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身形一閃，出現在魔人之王的腦袋上。
魔人之王擁有著兩個腦袋，主腦袋和正常人比例差不多，戴著一個滿是鐵鏽、爬滿了藤蔓的王冠；邊上還有一個小小的副腦，看起來怪異無比。
寧清轟碎了魔人之王的三根手指時，那小副腦哈哈大笑，尖銳的聲音喊道：“快，快殺了他，小蟲子，快殺了我邊上這個家夥！”
大主腦顯然才是魔人之王本尊，它怒斥道：“閉嘴，蠢貨！”
小副腦卻並沒有閉嘴，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就在這時，寧清一拳轟出。
嘭！
小副腦直接被轟成了一團血霧。
大主腦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生氣道：“你竟然殺了我的親弟弟！”
一旁，人麵魔蛛王的人臉中吐出一條長長的舌頭，尖笑道：“早就聽說鼎鼎大名的魔人之王出生時吞吃掉了自己的雙胞胎弟弟，成為了傳說中的雙頭魔人，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魔人之王惱怒地看了它一眼：“不許你這麽說，這可是我親弟弟啊，我可憐的弟弟，我都還沒來得及吃，就被人打碎了！”
聽著它們的對話，寧清簡直是厭惡無比。
他身形再次一閃，出現在了魔人之王的左腿關節處。
就在他握緊拳頭，準備轟碎這裏的時候，隻聽一聲尖嘯。
一道黑影襲來。
寧清瞳孔一陣收縮，整個人便被深淵魔蟒王的大嘴咬住了。
深淵魔蟒王的口中並不像普通的蛇類一般隻有兩顆大牙，而是長滿了上下兩排鋒利的尖牙。
寧清被它咬住後，便完全無法掙脫了。
同時，過量暴血的後遺症也潮水般湧了上來。
寧清雙目失去了光明，但依然咬緊牙關，狠狠地將自己最後的力氣砸在深淵魔蟒王的嘴巴上。
一塊塊鱗片破裂，逐漸出現了一個個血洞。
深淵魔蟒王的豎瞳向下瞥了一眼，同時停滯在寧清眼中。
下一刻，寧清的身體驟然一頓。
緊接著，他就仿佛是一個徹底被放掉了氣的氣球一般，整個人都幹癟了。
深淵魔蟒王揚了揚嘴，將寧清的身體吃下，過了一會兒後，又很快把森森白骨吐了出來。
“可惡，這可是我的食物！他殺了我的弟弟！”魔人之王衝到深淵魔蟒王麵前，怒吼道。
深淵魔蟒王雙目冷冷地瞥了它一眼：“蠢貨。”
說完，它又盯了人麵魔蛛王一眼，伸出尾巴一卷，將戰爭魔象王的屍體拖走了。
“呐，魔人之王，它可是搶走了你的戰利品呐！”
等到深淵魔蟒王遊走很遠，人麵魔蛛王對魔人之王道。
魔人之王嗷嗷叫道：“快，快上去弄死它！居然敢打死我弟弟！哦，我親愛的弟弟，哥哥沒能享受到你那美味的腦袋，真是太可惜了。不知道你的腦汁會不會比其他東西可口~”
魔人之王的大主腦上流出了口水。
人麵魔蛛王悄悄地溜走，去狩獵城市中的人類去了。
......
黑暗。
迷蒙。
混沌。
上一次有這樣的感覺，還是在上一次。
我是誰？
我這是在哪裏？
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對了，我叫寧清，我是一名藍星華國江南大學的學子。世界發生了無法想象的劇變，天空中多了一顆星體，無數妖魔跨界而來。我和我暗戀了很久的女神並肩作戰，我們覺醒了特殊能力，成為了超人一般的存在。
後來.......女神死了，我也死了......
原來我已經死了麽？
寧清愣愣地站在空間中。
如果我已經死了，那現在我是在哪裏？
陰曹地府麽？
“寧清？”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寧清耳中。
寧清轉頭看去，看到了一個令他魂牽夢縈的身影。
“衛......衛曌？！！”寧清驚喜不已，瞬間便將其他的事情拋諸腦後。
兩人相擁在一起，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說什麽。
最後，四瓣溫熱的唇交織糾纏在了一起。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表達出他們同生共死後又再度相遇的喜悅。
“咳咳，你們兩個，差不多得了啊。”
陸兆有些無語地站在兩人身後。
我這麽大個人站在這裏，你們居然直接把我無視了？
兩人騰地分開，寧清下意識地將衛曌護在自己身後——盡管從原本實力上看，衛曌比他要強不少。
衛曌手下意識地摸向腰間，那是她原來用來掛法杖的地方。
陸兆聳了聳肩：“我要是對麵有惡意，你們早就嗝屁了。”
說著，似乎是怕他們不信，陸兆伸手一點，一輪大日出現在空中。
熾熱的溫度，將兩人表麵的皮膚瞬間烤幹，整個人都差點被曬死。
“停停停，請前輩收了神通吧！”寧清連忙求饒。
然後陸兆一打響指，兩人又瞬間恢複原狀。
寧清和衛曌互相攙扶著起來，驚懼地看了陸兆一眼。
眼前這年輕人的這種舉手投足之間便能召喚出一個太陽的威能，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能理解的範疇。
確實就如眼前之人所說，他要殺他們，他們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本以為那些妖魔之王的力量已經足夠驚人了，能和一隻妖魔之王同歸於盡，更是衛曌了不得的功勳。
可現在他們才發現，他們之前隻不過是井底之蛙而已。
什麽妖魔之王，再多也頂不住人家的隨便一指。
如果我有這麽強的實力，是不是就可以收複藍星，驅逐所有的魔物，重建人類自己的家園了？
寧清的心開始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突然，他“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師傅，請收我為徒吧！”
陸兆：......你要當我係統族的一員麽？
可惜真正的係統族自混沌而生，可不是後天能培養的。
陸兆瞥了他一眼，不想搭理這貨，道：“想必你們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說話時，他將手往前一撥拉。
周圍的迷霧盡皆消散，藍星出現在了寧清兩人麵前。
如今的藍星，與他們認知中大體和平的場景已經相去甚遠。
一眼看去，到處都是魔物在肆虐。
原本多達百億的人口，在極短的時間裏，便已經被消去了極大的一部分。
他們先前基本處在逃亡的狀態，可以說是自顧不暇，根本沒有功夫，也沒有能力去管這些。但此刻，末日最真實的一麵，就這樣被陸兆敗在了他們麵前。
鮮血淋漓！
殘酷無比！
看著看著，寧清的眼睛漸漸紅了起來，衛曌的身體愈發冰冷。
“您是？”衛曌問道。
陸兆道：“還記得末日之初的那道聲音麽？”
衛曌和寧清有些錯愕：“難道說您就是......”
陸兆道：“你們的屬性麵板，是我賦予給你們用來抵擋魔族入侵的工具。不過很顯然，哪怕是給予了你們這東西，你們依然不是魔物的對手。實話告訴你們吧，如今你們的世界中，人類數量大概隻有原先的千分之一！”
“也就是說，全世界都隻剩下千萬人不到了麽？”衛曌喃喃道。
“那您，可以幫幫我們麽？”寧清用希冀的目光看向陸兆。
可惜，陸兆卻搖了搖頭。
“魔界，可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勢力，你們現在麵對的，連魔界整體的冰山一角都談不上。若是我出手，固然可以很快毀滅掉這一層小魔界，但那又如何呢？下一次，你們還指望我出手麽？”
衛曌和寧清二人齊齊陷入了沉默。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他們自然是懂的。
陸兆話中的意思，他們更是明了。
隻不過，一想到那恐怖的敵人，他們的勇氣就幾乎抬不起來了。
陸兆歎了口氣：“唉，看來我是來錯了。你們的世界，是一個無可救藥的世界。與其如此，不如墮入魔界，成為魔族的養料吧！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你們也可以成為魔物中的一員，獲得和它們一樣，甚至比它們更強的力量也說不定。”
說罷，陸兆擺了擺手，準備放棄了。
“等等！”衛曌連忙道。
她重重地跪倒在地上，高舉雙手，大聲道：“我希望您能助我們的世界脫離魔界的掌控，我們願意成為您的馬前卒，若有差遣，即便是肉身崩碎、靈魂消亡，萬死不辭！”
寧清也連忙跪倒在她身邊，幾乎是照著她的話複述了一遍。
陸兆暗中拍了一下腦袋：淦，是不是演太過火了？
咳！
陸兆道：“行了行了，起來吧，我要你們這麽弱的馬前卒有什麽用？等你們什麽時候能靠肉身橫渡星河了，或許勉強可以成為我手下的一個小兵了，現在的話，還差得遠呢！”
說著，陸兆伸手在兩人身上虛劃而過。
“我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我送你們去一個我麾下的世界，在那個世界中，你們可以修煉到能隨手毀滅掉這種小魔界的程度；二，我送你們回這個世界，你們自己帶領自己的族人驅逐掉所有的魔物。選吧。”
兩人陷入了掙紮之中。
一邊，是美好的前途；
一邊，是正在受難中的族人。
衛曌突然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問道：“敢問，您為何會對我們有特殊的待遇？藍星一次性死了這麽多人，而且現在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死亡，您應該不會每個人都親自見一麵，談這麽多，還給他們選擇吧？”
“嗯，對。”陸兆點了點頭，“因為你們比他們更有價值。”
他的話很直白，甚至是唯功利論。
但衛曌兩人都能夠理解。
一個人是否能讓別人對你另眼相看，甚至是在你身上投資，最直觀的，當然就是取決於你自身的價值。
如果你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除了你的父母，還有誰會無條件地對你好呢？
沒有了。
衛曌握緊拳頭：“我明白了，請你送我回藍星吧。”
寧清也連忙跟上。
但他正準備說話的時候，衛曌卻製止了他。
“寧清，你去大人所說的那個世界。”
寧清傻眼：“啊？為什麽？”
衛曌冷靜道：“如果我這一次還失敗了，甚至是所有的藍星人族都失敗了，那至少，我們還有你這麽一個複仇的種子。待到將來有一天，你修煉有成，便滅了這個星球，為我們所有族人報仇！”
寧清急道：“那我們換一換吧，你的天資更高，你去那邊修煉，我留在藍星！”
衛曌笑道：“正因為我天資更高，所以我留在藍星，才能拖延更長的時間。而你要做的，就是在這段時間中，盡可能地變強大。那樣，說不定你還能見到活著的我哦，我的愛人。”
寧清依然不允。
但一直站在一旁的陸兆卻已經不耐煩了。
“行了你們兩個，要是沒我老人家站在這裏，你們是不是要發展到不可描述的地步去了？過了啊！會被河蟹大神盯上的啊！給我悠著點啊混蛋！”
陸兆直接手一揮，將寧清丟到了十方界去了。
他早已安排好了，接下來，寧清會以一個玩家的身份，混入藍星一玩家中。
然後陸兆看向依然俏生生地跪在地上的衛曌，道：“為了讓你盡管擁有掃清寰宇的實力，接下來，我會給你在原本的屬性麵板基礎上增加一個新的能力，希望你能帶著你的族人好好活下來。”
衛曌鄭重地拜下：“多謝大人。”
“行了行了，別拜來拜去的，你們藍星人都喜歡什麽跪天跪地夫妻對跪，這三個裏我可是一個不搭哦。你們跪的什麽老天爺敢湊我麵前，我一指頭戳死它！”陸兆最討厭這種繁文縟節了，一點實際意義都沒有，還沒有一絲能量來得實在。
“好的大人，屬下記住了。”衛曌起身，恭敬道。
“嗯，時間也差不多了，你既然已經決定好了，那我就送你回你自己的世界吧。”
說著，陸兆便準備出手了。
這時，衛曌問道：“大人，請問寧清他去的那個世界，時間流速是否和這邊一樣？”
陸兆道：“你放心吧，雖然你們世界很弱，各種意義上的弱，但等你等級達到100級，活個四五千年還是沒問題的。”
衛曌微微鬆了口氣，再次拜下：“請大人送我回去吧。”
“嗯，”陸兆揮了揮手。
衛曌化作一道光影消失在他的空間中。
“唔，該給你安排個什麽能力好呢？”
魔人之王擁有著兩個腦袋，主腦袋和正常人比例差不多，戴著一個滿是鐵鏽、爬滿了藤蔓的王冠；邊上還有一個小小的副腦，看起來怪異無比。
寧清轟碎了魔人之王的三根手指時，那小副腦哈哈大笑，尖銳的聲音喊道：“快，快殺了他，小蟲子，快殺了我邊上這個家夥！”
大主腦顯然才是魔人之王本尊，它怒斥道：“閉嘴，蠢貨！”
小副腦卻並沒有閉嘴，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就在這時，寧清一拳轟出。
嘭！
小副腦直接被轟成了一團血霧。
大主腦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生氣道：“你竟然殺了我的親弟弟！”
一旁，人麵魔蛛王的人臉中吐出一條長長的舌頭，尖笑道：“早就聽說鼎鼎大名的魔人之王出生時吞吃掉了自己的雙胞胎弟弟，成為了傳說中的雙頭魔人，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魔人之王惱怒地看了它一眼：“不許你這麽說，這可是我親弟弟啊，我可憐的弟弟，我都還沒來得及吃，就被人打碎了！”
聽著它們的對話，寧清簡直是厭惡無比。
他身形再次一閃，出現在了魔人之王的左腿關節處。
就在他握緊拳頭，準備轟碎這裏的時候，隻聽一聲尖嘯。
一道黑影襲來。
寧清瞳孔一陣收縮，整個人便被深淵魔蟒王的大嘴咬住了。
深淵魔蟒王的口中並不像普通的蛇類一般隻有兩顆大牙，而是長滿了上下兩排鋒利的尖牙。
寧清被它咬住後，便完全無法掙脫了。
同時，過量暴血的後遺症也潮水般湧了上來。
寧清雙目失去了光明，但依然咬緊牙關，狠狠地將自己最後的力氣砸在深淵魔蟒王的嘴巴上。
一塊塊鱗片破裂，逐漸出現了一個個血洞。
深淵魔蟒王的豎瞳向下瞥了一眼，同時停滯在寧清眼中。
下一刻，寧清的身體驟然一頓。
緊接著，他就仿佛是一個徹底被放掉了氣的氣球一般，整個人都幹癟了。
深淵魔蟒王揚了揚嘴，將寧清的身體吃下，過了一會兒後，又很快把森森白骨吐了出來。
“可惡，這可是我的食物！他殺了我的弟弟！”魔人之王衝到深淵魔蟒王麵前，怒吼道。
深淵魔蟒王雙目冷冷地瞥了它一眼：“蠢貨。”
說完，它又盯了人麵魔蛛王一眼，伸出尾巴一卷，將戰爭魔象王的屍體拖走了。
“呐，魔人之王，它可是搶走了你的戰利品呐！”
等到深淵魔蟒王遊走很遠，人麵魔蛛王對魔人之王道。
魔人之王嗷嗷叫道：“快，快上去弄死它！居然敢打死我弟弟！哦，我親愛的弟弟，哥哥沒能享受到你那美味的腦袋，真是太可惜了。不知道你的腦汁會不會比其他東西可口~”
魔人之王的大主腦上流出了口水。
人麵魔蛛王悄悄地溜走，去狩獵城市中的人類去了。
......
黑暗。
迷蒙。
混沌。
上一次有這樣的感覺，還是在上一次。
我是誰？
我這是在哪裏？
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對了，我叫寧清，我是一名藍星華國江南大學的學子。世界發生了無法想象的劇變，天空中多了一顆星體，無數妖魔跨界而來。我和我暗戀了很久的女神並肩作戰，我們覺醒了特殊能力，成為了超人一般的存在。
後來.......女神死了，我也死了......
原來我已經死了麽？
寧清愣愣地站在空間中。
如果我已經死了，那現在我是在哪裏？
陰曹地府麽？
“寧清？”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寧清耳中。
寧清轉頭看去，看到了一個令他魂牽夢縈的身影。
“衛......衛曌？！！”寧清驚喜不已，瞬間便將其他的事情拋諸腦後。
兩人相擁在一起，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說什麽。
最後，四瓣溫熱的唇交織糾纏在了一起。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表達出他們同生共死後又再度相遇的喜悅。
“咳咳，你們兩個，差不多得了啊。”
陸兆有些無語地站在兩人身後。
我這麽大個人站在這裏，你們居然直接把我無視了？
兩人騰地分開，寧清下意識地將衛曌護在自己身後——盡管從原本實力上看，衛曌比他要強不少。
衛曌手下意識地摸向腰間，那是她原來用來掛法杖的地方。
陸兆聳了聳肩：“我要是對麵有惡意，你們早就嗝屁了。”
說著，似乎是怕他們不信，陸兆伸手一點，一輪大日出現在空中。
熾熱的溫度，將兩人表麵的皮膚瞬間烤幹，整個人都差點被曬死。
“停停停，請前輩收了神通吧！”寧清連忙求饒。
然後陸兆一打響指，兩人又瞬間恢複原狀。
寧清和衛曌互相攙扶著起來，驚懼地看了陸兆一眼。
眼前這年輕人的這種舉手投足之間便能召喚出一個太陽的威能，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能理解的範疇。
確實就如眼前之人所說，他要殺他們，他們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本以為那些妖魔之王的力量已經足夠驚人了，能和一隻妖魔之王同歸於盡，更是衛曌了不得的功勳。
可現在他們才發現，他們之前隻不過是井底之蛙而已。
什麽妖魔之王，再多也頂不住人家的隨便一指。
如果我有這麽強的實力，是不是就可以收複藍星，驅逐所有的魔物，重建人類自己的家園了？
寧清的心開始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突然，他“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師傅，請收我為徒吧！”
陸兆：......你要當我係統族的一員麽？
可惜真正的係統族自混沌而生，可不是後天能培養的。
陸兆瞥了他一眼，不想搭理這貨，道：“想必你們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說話時，他將手往前一撥拉。
周圍的迷霧盡皆消散，藍星出現在了寧清兩人麵前。
如今的藍星，與他們認知中大體和平的場景已經相去甚遠。
一眼看去，到處都是魔物在肆虐。
原本多達百億的人口，在極短的時間裏，便已經被消去了極大的一部分。
他們先前基本處在逃亡的狀態，可以說是自顧不暇，根本沒有功夫，也沒有能力去管這些。但此刻，末日最真實的一麵，就這樣被陸兆敗在了他們麵前。
鮮血淋漓！
殘酷無比！
看著看著，寧清的眼睛漸漸紅了起來，衛曌的身體愈發冰冷。
“您是？”衛曌問道。
陸兆道：“還記得末日之初的那道聲音麽？”
衛曌和寧清有些錯愕：“難道說您就是......”
陸兆道：“你們的屬性麵板，是我賦予給你們用來抵擋魔族入侵的工具。不過很顯然，哪怕是給予了你們這東西，你們依然不是魔物的對手。實話告訴你們吧，如今你們的世界中，人類數量大概隻有原先的千分之一！”
“也就是說，全世界都隻剩下千萬人不到了麽？”衛曌喃喃道。
“那您，可以幫幫我們麽？”寧清用希冀的目光看向陸兆。
可惜，陸兆卻搖了搖頭。
“魔界，可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勢力，你們現在麵對的，連魔界整體的冰山一角都談不上。若是我出手，固然可以很快毀滅掉這一層小魔界，但那又如何呢？下一次，你們還指望我出手麽？”
衛曌和寧清二人齊齊陷入了沉默。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他們自然是懂的。
陸兆話中的意思，他們更是明了。
隻不過，一想到那恐怖的敵人，他們的勇氣就幾乎抬不起來了。
陸兆歎了口氣：“唉，看來我是來錯了。你們的世界，是一個無可救藥的世界。與其如此，不如墮入魔界，成為魔族的養料吧！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你們也可以成為魔物中的一員，獲得和它們一樣，甚至比它們更強的力量也說不定。”
說罷，陸兆擺了擺手，準備放棄了。
“等等！”衛曌連忙道。
她重重地跪倒在地上，高舉雙手，大聲道：“我希望您能助我們的世界脫離魔界的掌控，我們願意成為您的馬前卒，若有差遣，即便是肉身崩碎、靈魂消亡，萬死不辭！”
寧清也連忙跪倒在她身邊，幾乎是照著她的話複述了一遍。
陸兆暗中拍了一下腦袋：淦，是不是演太過火了？
咳！
陸兆道：“行了行了，起來吧，我要你們這麽弱的馬前卒有什麽用？等你們什麽時候能靠肉身橫渡星河了，或許勉強可以成為我手下的一個小兵了，現在的話，還差得遠呢！”
說著，陸兆伸手在兩人身上虛劃而過。
“我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我送你們去一個我麾下的世界，在那個世界中，你們可以修煉到能隨手毀滅掉這種小魔界的程度；二，我送你們回這個世界，你們自己帶領自己的族人驅逐掉所有的魔物。選吧。”
兩人陷入了掙紮之中。
一邊，是美好的前途；
一邊，是正在受難中的族人。
衛曌突然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問道：“敢問，您為何會對我們有特殊的待遇？藍星一次性死了這麽多人，而且現在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死亡，您應該不會每個人都親自見一麵，談這麽多，還給他們選擇吧？”
“嗯，對。”陸兆點了點頭，“因為你們比他們更有價值。”
他的話很直白，甚至是唯功利論。
但衛曌兩人都能夠理解。
一個人是否能讓別人對你另眼相看，甚至是在你身上投資，最直觀的，當然就是取決於你自身的價值。
如果你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除了你的父母，還有誰會無條件地對你好呢？
沒有了。
衛曌握緊拳頭：“我明白了，請你送我回藍星吧。”
寧清也連忙跟上。
但他正準備說話的時候，衛曌卻製止了他。
“寧清，你去大人所說的那個世界。”
寧清傻眼：“啊？為什麽？”
衛曌冷靜道：“如果我這一次還失敗了，甚至是所有的藍星人族都失敗了，那至少，我們還有你這麽一個複仇的種子。待到將來有一天，你修煉有成，便滅了這個星球，為我們所有族人報仇！”
寧清急道：“那我們換一換吧，你的天資更高，你去那邊修煉，我留在藍星！”
衛曌笑道：“正因為我天資更高，所以我留在藍星，才能拖延更長的時間。而你要做的，就是在這段時間中，盡可能地變強大。那樣，說不定你還能見到活著的我哦，我的愛人。”
寧清依然不允。
但一直站在一旁的陸兆卻已經不耐煩了。
“行了你們兩個，要是沒我老人家站在這裏，你們是不是要發展到不可描述的地步去了？過了啊！會被河蟹大神盯上的啊！給我悠著點啊混蛋！”
陸兆直接手一揮，將寧清丟到了十方界去了。
他早已安排好了，接下來，寧清會以一個玩家的身份，混入藍星一玩家中。
然後陸兆看向依然俏生生地跪在地上的衛曌，道：“為了讓你盡管擁有掃清寰宇的實力，接下來，我會給你在原本的屬性麵板基礎上增加一個新的能力，希望你能帶著你的族人好好活下來。”
衛曌鄭重地拜下：“多謝大人。”
“行了行了，別拜來拜去的，你們藍星人都喜歡什麽跪天跪地夫妻對跪，這三個裏我可是一個不搭哦。你們跪的什麽老天爺敢湊我麵前，我一指頭戳死它！”陸兆最討厭這種繁文縟節了，一點實際意義都沒有，還沒有一絲能量來得實在。
“好的大人，屬下記住了。”衛曌起身，恭敬道。
“嗯，時間也差不多了，你既然已經決定好了，那我就送你回你自己的世界吧。”
說著，陸兆便準備出手了。
這時，衛曌問道：“大人，請問寧清他去的那個世界，時間流速是否和這邊一樣？”
陸兆道：“你放心吧，雖然你們世界很弱，各種意義上的弱，但等你等級達到100級，活個四五千年還是沒問題的。”
衛曌微微鬆了口氣，再次拜下：“請大人送我回去吧。”
“嗯，”陸兆揮了揮手。
衛曌化作一道光影消失在他的空間中。
“唔，該給你安排個什麽能力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