璀璨,隔著演武台的陣紋去看,眼睛如針紮一般疼痛難忍。


    「那是蒼龍寶印!」有王侯強者運轉皇道天眼,透過無盡光芒看清了那件聖人級兵器的本體。


    它通體青翠碧綠,呈龍形,表麵上刻有許多的符文,綻放出無盡的神霞與光輝,宛若一條從遠古複蘇過來的蒼龍,強大恐怖。


    其他被邀請來到長安聖都參加少皇生辰宴的靈族古氏族也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這塊寶印是原始湖一位聖人的本命戰兵,鎮殺過諸多強者,沾染了無數雄主的鮮血。


    薑月清迎擊向前,全身綻放出紫幽色的光輝,抬手間祭出七十二杆鎖龍旗,將其中的一杆大旗握在手中,擊向蒼龍寶印。


    「什麽,那也是聖人級兵器?」


    圍觀者無不瞠目結舌,心中震撼。


    七十一杆鎖龍旗矗立在演武台上,一股浩瀚的氣息衝天而起,令人發顫,一點也不比蒼龍寶印弱。


    相反,還要更為神秘!


    這七十二杆鎖龍旗是朱雀宮的傳承之兵,乃是陵明神君親手祭煉而成,


    後來被薑月清所得,成為了底牌之一。


    蒼龍對朱雀,觀戰者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生怕會錯過什麽重點畫麵。


    「轟!」


    天空上像是打了一道驚雷,像是有彗星相撞在了一起,爆發出了一聲驚天巨響。


    蒼龍寶印倒飛了出去,光芒亂顫抖,各種符文都被磨滅了大半。


    另一邊,薑月清手中的鎖龍旗也是劇烈的顫動著,一層又一層符文熄滅了又重新亮起,綻放出璀璨的霞光。


    遠空,蒼龍寶印的光芒再一次變得熾盛起來,懸在那裏宛若一輪太陽。


    蒼龍寶印,鎖龍旗,光是從名字上來看就能看出,後者對前者是有一定的壓製性的。


    「無缺的聖人級兵器果然強橫恐怖。」薑月清心中驚歎,她這七十二杆鎖龍旗是殘缺受損的,如果是完好無缺的,剛才的碰撞就不是現在這個結果了。


    遠處,那名灰發少年的整張臉都變得蒼白無色,在大口的喘著粗氣,畢竟是一件無缺的聖人級兵器,催動起來極耗精氣神,剛才的對轟讓他的身體近乎就要虛脫。


    沒能壓倒性的鎮殺薑月清,這個結果讓他難以置信。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連蒼龍寶印都殺不了她?」灰發少年心有不甘,他曾經借著這件兵器鎮殺了一位絕世強者,如今卻殺不了一個還未斬念的女子?


    「東西是好東西,可惜你沒有能力運轉它真正的威能。」薑月清開口道,大步向前,一步一步逼近灰發少年。


    「那也不對,你那是殘缺的聖人級兵器,如何能抵擋住無缺的蒼龍寶印!」灰發少年大吼道,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因為你麵對的人是我。」薑月清抬手打出山河大印,要將這名發上麵鎮壓當場。


    「蒼龍寶印,禦!」


    灰發少年大喝,強行催動空中的碧綠色寶印,一條龍形光影俯衝了下來,龍吟聲震動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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