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目標住哪裏?”林盡靠在躺椅上問天地號。


    青黛去做別的事情了,她可以趁現在去看一眼任務目標。


    雖然不知道宿主怎麽突然這麽認真對待任務,但是認真就夠了!


    快速的給了地址,並且貼心的來了個導航,就差請求個五星好評了。


    林盡換了身衣服,動作熟練,隨後留下兩個字,就跑了。


    上京占地大,劃分了還幾個城區,西城便是世族以及大官們的宅邸。


    臨安候在這兒也有一座,是他家的老宅了。


    在此之前他們謝家還是文官,後來在老爺子那代覺得文官總是扯嘴皮子煩了,直接轉行做了武官。


    一直承襲到他這兒,習慣了武官的粗獷,這次歸京更加不喜歡那些扯皮子的文官,甚至懷疑老祖宗們怎麽會最開始選擇當文官。


    “你有什麽想法沒有?”臨安候用茶蓋撥了撥茶葉,喝了大飲一口。


    謝聞鄞看他這個喝法,眼角抽了一下,“大晚上喝茶,你是想晚上和狸奴瞪眼睛?”


    說著把茶壺往旁邊放了放,“皇上忌憚咱家,這次回來定然不簡單,我要被留在上京了。”


    臨安候連著茶葉嚼了一口咽下,略微苦澀的味道在嘴裏散開,“你小子倒是看得清楚。”


    放下茶杯,伸了一下懶腰,“要是真的得留下你自己小心點,別去參和那些皇子的事情,給你老子招惹麻煩啊。”


    謝聞鄞瞥了一眼,“你就放心回去陪著娘吧,前幾日惹了她生氣,你到現在沒有進過房門了吧。”


    父子倆毫不客氣的相互紮心。


    臨安候嘴角抖了一下,這是記著他在晚宴上說他是二世祖的話呢。


    果然天道好輪回,就算是父子也要算賬。


    “滾滾滾,就你知道的多。”臨安候罵罵咧咧的把兒子罵走。


    自己獨坐在桌子前,臉色有些嚴肅。


    做帝王的向來疑心重,哪怕現在在位的趙靈帝算得上是賢君,但並不妨礙他提防著一些權勢過重的臣子。


    臨安候府常年駐紮北境,手握重兵,聲望也不差,也不怪皇帝回忌憚。


    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做皇帝難,做臣子也難,果然做人難啊。


    臨安候揉了揉臉,又牛飲了一杯茶水,這才回房。


    謝聞鄞躺床上翹著腿,閉眼沉思,突然睜開眼睛,扭頭看向不遠處的桌子旁,“什麽客人大駕光臨啊。”


    熄了燈的房間隻有半開的窗口透著光進來,有些朦朧,隻能隱約看清身形,是個女子。


    難不成上京還有女采花大盜不成,他這才出麵多久,就成了對方的目標?


    饒有興趣的胡亂猜想了一下。


    “姑娘不知道大晚上不能亂闖男人的房間嗎?”謝聞鄞又問。


    林盡看向床上的那坨黑影,“會出事是吧?確實哦,你很快就會……”


    話未盡,人影全已經靠近了床邊,謝聞鄞抬腳朝著人踢去,趁著對方躲開,他坐了起來,靠在一邊床角,一個適合攻守兼備的點。


    含著笑意的嗓音依舊平穩:“姑娘這是做什麽,霸王硬上弓啊?雖然我長得確實驚為天人,但是這黑燈瞎火的,看不到我的臉多可惜啊。”


    “如若你長得好看,小爺也可以勉為其難的。”


    林盡也就站著聽他說,心下感慨,這次的目標怎麽這麽騷啊。


    “很自戀。”林盡吐槽。


    【……】


    雖然在叭叭個不停,但謝聞鄞並沒有放鬆警惕,聽到了林盡的小聲嘀咕,聽了下來,笑了。


    “姑娘,見到了我的人,現在要走了嗎?不然我可就請你出去了。”謝聞鄞好聲好氣的,話中所表達的意思可不是那般了。


    “你別亂說,我還沒看到你驚為天人的臉蛋呢,要不我點個燈……”話未落下,床上的人突然襲擊,林盡彎腰躲過,竄到床上,朝著謝聞鄞踢了一腳。


    謝聞鄞隻感覺腰間一麻,停頓了一下,坐在床上的他本就是劣勢,這一停頓,就讓對方抓到了漏洞。


    但到底是生活在北境的人,常年麵對著匈奴,又怎麽會弱。


    手指微屈,就朝著麵前人的心口去,雖然有些不太好。


    林盡沒有躲,而是一把按住了人。


    謝聞鄞泄了力,兩人誰都不比誰差,大晚上的鬥成這個樣,屆時怎麽也是兩敗俱傷,得不償失啊。


    想了清楚,謝聞鄞便懶懶的靠到了內壁,肩膀和脖子被對方摁著,而他的手也沒有收回來。


    林盡感覺到心口一陣溫熱,摁著謝聞鄞脖子的手稍稍用力,“謝世子耍流氓啊。”


    謝聞鄞感覺到那力道,不在意的笑了聲,“不是姑娘先闖入我房中的麽?怎麽反倒倒打一耙呢?”


    林盡靠近他,兩人的呼吸都能被對方感覺到的距離,謝聞鄞身體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放鬆,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帶著幾分危險。


    然後並沒有謝聞鄞想的那般,他隻聞到淡雅的馨香略過鼻尖,對方靠在他耳邊說:“你且等著。”


    隨後林盡鬆手,退開了,臨走前還打了一巴掌謝聞鄞那隻手,很大一聲響,謝聞鄞都能感覺到手背火辣的刺痛感。


    很莫名其妙的。


    來了又走,什麽都沒有發生,如果忽略了兩人在床榻上的交手。


    謝聞鄞起來點亮燭火,火光感覺到細微的氣流,抖動了一下,很快穩定下來。照亮了男人的五官,確實一副好樣貌,隻是那雙眼眸令人看不透,嘴角攜著笑。


    一個黑影落在角落,低聲問:“主子可要去跟著那人?”


    “不跟。”因為跟不到。


    謝聞鄞讓他退下,剛才他們在床榻交手時外麵的影衛已經察覺了,但謝聞鄞阻止了他們進來。


    因為他能感覺到那個潛入進來女人沒有惡意,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偷摸進來。


    總不能真的因為他這張臉吧?


    雖然他確實生的好樣貌,也確實有令人著迷的氣質,但對方為何什麽都沒做呢?


    那就不是為了他這個人而來的。


    思索了一下到底是沒有答案,索性不想了。


    但手掌餘留的觸感卻不允許。


    若是還有人在,便發現火光下的男人,那披散的頭發下,耳尖泛著紅意。


    沉吟半晌,找出紙和筆,墨色侵染白紙,慢慢的勾勒出了一個背影,纖細高挑,一看就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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