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盡下山後,抓緊時間換了個美瞳。


    不然這血紅色的眼睛下去就是嚇人了。


    說來也是迷了,血獵和政府竟然隱瞞著血族和狼人族的事情,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為了保持社會穩定。


    因為其他連個種族要比普通人類厲害的多,人類知道了,會忍不住的引發恐慌。


    畢竟異族而誅,不然每天都在擔心自己身邊的人都是還是不是同族,如果不是,那麽自己會不會有危險。


    更有可能的是,他們擔心人類向往血族的永生之力,甘願去被轉換,但轉換從來都不是那麽容易的。


    十之有九的幾率是轉換失敗,成為失敗品,人不人,鬼不鬼,並且克製不住對血液的渴望。


    也會更加的方便反社人群利用這些因素來製造恐慌。


    總總原因,最後血獵和政府決定了隱瞞,甚至在要求簽訂合約的時候,給另外的兩個族群提了這個條件。


    不能讓人類發現它們的身份。


    林盡下來後感覺肚子一陣灼燒感,這是……餓了?


    看著山腳下的麵包店,走進去,能聞到麵包的香氣,卻提不起食欲。


    身上還是從棺材爬出來的那件裙子。


    裙子整體是黑色的,金色的紋路描繪著花紋,紅色的絲線填充花瓣的顏色,黑色的薄紗附著,讓花紋隱約起來,紅衣黑的對比,有些抓人眼球。


    風格複古,領邊還鐫刻著細致的暗紋。


    “美麗的少女,你需要點什麽?”麵包房老板看到進來的林盡,笑著招呼了一聲。


    “噢,請問你是明星嗎?你可真好看,能給我個簽名嗎?我隻後一定會成為你的粉絲。”老板笑著問她。


    “謝謝,我不是。”林盡看著老板,似乎能聽到他脈搏下滾動的血液。


    那是食物。


    她的食物。


    腦裏就突然閃過這樣的念頭。


    但很快就被林盡給製止住了。


    老板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疑惑,“怎麽了嗎?難不成是我的脖子粘上了麵粉嗎?”


    “沒事。”林盡回應,隨後打算出去了。


    老板想了一下,拿起袋子裝了一些麵包進去,隨後追出來,“這些送你吧,為今天碰見那麽美麗的您感到高興。”


    她就是突然想送,也沒有什麽企圖。


    誰讓人家長得好看呢。


    瞧瞧那頭銀色的長發,就像是被月神的偏愛一般,真想摸一摸。


    白發頭發的人她也見過不少啦,但是都沒有眼前這個人的好看。


    這頭白發就像是天生為她而生的,皮膚也白,就像是個雪人兒。


    林盡也沒有推辭她的好意,雖然自己並沒有胃口。


    老板目送她離開,隨後回到自己的麵包店裏招待客人。


    -


    兩天後,林盡躺在了找到的住所,當然,是她搶來的。


    直接就是一個古堡了。


    克裏斯很難過。


    他好好的在家裏泡澡,就突然感覺到了來自血脈的威壓。


    他匆匆的披上浴袍下來,就看到一個女人出現在他的古堡,就坐在屬於他的位置上。


    他感到很生氣,但血脈傳來的提示告訴他眼前的女人是個比他純正的血族,要臣服她,要聽從她的一切指令。


    他並不認得這個女人,他是五代血族中的貴族,就算直麵四代的長老他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你不知道擅自闖入他人的地盤是不禮貌的嗎?”克裏斯危險的問她。


    林盡扭頭看她,血紅色的眼瞳不帶情緒,顯露出無盡的冰冷和涼薄,卻又莫名的令人感到優雅。


    而直視她的克裏斯有些恍惚,甚至想要跪倒在她的腳邊,甘願為她臣服。


    反應過來後的克裏斯現在還是覺得很奇妙。


    他是瘋了嗎?


    不僅把自己的血庫給交了出去,還恭敬的給她打掃好房間,親自的!


    他堂堂五代貴族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而古堡裏的女傭早就已經跪在地上一片,他們隻是普通血族,根本就不能承受林盡的血脈威壓。


    克裏斯猶豫的站在林盡的門口,麵色變了好幾次,他在思考到底要不要進去和對方打架。


    畢竟血族的恢複能力很強,大打架短腿斷手,隻要還沒死再長出來即可。


    林盡可不理會克裏斯的糾結,直接叫人進來。


    克裏斯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開,看到正在叼著屬於自己血袋的林盡,心中猛的一酸。


    那是他的。


    “現在血族是誰在主事?”林盡問他。


    克裏斯有些懷疑的瞅她,著個問題放在普通血族都會知道。


    著難不成是哪個旮旯裏出來的老家夥?


    但屈於血脈壓製,還是解釋起來,“現在主要是四代和五代的人在管理血族,至於三代和六代,聖戰之後,三代剩下的太少了,他們正在恢複,不經常參與血族的管理,但是話語權很高。”


    “至於六代嘛,他們現在的掌權者可是個有趣的人,是獵人和血族混交的雜種,嘖,我就奇怪了,六代的其他人怎麽讓他當上了領導者呢。不過他也不來參與種族管理,我都沒見過這家夥長什麽樣子呢。”


    克裏斯說著撓了撓下巴。


    克裏斯臉色突然一邊,隨後他問:“您能不能收一下血脈壓製。”


    林盡坦然,“怎麽收。”


    這個體係她不了解,也沒有相關的記憶,實在是不清楚怎麽收起來。


    就憑著牽引,感覺到有同類在這邊,可以過來‘借住’一下。


    克裏斯若是知道她的想法,隻會後悔,自己幹嘛整那些花裏胡哨的,去邊遠的地方建造古堡不好嗎?


    說不定就不會淪為現在的樣子。


    克裏斯這下真的懷疑了,這連血脈壓製都不會收放自如的同族,真的那麽可怕嗎?


    要不要……打一下試試?


    想著人已經越了過去,手指直直的往林盡的脖子抓去。


    速度之快,都帶起了風聲。


    然而坐在椅子上的林盡已經沉穩,看著伸過來的手,掏出一根戒尺。


    片刻後,雙膝跪在林盡腳邊的克裏斯正在懷疑人生。


    會想到幾分鍾前被打的嗷嗷叫的自己儀態盡失,這可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幸虧沒有其他人看到。


    他服了。


    不服不行。


    想清楚後,也不過問她為什麽臉簡單的血脈壓製都不懂收斂,直接告訴她怎麽操作。


    感覺到身上的壓力散去,克裏斯看著已經空了的幾個血袋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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