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注意到了,立刻扶住了他,「孩子爸,你這是怎麽了?」


    顧以寧聽到這話,連忙擦幹眼淚也扶住顧父,「爸,你怎麽了?」


    顧父好不容易才順過氣來,「你,你這次就聽我的吧!」


    顧以寧看著父親鬢角的白發,眼眶又紅了,她瘋狂點頭,「好,我簽,我簽!」


    她從桌子上拿出簽字筆,顫抖著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落了筆,她拿不住筆,簽字筆掉在地上。


    「我,簽了。」淚水從臉上滑落,她回到自己房間,她和傅臣璽再也沒有瓜葛了……


    次日,顧父拿著離婚協議書再次來到傅氏。


    這次前台並未阻攔他,而是直接放行。


    一直到傅臣璽的辦公室,都暢通無阻,他不禁感慨,是嶽父的時候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但離了婚反倒是出入無阻了。


    他將協議書放在傅臣璽麵前,「離婚協議書我拿來了,你的承諾什麽時候兌現?」


    傅臣璽將協議書打開看了看,顧以寧的名字的確簽下了,他笑著打了個電話,交代了幾聲。


    顧父鬆了口氣,「多謝。」


    走出傅氏,他回頭看了一眼整個傅氏,或許他再也不會來了。


    傅臣璽捏著手裏的協議,並沒有多開心。


    碰巧傅雅慧走進來,「哥,我剛才看著顧家那個老無賴來了,人呢?」


    「送了這個就走了。」傅臣璽指著桌子上的文件。


    「喲!還真簽了。」傅雅慧激動地看了好幾眼。


    「哥,你拿回去給媽看,她指定高興。」傅雅慧深深地看了一眼傅臣璽,「離婚協議書都拿到了,你怎麽不開心啊?」


    「有什麽好開心的?早就做好準備了。」傅臣璽說道。


    傅雅慧點點頭,「說的也是。」


    將協議書重新扔回到桌子上,她挽住傅臣璽的胳膊,「哥,回家吧,下班啦。」


    「嗯。」傅臣璽站起身,跟著傅雅慧走了。


    審訊室裏,女警攤開審訊筆記,冷冷的看著恐慌坐在審訊座位上的女人。


    溫盞當然恐懼,她不清楚他們到底查到什麽地步了,而且又是車禍的事情,又是陸思誠的事情。


    她立刻就明白了是誰想要對付她,除了舒漾再沒有其他人。


    隻是陸思誠為什麽會突然改口供?一定是舒漾的陰謀詭計。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有些無法接受,她看著女警的的臉色一陣憤怒,「你那是什麽表情?我又不是已經定罪了!我要投訴你!」


    她抓狂的聲音並不能讓人恐懼,女警隻感覺到了厭煩。


    在她手裏拿著的東西是周母的翻案信息,還有朱潔的。


    她顫抖著說道:「溫盞,仁慧路車禍事件的目擊證人已經填寫了證人證言。


    據我們現在到手的證據中,你涉嫌故意殺人罪,主導路靈別墅區***未遂以及故意傷害,主導鬆霧島自殺事件……以及,多次綁架案。」


    溫盞心猛地一沉,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女警,「不可能!你在騙我,那個人不應該已經死了嗎?他沒死?」


    女警露出厭惡的表情,「溫盞,那個人是誰?」


    「拍視頻的那個人。」溫盞冷聲道。


    「你剛才說「那個人不應該已經死了嗎?」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他會死是嗎?你心裏很確定他會死?」女警微微眯起眼睛。


    溫盞吞咽了一下口水,吞吞吐吐:「我,我可沒這麽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女警也不想再和這樣狠辣的人廢話,「現在證人和證據都在這了


    ,你出不去了,溫盞,人總是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或者,你可以選擇主動坦白。」


    溫盞慌亂的錯開她的眼神,「坦白什麽?我什麽都沒做過不需要坦白什麽。」


    她強硬的扭過頭,不願意看女警,她絕不會認輸。


    拘留室內,溫盞痛苦的看著牆壁發呆,如果爺爺沒有昏迷,或許會相處辦法來救她。


    可爺爺現在昏迷不醒,壓根不知道她遭遇的這一切,她現在沒有任何希望。


    溫海生更不可能,更別提容煜了。


    她完了,想到這些,她就止不住的渾身顫抖,那種恐懼無限放大,她前幾天還沒這麽覺得,可她現在知道了,這扇門她進來就出不去了。


    那些證據很完整,她壓根沒有翻身的機會。


    被抓走之前,她讓助理去解決掉曹光,但不知道為什麽失敗了。


    高跟鞋踩地的聲音格外清脆,她回頭看了一眼,舒漾和女警站在一起正朝她看過來。


    她立刻背過身去,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舒漾走過來,輕笑道:「躲什麽?」


    「你別高興的太早!舒漾,我知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不過我告訴你,我還沒有輸,我不會輸!」


    「哦?是嗎?那麽,你還能依靠誰呢?」舒漾嘴角勾起笑容。


    溫盞不甘示弱,「別覺得你真的能掌控一切,別忘記還有你不知道的人在掌控全局,一旦他們覺得你是危險,就會清除你。」


    舒漾笑道:「聽你說的這麽仔細,莫非你認識?」


    「我當然不認識,幕後的人從不會把自己暴露出來,你該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舒漾,你可以對付我,但別玩過了。」


    舒漾將手輕輕扣了扣攔住兩人的鐵欄杆,發出清脆的聲音,「就不需要你來關心我了吧?不過我想,數罪並罰的話,你是不是這輩子都別想走出來了?」


    溫盞滿眼恨意的盯緊了舒漾,「我就知道,從最開始,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你真的好辛苦啊,忙著找周母,忙著找到朱潔,忙著陸思誠,真是辛苦你了啊,哦,對,忘記了,還從殺手手裏救下了那個該死的曹光。」


    殺手?舒漾費解的微微蹙眉,她知道曹光是容煜的人找到的,但殺手又是怎麽回事?


    她沒說話,隻是沉默的看著溫盞,一句話都懶得說。


    「為什麽不說話?回答我啊!」溫盞忍不住脾氣。


    舒漾輕笑道:「我隻是在想,你想多說說話就多說說吧,畢竟再過幾天你就該進去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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