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魔界之法,君宿離確實是忘了。畢竟,過了那麽多年,有些記憶模糊了也是很正常的。


    隻見卓裔用刀劃破自己的指尖,伴隨著一滴鮮血低落,本來被塵土所覆蓋的祭壇散發出紅光,接著一團黑色漩渦自祭壇中央出現。


    “走進漩渦,不反抗它的牽引,順其自然,就可以進入魔界了。”


    卓裔看了眼羽洛和君宿離,提醒道。


    “這個,跟鬼族的那個有點相似哎。哦不,應該說完全就是一樣的啊。”


    羽洛隨口一說,這句話也吸引了卓裔的興趣,隻聽他說道:


    “鬼族,這麽說你見過那鬼帝了?”


    “恩,一個性格豪爽的家夥,相處起來還不錯,挺輕鬆的。”


    “看樣子,少主的這位朋友和君上一樣,在對鬼帝的看法上都如出一轍呢。”


    這句話是對君宿離說的,總不能一直和羽洛交談,把自家少主晾在一邊吧,這可不是一個家臣該有的行為哦。


    “恩,也許吧。”


    君宿離點了點頭,接著便先行一步,踏入漩渦。其餘兩人見狀,也隨之跟了上去。也是,現在可不是閑聊的時候。


    三人傳送後來到的地點在一塊空地上,準確來說,是一塊被四根柱子環繞的圓台。


    “你們這傳送陣建造的地點,還真是……特殊啊。”


    那柱子上環繞的鎖鏈,以及圍繞整個圓形平台周圍的岩漿,擺明了就是處刑犯人的地方啊。


    “這也是為了防止外敵入侵設置的一份保障。不過放心,現在這裏的機關是關閉的。”


    卓裔解釋著,接著便帶領羽洛君宿離他們進了魔帝所在的側殿。


    可以看到,一個長相英俊,身著黑色長衫的男子拿著一個水壺,澆灌這一株樹苗。那樹苗的旁邊,有一棵大樹,雖然已經老死了,但可以看出那是一顆桃樹。


    “君上,少主回來了。”


    見男子精細照料樹苗而未在意有客來訪,卓裔不禁提醒道。


    “離兒,你……回來了?”


    水壺從男子手中滑落,證明著他此時內心的驚訝。


    “恩,我回來了。”


    君宿離此時眼中微微紅腫,幾百年了,他終於又回到了自己的家,見到了自己的家人。


    父子倆久別重逢,相擁而喜,暢談了許久。這期間,羽洛和卓裔很自覺地暫時離開此地,給他們一個單獨的相處空間。


    因為暫時無事可做,兩人也聊了起來。


    “這位小兄弟,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哦,叫我羽洛就好,你呢?之前聽師兄叫你卓叔,我也要這麽叫嗎?”


    “我叫卓裔,是君上,也就是魔帝的侍衛。你說,師兄?是少主嗎?少主不是說你們是朋友嗎?”


    “是啊,可以算是朋友,但他也是我的同門師兄啊。我覺得這兩者之間沒毛病啊。”


    說到此處,羽洛也將自己和君宿離在蒼玄宗的那些事簡單說了一下。當然,說的都是他重生前那十年裏的事。


    “原來如此。”


    聽了少主在修真界的那些事,卓裔也可算知道了君宿離過去的成長經曆。修真界第一宗門蒼玄宗執法長老,該說不愧是少主嗎。


    “唉,真不知道師兄這些有什麽好隱瞞的,也不是什麽大事。”


    羽洛這般吐槽著,然後就聽魔帝一聲傳音,邀請他進去一坐。


    “既然君上邀請了,那麽,回見。”


    “恩,回見。”


    告辭了卓裔,羽洛重新回到側殿。


    在進入側殿之前,似乎聽到師兄在說什麽讓他父親見到自己要冷靜一點的話語,真是奇怪。


    正當羽洛疑惑之際,一股威壓朝他襲來。


    “啊咧。”


    羽洛一時沒反應過來,直接被壓在原地動彈不了。


    “嘖,這就是魔帝大人的待客之道嗎?真是長見識了。”


    羽洛沒有屈服這種威懾,他施展自身權能,和煦之風,抵消了這股威壓,同時召喚出黑羽,釋放精神幹擾,以作回禮。哪知,這樣隻是激起了那魔帝的戰意。不再是無形的威壓,而是直接執起長劍,衝出殿門,朝羽洛砍來。


    “哼,老虎不發威,當我病危啊。想打,奉陪到底。”


    簡直莫名其妙,這魔帝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一言未說便動手。那麽,我也不會客氣了。


    羽洛這般想到,接著便召喚出銀索槍,伴隨強烈的電流,攻向朝他襲來的魔帝。


    正當槍劍即將交鋒之時,君宿離出現在兩人中間,雙手各結印,堪堪擋住了兩人的攻擊。羽洛和魔帝見狀,也都各自收斂,暫時停戰。


    “師兄,沒事吧?”


    “離兒,可有受傷?”


    兩人各自關心問道。


    “無事。”


    雖這般說著,君宿離卻咳出了血來,顯然剛才的攻擊兩人都沒有放太多水。


    “師兄,我這裏有藥,吃了就沒事了。”


    “你滾開!當家害了我的妻子還不夠,現在又將主意打在我的兒子身上。”


    羽洛剛把療傷藥拿出來遞給君宿離,就被那魔帝一巴掌拍到地上。


    “你神經病吧你,莫名其妙是吧,有必要這麽針對我嗎?好心當成驢肝肺,真無語。”


    羽洛這會是真的生氣了,心想什麽人啊這是,自己先動的手,然後到頭來反而事情還推脫到他身上。


    “咳咳咳,父親,我說過了,師弟他跟當年的事情沒有關係,你不要誤解他。”


    “怎麽會沒關係,同樣的樣貌,同樣的氣息,為父不會認錯,他就是我們一家的仇人。”


    “父親,師弟真的隻是無辜受到了牽連,你不要……咳咳咳。”


    “離兒,別說話了,好好休息。”


    雖是惱火,可聽了父子兩人的對話,羽洛可算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


    好家夥,天道這個王八蛋,自己做的事要他來背黑鍋。這能接受?必不可能。


    “喂,我承認,我確實是天道的一部分,可在天道那個家夥插手仙魔戰爭前,他就已經將我分離了出去。所以說,你想要報仇隻能去找天道,而不是我。”


    “哼,天道的一部分,真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借口,撒謊也要有個依據。”


    “……”


    冷靜冷靜,這時候發火隻會把事情鬧大。


    羽洛沒有與魔帝繼續爭論下去。現在這種情況,越解釋隻會把事情描的越黑。


    魔帝見羽洛不發一言,冷哼一聲,沒再管羽洛,而是把君宿離帶去側殿休息。臨走前,君宿離傳音向羽洛道了歉,不過羽洛並沒有接受。這又不是師兄的錯,說到底,都是天道幹的。


    “嘖,真沒勁。”


    “怎麽了?”


    這時,言心嵐的聲音傳來。因為之前在和羽風他們交談,她便沒注意羽洛這邊的情況。剛開啟隊內語音,就聽到羽洛在那抱怨,便問道。


    “背黑鍋了,我早該想到的,天道留下的那些爛攤子。”


    “明白了,這是被誤解了。那麽,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不是我做的事,我當然不會承認了。接下來看情況吧。不說我這裏了,你那邊如何,叛軍有沒有什麽動向?”


    “暫時沒有,不過這樣一來你就有充裕的時間完成你的計劃了。”


    “確實,加油吧,幹完這一票,這個世界應該就沒什麽大事了吧。呼,真搞不懂我為什麽要如此多管閑事,本來就跟我沒什麽關係。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該死的正義感吧。”


    此話一出,言心嵐一時沉默了起來。沒什麽大事嗎,也許吧,至少她希望會是這樣的結果。


    “心嵐,還聽得見我說話嗎?”


    因為沒有得到回應,羽洛隨之問道。


    “啊,我在的。”


    “心嵐,有些話若是想說,不必藏在心裏,我會理解的。”


    知道對方在隱瞞一些事,羽洛也一直在給言心嵐敞開心扉的時間。當然,盡管如此,這種等待也不是無止境的,它是有期限的。至於這種期限有多長?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發誓,等時機成熟了,不,等我做好準備後,我會將一切都告訴你。所以……所以……”


    我到底在說什麽?等到木已成舟,他們無力再去改變的時候告訴他嗎?而且,他那麽聰明,一定已經透過一些蛛絲馬跡猜到了些許。隻是他信任自己,希望自己親口告訴他。這種信任,難道她要白白糟蹋了嗎?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經過一番思考,言心嵐終於下定了決心,做出了她的選擇。


    “等你從魔界回來的時候,我會將我所知道的一切都當麵告訴你。”


    感受到言心嵐這句話語氣的嚴肅和認真,羽洛也微微點頭,笑著說道:


    “好啊,事先說好,不管是怎樣的事情,隻要心嵐在我身邊,我便無所畏懼。”


    一場約定定下,此番魔界之旅也當速戰速決了。什麽?死亡g?必不可能。


    ……


    蒼玄宗,在羽洛他們還在魔族領地探查時,已經發生了一場重大變故。不管是月心門的掌門,廣輪寺方丈,還是各峰峰主,以及其他長老,都被軟禁在了化劫峰的地牢裏。原因無他,那位幕後之人被人拆穿了馬腳,於是幹脆破罐子破摔,把反抗他的人通通抓了起來。眾人當然也想反抗,奈何實力懸殊。


    現在的情況是,蒼玄宗掌門被控製,萬獸峰峰主被一神秘人救走,剛趕回宗門的三位尊者也是不知所蹤。


    “嘖,要不是那萬獸峰峰主拆穿吾,原本定下的計劃也不會被打亂。算了,不過是采取些強硬手段就能解決的事罷了。倒是因為跑了幾隻老鼠,有點心煩啊。姑且不理他們了,米粒之珠,又豈能左右大局。”


    一男子坐在高位上,目視著空無一人的大殿,自言自語道。


    另一邊,在化劫峰一處不為人知的山洞內,一紫衣人正在為一位紅衣女子運氣療傷。不必多說,正是消失多年的蔚遲遠以及萬獸峰峰主蔚杉靈。說起來,這次要不是妹妹陷入險境,這個做哥哥估計還得躲在一旁看戲呢。


    待運功完畢,蔚杉靈咳出瘀血,才終於緩過神來。


    “哥,你怎麽會在此?你不是應該……”


    “我要是不在這裏,我的好妹妹可就要被歹人所害了。”


    “那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麽連掌門師兄都……”


    蔚杉靈自掌門召集他們開會應對魔族時就發現掌門師兄不對勁,後來會議結束後她又著手調查。果不其然,發現自家師兄對一個神秘男子言聽計從。接著,她在一旁偷聽兩人的對話,知道了那男子的野心後正想將消息告知其他人,就被那男子察覺到了。然後,她與男子爭鬥,男子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裏,甚至手都沒動就重創了她。在以為自己命不久矣之時,她還是拚死放出傳音符,將事情告訴了徐恒。也不知道為什麽,臨死之前第一個想到的會是那家夥。當然了,或許是老天眷顧吧,還是有人突然出現救了她。不過那時她精神恍惚,未看清來人便暈倒了。現在才知道,救她的人正是她失散多年的兄長,蔚遲遠。


    “應該是仙族之人,我們這些凡民可惹不起,老哥我差點也栽在那裏了,還好他大意了。”


    事實上蔚遲遠在撒謊,他與那神秘男子做了交易,才堪堪躲過一劫。至於是什麽樣的交易?不過是看在是老熟人的份上,欠了份人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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