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四季詩人雖然從竹竿上摔了下來,不過憑借自己輕盈無比的身法順著馬卡上的布簾下來,而帶著七色燈籠的竹竿落在旁邊。


    “這東西我喜歡”他快步走上去隻一隻手就將那七色燈籠連竿也就舉了起來,立在空中。


    隻見他一步一步快速騰挪於混亂的人群當中,其他鎮的人看見他都主動讓開,眼裏還有小時候對於他的那種崇拜之情。


    而任富這邊的人,有幾個想上前攔著他,不過都被他巧妙避開,就這樣四季詩人扛著這散著七彩之光的大燈籠流光溢彩的穿梭在亂戰的人之中,朝白色電杆門裏蹦噠著跑去,臉上依然是得意的笑臉,地上留著一地枯萎的腳丫印子。


    而提褲大爺早已收起諂媚之色,隻是在一旁觀戰著這一卻,他從已經破爛的門衛室裏麵拿起一個斜挎包背在身上,麵前的小嘍囉們打的不可開交,泥水飛濺,衣服上早已被染成泥的顏色,甚至有些臉已經看不清五官了。


    而這一些都像在他眼裏沒有發生一樣,隻是眼裏看著首富家的三護衛一保姆,臉上有著對於他們功力的稱讚,八字眉時不時有些抽動。


    這時小嘍囉打鬥有幾滴泥水飛到他的臉上,不過他卻無感覺,眼裏看著任富旁邊的鐵梳子任沐,不過任沐卻不為所動,隻是還是不離開任富一步,好像其它事情已經毫不關心,此人祖上是梳機鎮人,不過自從任家成為麻山縣首富開始他的祖上已經是任家的護衛了。


    不過不知道已經幾代人不過肯定已經超七代以上了,聽說他們家本來可以改回自己姓的,不過他家卻並未改回自己的姓。


    飛鐮出人海,錘聲震天響。


    魚竿點骨碎,泥水漫天飛。


    現場已經亂做一團,很多人扭打在地上,慘叫聲也不絕於耳。


    “看樣子這幫愣頭青不是任富手下的對手,何況鐵梳子任沐還未動手,這樣下去不行,這原始積累就泡湯了啊”提褲大爺嘴裏嘀咕著。


    “如意判官筆第四式——判官萬劍”隻見提褲大爺熟悉的抽出判官筆,左手還是提著褲子,腳上已經沾滿黃泥露出來的腳中指往上伸了一下。


    突然如意判官筆像竄天之龍,飛升而上,然後如一根巨大樹木一樣砸了下來,將亂做一團的人群分割開來,離得近的也被濺了一身泥水,被這突然而降的巨大棍棒嚇得往兩邊倒退幾步,人群中出現了一條壕溝般的真空地帶。


    “這提褲大爺怎麽吊嘛”人群中又發出嘖嘖的讚歎聲,而那任沐看見這一切心裏也咯噔了一下,而任富早已驚的張大了嘴巴。


    就在大家驚魂未定之時,這地上的巨大白色杆子,突然騰躍而起到一人高度,隻看見提褲大爺用力一甩。


    這白色巨大杆子突然變成了千萬把長劍,劍尖分別指著兩邊的人,如一堵劍牆一樣橫亙在兩邊人之間。


    人群中的其他鎮的學生有些拍手,有些又不停發出嘖嘖的聲音,連三護衛也不得不倒退幾步。


    “今天是麻山縣第一所中學開學的日子,大家都不要大動幹戈,現在開始簽到點名入學”提褲大爺手握判官筆,飛到半空之中用洪亮的聲音說到,左手還是提著褲子。


    “這個學校的學生到右邊去,其他人都到左邊去”提褲大爺繼續說到,然後將劍中間分開幾條道,左邊也就是任富的那一邊,人們開始動了起來。


    不一會大家都分邊站好了,有些已經受傷,而鐵男漁星這邊有些人被傷的有些重,必須抬著才能過來,而任富那邊也有被打骨折還有的甚至還在昏迷。


    然後提褲大爺把劍筆都收了拴在自己褲子上,他走過人群從隻有一隻袖子的中山兜裏拿出花名冊準備開始點名。


    “大家如果不就讀這個學校,我將免費把血酒贈送給你們,而且不計前嫌”任富一心不想讀書,隻見他爬到馬卡上大聲說到,因為這血酒其實也是麻山縣人的萬靈之藥,功效雖然慢卻極具效果。


    不過三護衛和其他幫忙任富的攏福鎮的人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拚死拚活為了保護你的東西你居然還是為了不讀書可以放棄。而任沐還是事不關己的樣子,隻是眼睛從未離開提褲大爺。


    “你們難道可以放棄低保嘛”提褲大爺隻是毫不在意的說了一句,原來就讀麻山縣民族中學的人在讀書期間以及讀書取得畢業證後家裏麵都會享受低保,原來這麻山民族中學建校之時怕招不到學生,第一任校長任忠誌便從市裏麵爭取了這一政策。


    這一句話生生刺痛著今天來報道的百分之九十五的人,確實如此,低保對於這國家級貧困縣這無管之地來說真的太過於重要了。


    而另外的百分之五雖然家裏麵也許不需要低保,有些是家裏的期待,有些則是想逃離家鄉,有些想出去闖闖,有些隻是覺得好玩,當然有些是因為有個暴力的父親,鐵男就是此類。


    “現在開始點名,點到名的人上前一步,然後領取你們的學生證”提褲大爺說著,然後招呼了兩個學生,把身上的斜挎包交到兩個學生手上,那裏麵就是學生證。


    隻見學生一個一個的都聚攏來。


    “鐮倉鎮笠農”提褲大爺念了第一個名字就是笠農。


    而此時的笠農沒想到第一個念到的名字是自己,而自己在人群末尾,臉上簡直尷尬不已,主要是自己身上幹淨如初,而其他人身上多多少少粘著泥水,大家投出鄙夷的眼神。


    不過笠農還是尷尬的上前拿到自己的學生證,連提褲大爺和其他人的眼睛都不敢看。


    “這破學校既然有學生證”地下有學生嘀咕著。


    “梳機鎮蘇沐”提褲大爺繼續念第二個名字,不過下麵卻無人應答。


    “梳機鎮蘇沐,蘇沐在嗎”拿著學生證的一位同學大聲又念了幾遍,不過還是無人應答。


    這校長加了星號的第二人沒來嘛,提褲大爺心裏嘀咕到,同時有些疑問,而任富後麵的任沐卻表情有些變化,他疑惑這個名字為什麽會在花名冊上。


    “攏福鎮任富”提褲大爺繼續念著名字,隻見任富吩咐釗旋上去拿,釗旋上去在眾人的注視下特別是漁星鐵男衛卜的注視下不慌不忙的拿了學生證來雙手遞到任富手上。


    不過任富卻當著大家的麵將學生證撕的稀碎,扔到地上,還用腳揣了幾下以解心頭之恨。


    “湖心鎮漁星”提褲大爺繼續念著名字。


    “湖心鎮衛卜”“火鋪鎮鐵男”


    “這小子竟然在我前麵”鐵男聽到自己名字在衛卜後心裏大為不滿。


    ……


    “攏福鎮任沐”


    ……


    一卻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隻見下麵的人拿著學生證仔細看。


    隻見封麵頂部半圓形寫著麻山縣民中五個行書字,剛勁有力,下麵有三條紅色橫線,還有三豎線成九十度交差著,不過三豎線頂卻各有兩片葉子圖案,這原來是校旗,名叫三橫三樹旗。


    下麵寫著兩行字


    三橫:橫槊賦詩橫刀立馬橫著出去


    三樹:樹酒樹威樹武


    原來這血酒也稱樹酒,因為它是鬼樹之酒。


    翻開第二頁寫著本校校歌名為《血酒之歌》,歌詞為。


    血河為母


    鬼樹為父


    天地之靈


    通天之力


    你我皆兄弟


    橫行宇宙間


    不倦於解人間之苦


    不疲於抗世間之惡


    “這也沒譜啊,怎麽唱”


    “原來是一首無譜之歌啊”


    “一看就知道是個沒譜的學校”


    “哈哈哈”幾個學生談笑之間走入兩根白電線杆的門內,那些受傷的學生也彼此攙扶著,而學校裏大火還在燒,不過已經離校門很遠了,隻見夕陽下山,加上火燒出的煙霧,還有遠處幻淨山半山的雨霧,好一幅殘陽如血煙霧飄渺絕美的畫麵。


    而笠農一邊走一邊找尋自己剛才打死的獵物,不過卻不知所蹤,而且那頭如牛一般大的野豬也不見蹤影,隻留一條拖痕在地上,奇了怪了,笠農心裏嘀咕到。


    而任富一行人又在幹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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