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漁星十歲的時候,有一次到湖邊碼頭賣魚,十歲之前漁星都生活在湖心鎮上有時候也出湖打魚,不過賣魚之事他都未曾參加,這是第一次。


    到了碼頭,漁星看見岸上人頭攢動,不過大多數都是湖心鎮的漁民,而湖心鎮的魚大多都是賣給其他鎮上的魚販,零售的少之又少,或者有些鎮上的大家族有大事也會自己安排人來購買。


    而這次漁星正好趕上攏福鎮任家祭祀大典派人來購買魚,來的是首富的管家之一任武。


    隻見他站在高處指揮著湖心鎮的漁民搬動裝了魚的魚框,陸陸續續從他麵前過。


    而就在這時,他身邊的人就會一筐一筐的檢查。


    “這條太小不要”


    “這條太大不要”


    “這條有傷不要”


    “這條眼睛都不對稱不要”


    “這條死了,翻白了”雖然那條魚被放到旁邊框子還跳了出來,檢查的人都會找各種理由從一筐魚裏麵挑選那麽幾條扔到旁邊的框子裏,然後湖心鎮的漁民們才抬過去稱,這樣五框魚至少有一筐被挑選出來,就這樣一陣忙活過後,魚也就稱好了,而漁星在漁民們把魚從湖裏網箱放到框之後都會跟著鎮裏負責祭祀占卜的明叔,明叔也就是衛卜的父親,仔細檢查每一筐魚,當然這不是漁星的職責,他隻是怕裏麵有懷孕的魚或者有些太小的魚。


    而明叔的最大的職責就是檢查當中有沒有一種劇毒的魚——“一線殺”魚,此魚和湖心鎮湖中的其他魚沒有什麽兩樣,而區別就是在它背上有一條熒光線,而熒光線會因為它離開水過後會越來越淡,而死一天過後熒光線會消失不見,而這個時候即使湖心鎮的漁民也無法分辨出來,一線殺也叫“三日三夜魚”,因為中毒後需大糞灌入口中,中毒者如此三天三夜方能解除此毒。


    “對了任大管家,你看下你撿出來的那些魚我能不能拿兩框回去啊,以前到沒有什麽,湖中的魚多的是,不過最近幾年不知道什麽情況,湖中的魚越來越少,你這也太多了”湖心鎮的鎮長對著站在高處的任管家小聲的商量著,臉上陪著笑臉


    確實如鎮長所說,湖心鎮的魚越來越少,最近幾年到了過節的時候有時候湖心鎮鎮民自己留著過節的魚也會被賣出去,因為不能得罪顧客。


    “這麽我任家來買魚這規則就變了呢”任大管家問到,原來這賣魚以前湖心鎮的漁民賣了魚,都會贈送幾條給客戶以表謝意,同時也希望大家多來購買,不過後麵魚販把這就當成了理所當然,後麵也就上稱前自己也就動手撿一些魚出來,所以也就成了一個不明說的潛規則,不過大家都還有個度,也就十框差不多就會撿出一筐,買的少的也不會占這個便宜。


    而這任管家和他手下的人那會顧及這些,不想辦法中飽私囊跑一趟酒錢力錢也沒有,而且還要和這些一身魚腥味的臭漁民打交道。


    “不是你看這”鎮長有些為難的說到。


    “不賣那算了,這些我們都不要了”任管家旁邊一個帶著瓜皮帽的夥計指著剛剛稱好的魚嚷到。


    “這些臭魚頭一刻都不想和他們打交道,還嘰嘰歪歪”旁邊一個夥計也不耐煩的說到。


    “唉”鎮長隻能歎息一聲接過錢也無可奈何。


    而看著這一切的漁星卻心中不忿,因為湖心鎮的人都以魚腥味重而為榮,這些人竟然如此怠慢和無知。


    漁星看著明叔挑選在岸邊的三條一線殺,心裏想著得給這些人一些厲害看看。


    他乘明叔不注意將一條一線殺放到自己的魚簍裏,然後隻看見那些夥計將魚準備搬上馬車,他跑了上去裝著幫忙的樣子。


    “滾開,臭魚”不過帶瓜皮帽的夥計一把推開了他,他撲在了後麵地上的一筐魚然後順手將那條魚放到那框魚裏麵。


    “想死啊”一個夥計用腳將他踢開,他捂著肚子隱隱作痛,然後就回到碼頭了。


    不過第二天攏福鎮就熱鬧非凡了,攏福鎮大多數都是姓任,所以鎮上大多數人都在那次祭祀大典。


    當天吃飯過後整個鎮上嘔聲連片,不管男女老少都是要把胃吐出來的節奏,症狀一看大家都知道是一線殺魚中毒。


    接下來就是能動的人都各家糞坑找大糞,灌入中毒者口中救人,聽說鎮上的糞坑都掏空了,而且還發生械鬥,後麵不得不從鎮下麵的村用錢買回來才最終救了這場急。


    不過任家大小姐因為不忍大糞入口如此侮辱所以最終中毒而亡,就這樣攏福鎮在大部分人嘔吐三天三夜後才得以安靜。


    攏福鎮因為嘔吐物以及大糞而臭氣熏天七天七夜才消散,實屬攏福鎮之不幸大事前三,四季詩人有一詩寫這個事。


    一線殺來二月發


    三妻四妾妝也花


    四分五裂任家寨


    屎貴還賴一線殺


    接下來就是攏福鎮對湖心鎮的報複了,那天的經過不那麽精彩,結果就是明叔被迫以死謝罪,也就是從那一天起漁星和衛卜也就成了形影不離的朋友。


    而明叔死前對他們兩人有一個交代,關於風浪的交代。


    有無浪之風,無無風之浪。風浪中做風不做浪,浪之高實際是風之大。而人們見浪不見風,所以風浪過後人們隻會責怪浪之大,沒有人會責怪風的無情。風浪過後沒有一滴水是無辜的,而風浪過後風卻可以消聲滅跡。


    當時的兩人隻是孩子並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然而兩人卻未曾忘記,不過後麵漁星將知道這些話的作用。


    而從湖心鎮來到學校的漁星隻是所謂風浪就是首先得夠浪。


    “對了星哥,剛才你為什麽和門衛打了起來”衛卜有些疑惑的問到。


    “因為他說了歧視我們的話”漁星回答到,其實當時他來報道的時候,提褲大爺看漁星是湖心鎮的,心裏本來就有些不悅,然後用手將鼻子捂住,而漁星本來就是想以什麽事件來讓大家記住自己同時讓大家對他應該懷有崇拜之心,畢竟我漁星是萬魚朝拜之人。


    所以他也就以此為借口準備以動門衛立威,不過卻栽了跟鬥被門衛吊打,而後看著鐵男也是一樣的想法,雖然沒討到便宜,不過卻讓一個人和自己一樣尷尬被吊打。黃鶴營市名言“尷尬就是沒有一個人和你一起丟臉”。


    “星哥你看”衛卜有些驚訝的指著任富的卡車說到。


    “果然嫌貧愛富,狗眼看人低”漁星有些氣的說到,原來那戰力驚人的門衛正笑著跑到了卡車的前麵,而且還恬不知恥的笑著敬了個禮,如歡迎領導一般。


    “任公子大駕光臨,我已經等候多時了”提褲大爺如管家一樣說到,原來這任富也是花名冊上加了星號之人,而此時馬車前麵突然開了一道雙開大門,任富從裏麵走了下來。


    隻見其頭戴文明紳士帽,脖子上大金鏈子,身穿黃紅花襯衣,腳穿尖頭鱷魚皮鞋,身形本來如書香門第,奈何外在富貴雲天。所謂富不過三代,不過此人做派卻是三代隻為富此一人啊。


    隻見任富不管不顧提褲大爺的諂媚,隻是從車上跳了下來,不過沒注意腳下情況,一腳泥水飛濺開來,濺了旁邊提褲大爺一臉,提褲大爺竟然沒發火而且還笑臉相迎。這讓前麵看著大爺吊打一切的學生麵麵相覷,簡直判若兩人。


    “要不我們搶他一把”其中有人嘀咕到,大多數其他鎮上的學生看著前麵這位富家子弟,已經蠢蠢欲動了,因為麻山縣現在基本上屬於三不管地帶,而且大多數學生還大字不識一個。黃鶴營市名言“武力不是解決一切的辦法,不過凡事都可以先武力解決一下”


    “大金鏈子給你,車上的鐵我要了”鐵男對著笠農說到,手裏也就準備提錘上去了。


    不過一幫人的出現卻讓大家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


    突然從車兩邊的彩色布簾下鑽出一批人,而且武力值都比在場的學生高了很多,原來這首富任家的“三護衛一保姆”還有一些小嘍囉來了,三護衛分別是七秒奪命鐮火鐮輪——雷靂、十二度鐵匠鐵旋風——釗旋、三指漁夫雙飛鉤——餘飛,而在任富後麵也挨得最近的人一個,此人裝束和其他梳機鎮人差不多,隻不過頭發上的木梳變成了一把鐵梳,而且比其他人大的多,這個人就是一保姆——鐵梳子任沐,四季詩人也有寫到。


    百步殺人一火鐮,雙飛漁夫擋一麵。


    鐵匠旋出一條路,無人近得梳一男。


    “叭”突然一聲巨大的卡車喇叭聲震耳欲聾傳了出來,大家嚇了一跳。


    “我今天來就是來告訴你們”任富不管腳下的泥也不管提褲大爺的笑臉自顧自說到,不過說完這句卻停頓了一下,然後看了看所有人的目光是不是都注視著自己。


    “今天所有在這裏的人,隻要不就讀這個學校,你們將會允許在我的馬卡上享受所有”任富把這個馬車稱為馬卡,而他為什麽這樣說,因為他對這輛車有自信,同時他也有富家子弟的煩勞,他父親讓他必須入學,而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如果所有的同學都不入學那麽學校也就不存在了。


    旁邊鐵梳子任沐一個手勢,隻見馬卡上麵自動開啟了蹦迪模式,搖搖晃晃,而且頂上的竹竿上的七彩燈籠也盡情搖擺,釋放著本該屬於夜色的激情。


    而卡車外麵的裝飾布簾也都突然落下,隻見裏麵分為三層,第一層就是蹦迪台,第二層也是最為吸引在看的各位的,竟然擺滿了血酒,這對於每個麻山縣人來說簡直就是致命誘惑。


    而第三層隻是一個書櫃一樣的櫃子,裏麵放著各鎮的鎮史,所謂鎮史就是記錄各個鎮的曆史,裏麵傳頌著各鎮各個頂點英雄的事跡,事跡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裏麵有著各位英雄的修煉方法,這些方法在文字上的記錄被人為的隱去,而口口相傳的人們記得最多也就是事件,對於修煉這些細節卻越來越模糊甚至被忘卻。


    而這些書是屬於機密的,而且被放置在攏富鎮檔案館,而這個檔案館聽說在攏福鎮之前就有了的,聽說連縣長也沒有資格查看,而現在竟然出現在這裏,其他人還是有些詫異,而另外一邊漁星卻支使衛卜去幹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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