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馮寶寶：要不幹脆一起埋了吧
龍族：我的一人之下絕對有問題 作者：佹佹動起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與昂熱道別後，孫皓然來到了會場擂台附近和張楚嵐等人匯合。
雖然這期間發生了許多事情，但是會場內的比武依舊還在如期進行著。
“怎麽了？看你一臉懵逼的樣子。”
走到張楚嵐身邊，孫皓然有些奇怪的問道。
此刻的張楚嵐似乎看比賽看得有些傻了，連他回來了都沒有注意到。
“啊？大哥啊。”
聽見身邊傳來的聲音，張楚嵐似乎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回應道，“其實也沒什麽啦，隻是感覺這世界上的怪物有些太多了，有點受到打擊而已。”
自從來到龍虎山之後，張楚嵐就發現自己這幾下三腳貓的功夫真的是弱爆了。龍虎山上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他感覺自己要是不努努力的話，絕對會被這群怪物們虐得懷疑人生。
“說什麽鬼話呢……”
孫皓然無語的看著深受打擊的張楚嵐。
怪物？如今這龍虎山上的確有那麽幾個，但張楚嵐自己也在其中。除去個別開掛的家夥以外，張楚嵐作為一個有著十年空窗期的人已經能夠和這些所謂的‘天才’們打個不相上下了，還在要求什麽？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朝著擂台中撇了一眼。
“我道是誰把你打擊到了呢，原來是姓諸葛的啊？”
看見擂台中上躥下跳的身影後，孫皓然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放心放心，這貨在這次來龍虎山的人當中也算是很強的了，排得上前幾吧，不必太過在意。”
“可我感覺自己要是對上他毫無勝算啊！”
張楚嵐撓了撓頭，“這什麽武侯奇門確實太麻煩了，不僅是他，剩下的家夥看上去好像都很麻煩，看樣子我要拿到羅天大醮的優勝有些難度啊。”
說起來這還是張楚嵐第一次仔細觀看諸葛青的比武，之前他還對所謂的‘奇門遁甲’抱著些許的僥幸，但如今親眼見過後才發現——這簡直就是在開掛。
此刻場內進行的是諸葛青對小火神洪斌的對決，如今的賽程已經到了後半段，能夠留下來的選手都是高手，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場內的戰鬥已經進入到白熱化的階段，小火神洪斌用一手威力強大的控火術死死的壓製著諸葛青，而諸葛青在場地中來回周旋並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爆裂的火焰和高速流動的氣流在擂台中交織在一起，讓整個擂台看上去就像是燃燒著的火爐。
張楚嵐感覺如果接下來自己的對手都是這個級別的話，他有些頂不住了。
即使有著孫皓然和馮寶寶護航，他也不可能一場都不碰見強大的對手，或許在他們匯合之前他就已經被淘汰了。
“風、水、土……”
張楚嵐看著場中諸葛青身上的炁不斷產生著的各種變化，整個人都快淩亂了，“這狐狸究竟會多少種術法啊，而且每一種似乎都很強，無論那小火神如何進攻他都可以用在敲到好處的時機用相應的手段破解。這就是所謂的奇門遁甲嗎？”
“不是每一種都很強，而是他剛好站在有利的位置，用著那一刻最有利的術數而已。”
不知何時，一道身影已經來到了張楚嵐身邊不遠處，一邊解釋著，一邊投來鄙夷的目光，“張楚嵐，你想進龍虎山，卻連這些基礎的東西都沒有學過嗎？”
“啊哈哈哈……”
張楚嵐尷尬的撓了撓頭，“小師叔說笑了，我一個鄉下老，哪有機會學到這些東西啊。”
他有些汗顏的看著突然來到自己身邊的張靈玉，這貨沒事兒來找茬的嗎？
雖然已經知道了為什麽張靈玉會對自己有敵意，但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想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跟張靈玉這樣的高手交惡，不過這小師叔本人似乎……對那種事情特別介意啊？可惡啊！這就是所謂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嗎？真是讓人羨慕死了！
“可我看你的雷法倒是學得不錯啊。”
張靈玉麵無表情的一邊說著，一邊掐著手指，似乎在算著什麽。
“哦？”
見張靈玉的動作，張楚嵐有好奇，“小師叔還會算命啊？”
“哼。你以為為什麽我龍虎山天師府為什麽要叫‘天師府’？”張靈玉澹澹的反問道，“我等修道之人對於五行八卦奇門遁甲自然應當有所了解。”
“是是是，小師叔說的是。”
張楚嵐嘿嘿笑著點頭稱是。
這讓張靈玉感覺自己這趟似乎又是白來了。這張楚嵐不要臉的功夫可真像傳聞中那樣出神入化啊，原本是想借此機會打壓一下這小子，讓他知道知難而退的道理，可無論他怎麽使力都像是打在海綿上一樣沒有絲毫所用。
“哼，你也就能現在耍耍嘴皮子了。”
張靈玉撇了張楚嵐一眼，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別告訴我你不清楚，如果連諸葛青這道坎都邁不過去的話，想要順利拿到進入天師府的資格簡直癡人說夢。”
“那還請小師叔賜教。”
張楚嵐厚著臉皮笑嘻嘻的。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麵對已經了解實情的張楚嵐有心的示好，張靈玉顯得有無奈。
他有些後悔在場外來找張楚嵐了，這要是在擂台上他還能借著比武的名義出手教訓眼前這個小子，可在場外如果做得太過的話，有失身份，又得被師父責罵了。
“就算你的爺爺沒有教你術數，但簡單的方位所對應的東西總該知道吧？”張靈玉麵無表情的看著場中諸葛青的動作，澹澹的說著，“奇門是一種對方位要求極其苛刻的術法，仔細看看諸葛青用術時所站的方位。”
“這個我懂，就像算命要看風水一樣嘛~”
張楚嵐嗬嗬笑著，調侃道。
他對張靈玉的看法稍微有些改觀了。
說實話關於有人會嫉妒他是處男這件事他可從沒想過，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不過這人雖然有些小肚雞腸，本質似乎也不是什麽壞人，就是感覺有些死板、傲嬌還缺少社會毒打罷了。
其實對於這種人張楚嵐並不討厭，因為這樣的人更加單純，討厭就是討厭，喜歡就是喜歡，他們會直接表達出來，這可比起那些包藏禍心的家夥可愛多了。
想到這裏張楚嵐不禁露出笑容。
他很清楚自己的立場，他始終是個外來人，要是你家有著億萬家產馬上就要輪到你繼承的時候突然冒出來個私生子要給你全部搶走，你會不會生氣？
恐怕不止生氣還會想剁了那個私生子吧……
他現在的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所以張靈玉對他的嫉妒他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
“看風水？”
張靈玉皺著眉頭。
雖然對於身邊這小子的不著調他差不多已經習慣了，但還是感覺很不爽，“小子，別小看了這些東西，即使是你口中的所謂‘看風水’，也不是光‘看’那麽簡單。好風水，可是真能讓人祖墳冒青煙的。”
“額……”
張楚嵐愣了愣，這可真是……他撓了撓頭，看著張靈玉一本正經的樣子，居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南離北坎東震西兌，按照不同的方位施術者可以使出不同的術法。”
張靈玉一旦認真起來似乎就完全忘記了自己和張楚嵐之間的‘恩怨’開始認真的授業解惑，畢竟被輩分上來講他好歹也算個師叔。
“諸葛青使用的奇門就是按照這些方位進行變化的嗎？”
張楚嵐也認真看著諸葛青的行動。
作為一個練炁之人，五行和方位他當然也能夠理解，一時間彷佛有一張展開的羅盤在他的視野中浮現，可這張羅盤看上去過於混亂，他完全看不明白，“但是……這諸葛青所站的位置也太亂了吧？”
“對，的確很亂。因為沒有參照物的話是不存在絕對的方位的。”張靈玉解釋道，“一般的奇門法術應該是以對手為參照，站在對手的什麽方位就能用處什麽法術……但是這樣會產生兩個問題，意識對手永遠占據了中宮，這一宮的法術就用不出來，而是有複數的對手並呈包圍之勢時，要同時判斷每個人的相對方位太困難。”
“那這樣豈不是反過來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了？”
張楚嵐似乎也明白了大概的道理，“可是不對啊，我記得之前多人混戰的時候諸葛青也同時麵對著三個對手，而且比現在可輕鬆多了。”
“所以這就是他們武侯派奇門的獨到之處。”張靈玉澹澹道，“仔細看諸葛青的動作，難道你沒發現其中的規律嗎？”
“……”
張楚嵐聚精會神的看著場內的情景。
隨後閉上眼睛，開始回憶著諸葛青的每一個動作，一處細節都沒有放過。
終於，在一聲清脆的聲響中，他找到了對方行動時的規律。
“踏——”
那是皮鞋踏在地麵時發出的聲音。
這簡單的細節不仔細的話看上去就隻是像因為穿著不方便行動的皮鞋時所進行的細微調整，卻實際上暗藏著玄機。
張楚嵐睜開雙眼，目光死死的鎖定在場內的諸葛青身上。
終於，在對方再次腳踏地麵的時候，他彷佛看見了一道完整的羅盤圍繞著諸葛青展開。
“這家夥，是以自己為中宮在施展奇門！”
“哦？”
張靈玉見張楚嵐如此輕易就看出了其中的門道，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他收回之前的話。
這張楚嵐並不是不學無術的廢柴，還是‘稍微’有些天賦的。
“沒錯，既然以對手為中宮太過被動，而且麵對複數的對手時容易顧此失彼，那麽就以自己為中宮就好了。這就是他們武侯派奇門的獨到之處。他們諸葛家的人改變了傳統奇門的特點，自己定下了中宮！用自己的炁在一定範圍內布下一個完整的奇門陣局。”
“所以……這小火神一直都像是孫猴子一樣在諸葛青的五指山之中不論怎麽翻來覆去都……逃不開他的掌控。”張楚嵐額頭不禁冒出一絲冷汗，“可這真的是隨意就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當然不是……”一旁的孫皓然聽了都忍不住微微搖頭。
雖然他對奇門遁甲沒什麽研究，但簡單的道理還是明白的，“‘以對手為中宮太過被動於是就自己定下中宮’這種事情聽上去輕鬆無比，但要是每個人都能做到，那所謂的奇門也顯得太過廉價了吧？”
“沒錯，”徐三也點頭附和道，“就像黑客想要在網絡上找漏洞一樣，這原本就是一件違背規則的事情，如果太過‘張揚’必定會遭到‘反噬’。如果所謂‘天道’真的存在，那麽越是高深的術法用起來風險也應該會越高，因為這相當於……”
“逆天而行。”徐四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這趟龍虎山可真是沒有白來啊，如今的小輩們一個個都人才輩出，要不是年齡限製我都手癢想下去跟他們過兩招了。”
“省省吧你可是大區負責人，要是被小朋友虐了我公司顏麵往哪裏放啊……”徐三無語的搖了搖頭。
《仙木奇緣》
“聽你們說得好哈人，那咋個辦喃？”一旁的馮寶寶歪著腦袋問道，“我看了哈對陣表，估計到時候楚嵐遇見這貨的概率還多大的，怎麽弄哦？”
說著，她朝著張楚嵐投去詢問的神色，“你搞得贏不？”
“額……”
被戳中痛楚的張楚嵐臉色像是便秘一樣難看。
不用他回答，馮寶寶就已經明白了答桉，“算咯，還是到時候我們一起把他先埋了嘛？你說要的不，孫皓然。”
“額……”
孫皓然悄悄指了指一旁額頭青筋暴起的張靈玉，朝著馮寶寶瘋狂使眼色。
這主辦方的人可還在這兒呢，我們討論這些事情真的合適嗎？
“哦，忘了還有這個人了。”
馮寶寶看著孫皓然指著張靈玉的動作似乎誤會了什麽，“那就一起埋了嘛。”
“你們這群家夥……”
張靈玉強忍著心中的怒意，轉身就走。
果然，還是不能讓張楚嵐這貨輕易進龍虎山！本來他對張楚嵐的印象已經稍微有些改觀了，但是能跟這群不正常的家夥混在一起的能是什麽好人嗎？
雖然這期間發生了許多事情，但是會場內的比武依舊還在如期進行著。
“怎麽了？看你一臉懵逼的樣子。”
走到張楚嵐身邊，孫皓然有些奇怪的問道。
此刻的張楚嵐似乎看比賽看得有些傻了，連他回來了都沒有注意到。
“啊？大哥啊。”
聽見身邊傳來的聲音，張楚嵐似乎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回應道，“其實也沒什麽啦，隻是感覺這世界上的怪物有些太多了，有點受到打擊而已。”
自從來到龍虎山之後，張楚嵐就發現自己這幾下三腳貓的功夫真的是弱爆了。龍虎山上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他感覺自己要是不努努力的話，絕對會被這群怪物們虐得懷疑人生。
“說什麽鬼話呢……”
孫皓然無語的看著深受打擊的張楚嵐。
怪物？如今這龍虎山上的確有那麽幾個，但張楚嵐自己也在其中。除去個別開掛的家夥以外，張楚嵐作為一個有著十年空窗期的人已經能夠和這些所謂的‘天才’們打個不相上下了，還在要求什麽？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朝著擂台中撇了一眼。
“我道是誰把你打擊到了呢，原來是姓諸葛的啊？”
看見擂台中上躥下跳的身影後，孫皓然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放心放心，這貨在這次來龍虎山的人當中也算是很強的了，排得上前幾吧，不必太過在意。”
“可我感覺自己要是對上他毫無勝算啊！”
張楚嵐撓了撓頭，“這什麽武侯奇門確實太麻煩了，不僅是他，剩下的家夥看上去好像都很麻煩，看樣子我要拿到羅天大醮的優勝有些難度啊。”
說起來這還是張楚嵐第一次仔細觀看諸葛青的比武，之前他還對所謂的‘奇門遁甲’抱著些許的僥幸，但如今親眼見過後才發現——這簡直就是在開掛。
此刻場內進行的是諸葛青對小火神洪斌的對決，如今的賽程已經到了後半段，能夠留下來的選手都是高手，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場內的戰鬥已經進入到白熱化的階段，小火神洪斌用一手威力強大的控火術死死的壓製著諸葛青，而諸葛青在場地中來回周旋並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爆裂的火焰和高速流動的氣流在擂台中交織在一起，讓整個擂台看上去就像是燃燒著的火爐。
張楚嵐感覺如果接下來自己的對手都是這個級別的話，他有些頂不住了。
即使有著孫皓然和馮寶寶護航，他也不可能一場都不碰見強大的對手，或許在他們匯合之前他就已經被淘汰了。
“風、水、土……”
張楚嵐看著場中諸葛青身上的炁不斷產生著的各種變化，整個人都快淩亂了，“這狐狸究竟會多少種術法啊，而且每一種似乎都很強，無論那小火神如何進攻他都可以用在敲到好處的時機用相應的手段破解。這就是所謂的奇門遁甲嗎？”
“不是每一種都很強，而是他剛好站在有利的位置，用著那一刻最有利的術數而已。”
不知何時，一道身影已經來到了張楚嵐身邊不遠處，一邊解釋著，一邊投來鄙夷的目光，“張楚嵐，你想進龍虎山，卻連這些基礎的東西都沒有學過嗎？”
“啊哈哈哈……”
張楚嵐尷尬的撓了撓頭，“小師叔說笑了，我一個鄉下老，哪有機會學到這些東西啊。”
他有些汗顏的看著突然來到自己身邊的張靈玉，這貨沒事兒來找茬的嗎？
雖然已經知道了為什麽張靈玉會對自己有敵意，但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想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跟張靈玉這樣的高手交惡，不過這小師叔本人似乎……對那種事情特別介意啊？可惡啊！這就是所謂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嗎？真是讓人羨慕死了！
“可我看你的雷法倒是學得不錯啊。”
張靈玉麵無表情的一邊說著，一邊掐著手指，似乎在算著什麽。
“哦？”
見張靈玉的動作，張楚嵐有好奇，“小師叔還會算命啊？”
“哼。你以為為什麽我龍虎山天師府為什麽要叫‘天師府’？”張靈玉澹澹的反問道，“我等修道之人對於五行八卦奇門遁甲自然應當有所了解。”
“是是是，小師叔說的是。”
張楚嵐嘿嘿笑著點頭稱是。
這讓張靈玉感覺自己這趟似乎又是白來了。這張楚嵐不要臉的功夫可真像傳聞中那樣出神入化啊，原本是想借此機會打壓一下這小子，讓他知道知難而退的道理，可無論他怎麽使力都像是打在海綿上一樣沒有絲毫所用。
“哼，你也就能現在耍耍嘴皮子了。”
張靈玉撇了張楚嵐一眼，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別告訴我你不清楚，如果連諸葛青這道坎都邁不過去的話，想要順利拿到進入天師府的資格簡直癡人說夢。”
“那還請小師叔賜教。”
張楚嵐厚著臉皮笑嘻嘻的。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麵對已經了解實情的張楚嵐有心的示好，張靈玉顯得有無奈。
他有些後悔在場外來找張楚嵐了，這要是在擂台上他還能借著比武的名義出手教訓眼前這個小子，可在場外如果做得太過的話，有失身份，又得被師父責罵了。
“就算你的爺爺沒有教你術數，但簡單的方位所對應的東西總該知道吧？”張靈玉麵無表情的看著場中諸葛青的動作，澹澹的說著，“奇門是一種對方位要求極其苛刻的術法，仔細看看諸葛青用術時所站的方位。”
“這個我懂，就像算命要看風水一樣嘛~”
張楚嵐嗬嗬笑著，調侃道。
他對張靈玉的看法稍微有些改觀了。
說實話關於有人會嫉妒他是處男這件事他可從沒想過，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不過這人雖然有些小肚雞腸，本質似乎也不是什麽壞人，就是感覺有些死板、傲嬌還缺少社會毒打罷了。
其實對於這種人張楚嵐並不討厭，因為這樣的人更加單純，討厭就是討厭，喜歡就是喜歡，他們會直接表達出來，這可比起那些包藏禍心的家夥可愛多了。
想到這裏張楚嵐不禁露出笑容。
他很清楚自己的立場，他始終是個外來人，要是你家有著億萬家產馬上就要輪到你繼承的時候突然冒出來個私生子要給你全部搶走，你會不會生氣？
恐怕不止生氣還會想剁了那個私生子吧……
他現在的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所以張靈玉對他的嫉妒他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
“看風水？”
張靈玉皺著眉頭。
雖然對於身邊這小子的不著調他差不多已經習慣了，但還是感覺很不爽，“小子，別小看了這些東西，即使是你口中的所謂‘看風水’，也不是光‘看’那麽簡單。好風水，可是真能讓人祖墳冒青煙的。”
“額……”
張楚嵐愣了愣，這可真是……他撓了撓頭，看著張靈玉一本正經的樣子，居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南離北坎東震西兌，按照不同的方位施術者可以使出不同的術法。”
張靈玉一旦認真起來似乎就完全忘記了自己和張楚嵐之間的‘恩怨’開始認真的授業解惑，畢竟被輩分上來講他好歹也算個師叔。
“諸葛青使用的奇門就是按照這些方位進行變化的嗎？”
張楚嵐也認真看著諸葛青的行動。
作為一個練炁之人，五行和方位他當然也能夠理解，一時間彷佛有一張展開的羅盤在他的視野中浮現，可這張羅盤看上去過於混亂，他完全看不明白，“但是……這諸葛青所站的位置也太亂了吧？”
“對，的確很亂。因為沒有參照物的話是不存在絕對的方位的。”張靈玉解釋道，“一般的奇門法術應該是以對手為參照，站在對手的什麽方位就能用處什麽法術……但是這樣會產生兩個問題，意識對手永遠占據了中宮，這一宮的法術就用不出來，而是有複數的對手並呈包圍之勢時，要同時判斷每個人的相對方位太困難。”
“那這樣豈不是反過來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了？”
張楚嵐似乎也明白了大概的道理，“可是不對啊，我記得之前多人混戰的時候諸葛青也同時麵對著三個對手，而且比現在可輕鬆多了。”
“所以這就是他們武侯派奇門的獨到之處。”張靈玉澹澹道，“仔細看諸葛青的動作，難道你沒發現其中的規律嗎？”
“……”
張楚嵐聚精會神的看著場內的情景。
隨後閉上眼睛，開始回憶著諸葛青的每一個動作，一處細節都沒有放過。
終於，在一聲清脆的聲響中，他找到了對方行動時的規律。
“踏——”
那是皮鞋踏在地麵時發出的聲音。
這簡單的細節不仔細的話看上去就隻是像因為穿著不方便行動的皮鞋時所進行的細微調整，卻實際上暗藏著玄機。
張楚嵐睜開雙眼，目光死死的鎖定在場內的諸葛青身上。
終於，在對方再次腳踏地麵的時候，他彷佛看見了一道完整的羅盤圍繞著諸葛青展開。
“這家夥，是以自己為中宮在施展奇門！”
“哦？”
張靈玉見張楚嵐如此輕易就看出了其中的門道，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他收回之前的話。
這張楚嵐並不是不學無術的廢柴，還是‘稍微’有些天賦的。
“沒錯，既然以對手為中宮太過被動，而且麵對複數的對手時容易顧此失彼，那麽就以自己為中宮就好了。這就是他們武侯派奇門的獨到之處。他們諸葛家的人改變了傳統奇門的特點，自己定下了中宮！用自己的炁在一定範圍內布下一個完整的奇門陣局。”
“所以……這小火神一直都像是孫猴子一樣在諸葛青的五指山之中不論怎麽翻來覆去都……逃不開他的掌控。”張楚嵐額頭不禁冒出一絲冷汗，“可這真的是隨意就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當然不是……”一旁的孫皓然聽了都忍不住微微搖頭。
雖然他對奇門遁甲沒什麽研究，但簡單的道理還是明白的，“‘以對手為中宮太過被動於是就自己定下中宮’這種事情聽上去輕鬆無比，但要是每個人都能做到，那所謂的奇門也顯得太過廉價了吧？”
“沒錯，”徐三也點頭附和道，“就像黑客想要在網絡上找漏洞一樣，這原本就是一件違背規則的事情，如果太過‘張揚’必定會遭到‘反噬’。如果所謂‘天道’真的存在，那麽越是高深的術法用起來風險也應該會越高，因為這相當於……”
“逆天而行。”徐四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這趟龍虎山可真是沒有白來啊，如今的小輩們一個個都人才輩出，要不是年齡限製我都手癢想下去跟他們過兩招了。”
“省省吧你可是大區負責人，要是被小朋友虐了我公司顏麵往哪裏放啊……”徐三無語的搖了搖頭。
《仙木奇緣》
“聽你們說得好哈人，那咋個辦喃？”一旁的馮寶寶歪著腦袋問道，“我看了哈對陣表，估計到時候楚嵐遇見這貨的概率還多大的，怎麽弄哦？”
說著，她朝著張楚嵐投去詢問的神色，“你搞得贏不？”
“額……”
被戳中痛楚的張楚嵐臉色像是便秘一樣難看。
不用他回答，馮寶寶就已經明白了答桉，“算咯，還是到時候我們一起把他先埋了嘛？你說要的不，孫皓然。”
“額……”
孫皓然悄悄指了指一旁額頭青筋暴起的張靈玉，朝著馮寶寶瘋狂使眼色。
這主辦方的人可還在這兒呢，我們討論這些事情真的合適嗎？
“哦，忘了還有這個人了。”
馮寶寶看著孫皓然指著張靈玉的動作似乎誤會了什麽，“那就一起埋了嘛。”
“你們這群家夥……”
張靈玉強忍著心中的怒意，轉身就走。
果然，還是不能讓張楚嵐這貨輕易進龍虎山！本來他對張楚嵐的印象已經稍微有些改觀了，但是能跟這群不正常的家夥混在一起的能是什麽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